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衣機甲手持白纓,站立在白色冰雨當中,卻不顯得突兀,仿佛他與這個場景就是一個整體。


    隨著微光獲得勝利的聲音響起,黑鏡這才拖著殘缺的機甲離開。


    有的人看清了最後一錘的實力,絕對有著鑽石級別選手的幾成實力。甚至可以跟“戰車”裏較弱的成員相提並論。


    隻是他們卻還是沒有明白黑鏡的最後一槍是怎麽回事。那絕對是他們遺漏的知識。


    站到遠處的楊嶽龍看著黑鏡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那第十四槍還是他給黑粉點出來的。這一槍,已經不是普通機甲愛好者所能夠理解的。


    為了製作這個解析視頻,他甚至親手操作,他在致敬黑鏡,一個敢做他們不能做的事。


    他自己曾經也是被聯邦雪藏的一員,在24歲的時候踏足鑽石機甲師。卻一直潛伏著,沒有絲毫作為。


    如今這個小子才僅僅18歲,就幾經有能力觸摸到這個門檻。在機甲方麵,楊嶽龍自歎不如。在勇氣這方麵,他也自歎不如。隻是,他不知道黑鏡還能不能夠走下去,還是成為當年的第二個他……


    黑粉的解析視頻趕在第一時間投放出來,觀眾爭先恐後點開這個驚喜。


    莫·簾夢的冰封萬裏再次令人驚呼,黑鏡的穿梭也讓人羨慕。


    直到那一槍出來之際,所有人都盯緊屏幕,忘記了呼吸。


    視頻放慢了速度,觀眾可以看到那一槍的槍頭竟然擋住了第十錘。槍上的白光陡然聚在一起,將雷電淹沒,甚至還有餘力向前。


    其產生的暴發力不僅破了第十錘,甚至將暗黑攔截者給掀飛了。


    而視頻並沒有結束,而是演練著騎士十二突進的一招一式。


    從第一槍開始到第十二槍,都是被眾人所熟知的基本招式。


    直到第十三槍的出現,則開始突破常規。


    “難道?那一槍是第十四槍?”所有人心裏猛的一顫,他們為自己的推斷而感到心驚,甚至感到驚悚。一個人的天賦太過於強大的時候,往往帶來的不是崇拜,而是恐懼。


    隨著招式的演練,第十四如意料的一樣,出現在他們的眼中。


    即使已經猜到了結局,但心中仍然免不了震撼。


    這已經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範圍,這種可怕的天賦將所有人的思維都給攪亂了。


    第十三槍就已經足夠讓人驚訝,更不要說第十四槍,這算不算又是一個自創的神技?豈不是說,黑鏡也有問鼎“戰車”的實力……


    視頻的最後一幕停留在冰雪天裏那個孤獨,無法理解的背影。


    而後出現了這樣一排字:


    曾經,他不為人所知。


    曾經,他的勝率為零。


    如今,他依然站在哪裏!


    如今,他敲打你的心靈!


    這,就是黑鏡!


    不需要解釋的黑鏡!


    ……


    在十分鍾的時間裏,這個解析視頻的點擊,直接破千萬,成為這個機甲大賽的第一個精品視頻。


    江偉傑的團隊,也在這一刻,真正進入大眾的視線。


    至於黑鏡,早就在不知不覺間俘虜了機甲迷的心。


    “黑鏡榮耀,即吾榮耀!”


    這一刻,他們也是呐喊中的一員,甚至為這一句而真切感到榮幸……


    ……


    退出彼方後的闕墨坐在苦楝樹下,靜靜抱著翼望山,品著茶。


    直到席子營的來訪,才打破了這份寧靜。


    “可以啊,你小子。入前25強還這麽淡定,你可知下麵的人類早就瘋了。他們一直在像聯邦探聽那個黑鏡是誰!


    而我們的主角就坐在這裏靜靜喝著茶。”


    闕墨示意席子營也坐下來,“席叔,你就別笑話我了,我的底牌已經全都掀開來了。接下來的戰鬥,基本就是有輸沒贏了。”


    席子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接話。‘入了25強已經不錯了,隻是誰不想往高處走?


    但是,這小子的墨水天賦,還真是弱的離譜。明明都已經碰到世界石雕像,換來的結果反而更糟。這究竟是不是闕黎親生的?’


    闕墨要是知道他隨口一說反而讓席子營想歪了,以後打死他都不會再用這種口氣說話。


    “小子,越是到這種時候,越是不能鬆懈。周遭的居民都已經換了一批人,想來離他們進攻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你還是撤離吧!”


    闕墨搖了搖頭,“席叔,我走了,他們也就退散了。我還想看看,那個袁西清,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怕我戰鬥起來後,我都顧不了你!”


    “席叔,我也是25強的人了,我還有機甲格鬥,不會拖後腿……”


    ……


    袁西清蹲在地板上,整個地板顯示出現的是機甲修理店的位置。


    他輕輕一劃,機甲店周遭的街道畢露無疑。他已經開始在布局,他要讓這裏沒有半隻蚊子可以飛出去。


    看著出現在苦楝樹下的闕墨兩人,袁西清狠狠一笑:


    “席子營啊席子營,好久不見,哦,不!最好以後都不再見!


    希望你們還可以想現在這般淡定。”


    袁西清從百寶箱裏掏出一件常作菊的衣服,抱在懷裏,整個人蜷縮起來。


    他將頭深深埋進其,吸吮著衣服上麵殘留的女子味道,有著吸x一樣的快感。


    越是得不到,他就越不甘心。他那俊美的臉龐扭曲得不像樣:


    “闕黎啊闕黎,你真是該死。你搶走了我的菊,還將她拋棄。


    如今,她不嫁,我也一輩子不娶,這個仇,你死了也償還不了。


    還有你那個令人作嘔的兒子,偏偏在菊快要忘掉你的時候,跳出來。你說,他該不該死,該不該死……”


    還有一個跟袁西清有著同樣深的仇恨。


    那人便是胡啟平,他端著酒杯,對著鏡子中那一張醜陋無比的臉,幹杯。


    “袁西清,我都已經將消息傳出去了,希望到那時候,你一定要出現啊!


    不要浪費我這麽多年的等待。我熬了十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麽熬到現在的!


    現在,我們終於可以見麵了,我真的是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啊!


    為了我們為數不多的日子幹杯,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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