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鐵劍主還是算漏了一步,他低估了火囚護甲的實力。隻見,火囚護甲用雙手把兩條冒著火焰的鐵鏈向後一甩,憑此借力,緊接著立即朝著半空一掃。那匕首的速度雖快,但畢竟是自由落體,若是憑借著先天之覺是完全可以預知它飛行的軌跡。火囚護甲的迅捷度與反應速度都不落下風,他在匕首鋒芒畢露之前就把它給一把捆住,緊接著又把它給甩了出去,一套動作,一氣嗬成,沒有一絲的遲疑與疑惑。


    “嗯哼哼哼哼哼~”火囚護甲歇斯底裏地朝天笑著,不知所措地揮舞著手中冒著火焰的鐵鏈。“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他同樣歇斯底裏般地說著,那神情就像是被瘋狗咬過後,犯了狂犬病的病人。


    火囚護甲還沒說完,鐵劍主就立即一個後撤步,在地麵上瞬間滑行出了十幾米,他這麽做並不是為了防止陷入與堂狂耗和火囚護甲兩人的包圍,而是……他預料到了……這個火焰屏障……根本就沒這麽簡單……


    不知何時,兩隻受傷的鵬鳥已經變回了人形,他們拖著因昏迷也變回人形的白麵饅頭,而他們的四周則是一圈半透明的火焰屏障,直徑大約能有四五米,裏麵容納五個人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以現在的形勢看,人類背叛者是要躲入這個半透明的火焰屏障。


    四周巨大的火焰屏障開始一點點地向中心收攏,這也就是鐵劍主最不願預料到的結果。一旦被這火焰屏障灼燒到,恐怕就算是灰都不會給我們剩吧。如果是鐵劍主,他憑借著強悍的剛墨之禦,雖然會受一點兒傷,但逃脫出去是完全可以的。而其他人,生存的幾率估計為零。塗鴉使者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所以他無法施展剛墨之禦來防禦,而天弓婭莉莎德拉是法師型射手,自身的防禦與抗性根本就不強,至於那些昏迷的士兵,對於一點點收束的火焰屏障來說跟一堆柴火沒什麽兩樣。


    天弓貌似能量耗盡,走起路來都十分的艱難,而鐵劍主……他要立即將火囚護甲打倒,麵對規模宏達的魔法,最好的辦法就是打倒施術者。不過,鐵劍主要麵對的是堂狂耗和火囚護甲兩個人,要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他們兩人打敗,鐵劍主也十分力不從心。


    看來……隻有我才能決定這一切,唉,鎖匠與報幕員,他們兩人幾乎一點兒戰鬥力都沒有,塗鴉使者與天弓也都盡力了,那麽……能夠幫助鐵劍主的人,恐怕就隻有我了!


    四周的環境愈發燥熱,萬分焦灼的空氣伴隨著那種煎鍋上獨有的“嘶嘶”聲,就像那迎風的一條條白練,不斷地在半空中顫抖著。滾燙的汗珠一滴滴地打在我的盔甲上,它們好似正被冶煉著的鋼水,正在一點點地氣化,若稍微離遠一點兒看,我的身上好像冒出了幾縷蒸汽般的氣流。這種煉獄般的灼熱感簡直可以堪比,之前被火柴巨人的火焰包圍時的痛苦!


    之前,我明明看到了凝結的冰霜,可……它們在哪?難道又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幻象?不……不……不!冰霜……一定是存在的,這幻象也一定是先天之覺為我預知出來的,所以……此時此刻絕對不能慌亂,現在是決賽的賽點,是一決勝負的時候,不能在與敵人交火前自亂陣腳——煥著白光的刀刃尖端徑直地奔向了我的麵門,而與此同時鐵劍主的劍刃被兩把遍布火焰的鐵鏈給死死地纏住,呃啊……這一刹那,誰也靠不上,我……隻得自救!


    一把血紅色的長槍死死地擋住了來犯的長刀,緊握著長槍的手在微微顫抖,那把漆黑發亮的長刀上纏繞著紫霧色的蛇狀熒光,刀刃甚至逼入了長槍的內部。我不曾知曉手中的長槍是怎麽來的,那把鮮紅色的長槍,不,應該說是長槍狀的血氣,這是血氣的凝結,血氣的精煉,一種可以實體化的血氣!這是……鮮血長槍!


