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鳴也不客氣的躺倒在報紙上,他確實太困了。看到劉蕭然安然無恙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心仿佛落到的實處。“那我睡了,請你要到中午時叫醒我。”


    “嗯,你睡吧。”劉蕭然一個去塵術,整個圖書室的灰塵被靈力卷成了一個皮球大小,右手一揮,那團灰塵乖乖的躺在了門後麵。這時,空氣裏再沒有了難聞的塵土味,反而隱約能聞到若有若無的絲絲縷縷的清香,令人神清氣爽。


    劉蕭然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了解太少了。這圖書室的書她還是有必要過一遍。當然,那些在他眼中幼稚沒營養的書籍她是直接無視的。首先,看了關於曆史的書,唐老師說得沒錯,這個國家有著五千年輝煌燦爛的曆史。這個民族每次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總能堅強的挺起脊梁,再創輝煌。尤其是看到民國到建國這段時間的曆史,劉蕭然仿佛看見了一位英雄竭盡全力悲壯的保家衛國的戰鬥史,最終贏得勝利,也贏得尊重。這一刻,她找到了一種叫歸屬感的東西,覺得自己就是一名z國人,並引以為傲。隨後又看了各種各樣的文學書籍:從四書到五經,從法家到儒學,從魏晉詩風到建安文學,從華麗駢文到誌怪小說,從唐詩宋詞到元曲明清文學……劉蕭然仿佛進入了z國五千年燦爛文化的浩瀚海洋裏遨遊了一番,獲益匪淺。原來凡人也有這麽多令人震撼的驚才絕豔的人物。無論是凡夫俗子還是得道之人,都有著自己要求的關於物質或精神方麵的訴求的道。最樂的事無不是心想事成,最苦的心無非是求而不得…


    劉蕭然陷入了沉思:自己枉活了八千多年,修煉之途相較於旁人,不知道順利了多少倍。自己一直修煉,單純的追求修為的疊加,讓壽命得以延長這麽多年。除了心無旁騖苦心積慮的修煉,一直也沒有走出自己為自己編織的世界裏。難道這就是自己所求的道嗎?


    不,這一次重新來過,我不會再走重複的路。必須另辟蹊徑,為自己開拓出不一樣的道來。時移世易,自己終將要棄往日小道而得證大道。就像橫渠先生所言:“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或許,在修道萌芽的初始,修道者的本意根本不是求得長生,而是想以個人力量守護自己覺得珍貴的東西或是守護一家、一派、一城甚至一國之安穩太平,這才是修道的意義。而不是遠離俗世、自視甚高於凡人。不然從古至今各大修真門派、家族都不會要求弟子入世曆練了。其本質不僅要弟子知曉俗世風土人情,還要弟子在曆練中找到自己的擔當與使命感,確立並堅定自己的道心。


    劉蕭然睜開眼,堅定的在心裏說道,“不管以後自己能修煉到何種境界,隻要我還在這裏一日,我都將竭盡全力護衛好這片土地、這個國家。”


    “滴滴…”趙一鳴腰上的尋呼機傳來有簡訊的聲音。劉蕭然看了眼窗外,發現太陽正當空,不知不覺已是中午了。


    “趙一鳴,醒醒!你尋呼機響了。”劉蕭然看趙一鳴睡得太沉,不得不搖醒了他。


    “蕭然,怎麽了?”趙一鳴睜開朦朧的雙眼茫然道。


    “快看看你尋呼機上的簡訊,是不是龍組的人到這裏了?”


    “噢,我看看…蕭然,他們已經在畢加山腳下等我們了。”


    “嗯,那我們快走吧。不然他們被韋煞分而擊之就危險了。”劉蕭然馬上撤了陣法,拉住趙一鳴,隱身術順便籠罩住了他,禦劍向畢加山飛去。在畢加山背後的密林裏找到了他們,揮手布下一個隔離禁製。


    對於突然從天而降的劉蕭然和趙一鳴,幾人條件反射的拿起武器戒備起來。


    “信德道長!是我們。”趙一鳴驚喜的朝著其中一個近30歲的道士照顧道。


    “趙一鳴?你旁邊這位是…”信德疑惑的看著站在趙一鳴旁邊的小女孩。


    “道長好,我叫劉蕭然,前幾晚就是我與韋煞對戰的,可惜當時能力有限,不能誅殺此獠。”劉蕭然遺憾道。


    “前輩言重了。我就是青城派的信德,目前在國安局龍組服役,是此次滅蠱行動小組的組長。”信德剛才可是看見了,這個小女孩可是單手提著趙一鳴禦劍飛來到這裏,速度之快。而自己結丹後期竟然看不透她的修為,肯定就是元嬰期強者了。雖然她看起來像個七八歲的孩子,但信德還是聽說傳聞中有一種一直保持孩童身體的童子功的。所以,一見麵就自覺的以晚輩身份見禮。


    劉蕭然微笑著點點頭,看向他身後的三男兩女。幾人看向她,倨傲者有之,懷疑者有之,無動於衷者有之。劉蕭然冷眼旁觀,不客氣的朝他們釋放了自己元嬰期強者的威壓。不過幾十秒的時間,五人大汗淋漓的臉上由驚駭的表情變成了徹底屈服。


