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不言,作為一個正常的女人,就算身子骨弱,生孩子隻能說有風險,如果不能生育,皇室娶她顏麵何存。


    但是楚任河的父皇要保證柳苒苒不能懷孕,讓柳嫁懷孕,因為如果柳苒苒懷孕了那那個天命之女就是皇室,林碑最重要的意思是娶早知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未來天子。


    所以,是他的父皇用手段讓柳苒苒再也無法懷孕。


    剝奪了柳苒苒做母親的資格,她之所以能穩坐皇後之位,無外乎因為早知是天命之女,她的母親一定是柳嫁,她必須嫁給楚任河所看中的繼位人。


    而陪著楚任河走了大半生風雨的她,就這樣被擠了下去。


    當年的楚任河隻不過是仗著自己是長子,除去這個他在兄弟們之間無論是天賦還是努力刻苦程度,都是墊底的。


    特別是當年的妖孽楚令塵,加上穆氏的教導,和皇室裏麵佳才勇武匯聚之地的熏陶之下,成長之快讓人咂舌。


    而因為林碑,硬生生的斷送了一代王朝的巔峰。


    楚任河那時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確一下成了眾矢之的的太子殿下,接手政事。


    他哪裏懂這些,就算是他的父王也對他頗為無奈,是千秀和他一起聽老師講課,同他學習。後把楚任河不懂的東西,她再,像老師那樣重溫給他。


    有句話很殘忍。


    陪你吃完苦後,就應該有下一個姑娘陪你享福。


    權利太誘人,梅妃的眼淚沒有留住楚任河這個男人。


    皇帝每次喝完酒,都能撞到鬼,於是,往後滴酒不沾。


    喝酒失智,楚任河隻是想看看愛了他半生的女人,是否還好。酒後望著萬裏山河,言道往後不碰酒。


    枯葉落了滿地,這院子裏沒有梅花,梧桐遮天,看不見日與月。


    眼前的梅妃,那年可是比紅梅還要豔麗,風華絕代。


    早知告辭時正是晌午,從院裏的帶出來的陰冷被暖洋洋的陽光驅散了,她抖了抖肩,揚了揚袖子,大步離開。


    想象得到嗎。


    早知居然一眼就能看破千秀的謊言,她把林碑說的太匪夷所思,所有的事情均有定律可言,若無厘頭的東西被猜中第一次可能是運氣,往後還有都屬於瞎編亂造。


    這時候,強大的理論知識讓早知穩穩的站住了腳,洞悉全盤。


    林碑是人,不是神。雖有設局,卻是合乎情理之中。


    她今日去,不過是想確定某件事,或者是某種氣味。


    梅妃身上所帶的可不是什麽花香,是一個很清列的氣味,不香也不臭,但嗅覺能感受得到。


    這和那宮女小染身上的一模一樣啊。


    早知忽然一笑,這味道很特殊,倆著一對比有強烈的感覺。


    早知摸了摸下巴,不過林碑這個人,的確很有趣。


    曾經誘拐楚令塵跳湖的倆個宮女當中,一個是李萍的貼身丫鬟,一個居然是小染。


    早知問過官琬,小染十歲進宮開始照顧過梅妃,梅妃被軟禁後去了辛者宮幹了幾年,因為人機靈被太後身邊的嬤嬤看中,隨即又照顧了太後幾年。


    然後她又被叫來照看安妃,年紀雖然小,但資曆可不淺。


    這樣的一個宮女和一個宮外的丫鬟,能做朋友嗎?


    早知搖搖頭,真是一出好戲。


    梅妃的話半真半假,但她說對了林碑所設局一定是想南嶽百年不衰。


    那她作為林碑的王炸,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麽有意義的事情,讓世界變得更加美好一點。


    近日慈藝宮內孩童的哭聲此起彼伏,夜夜哭日日重複,早知對楚念航也是無奈了,就叫他抄個三字經,邊抄邊哭,那叫一個委屈。


    楚念航說就連早太傅罰抄書也沒有這樣要求背下來的,還是一天都抄不完的。


    早知要他三天就能背。


    這苛刻嗎?


    現代的小孩,三字經,幼兒園都能默讀了。


    隻能說,南嶽王朝的字筆畫太複雜了,一個孟字,有四十幾劃!


    楚念航會背後,早知再一句句告訴他是什麽意思,讓他記於心動於手。


    於是,四日後,便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


    有先生路過,聞之頗為動容。


    聽到這是早太傅的女兒早知所創,驚為天人。


    太子妃的才氣又得到了良好的升華,但脾氣也見長。


    太子來看了她倆次,他前腳一走謝寸笑後腳就跟著來。


    “妹妹今日進宮來找姐姐玩呢。”


    早知嗑著自己曬的葵花籽,吐個皮,問身邊的朝暖:“你說,從宰相府走到坤寧宮需要多少時間?”


    “這個,大概需要倆個時辰吧。”朝暖也不知道,所以語氣弱了些。


    早知站起來拍手,身上的瓜子皮灑下來:“妹妹好興致,倆個小時,一萬多千米的路,就是為了來看我一眼。受不起!”


    謝寸笑嘴角有點下榻:“姐姐過譽了,今日就想來還姐姐衣裳呢。”


    早知說:“我是不是跟你講過那件衣裳是太後娘娘賞賜給我的,妹妹你大張旗鼓的拿進宮,真的是生怕太後娘娘不知道似得。”


    謝寸笑往前一步,對著早知的眼睛:“對。”


    “勇氣可嘉,朝暖把衣裳拿上,穿著衣裳去給太後娘娘敬茶。”


    謝寸笑有些吃不消:“妹妹隻是來看看姐姐,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早知嘴角一翹:“因為你癡心妄想,想當太子妃。我告訴你,太子在我這栓得好好的,怎麽也跑不掉,你死了那條心吧!”


    早知故意把“栓”字咬得很重,目的就是給那些隔牆有耳朵的人,聽一下,看看這個太子妃這麽的跋扈囂張,敢用這個字說太子。


    果然謝寸笑有耳朵,就一個下午的功夫,晚上的時候宮裏都是這樣的聲音,更有甚者誇大其詞。


    加上早知自製的瓜子,背後一堆下人掃瓜子皮的場麵十足壯觀。


    將慕周聽聞後,說:“早姑娘怕不是那天去梅妃娘娘那撞邪了?”


    都知道梅妃娘娘那詭異無比,常常看到女鬼在飄,還有最近坤寧宮老有孩童的聲音半夜三更的傳出來。


    麻的,鐵定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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