    纏繞著剛墨之禦和血光之聚的長刀,刀刃雖然嵌入了長槍之中,但……鮮血長槍本身就沒有固定的形態,隻不過是由血氣凝結而成的,所以它是處於一種波動或流動的狀態,類似於一種擁有著固定形狀的液體。即使是被堂狂耗的長刀嵌入,也不會有什麽本質性的損害。


    損害歸損害,不過這些並非真材實料打造的武器,也就是說由魔法塑成的武器很難被覆上剛墨之禦和血光之聚,所以這種魔法塑造的武器在實戰時會略顯遜色,經常會出現打擊力度不夠,殺傷效果不強之類的問題。


    所以,在與堂狂耗的對決中,無論是在體術還是武器方麵,我都不占優勢,可我若不把堂狂耗給拖住,鐵劍主勢必腹背受敵,那麽打破火焰囚牢的概率又會減小一些……呃啊……這是……堂狂耗的王者之氣!


    “人類的力量過於渺小,看來有必要讓你見識一下那超越人類的力量吧!”堂狂耗咬牙切齒地對我說。


    我不出一言以複,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以我的實力,根本就抵擋不住堂狂耗的進攻,但……我暫時能拖住他,哪怕是萬劫不複,我也要拖住他,為鐵劍主爭取到時間,就算是那一點點的時間!


    一股陰風席卷了我那傷痕累累的腳踝,那風雖快,但並不鋒利,仿佛百餘條青蛇飛快地從胯下爬過,留下了一股冰冷冷的感覺。“嗡~”果然不出我所料,冷風過後,就是一陣直逼心靈的轟鳴聲,緊握長槍的手也顫抖得愈發強烈,冥冥之中仿佛有著百萬隻眼神空洞的骷髏頭,圍繞著我來回地轉動,霎時間,它們……它們在一起盤旋飛舞,開始不斷地向中心聚攏,骨骼的色澤愈發明亮,甚至發散出一股晶瑩透明的光芒,漸漸地,它們被一種極為強烈的白光給籠罩,強烈的光芒下,那些骷髏頭似乎融為一體,嗯……沒錯……它們組合成了一個碩大無比的骷髏頭。


    頭骨懸浮在半空中,直徑大約有三四米,它的四周有著一圈淡藍色的火焰,並不斷地向外麵吐出接近半米長的火舌。骷髏的額頭出有著一個不知名的印記,那印記如同烙印一般,死死地凝滯在頭骨上。它的眼神依然是那麽空洞無神,但與之前不同的是,它的下顎拉伸地十分可怕,不僅僅是單純的張開,而是一股扭曲了的感覺,是一種急欲把我給一口吞下的恐怖。雖然頭蓋骨上有著一些細微的裂痕,可這對它來說似乎根本就不算什麽,畢竟萬事萬物都不會是很完美的。


    那碩大的頭骨死死地望著我,我也同樣死死地望著它,我知道,它隻不過是我大腦胡思亂想的產物,並不會對我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威脅。這恐怕就是堂狂耗的王者之氣給我送來的禮物,不過我已經知道眼前所見的是虛無的幻象,就算這骷髏頭能把我給一口吞掉,現實當中的我依然是好好的。


    鐵劍主這邊的局勢也不容樂觀,沒曾想火囚護甲還是蠻有實力的,任憑鐵劍主怎麽掙紮,那冒著火焰的鎖鏈依然死死地綁在他的劍刃。不過我清楚,火囚護甲對於鐵劍主就相當於我對於堂狂耗,隻能暫時地起牽製作用,也很可能在一瞬間就被對手給解決。


    雖然那把長刀已經嵌入了鮮血長槍,但這並沒有什麽作用,我眼前的骷髏頭在不停地張牙舞爪,但這根本就嚇不到我。此時此刻的局勢,在旁人看起來貌似還很樂觀,可是,我的雙手早已失去了知覺,我知道,導致這種情況的並不是恐懼,而是自己的力量已經被消耗殆盡,我力所能及的隻是繼續阻擋堂狂耗的長刀。


    “這骷髏,有點兒煩了!”


