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仞市電視台作為另一個傳播平台,對齊年而言是重要的一步棋。這個客觀的傳播平台有助於消除負麵新聞的不利影響。


    齊年對自己在對話節目中的表現十分滿意。隻經過一晚的精心準備,就在短短兩小時的節目中完全展示了自己想傳達的信息。


    忙了許多天,終於稍微消停些了。齊年趁此機會請夥伴們一起吃飯,同時也邀請了夏舞葉以表示自己的謝意。


    因為夏舞葉晚上還有演出,所以隻好把晚餐改成了下午茶。


    齊年下午3點鍾開著麵包車進了關山社區的地下車庫,按夏舞葉說的地址停在單元樓下。


    夏舞葉從單元裏出來的時候,齊年正貓著腰在看夏舞葉的跑車。


    “不許偷窺!”夏舞葉偷偷走到齊年身後猛地把他打了一掌。


    齊年嚇了一跳,差點兒倒在車上。


    “嚇死我了!你怎麽來無蹤去無影、神出鬼沒的?”


    “哈哈哈。走吧。”說著,夏舞葉掏出跑車的車鑰匙。


    “今天開我的車吧。”齊年把他的麵包車鑰匙掏出來在夏舞葉麵前晃晃。


    “為什麽?”


    “我那車地方寬敞。”


    夏舞葉一聽這話,臉一紅,不說話了。


    齊年也突然意識過來,忙說:“不是不是。主要是你那個車我擠不進去。”


    夏舞葉指了指齊年:“嚇死我了!你怎麽說的話來無蹤去無影,神出鬼沒的?”


    齊年不好意思地笑笑。帶著夏舞葉上了麵包車。


    齊年一麵啟動麵包車一麵對夏舞葉說:“你每天都帶樂隊到我們網點前麵演出。真是謝謝你了!”


    夏舞葉問:“你怎麽謝我呢?”


    “請你吃飯啊。”


    “哦。就是吃飯啊?”


    “那你要我怎麽謝你?”


    夏舞葉一笑:“先攢著再說!”


    先攢著?這算是高利貸的意思麽?


    齊年小心翼翼地把麵包車開出了關山社區的地下車庫。每次齊年開車到這個地下車庫來都很緊張,覺得這裏就像是豪華車的展覽一樣,隨便哪一輛他都蹭不起。


    齊年帶著夏舞葉到了餐吧時,隻有陶思婭一個人在那裏坐著,別人還沒來。


    這還是陶思婭和夏舞葉第一次近距離接觸。


    夏舞葉與陶思婭兩人互相表達了對對方的讚美。一個讚另一個美,一個讚另一個性感。


    這個世界不僅有文人相輕,美人也相輕,尤其是單身美人。這樣的讚美的確是發自內心的,但是相互之間隱隱有些嫉妒。


    陶思婭去上洗手間的時候,夏舞葉把腦袋湊向齊年問:“哎,這個是你什麽人?”


    “老鄉。也是我這個快遞網點的合夥人。”


    “哦。”夏舞葉把腦袋拿走,“怎麽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是嗎?怎麽個怪法?”


    “你和她之間真的沒什麽故事嗎?”夏舞葉歪著腦袋問。


    “還能有什麽故事啊?夏同學,你也太八卦了吧。”


    “哈哈。她長得這麽好看。你就不動心?”


    齊年說:“好看的人多了去了啊。你不是也長得好看嘛。”


    “這倒也是。謝謝你誇我長得好看。”


    齊年和夏舞葉這最後一句話說的時機相當好,剛好被從洗手間回來的陶思婭聽到。


    陶思婭坐下不說話,心裏卻五味雜陳:果然猜到啊,來者不善啊。


    又等了半個小時才好不容易把田雙雙、陶進等來了。


    田雙雙今天去幫她哥哥辦了點兒事。陶進則是一直在網點堅守。


    今天網點外的人群終於退潮了。陶進就像是一位趕潮人,一直到潮水完全退下才放心地離開網點。然後騎了助動車去接了顧曉婷一起到餐吧來。。


    人到齊了。


    齊年請眾人一起舉杯對夏舞葉說:“這兩次夏舞葉都幫了我們大忙。來,讓我們一起向夏舞葉敬一杯。”


    夏舞葉把眾人敬的酒喝了,自己又舉杯向眾人笑著說:“這都是舉手之勞。幫助同學是我應該做的。再說了,我這也是感情投資呢。我這個初來乍到的新尺縣人,以後還需要請齊年和你們這幾位尺縣的土著多多照顧呢。”


    感情投資?想到齊年和夏舞葉剛才說的話,陶思婭對這個詞高度敏感。投資什麽感情呢?


