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芷蘭曾聽人說起過,當年的顧念本來和袁未竹有婚約的。


    後來袁未竹和顧念退親後,顧念才和慕淵藪在一起的。


    慕淵藪和顧念定親的時候,他的修為高出顧念一大截,準確的說是顧念占了天大的便宜。


    所以蕭芷蘭一直都認為,顧念能有如今的境界,其實都有慕淵藪的功勞。


    畢竟道侶雙修,終究是修為高的那位滋補修為低的人。


    “你到底想要說什麽?”慕淵藪微微斂目,那雙修長的眼中也帶了幾分危險的氣息,“你若是來勸我離開念念,那麽我可以告訴你,不可能。”


    “蕭芷蘭,你在外人的眼裏,是院長的女兒,所以他們不會對你說什麽過分的話語。”


    “可你在我眼裏,什麽都不是!”


    慕淵藪的話音一落,蕭芷蘭的臉色就徹底的變了。


    蕭芷蘭曾聽莊長生說,慕淵藪和他一樣不喜歡說話。慕淵藪看似有些冰冷,但是卻是一個極其好說話的人,而且待人也十分的有禮貌。


    有禮貌?若是慕淵藪真的知道禮儀,怎麽會說出如此無禮的話語?


    “你……”蕭芷蘭咬牙切齒,“我是好心提醒你,你真的是不識抬舉!”


    “難道顧念的滋味比其他女修都好?所以才讓你如此的念念不忘?”


    蕭芷蘭用著肮髒的言語形容著顧念和慕淵藪的關係,而慕淵藪卻是微微一動手,鋒利的冰劍就落在了蕭芷蘭的脖頸處。


    下一刻,一股血液的腥味就溢了出來。


    “誰都不可以在我麵前說她的半句不是。”慕淵藪說,“你也不行!”


    “若你再汙蔑她,那麽我就是丟了性命,也要殺了你!”


    慕淵藪說的認真,而他身上烏色的長袍,也被周圍的風掀起,整個人似乎都藏在暗中,仿若蟄伏在夜裏的猛獸。他這一些話說的極其認真,而蕭芷蘭在此時也在意識到,慕淵藪絕對不是隨意說說那樣簡單。


    若她再多說一個字,他是真的會要了她的性命的。


    這個瘋子!


    變異靈根的人,果然都是瘋子。


    蕭芷蘭實在不明白,顧念是到底哪裏好,即使如今快沒了性命,卻依舊被人護著。她瘋狂的嫉妒這樣的顧念,卻又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你若殺了我,顧念也活不了。”蕭芷蘭閉上眼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把心裏的那股怨恨和慌亂壓了下去,“我的父親是鹿鳴書院的院長,他會為我報仇的!”


    “我若是真的要殺你,也斷然不會讓人知道,你是怎麽死的!”


    慕淵藪嗤笑,“你要相信,我有這樣的本事。”


    變異靈根的人一旦觸碰到金丹期的界壁後,就能領悟一些其他修道者領悟不到的東西。


    若是常人說這句話,蕭芷蘭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可若這個人是慕淵藪,那就由不得她不相信了。


    變異靈根的人不止是怪物,還是和妖獸一樣恐怖的存在。


    “我走!”蕭芷蘭此時是真的怕了,即使她的修為比慕淵藪高出太多,可不知道為什麽,她依舊害怕這個瘋狂的慕淵藪,“我走就是了!”


    慕淵藪抬起手,收回放在蕭芷蘭脖頸處的長劍,目光依舊不善。


    蕭芷蘭摸著脖頸處的鮮血,差點對著慕淵藪就咆哮出,要殺了他的話語。


    “我會讓父親開除你的。”蕭芷蘭往後退了幾步,“你就準備滾出鹿鳴書院吧,你這個該死的怪物!”


    她說完後就迅速的離開了慕淵藪的視線內。


    鹿鳴書院雲山的山頂,甚少會有人學生來,因為這裏是禁止學生們踏入的地方。


    “好了嗎?”蕭芷蘭走出蒼山閣一段路程後,才看到有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沈蘇的陣法,你破除了嗎?”


    “破了!”這個人笑著說,“沈蘇的陣法怎麽能和陣法學院的相提並論!”


    “吸靈陣一破,顧念那邊的靈力便很難補上去了。她——必死無疑。”


    “所以蕭丹師,你就放心吧!”


    蕭芷蘭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都該放心了。”


    “裴紋因為有暗目的關係,即使他是三級後期的陣法師,卻比你更讓陣法學院和裴家的人喜歡。你明明比裴紋更先到四級陣法師的境界,可他們卻依舊更重視裴紋而不是你。”


    “如今裴紋從小秘境內出來後,怕是也要踏入四級陣法師的境界了。已經危及到了你的位子了。”


    “若是顧念活著,就會加入陣法學院,到時候她和裴紋若是來往親密,你就徹底不會被陣法學院的人重視你。”


    “裴相如,你有很多不甘心吧?不過沒有關係,陣法學院和裴家的老東西們都覺得你不如裴紋,可我覺得你比裴紋更厲害。裴紋若是沒有暗目,也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藏在暗處的人笑了笑,“蕭丹師真的這樣想的?”


    “這是自然。”蕭芷蘭說,“你怕是不知道吧?”


    “裴紋曾借過暗目給顧念,你知道暗目這種東西,是不能隨意借的。若當年裴紋借了暗目給你,你又怎麽會遲遲不踏入四級陣法師的後期呢?”


    “裴紋,怕是想要和慕淵藪一起,兩男伺候一個女子了。”


    “顧念一死,我倒是要看看,裴紋該怎麽辦!”


    “是。”裴相如點頭,“她必死無疑。”


    山上和山頂上一樣,依舊刮著一股奇怪的風,而誰也沒有察覺這股風裏的妖氣,愈來愈淡薄,而最後這股妖氣徹底的變成了修道者們最想要的靈力。


    守在蒼山閣裏的慕淵藪在蕭芷蘭走後,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接下來的三日更是不眠不休。


    這三日內,除了江田來過一次,其他人都沒有踏入這裏。


    每一個人都很忙,而且他們也怕打擾到了顧念。


    蒼山閣裏的靈力應該來滋補顧念,而不是他們。


    三日後,慕淵藪聽到了洞府內傳來了一陣陣響動。


    “慕淵藪?”有個少女的聲音在裏麵響起,“你在外麵嗎?”


    慕淵藪起初並沒有回答方才的聲音,他覺得自己是迷糊了,不然怎麽會聽到顧念的聲音呢?


    可下一刻少女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是誰在外麵?怎麽不說話!”


    這一次,她的聲音比上次更清晰,而慕淵藪再也不顧一切的朝著洞府內疾步跑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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