    霎時間,一股強烈的氣流從我的身體裏並湧出來,如同決堤的洪水,又似那奔騰的脫韁駿馬,翻江倒海,吞噬山河,好比上古的巨獸在撕咬大地,又好比欲要湮滅一切的隕石撞擊,“嘩啦啦”伴隨著一陣摧枯拉朽的聲音,隻見那骷髏頭蓋骨上的裂痕瞬間崩壞,一片片暗白色的碎片一點點地從骨骼主體上脫離開來,外圈的淡藍色火焰也開始一點點地隱退,那骷髏仿佛在臨終前喃喃了什麽,不過我可不屑於聽,隻是淡淡地望著,它是如何地分崩離析。


    等等,剛才我並發出的那一種氣勢……莫非……就是王者之氣!果不其然,無論是鐵劍主,堂狂耗還是火囚護甲,他們的臉色都瞬間驟變,麵容中透露著驚恐。眼前的幻象消失了,堂狂耗的王者之氣又能奈我如何?他以王者之氣並上血光之聚製造出的幻象被我自己的王者之氣給輕易破解了。


    “王者之氣可不是誰都能有的,這可是天生的王者獨有的氣質,看來~非你不殺了~”堂狂耗突然後撤一步,飛快地抽刀回手,左腳向外一邁,紮起了馬步,然後就用雙手快速地揮舞著長刀,就像那齊天大聖揮舞金箍棒,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謔謔謔”的隻能讓人看到一道道長刀的殘影。


    “可惡……這是……怎麽一回事!”一股強大的引力在吸引著我,四周的空氣飛快地朝著身後流逝,如同身處一條湍急的河流,呼嘯的風聲就是那滾滾的流水,風力的升降就是那水流起伏,我的四肢根本就不聽使喚,也完全派不上用場,隻能任憑那江水似的狂風來回地擺弄。


    等等,這是風,而不是江水,危急關頭千萬不能驚慌,我當機立斷,一個蹲伏撲在了地上,那怕這風再為猛烈,也不至於把我給吹起來,畢竟接近一百千克的份量擺著呢,就算是黑羽鵬鳥的龍卷風,又能奈我如何?


    我小心翼翼地睜開眼,原來正是那堂狂耗製造出剛才的狂風,他這揮舞長刀的招式居然能產生如此強烈的狂風,不僅可以嚴重的幹擾敵人,還可以起到聚敵的作用。


    “狂王之狂——狂風!”堂狂耗手起刀落,一道平鋪的龍卷風就朝我襲麵而來。我當時蹲伏在地,自然無法立即起身還擊,隻得被這狂王的狂風給活生生地卷起來,在半空中不斷地打轉,我像一隻落入了打開排水塞的浴缸的螞蟻,暈頭轉向地被什麽吸了過去,千催萬鑿似的一番,渾身散架狀的一般,同時眼前一片空白,而後突然風向一變,霎時間,所有的狂風聚集到了一點,於此同時我也跌落在地,四周的空氣都泛起了亮白色的波紋,貌似在退讓著什麽了不得的東西,瞬間!一道月牙狀的巨大化斬擊徑直地向我襲來。


    那半透明的月牙狀斬擊來勢洶洶,如果不幸被它給命中,身體勢必會被一分為二。而且此時此刻,我在洗衣機滾筒般的風裏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已經達到了身體的極限,很可能即將陷入暈眩的狀態。在這種狀況下,躲避敵人的致命一擊,顯然是做不到的,難道……如斐的異世界行程,就走到這裏了?


    “狂王——真空刃!”可不等堂狂耗說完,一把發散著黑色光芒的暗金色利劍就硬生生地擋住了來勢洶洶的真空刃,真空刃與利劍交錯的瞬間並沒有出現什麽閃光,也沒有出現什麽劍氣,甚至沒有任何多餘的細節,就是如此簡單地擋住了,就好比一道暗光照入了深潭,不曾留下一絲的蹤跡。堂狂耗匯聚諸多暴風之力於一點釋放出的巨大化斬擊,竟然被鐵劍主一道簡單的格擋招式給擋住了。“啪啦啦!”鐵劍主手中的利劍立即分崩離析,破損的鐵片在從本體脫落下來的一瞬間就化為了暗黑色的灰塵,隨著微風飄浮在半空中,久而不曾落下。那曾經如此鋒利的利劍,在剛才猛烈的衝擊中化為了無有,甚至連劍柄都不曾剩下。


