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總覺得他們在對她隱瞞了些什麽,說話經常性的遮遮掩掩。


    當時的她是沒心沒肺,因為,她不是真的蕭若馨,他們不知道這副身體早已經換了主人。


    隻是,當她知道蕭家家變的時候,兄弟兩才對她說節哀,有他們宇文家在,必保她的平安。


    嗬,平安?他們豈知,覆巢之下無完卵。


    自從得知爺爺在獄中病逝,爺爺兄弟一族全部沒入掖庭,以及他們全家流放,父親居然一夜間須發皆白。在這樣一個家庭裏,男子是家庭的支柱,可是,麵對這樣的父親,和善在繈褓中的弟弟,她欲哭無淚。


    才剛剛到這個世界,還沒享受過幾天這個世界所賦予的快樂就遭遇這樣的變故。


    她知道這樣的狀況,若朝中有仇敵,即使是他們被流放,路途中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未來前途未卜。


    她還深深的記得那一天,她和“家人”坐在破舊的馬車上跟著官差眼看要上路。


    她看著遠去的城門,上麵君邑和君和兩兄弟在城門上目送著他們。


    她淚眼朦朧,不知道此去是否還能再見到他們。


    突然,君和卻從城門上衝了下來喊著:“馨兒,我送你們!”


    父親急道:“君和,這一路道路險阻且都是蠻障!不是鬧著玩的,你還小,還是不要去了?”


    君和卻毅然道:“蕭伯伯,您放心,我的身體和武功能撐得過去。路途不是問題,隻怕朝中險惡。我隻想親眼看到你們一家和馨兒能平安到達四川。”


    後來,她知道,當時的宇文家與自己的父親本是好友,在那一次的蕭家事變中宇文伯父卻明哲保身,在自己的祖父入獄後,他卻一步步高升,成了宰府。


    不過,她不怪他們。是啊,螻蟻尚且珍惜性命,何況是人。


    很快,他就從父親口中聽到錢渝這個名字,她牢牢記住了它。


    “入宮選秀,沒有人怪你。可是你現在在做什麽?害人嗎!?”宇文君邑繼續說著,最後三個字被他說的重重的,“如果不是你們把皇帝叫來,這個時候的皇帝應該在極樂殿朝見群臣!”


    “可是她也在害德妃……”舒沅的話被宇文君邑打斷,“她在做什麽,你是她的侍女這你管不著。我也不希望你去管!馨兒,你是我們兩兄弟救下來的,我隻希望年份到了以後,你能平安的遠離皇宮這是非之地……一生平安!”


    “君邑哥——”舒沅終於忍不住了,含淚高聲道,“是!事情沒有發生在你的身上你當然能束之高閣,入獄的是我爺爺,不是你爺爺,現在還在四川受苦的是我的家人,不是你的家人。是!你們宇文家能夠在蕭家出了事後明哲保身,這我們蕭家都從沒怪過你們。可是,我隻想知道事情真相,我不想讓殺人凶手逍遙法外。如果做不到這些,馨兒就算平安出宮,也無臉麵對全家上下。您能明白嗎?”


    “……所以,你將目標對準了錢皇後?”宇文君邑一語道出舒沅所想。


    舒沅不說表示默認。


    太陽已經完全升了起來,一輪圓圓的紅日高高掛在宮闕的飛簷上,刺眼的光線將這茫茫大地包裹其中。


    “……我隻能跟你說,不要再查下去了!現在你選擇的是條血路,而且,這條路不會有盡頭,乘早回頭,懸崖勒馬還來的急。君和他……還在等你。”扶著白玉欄杆,君邑淡淡的說道,而後轉身看了舒沅一眼,揮了揮手,道:“話已至此,你去罷。”


    舒沅看了看他,行了個禮,便轉身而去。


    有那麽一瞬間,宇文府中的一幕幕往事在她腦海裏一閃而過。


    可是,當她一眼瞥見乾朗殿巍峨的簷角時,雙眸又漸呈冷意。


    離皇後被禁足瑞祥殿起,一晃眼過去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多月裏,錢皇後一直居於未央殿中寫寫畫畫,沒有人知道她寫什麽,也沒有人知道她畫什麽,包括香兒在內她也從未讓人靠近這些東西。


    皇上的政務照例忙碌,舒沅聽六宮的宮女說琅岐的談判又遇上了阻撓,畢竟被俘的是太上皇,也算是大齊之主,對方肯定得漫天要價,皇上不得不考慮再派出一名得力的臣子前去談判。她先是聽說這臣子是錢渝,眾宮女說錢渝這段時間頻頻出入太上皇的乾朗殿,又說是霍同光霍大人,因為他是兵部尚書,總是沒個定數。


    這邊,宇文君邑也收到他的屬下鈴鐺的通報,說是錢渝可能涉及通敵。來由是錢渝府邸的一名奴才在錢渝的臥室中搜到一份書信,書信上所寫內容用的語言便是琅岐族的文字。


    “錢渝是當朝國舅,他通敵,怎麽可能?”君邑說著自己的推測。


    但是,鈴鐺說:“將軍,自皇上登基後他的官位品級遲遲不見升遷,現今再加上皇後被禁足瑞祥殿,若因這而反也不是不可能。”宇文君邑略略一沉吟,道:“此事涉及國舅,我自會處理,沒有足夠的證據不容外傳。”


    “是,將軍。”鈴鐺允道。


    第二天,便有宮人看到宇文君邑一早就進了乾朗殿,與皇上二人在裏麵詳談數久。猛聽裏麵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瓷器落地聲。


    守在門外的趙公公慌然進去,見皇上一臉鐵青的站著,而宇文將軍則跪俯在地上,小心道:“皇上,您有什麽需要老奴去做的嗎?”


    隻聽皇上冷然道:“錢渝——”


    這些都是舒沅聽來往的宮人說的。


    而就在宮人們對皇上上官連恒的態度還議論紛紛時,就在當天夜裏未央宮卻發生一起離奇的遇刺案。


    說他離奇是因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那天夜裏恰巧是香兒值夜,舒沅和靜懿都早早的去歇息了。


    半夜時分,忽聽未央殿方向傳來一陣驚呼。


    “有刺客——”


    “快抓刺客——”


    “什麽什麽,刺客?!未央殿方向!”兩隊的禦林軍紛紛往這邊趕來。


    聽到喊有刺客的聲音後,舒沅也被一陣陣雜杳的腳步聲驚醒。


    她慌忙搖醒身旁仍熟睡的靜懿:“靜懿,快醒醒,醒醒!”


    “姐姐,什麽事情啊?”靜懿還在打著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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