這時,馨兒姑娘走到我背後,語氣溫柔地問道:“紀姑娘剛剛費了這麽大的勁兒,就是為了逗弄她們哭嗎?”


    “非也非也。”我笑著為她解釋道:“這些姑娘在平常的時候,雖然麵相看起來與常人無異,但卻隱隱有著抑鬱之色。”


    “紀姑娘還會看麵相?”馨兒姑娘不禁張口問道。


    我扭頭看向馨兒姑娘的眼睛,說道:“我不會看麵相,但我會治療一些疾病。”


    然後又轉身看向那些姑娘們,幽幽地說道:“壓力,責任,規矩,束縛,缺少釋放壓力的方法,這些因素都是導致她們抑鬱的原因,我相信馨兒姑娘你也是這樣的吧?”


    馨兒姑娘也看著那群姑娘們,並沒有應答我的問題。


    “又因為時間的關係,她們的心思得不到發泄,心思就這麽的常年累月的積壓著,心自然就會越來越沉重,開始鬱鬱寡歡,你看她們之前的那種麵無表情,就是她們能夠尋找到的通用的保護色,生怕別人會看穿她們的小心思,而且她們不單單隻是麵色隱藏抑鬱之氣,身體裏麵還出現了淤血情況,嗬嗬,要不然,光一個重力加氣勢,可不會導致她們吐血的,畢竟我剛才的那氣勢與重力不會傷人的。”


    我頓了頓,又說道:“我剛才那樣羞辱她們,一來是為了讓她們把身體淤血給逼出來,這樣對身體好。二來呢,讓她們多哭哭,哭累了,淚流盡了,之前積攢下來的壓力也就散去了,整個人就會放鬆,心情也會大好,這樣的人修煉功法套路,效率隻會事半功倍,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就是這個道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馨兒姑娘低聲喃喃道。


    又張嘴問道:“是什麽意思?”


    我倒……


    “就是說一個工匠想要使他的工作做好,一定要先讓工具鋒利。比喻要做好一件事,準備工作非常重要,而她們。”我用手指著這群姑娘們說道:“就是準備工作之一,明白了嗎?”


    然後,我又幽幽歎氣道:“唉,我知道你們碧煙宗規矩多,條例多,我也知道你們想著巾幗不讓須眉,想要跟那群男人比肩而立,可是男人和女人終究還是不一樣的,不單單指的是是身體的不一樣,還有著心理的不一樣,萬事皆有陰陽兩麵,男人們的功法心法什麽的是至陽至剛,大開大合。


    “女人們的心法則陰柔似水,但剛剛我觀她們練習的劍法,嗬嗬,竟然也像那些男人練的劍法套路差不多,這不是自相矛盾,開始起衝突麽?”


    說道最後時,見姑娘們哭泣的聲音和動作都平靜下來後,我便向著她們大聲吼道:“大家既然都哭完了,那就快點兒起來!因為我接下來的話,會讓你們受益匪淺。”


    姑娘們開始擦幹眼淚,逐漸起來後站成方隊,我一眼望去,她們各個精神麵貌相比之前可放鬆多了,當然,除了眼睛眼眶。


    我在她們麵前來回來去踱步兩圈,組織了下語言便道:“招兒是死的,人是活的,見招拆招就是這個道理,但招兒從何來?你們知道嗎?”


    現場一片寂靜……


    這時,人群中隻有一位姑娘,用著激動的語氣大聲回答道:“是先輩們用著鮮血與熱情,創造出來的!”


    我為她鼓掌,為她的話鼓掌,更為她的勇氣鼓掌。


    “對,就是先輩們用著鮮血與熱情,創造出來的,為什麽要創造出來?是因為那時候我們人族岌岌可危!有危險!甚至有了滅族的危險!就這樣,先輩們的招式傳給後代小輩們,所以才有了我們今天練習的招數!所以!我們才要敬畏先輩,感懷先輩!”


    我的麵容開始有些嚴肅,望著她們的眼睛吼道:“但是!時代再改變,世間萬物都在進步,現在是屬於你們的時代,是屬於這輩兒人們的時代,你們要做什麽?你們要做的是基於先輩們的招數,來創造屬於你們的招數,屬於未來的招數!”


    “都聽明白了嗎?”最後,不禁向著她們大吼道。


    “聽明白了。”眾位姑娘齊聲說道。


    “什麽?我沒聽見!”


    “聽明白了。”眾位姑娘們開始提大聲音。


    “沒聽見,你們早晨沒吃飯嗎!”