    看來,堂狂耗的巨大化斬擊實力不凡,鐵劍主為了阻止他居然選擇了“破釜沉舟”,就是以損壞武器為代價來使武器獲得暫時的大幅度提升。並且利劍覆蓋住了剛墨之禦,纏繞上了血光之聚,可這一切,也僅僅是為了阻擋住堂狂耗的巨大化斬擊。若是沒有鐵劍主前來營救,我估計自己得被這巨大化斬擊給一分為二了。


    遠處的火囚護甲,倒在了地上,倔強掙紮起身,勉強站了起來。原來,在他用火焰鋼鏈捆住鐵劍主的利劍之時,由於他過於狂妄,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值,欲要憑借火焰鋼鏈順勢捆住鐵劍主的身體,結果被鐵劍主給借力打力,隻見鐵劍主雙腿微蹲,左手把其劍,右手震其腰,以柔克剛,一氣嗬成,一個托馬斯全旋直接把火囚護甲給甩出了十來米開外。


    “可笑啊~可笑……無論你們怎麽掙紮,都是逃脫不了的!”火囚護甲站了起來,用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一臉嘲諷地說。的確,他現在狂妄的確有著狂妄的資本,一圈巨大的火焰半透明護盾已經把他們二人包住,這半透明的火焰護盾需要一段時間來預備,不過,一旦它就緒後部署成功,那麽位於護盾範圍內的事物都將會被這個防禦性能極強的護盾在一段時間內給保護,若硬要用外力來打碎護盾,那隻有天神一般的強者才能做到這一點,而且,天神可不是說請來就能請來的,所以,火囚護甲這一招式堪稱絕對防禦!


    “他說的沒錯……我們……估計是來不及了!”鐵劍主的臉色也一改之前激昂,變得十分的落寞,搖了搖頭,說:“時間不夠了,這火焰囚牢一旦爆炸,除了我和火焰護盾裏麵的敵人,恐怕不會有誰能存活下去。”


    就連一向以沉著冷靜著稱的鐵劍主都放棄了,那麽我……還會有……生的希望嗎?


    “嗖!”一支赤白色的巨型利箭劃破灼熱的空氣,如無雙劍姬手中的西洋劍,筆直地刺向堂狂耗所在的火焰護盾。可是,就在箭尖杵向火焰護盾的一刹那,一道紅光閃過,那利箭就像是射向了布滿綠藻的水池,火焰護盾上泛起了一圈圈波紋,而利箭則不見了一絲的蹤影。


    “徒勞無用!徒勞無用!”火囚護甲歇斯底裏地高叫著,他的身體因過於興奮而不停地抽搐著,火囚護甲的嘴部因過分抖動而變了型,咬牙切齒得犬牙差互,說:“不不不……不要……小瞧……我!我的火焰護盾……可是!……很強的!”


    天弓婭莉莎德拉已經很是虛弱,她在這種情況下射出的一箭,隻能說這是一次偉大的嚐試,但是失敗了,她麵露出如此的不甘,可……我卻什麽也做不了……


    “在這火焰的衝擊下,你雖不死也得折半條命,然後……哼哼哼……你也別想活著走了!”堂狂耗大言不慚地對鐵劍主說道,但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麽一回事。堂狂耗和火囚護甲都沒消耗大量的體力,而且在另一個火焰護盾中,雖然回明銀翼和黑鵬傷勢不輕,但昏迷已久的沉麵居然蘇醒了!他們三人雖然都身負重傷,但也能起點兒作用,到時候黃血狀態的鐵劍主恐怕還真不是他們五人的對手。


    等等,我擔心他幹嘛啊!自己已經……“轟隆隆隆~”外圈緩慢收束的火焰屏障在一瞬間炸裂開來,熾熱的風浪如同核爆炸時的輻射,赤紅色中伴隨著陣陣的亮金色,陰沉的天空也在一瞬間布滿了火焰,好比大荒星隕,砸在了大地上,煉獄般的火焰會吞噬掉一切生靈。密密麻麻的火舌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像戰場上火箭炮部隊的地毯式轟炸,不會放過每一個角落。麵對如此壯觀的景象,我雙膝發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麵對著就像那天神懲戒般的情景,無能的我……隻有等死的份了……


    可是……我是何時變得如此的軟弱?之前那麽多次危險,我不都是直麵而對的嗎?血蝙蝠之舞,鮮血長槍……一個又一個突如其來的招式不斷地創造了奇跡,而這一次,奇跡到底在哪?


