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發現其實站在原地是最傻的行為:“不行,我們得趕緊出去,這裏太奇怪了。”


    楚溪顏搖搖頭,又點點頭,感覺已經嚇傻了。


    等早知起步想走時,一雙手悄悄往她袖口裏塞,因為太黑暗了她反應很大,然後硬生生的被朝暖按住。


    朝暖給她袖口裏塞的是一顆白色的藥丸,用手絹包住給她。


    早知正想詢問咋回事,可聽見的細微腳步聲,早知本來想出聲的結果被沉重的呼吸聲所代替,越來越看不見。


    朝暖神色很緊張,早知都看見她鼻尖的汗珠,她急忙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後使勁的搖頭。


    早知猶豫了一下,然後用左手把藥丸放進嘴裏,然後用口水給咽下去,本來就口幹然後生咽東西導致她覺得那藥丸卡喉嚨,然後很想吐。


    接著她發現身邊的楚溪顏搖搖欲墜的,朝暖的眼睛也開始無光,見她服下藥丸後安心了。


    早知正想詢問怎麽回事,接著朝暖直挺挺的像她倒來,然後把她壓到了地麵,地上有很多稀碎的小石子,疼得她“哎喲”了一聲。


    結果發現楚溪顏也倒下了,早知忽然明白過來,朝暖給了她解藥,對方把她困在這裏然後放迷藥除了裝暈,別無他法。


    早知別過臉去,閉上眼睛,朝暖的身子壓著她。


    就是一會的功夫,就有倆個人從黑暗中踱步而來,小聲的聊天。


    “我剛剛聽到聲音了,你說是不是迷藥沒起作用。”


    其中一個用冰涼的手指拍了拍早知露在外麵的半張臉:“你看不是睡得好好的嗎。”


    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可是又沒印象,熟人?


    也對,能買通她身邊的丫鬟,讓朝暖把她往坑裏帶,還清楚早知所有行蹤的人,怎麽可能不是熟人。


    早知被人扛在肩上,這個姿勢讓早知感覺她吃的早飯都要被頂出來了。


    還有點呼吸不過來,她很想睜開眼,但萬一睜開眼就是一雙充滿紅血絲的銅鈴大眼死死的盯著自己,還是熟人的,那太恐怖。


    早知越想越頭皮發麻,臉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又一層,嘴唇已經幹到無法形容了,然後就感覺那顆卡在喉嚨裏麵的藥要吐出來。


    不敢咽口水,哈喇子都要流出來。


    眼皮終於亮了,已經沒有那種腐朽的味道,看來已經出了。


    她一出來就被放到木板上,頭的頭飾已經落了一地,有沒有人看到她的發簪來救救她?


    這個希望是很美好的,但朝暖和楚溪顏他們都不管,明顯是想讓人知道,她被綁架這件事啊。


    這應該不是馬車,跌跌撞撞的把她腦門都嗑得青一塊紫一塊的,疼得直冒眼淚,死死的守住自己的嘴巴不發出聲音。


    她很想換個姿勢,但那個人的聲音,忽然炸現她耳邊嚇得她差點叫出來,手往回收了收。


    “小心一點。”


    此後再無聲音,早知高度緊張身體的關節開始酥了,肌肉開始發麻。


    額頭上密密匝匝的汗,背後的衣裳直接給淌濕了。


    她現在一頭霧水,都寧願不是醒著是昏迷多好,這煎熬,人生頭一次被綁架,她也沒經驗啊。


    很快,她就聞到許多奇奇怪怪的味道,特別明顯,臭得讓她幹嘔。


    扛著她的人嘟囔一句:“這個平民窟簡直臭死了。”


    “好了,把她放到那個地方吧,那裏人可以好好給她享受一下。”


    “爛口啊。”


    “真狠。”


    爛口和享受這倆個字刺激著早知的腦子,一瞬間她就能聯想到很多東西。


    “那爛成那樣都可以玩,真有趣。”


    “因為女人玩多了,雜了,所以才會得那種病,可能畜生是母的他們都沒放過,哈哈哈。”


    那幹笑的倆聲,讓早知瞬間就想起了一個詞,艾滋病,但可能也是性病。


    她不要去,要死了。


    好心狠手辣的人,不僅僅讓她清白之身毀之一旦還要讓她惹上性病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那人直接把她丟到地上,早知可以確定她鬢角流血了,因為臉上有股溫熱的液體流過鼻尖時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


    這裏很吵,卻聽不清到底的人話還是其他動物的聲音。


    “人我帶來了,好處要什麽,自己跟老大要吧。”


    “嘿嘿。”


    這個聲音,沒有三個都有四個,都是男人的。


    “解藥給我們唄,不玩死的。”


    “那就管好自己的嘴巴。”


    冰涼的鐵鏈和她的腳踝處親密接觸,觸電般早知的腳往回猛縮了一下。


    過了一會,居然沒人動她,早知都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了,大不了英年早逝她都不會被這樣侮辱,但自己殺自己的決心到底夠不夠,她也不知道。


    “你是醒的吧。”


    這句話應該是說給她聽的,心頓時漏了半拍,早知也不裝了直接手肘撐地,然後發現自己頭發上z插著幾根稻草。


    這是一間茅屋,四周昏暗,黑色的桌子上點著根蠟燭。


    早知以為那人應該是個滿口黃牙,骨瘦如柴渾身散發著汗臭的人。


    結果沒想到,居然是個小白臉,長得賊俊,那五官也太精致一點。


    “你你你……”


    “怎麽了,很驚訝?覺得我是那種中年老男人,虎背熊腰還骨瘦如柴?”


    “不是,那個病。”


    那人抿嘴笑了笑,他的衣裳和他的臉一樣幹淨,他離開凳子,蹲下身子然後湊過來,一股淡淡的藥香直衝早知的腦門,這種香早知曾經在楚令塵的身上聞到過,很奇特的,連煎的草藥都一樣嗎?


    “的確有,所以你想看看嗎?”


    早知猛的往後移,因為動作太猛,瞬間扭到了腰。


    “不想不想。”


    擺手加搖頭。


    “是這樣的,我想幫你一個忙,然後你再幫我一次。”


    早知警惕的問:“你想要我幫你什麽。”


    正坐在地上的早知忽然被他踢了一覺,那疼得她眼淚忽然飆了出來:“啊!”


    他笑意盎然的又推了早知一把,那力氣絕對不小,手肘落地擦傷一大片。


    “你想幹什麽?”


    “想讓別人覺得你做過劇烈的事。”


    接著早知被踩了一覺,腳踝的位置咯著鐵鏈,又輕了一片。


    這地上還有很多稀碎的石子,碾壓得她疼。


    “你有病嗎?”惡狠狠的看著他,髒亂的的麵容上那雙盈盈秋眸冒著血光。


    接著早知經曆這樣的毆打,反反複複的有接近半個小時,都是皮外傷,看起來嚴重至極。


    白色的衣裳已經被血染紅了半邊,灰塵泥土雜交。


    最後給她了嘴角一拳,牙齒把皮膚給磕破裂了道口子,然後瞬間充血,流到了下頜。


    現在的早知連叫喚的聲音都出不來了,那人用極為滿意的口吻講話:“我蠻喜歡折磨人的。”


    早知趴在地上,噗嗤一笑。


    “有,病。”


    她的衣領被揪起來,接著已雙手死死的鉗住她的下頜,力量大得讓想讓它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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