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陣強烈的爆炸聲在南城不遠處的地方響起,甲蟲形飛船甲板上的灰塵被震掉了厚厚的一層,甲板原本光滑。


    天色已經快要變黑了,看來今晚是回不到主城了。


    陳遲不明白剛才的爆炸聲是怎麽回事,接連響起兩次,而且都是規模不小的爆炸。


    不過,進攻的錦鱗羽蛙容不得方耿和西蒙想別的事情,錦鱗羽蛙進攻比脊髓蟲進攻更加迅猛,不過對穿著戰甲的紫茜和陳遲來說也是遊刃有餘。


    甲蟲飛船的通道並不是很充裕,光滑的牆壁甚至還能改變子彈的弧度。


    很快,錦鱗羽蛙的屍體便堆滿了整一個通道。


    陳遲並不記得犀牛有沒有說過這東西的弱點,隻能這樣強打。


    毛孔發達的西蒙忽的感覺後背發涼,撲上來的是那些幹枯的屍體,原本一踩便碎的這些枯屍現在已經變得堅韌的老樹藤一般難纏。


    西蒙被勒住了喉嚨,木屍體即將咬了上去,咬到的是陳遲的戰甲鐵手。


    陳遲費力的撕扯開這家夥,扯下一條枯木手來,那家夥竟又長出一條枯木藤手來。


    “臭不要臉的,你小子作弊啊。”


    陳遲踢了一腳這絲毫未損的枯木屍體,才發現地上蜷曲的樹幹連接著這些家夥們的身子,他們被傳遞著源源不絕的能量。


    四人圍在一起,他們已經被前後包圍了,不過更好突破的似乎是錦鱗羽蛙那一邊,隻是不知道另一道們之後還會有什麽,一隻巨型的錦鱗羽蛙?


    紫茜聽過隊長描述過守護著樹幹的錦鱗羽蛙,那次約德爾城外的荒原任務,紫茜並沒有參與,因為紫茜是拓荒者最小的那個家夥,鐵虎隊長總是照顧新人,不過是一個c級任務也沒有讓紫茜參加。


    不過現在看來,這可能不止c級那麽簡單。


    “走……!”


    紫茜打開了邊上的一個艙頂門,這大概是飛船用來窺視的瞭望台。


    西蒙首先踏著寸步階梯爬了上去。


    “走啊!”


    陳遲緊推著掘強的方耿上去,方耿的臉上全然寫著不甘心,方耿對生命已經失去了所謂的敬畏之心。


    最後上去的是陳遲,陳遲習慣最後了,無論是斷後還是倒數第一,從小到大,陳遲就沒拿過第一。


    陳遲並沒有被老套的拉住腳,陳遲溜的時候還是很快,老道的經驗,詭異的步伐,那些藤蔓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飛船頂部都是散落的碎石,灰塵,踏上去有著窸窸窣窣的響聲,不過錦鱗羽蛙並不會輕易的放棄對獵物的追捕,他們搞不清到底誰才是獵物。


    這一點陳遲很有體會,那在城外荒原上被巨型錦鱗羽蛙追捕的盛大場麵還令陳遲曆曆在目,那種他們幹不掉自己的刺激感覺。


    不過先上來的是纏滿藤蔓的枯木屍體,藤蔓穿出了這甲蟲飛船,氣勢洶洶,陳遲等人隻好往裏跑著,裏麵更加的黑。


    枯木屍體猛撲著,他們手上的槍支胡亂開著,這一點方耿很明白,這是7762步槍,方耿的槍打落了眾人手裏的所有步槍,好在這些枯木屍體不會聰明的撿起這些7762式步槍再一次猛烈的進攻。


    枯木屍體邁著激進的步伐猛踩過來,在紫茜機甲的那束光亮下,方耿的槍沉默了一會兒。


    即使全身被藤蔓纏繞,方耿也能認出這是冷槍,那個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冷槍。


    方耿看著他,扣動了扳機。


    子彈衝擊著這副已經不屬於冷槍的屍體。


    子彈縱然穿過這些家夥的身子,但是全然沒有半點作用,穿過子彈隻是一顆子彈,子彈沒有帶出一滴血,隻帶出強勁的摩擦力產生的熱量。


    紫茜和陳遲的機甲碾壓著向前的錦鱗羽蛙,這樣的作戰環境使得西蒙很不舒服,西蒙並不擅長使用步槍。


    眾人往前跑著,飛船的頭部已經損壞的不成樣子,大概是撞壞的或者是由飛船的內部引起的爆炸。


    紫茜帶頭利索的跳了下去,這裏是釀酒廠的後門,釀酒廠後門出去不遠處就是城圍聳立的地方,這裏幾乎是南城的盡頭。


    城圍上的防禦係統已經被篡改,居高臨下的重型槍炮已經對準了城內,許多想逃往城外的約德爾城民都倒在了那裏,因為他們不知道他們才是城圍的敵人。


    錦鱗羽蛙緊追不舍,後門緊鎖著。


    陳遲使著機甲鐵拳猛錘著這厚重的門,真是該死,這門也未必太過於結實了,比約德爾城監獄的門還要抗揍。


    紫茜還在抵擋著這些鬼東西的追擊,這還真是比追債的街巷流氓敬業多了,紫茜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有這麽大的魅力。


    “你小子行不行啊你!”


    紫茜的聲音很大,大不過陳遲捶打這厚重防盜門的聲音,若是用槍子打這門的話,簡直就是浪費槍子,說不定門後麵等著自己的還有成千上百的脊髓蟲。


    “男人怎麽能說自己不行!?”


    陳遲猛撞著,這燈塔的貨色也不好用嘛,連個開鎖的設定都沒有,也許是陳遲自己不會用罷了。


    正當方耿與西蒙的槍子不多的時候,對方似乎給了一絲喘息的機會,所有的錦鱗羽蛙都停了下來。


    它們自那艙頂跳落,整齊劃一的在那飛船下排列成了幾近完美的陣型,他們閉上了眼睛朝著這飛船的頭部朝拜,連叫聲都停止了。


    枯木屍體在頂艙停止了詭異的步伐,他們本身就不能自主移動,他們的身子開始撕裂,分解的藤蔓鑽進了這甲蟲機艙。


    紫茜的亮燈探尋著周圍的情況,幾層都架著的是釀著的酒,紫茜沒有絲毫猶豫掃射著這些陳年佳釀,酒桶被掃出了密密麻麻的洞口,酒桶裏的酒開始噴湧而出。


    一場酒雨淋浴著這裏,龐大的酒桶數量淋滿了這些藤蔓,錦鱗羽蛙,以及所有的東西。


    這時候隻需要一把火了。


    醇香的酒味漫步著整一層的釀酒廠,看來這些都是高純度的酒,紫茜挨個問著這幾個家夥,“有火嗎?”


    巧的是,這些家夥好像都沒火。


    陳老子早就說了男人不能沒火,陳遲現在有些後悔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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