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書生私奔了後,後來兩人過得實在貧困,她的母親看不過眼經常給她送東西,希望她過得好一些,可是她卻為了書生進京趕考留了下來,為了貼補家用而去外麵做女工,經常被人嘲笑,但是那時書生待她也是極好,讓她心甘情願地為他奔波。


    直到後來,書生進京趕考了,說是若是中狀元了,回來娶她,但是她盼了許久,都沒有盼到他,最後她一個人進京為了尋找他,卻得知他已經成婚了,原是他當年趕考未中狀元,最後卻認識了一個官家小姐,他入贅到了那家。”


    聽到這,許多人開始罵起那個狀元了,負心漢,欺騙感情,各種難聽的話都說出來了,一時間一片嘩然,說書人拿起驚堂木在桌子上拍了幾下,場上即刻安靜了下來。


    他見安靜了下來,便繼續道:“她因知道了這事,想要去找那位小姐,但是書生怕小姐知道了所有的事,於是想盡辦法將她趕走,甚至想在半路上殺了她,自此柳瑟舞便音訊全無。


    她的父母擔心她,到處打聽,但是書生也想到這個問題,害怕查到他身上,便花錢買了賊寇,直接在一個夜晚將她家全滅了,一個不留,當時轟動一時,最後卻是草草地抓了幾個人結案。


    但是幾年後,那個書生以及小姐那一家滿門被滅,書生做的所有的事在那一天被爆出來了,而就在第二天,柳瑟舞回來了,她變得十分奇怪,雙目無神,渾身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渾身是血,很多人都不敢靠近她。


    也就是從柳瑟舞回來的那天起,雲慕城就經常有男丁莫名地失蹤,所有人都在猜測是柳瑟舞做的,而之前的柳瑟舞自是沒有這種能力的。


    除非,她修習了什麽逆天術法,而當今世上,逆天術法便是魔道術法,曾有人偷偷看到她使用過,法術呈黑。”


    下麵的人又開始說了起來


    “法術呈黑,必然是魔道術法沒錯了,她定是被魔宗中人蠱惑了,走了這條不正當的路。”


    “魔宗中人可真的是躁動啊,難道還想重蹈他們祖先的覆轍?”


    “魔宗中人果真是心術不正,教的都是些不正當的法術,就知道害人。”


    聽到這些話,無憂心裏很是氣憤,怎麽什麽事都能扯上魔道,什麽事都說是他們做的,心術不正的事就是魔道之人。


    於是她開口說道:“道法由心,正道為道,魔道亦為道,一切皆看修行者,若其心可誅,修習正道也當是人人得而誅之,若是心地善良,修習魔道便也值得尊敬的不是嗎?”


    這時很多人便開始注意到她了,見是一名粉色衣服的嬌俏姑娘,便都不放在眼裏了。


    “姑娘,你年紀尚淺,不懂其中門道,魔道中人生性殘忍,殘害眾生,眾人皆知啊!”


    “姑娘,說話要深思熟慮才能發話,你這貿然說出這番話屬於大逆不道啊!”


    ……


    下麵所有人都開始說起無憂來,皆是以一種長輩教育後輩的態度說著無憂,無憂正準備說什麽時,傳來一個清冷而低沉的聲音:“她說的,不對嗎?”


    話語極其簡短,沒有一絲質疑,所有人都愣在那,隻見進來一名男子,一襲白衣似雪,那一雙攝人心魄的眸子裏沒有任何溫度,墨發輕揚,鼻若吊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的唇緊抿著。


    無憂也呆了,楚離塵怎麽會出現在這?楚離塵似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抬頭看向她,於是她立即向他招手,想讓他過來,但是他一臉冷漠地瞥了她一眼,便在其他的地方落座了。


    慕白興奮地戳著無憂,道:“無憂,你認識他,你可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墨陽君,他就是仙宗大弟子墨陽君!”


    無憂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消息,一時有點難以接受,原來他是仙宗之人,難怪當初他不像正道之人那樣見一個魔道中人就誅殺一個,原是如此。


    但是那些人並不罷休,有一個人很不服地站起來說道:“她說的就是錯的,自古以來魔道中人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若是真有心地善良的魔道中人,也不至於如今鬧得人心惶惶。”


    隻見楚離塵坐下後,將劍放下,然後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後不徐不緩地說道:“一切由心,魔從心起。”


    那人也沒有料到他在這說半天,而楚離塵隻是淡然地回了他八個字,隨後不論是誰說什麽他都不理會了。


    無憂看著他,思來想去決定還是去找他,當無憂在楚離塵麵前站定後,無憂問道:“你為何來到這裏?是因為柳瑟舞的事嗎?”


    他依舊是淡然地坐著喝茶,聽到這個問題,他僅僅隻是微微頷首,無憂得到答案後,問道:“我可以和你一起處理嗎?畢竟他們冤枉的是我魔宗之人。”


    楚離塵盯著她看,幽深的眸子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無憂等他的回答等的很焦心,晌久後,他才放下茶杯道:“好。”


    聽到這個回答,她懸著的心放下了,她終於可以親自幫魔宗洗刷冤屈了,本來他們魔宗什麽事都還沒有做,卻滿天傳著他們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他們在曼穀呆了這麽久,沒有一天聽到外界有對魔宗有好話的。


    她有時候不是很理解母親為何要帶著父親去懸壺濟世,救了那麽多人,還是讓人給魔宗冠上這樣的帽子。


    看著楚離塵那張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無憂毅然決然地說了句:“一會一起走。”然後從他身邊走開了。


    回到了桌前,慕白問道:“你也是厲害,我們都沒有人敢和他說話的,你竟然還敢和他說話,墨陽君可是出了名的生人勿近,我看到他話都說不出來。”


    無憂瞪了他一眼道:“他也就回了我一個字,好,沒了。”


    慕白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道:“那這確實是他的風格,一個長得如此絕色之人居然是個冰坨子,可惜了,可惜了。”


    這回聽到慕白說完,無憂心裏產生一點與慕白的共鳴,因為她也覺得楚離塵糟蹋了一副好皮囊,清冷的氣質都能讓人在靠近他的時候生生止住。


    無憂想起了剛剛的那個事,於是與慕白商量了起關於柳瑟舞的事情,以及一會要同楚離塵去尋柳瑟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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