    “我想,我應該有這個實力與各位並肩作戰了吧?”劉蕭然語氣淡淡道。


    “不敢,昆侖青虛子拜見前輩。”青虛子一身白色道袍,結丹初期修為。約二十二三歲年紀,配上他清俊淡然的外表,確實有幾分謫仙的感覺。


    “晚輩茅山符宗皮開遠見過前輩!”一個十七八歲的小男孩,原來是修符的,築基後期修為。年紀不大,到挺穩重。比青虛子更像一位道士。


    “華山劍宗風無痕拜見前輩。”這位一襲青色道袍,容色俊美,倒有幾分風流少俠的味道。築基中期修為。


    “晚輩慈航靜齋元真拜見前輩。”這元真倒生的一副好模樣,杏眼娥眉、櫻口瓊鼻、膚若凝脂,一副弱不勝白衣的模樣,很容易讓人對她生出保護欲來。也的確需要保護,才築基初期修為。


    “晚輩娥眉派靜念拜見前輩。”這是一位20歲左右長相清秀的女尼姑,築基中期修為,卻一副古井無波的狀態,看來紅塵中沒有任何事可以動搖她的凡心了。


    “嗬嗬,大家不必多禮,我不過一介散修罷了。也是受趙一鳴所托,前晚和韋煞酣戰了一場。”劉蕭然點點頭看著眾人,微笑著虛與委蛇。轉頭看向信德,“組長,我們一起來商議一下具體的作戰情況吧。你們給我介紹一下韋端受傷的情況。”


    “前輩,韋端是結丹後期修為,被我們六人圍攻重傷,他的本命蠱是一隻色彩斑斕的劇毒蝴蝶,還有其他蠱蟲無數。我們也是傷到他的本命蠱的腹部才傷到了他。他實力很強,我們當時都受了重傷,要不是當時我祭出身上僅有的保命符寶,讓他傷勢加重遁走,我們早就全軍覆沒了。”皮開遠率先介紹道。


    “嗯,韋煞的其他蠱到是已基本被我消滅,他的本命蠱是一隻長達三米多的四翼蜈蚣,不僅中了我的熾炎術,還被我砍下了觸角。可惜,那時候我要顧著趙一鳴,隻能任著他土遁逃走了。”


    “但是,現在卻是一舉消滅他們的好時機。因為他們功法厲害,若等他們恢複傷勢,憑我們幾人將再無可乘之機。所以,我們要想一個萬全之策,爭取以最小的代價來完成這次任務。”信德冷靜分析道。


    眾人一時陷入了沉思。約過了半個小時大家也沒想出什麽有效的辦法。


    “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但是卻需要三塊中品靈石。事成之後,我要兩千塊人民幣,這算是給我的報酬。”人命關天的事情,劉蕭然絲毫不覺得自己獅子大張口。


    “前輩,請說吧,你有什麽好辦法。”信德開口道,並爽快的從儲物袋裏拿出了20張嶄新的一百元紙幣和三塊靈氣滿滿的中品靈石遞給了她。


    劉蕭然隨手接過來,把靈石收了,卻把紙幣轉交給趙一鳴,道:“我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還有學校。大戰在即,你不能呆在這裏拖我的後腿,他們的修為也太低,我顧不了多少人。你拿著這兩千塊錢告訴我家裏人,過了今天,這段時間的課餘時間你們雇傭我協助你們一起安電,這就是這段時間的報酬。學校那裏,你找到我的班主任唐老師,也替我周旋一下。快去!”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趙一鳴欲言又止,有些喪氣,他雖是異能者,卻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在此時不夠看,隻得接過錢,向外走了出去。


    “我有一套七星伏魔陣法,需要三塊中品靈石驅動。你們修為太低,和韋煞兩兄弟硬碰硬必有損傷。隻有把他們引入陣中,我們才能群起攻之,這是目前最保險的製敵手段了。”劉蕭然分析道。


    “前輩,我們都聽你的安排!”幾人難得的一致。


    “好,大家聽我號令。我神識感應到,他們離我們現在就五公裏遠的距離。我修為最高,所以就由我把他們引來陣中,到時候陣法一開啟,大家一起全力施法攻擊他們,爭取在短時間內一舉把他們殲滅,三塊中品靈石最多隻能堅持一個小時的時間。大家一定得抓準這個時機。你們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六人異口同聲。


    “嗯,我站天權位主陣。信德,你修為稍高,你守搖光位;皮開遠,你守天樞位;靜念,你守天璿位;青虛子,你守天璣位;元真,你守玉衡位;風無痕,你守開陽位。好了,現在準備,各就各位。”幾人忙找到自己的位置隱匿好,劉蕭然幾息間插好了陣旗,撤了隔絕禁製,向密林深處掠去。


    幾人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踏空飛行,要有元嬰期的修為才能辦到。這位前輩修煉的到底是什麽功法?似乎小小年紀就有了這麽高的修為,簡直是修真天才了。


    “全體注意,進入一級備戰。”信德看大家都分了神,隻得出言提醒道。


    “是!”眾人信心滿滿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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