    “聽明白了!”眾位姑娘們那雌性大吼的聲音,震得我耳朵有點兒發麻。


    (其實眾位姑娘們真的很想說,她們早晨是真的不吃飯的啊!)


    望著這群姑娘們堅定的眼神,我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亂道”的其中的那把劍。(亂道是花農贈送,本為一刀一劍)


    而馨兒姑娘好像提前知道我之後要做什麽一樣,慢慢向後退去,為我讓了一片區域,事後還歪著頭衝我笑了笑。


    我也回了一個笑容,之後又立即收起,在這群姑娘們麵前,舞起了逍遙劍法,一邊舞著劍招兒,一邊朗誦道:“飛花蝶舞癡兒笑,混沌玄冥丹青妙,瀟湘水雲書中顏,萬象歸一仙音悅,淩霄步雲無暇道,縱怒冥遊橘叟淡,月射寒江酒劍仙,狂風急雷隱者現。”


    劍身舞出的招式由慢到快,由快到慢,動作銜接之間行雲流水,其攻與防中竟使得,這群姑娘們找不出一絲弱點來。


    逍遙劍法舞了足足兩遍,這才身停劍止,收回“亂道”,向著眾位姑娘們大聲問道:“可都看明白了?”


    “看明白了!”姑娘們齊聲喊道。


    “可都悄悄地記在心裏了?”


    “……”眾位姑娘們聽到我扔出這個問題後,當時卻沒有一人回話,因為大家都知道,偷師學藝是一件非常非常不好的事情,會被別人另眼看待的。


    “我問你們,可都曾悄悄記在心裏了?”見現場無人作答,我又大吼了一聲。


    此時,空中的太陽已經到了9點與10點鍾的地方,廣場處氣溫溫和,如果仔細傾聽,還會有風的微弱聲。


    但現在,整片廣場壓抑沉重,眾位姑娘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緊張的看著前方,抿嘴不再作答。


    而我卻笑著對她們說道:“把你們記在心裏的劍法,以後回去後要好好的練習,因為等你們練到融匯貫通時,自然便可理解,如今我對你們說過的話。”


    當我剛想離開時,腦子裏又想到了一句話便轉頭說道:“哦,對了,內個什麽,再教你們一句話,你們要好好記在心裏,那就是:敵進我退,敵退我進,敵疲我打,敵駐我擾,集中作戰,分散遊擊!”


    “咱們走吧!”


    最後一句話,卻是我同馨兒姑娘說的。馨兒姑娘笑了笑,便帶著我登上了百層台階。


    在這裏浪費的時間太長了,估計碧煙宗的宗主都快等急了,emmm……我記得碧煙宗宗主姓什麽來著?姓蘇是嗎?時間過得太久了,都快忘了。


    在廣場處,眾位姑娘們見我們走後,跟炸了鍋似的,紛紛圍在一起議論了起來。


    “哎,你們說,剛才那小姑娘,竟讓咱們大家可以私自練習著她的劍招兒,她是什麽目的呢?”


    “不管什麽目的,她的劍招兒的確比咱們的強。你們學不學?”


    “我反正回去是要練習的!她的劍招兒我都記下來了,而且我跟你們說,我都記下來之後才發現,那個小女孩兒可是足足給咱們演示了兩遍!”


    “你們知道她是誰嗎?以前沒見過啊。”


    “不清楚,馨兒姑娘和她聊天的時候,聲音太小,我在前排不好意思聽。”


    “那咱們回去修煉那劍招兒,馨兒姑娘不會對咱們生氣吧?”


    “放心,她是不會生氣的,你沒看剛剛馨兒姑娘都後退了嗎,肯定是默認那小姑娘的。放心吧!”


    “現在回想起那姑娘的話,仔細想想看,感覺還挺有道理的呢!”


    “我覺得那小姑娘一定不是一般人,誰內門和外門有熟人,托人打聽打聽。”


    “我有朋友在內門,一會兒回去後去她那打聽打聽。”


    “那咱們繼續練吧!”


    “還練什麽呀,今天提前解散,大家回去後先試著練習一下劍招兒,看看有什麽不對勁的嗎?”


    “走吧!”