    六個人在餐吧一直聊了一個小時。


    夏舞葉看看手機說:“我要去上班了。你們接著聊吧。”


    夏舞葉站起身。齊年也跟著夏舞葉站起來準備去送她。


    陶進也站起來說:“舞葉姐,我也去送送你吧。”


    顧曉婷把陶進一把抓住說:“人家有人送。你摻和什麽呢?”


    陶進說:“我知道有人送。我就送他們到停車庫。舞葉姐姐這一回幫了我們大忙。我送送她以示尊重。禮尚往來嘛。”


    齊年笑著拍拍陶進的肩說:“停車庫也不用你送了。夏舞葉今天沒開她的跑車來。”


    “哦,這樣啊。”陶進見齊年說破了他其實是想看跑車的想法,不好意思地笑笑,“那舞葉姐路上當心。”


    看著夏舞葉跟著齊年走了,陶思婭一麵咬著吸管一麵說:“哎呀,這麽冷的天穿著短褲、露臍裝,真的不冷嗎?”


    陶進說:“姐,你又不是個男的。怎麽成天色迷迷的盯著別的女人的胸脯、大腿啊?”


    陶思婭把吸管從嘴裏拔出來,指著陶進。


    陶進不敢說話了,順手抄起個烤雞翅貓著腰很用心地啃。


    齊年把夏舞葉送到酒吧之後,就到了陶思婭、田雙雙住的酒店。今天在電視台錄製的對話節目晚上8點鍾開播,大家準備一起看。


    仞市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於菡以她大膽的主持風格和雷厲風行的作風而出名。以她的個性,恨不得把“與菡對話”變成一個直播節目。但是電視媒體的談話類的節目不審查是不能隨便播出的。即便如此,上午錄製的節目當天晚上就能播出,這不是一般的主持人能辦到的事。


    節目的內容齊年當然是熟悉的,他關注的是真正開播後的效果。他擔心自己的主要觀點會被剪輯掉。


    陶進、陶思婭、田雙雙更關注齊年在電視上首秀的視覺效果。


    陶進一麵指著電視一麵說:“阿年哥,你可真是太帥了。這幾個嘉賓裏,就是你還有點兒看頭。”


    齊年把手放在下巴下比了一個y說:“那是。誰讓奴家最年輕貌美呢。”


    陶思婭、田雙雙看到電視上的齊年比現實版的更英俊,當然是抑製不住地高興。


    坐在茶幾邊的椅子上給大家泡茶的田雙雙對齊年說:“阿年哥,你那樣坐著舒服嗎?要麽學思婭姐那樣靠在床上看好了。”


    “那可不行。這是你等下要睡的床,別弄髒了。”


    陶思婭說:“哎呀你就靠吧。你靠在雙雙的床上,她不知道有多高興呢。”


    把田雙雙說得麵紅耳赤:“思婭姐,你說什麽呢?小心我澆你一身茶。曉婷,你坐我這裏吧。”


    站在陶進身邊的顧曉婷說:“我不坐了。都坐一天了。得站會兒。”


    陶進說:“她就不坐了。她說坐久了,臀部就不像蜜桃了。”


    顧曉婷把陶進推了一下:“你這人說話怎麽一點兒分寸也沒有?思婭姐,你得回去跟你們族長說說,讓他去陶氏宗祠跪一天。”


    陶思婭說:“切!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出去的男人潑出去的水。我們陶家管不了他了。你自己把他娶回家了,你自己負責。”


    把顧曉婷說得麵紅耳赤:“思婭姐說的什麽呢?”


    陶進說:“我姐今天是吃了槍藥了。見誰滅誰。”


    陶思婭今天為什麽吃了槍藥?大家一想便知。還不是因為那個夏舞葉。


    連著幾次都是夏舞葉在齊年麵前大放異彩,力壓群芳,女王範兒的陶思婭打心底都不服。


    “與菡對話”節目看完了,齊年還比較滿意。這個於菡果然是有個性,錄製的內容幾乎沒有刪減。


    齊年和陶進回到宿舍後洗洗就睡了。這兩個人這些天實在是太累了。


    夜裏,齊年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寸島的上空飛翔,看到自己的家鄉突然變成了一個繁榮的小鎮。


    島的中間是一座座別墅一般的民居。


    島的北麵,立著幾棟現代化的中式建築,許多西裝領帶的年輕人在裏麵辦公。


    島的南麵,海難上的沙變成了金色,許多遊客穿行在太陽傘下嬉戲打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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