    滾滾的火焰如同彌漫的濃煙,充斥著火焰屏障裏的每一個角落,但被這火焰包圍的瞬間,我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炙熱,甚至,我感受不到一絲的溫暖!四周是……如此的寒冷!這……怎麽可能?難不成我已經不在人世?我鼓起勇氣,睜開雙眼,前方飄過了縷縷的雪花,如此的晶瑩剔透,無瑕純白,又是那麽的不食人間煙火,摸到手裏,化為了一小片冰晶,它在不斷地吸收熱量,而且久久不曾融化。


    之前的人間煉獄在一刹那間變為了北國的凜冬,沒有任何鋪天蓋地的征兆,也沒有任何非凡的氣勢,隻是在一瞬間,不知不覺之中,整個地區的氣候被徹底改變了!


    早在十幾分鍾之前,我就預料到了那些飛舞的雪花,沒曾想事實果真如此,看來,我的先天之覺也是不可小窺的。


    “北線統領,果然,你不會對我們坐視不管。”鐵劍主漫不經心地說道,看來,他八成是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之前他那落寞的表情,估計是為了使堂狂耗等人信以為真,喪失警惕。


    天空中,一位留著長發的男性長者,憑借背後一雙雪白色的羽翼飄浮在空中,他用冰結一般的左手操縱著取代了籠罩在我們頭上火焰屏障的暴風雪。隻要是那暴風雪呼嘯過的地方,火囚護甲釋放的火焰就完全不見蹤影了,而且身處於暴風雪之中的我隻是覺得稍有些寒冷,並沒有出現任何的不適。


    “要不是你們在這裏拖後腿,北線統領早就發揮他真正的實力了,那麽我和北線統領早就把那幫人類背叛者給收了。”鐵劍主大言不慚地說道,不過在我心裏,鐵劍主的實力貌似比不過北線統領,畢竟他隨手一個招式就能破解火囚護甲引以為傲的火焰屏障。


    鐵劍主貌似憑借先天之覺知曉了我的想法,於是說:“要用魔法來對付魔法,我一個戰士,對魔法一竅不通,而且還沒有順手的武器,所以剛才自然發揮不了自己的真實實力。”


    “轟隆隆~”一股涼意憑借著朔風從天空上傳來,那是一道十分溫和的衝擊波,不慍不火地傳來,所過之處的寒流瞬間消逝,冰結也不見任何的蹤影。光禿禿的土地露了出來,那是草地經曆火焰的洗禮之後的模樣。


    發色灰白的長發長者抬起了手,緩緩地落了下來,與此同時他那雙雪白的翅膀也不見了蹤影。北線統領身材很高,接近兩米,頭型較長,鼻窄且高高隆起,鼻梁呈微微的凹形,頭發和瞳孔都是淺白色,下顎留著馬克思樣式的胡須,不過顏色是雪白色的。他身著一席銀白色的長袍,那是有著很濃鬱的法師風格的長袍,寬袖,尖帽,立領,無扣。北線統領緩步走來,說:“要不是你們在這,我也就不必把我的極寒耀光給關閉傷害了。”


    “話是這麽說,不過你的極寒耀光肯定是炸不死我。”鐵劍主也不甘示弱。


    “你還是那麽年輕氣盛,人類背叛者已經逃了,他們帶走了你的鐵劍。”


    “是啊,我覺得他們是跑不遠的。”


    鐵劍主與北線統領說的沒錯,在火焰囚籠被打破的瞬間,人類背叛者就憑借著沉麵事先預留的麵粉通道逃跑了。不過,麵粉通道是打在地裏的,眾所周知打地道並非易事,所以他們也逃不了多遠。不過他們究竟會逃到哪裏,我也無從知曉,不過有一點我們可以確信,暗夜亡靈必然不會坐視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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