    “走。”


    鏡頭轉到我這邊。


    當我和馨兒姑娘走過大殿處漆紅色門檻後,看到麵前的景象即使讓我不吃驚都難。


    我看到在遠處殿內之上,是一長椅,長椅之上鋪滿了軟綿綿的毛毯,上麵正趴著一位女人,身穿複雜紋飾紗裙,裙角還擺落在地,她正雙手捧著書冊,雙腿向上彎曲,兩隻小腳丫還時不時的互相勾住動動一下。


    說好的宗派宗主等人都是


    馨兒姑娘走上前,行禮道:“宗主,紀姑娘來了。”


    那位女人這才轉頭看看我,慵懶的爬了起來坐好,身軀動作極具挑逗性。


    看到她的容貌後,我也就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了,傾、國、傾、城。


    同時,也讓我產生一種奇異的感覺,就是一種很陽光,很幸福,很暖的感覺,看到她後就覺得生活如此美好,也感歎到世間竟有這樣的奇女子。


    而且同為女子,我已經被壓製的不敢反抗,竟生不出一點兒嫉妒心思了。


    “曉雯,坐吧。”


    一道聲音從前方傳來,如空穀幽蘭,甜如浸蜜,讓我倍感舒適,心曠神怡。


    唉,比不了比不了,完全不是對手。


    “謝謝,不知道宗主找我有什麽事麽?”收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坐在側椅上問道。


    宗主微笑著的說道:“我們之前可是見過一次麵,而且我還要感謝你,因為你之前救助我家長老的恩情,對了,她姓韓,記起來了嗎?”


    一回想起那時候的事,我就覺得不好意思道:“曉雯記得,那時候曉雯還是第一次從誅仙林出來,就發生了如此誤會,實在不好意思,對了,不知那韓長老如今怎麽樣了?”


    “這還得要多謝你,就是因為通過你的救助,韓長老如今已經是碧煙宗為數不多的大乘期修士了。”


    看著碧煙宗蘇宗主那一臉幸福的笑著,我腦袋裏什麽想法都沒了。


    過了好一陣兒才堪堪清醒過來,找個話題問道:“蘇宗主,我記得那時候,您的相貌好像不是現在這樣子的!怎麽現在?”


    蘇宗主笑道:“那時候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那個時候,我正在我們其他的營地巡視,下麵的人報告你的事情時,我剛巧在屋內洗澡,當時直接披上姐妹的衣服就出來了。咯咯咯……讓你見笑了。”


    “無妨無妨。”我客氣道:“畢竟事情過去了那麽多年了,那時候我也小,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您多多海涵。”


    “曉雯!”蘇宗主突然叫了我一聲。


    “啊?”怎麽了?什麽事兒?


    隻見蘇宗主隨意地磨砂著她那明亮的指甲,輕輕說道:“你我這樣客氣著,我有點累了,你呢?”


    “說實話,我也累,而且我口渴了。”我淺淺一笑,說道。


    “馨兒。”


    “是,宗主。”馨兒姑娘微微行了一禮後便去了後廳。


    不一會兒功夫,馨兒姑娘就從後廳端過來三杯熱茶,一杯放在我旁邊的桌上,並說道:“紀姑娘,請用茶。”


    “謝謝馨兒姑娘。”我客氣道。


    蘇宗主又向我正色問道:“聽宗中其他妹妹說,你之前在火山山林那與一些物種爭鬥了?”


    這事兒我得好好同她說說,當下便把前前後後的事情交代給她,除了小小雯兒的事。


    把天星閣的事情說完,我又附加上了張可依小姑娘的事。


    蘇宗主聽我說完,嗬嗬一樂,“關於張小姑娘的事情,今天清晨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還請你不要著急。咱們還是分析一下關於那昆蟲怪的問題吧!”


    當下,我與蘇宗主開始說著昆蟲怪的特性,弱點,以及當時我是如何做到的。


    天星閣狼子野心,竟能弄出這麽大規模的建築,還有那些變異了的昆蟲怪,真的是……神經病一樣的存在。


    蘇宗主一邊聽著我侃侃而談,一邊拿起筆在宣紙上寫著什麽。


    當我奇怪的問起時,蘇宗主還特意張開白紙給我看了看,上麵詳細的記載了發生此事的大體時間,其中具體事宜和未來的防範風險,紙上那娟娟小字令人賞心悅目。


    之後我們二人又閑聊著一些八卦,蠻荒神殿的事宜,誅仙林內部的情況,還有我當初在玄劍宗幹的那些事兒,魔女稱號的由來。


    而馨兒姑娘就坐在書桌的旁邊,安安靜靜的品著茶水,聽我們二人逗趣兒,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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