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你等等!”舒旭堯看見劉蕭然走到後台後,竟然想快步離開。


    劉蕭然轉身,冷冷道,“這就是你說的要我後悔的事?”


    舒旭堯被噎了一下,“呃…不是的,那天在操場,我看見你竟然要和阮逸飛一起走,我就說了句氣話而已。蕭然,你不要當真。”


    劉蕭然搖搖頭,“不,你真的辦到了。我後悔了,此生怎麽會遇到你?剛才你在台上眾目睽睽之下,讓我對你投懷送抱。你有想過,當時的我有多麽難堪嗎?”


    “說到底,你就是不愛我而已。如果是你愛的那個人,我想你會毫不猶豫。”


    劉蕭然不可置否,“別說了,你愛去哪去哪吧,我還有一個節目要表演。現在,我隻想靜靜。”


    舒旭堯見她如此,麵露痛苦之色,用手抹了自己臉上的殘淚,轉身離去。


    此時的舒旭堯隻覺心如刀絞,又憤懣不平。為什麽?她寧願讓阮逸飛陪在她身邊,也不要自己?如果是與她心裏的那個人相比,自己肯定沒多大把握。如果是與阮逸飛相比,自己可以把他秒成渣了。


    心裏唯一好受一點的是:劉蕭然並不愛阮逸飛,就算阮逸飛默默付出也不會令她動搖。舒旭堯心想:會不會是劉蕭然還在猶豫,怕她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當成那個男人的替身?或許她覺得她也分不清對自己是什麽樣的情感,怕會沉淪其中,才會對自己避之不及。如果真是這樣,自己更應該堅持到底。


    “舒旭堯?你怎麽會在這裏?”旁邊傳來一個驚訝的女聲。


    舒旭堯挑眉,“你又怎麽會在這裏?”眼前這位女生,是和她同班的王媛媛。如果劉蕭然在這裏,就會發現,這位王媛媛就是她在雲來鎮小學時經常欺負她,最後被她弄掉進廁所裏的三個女生之一。


    舒旭堯看著眼前這個十分庸俗的女人,雖有三分姿色。但才開學多久?都20歲的人了,在班上不僅愛出風頭,嫉妒心還十分的強。這王媛媛從開始軍訓的第一天,就對他死纏爛打,他真是煩透了這類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的女生。


    王媛媛尷尬一笑,“我是看見你從後台出來,似乎心情不好。所以,過來看看你。”


    舒旭堯麵露譏諷之色,“我怎麽樣,不勞你費心了。請你離開,我隻想自己安靜會兒。”


    王媛媛見舒旭堯如此反應,也不生氣,緩緩道,“如果,我從小就認識劉蕭然呢?”


    舒旭堯對這個陰魂不散的女人真的厭惡至極,閉眼道,“我10歲就認識劉蕭然,她的什麽事我想我比你清楚。”


    王媛媛嗬嗬一笑,一臉恨意道,“那她10歲以前呢?你不知道吧?她…並不是什麽孤兒,而是父母俱在。而且,她還是他們家的老大,下麵還有弟弟妹妹。投生在重男輕女的農家,常受虐待打罵就是必然。哈哈,你沒見她在家裏被父母隨意打罵,在學校人人欺淩的樣子,多麽狼狽!”


    舒旭堯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但從xiong口的起伏已看出,他已經在暴怒邊緣了。冷聲道,“劉蕭然和你有什麽仇?你這麽恨她?”


    王媛媛驕傲的把脖子一揚,“嗬!我恨她?她配嗎?我隻是不屑而已。知道她為什麽會一直拒絕你嗎?因為,她七歲時就被家人賣了,聽說是賣給了一位非常有錢的大老板。知道嗎?她家因為當時賣了她,從雲來鎮一個普通的農家鹹魚翻身變成了雲來鎮首富,不僅在九十年代就建起了高層別墅,還做起了百貨批發零售生意。而她呢,從小因為長得精致漂亮,小小年紀就成為了那位有錢人的禁臠。”


    舒旭堯皺眉道,“這些都與你無關吧?”


    王媛媛看著舒旭堯對她愛答不理的樣子,激動道,“怎麽沒有關係?她不過是從農家女變成了別人的禁臠,如此不堪,你卻愛她成癡。那我呢?哪裏比不上她!你怎麽就不能回頭好好看看我?舒旭堯,我才是真的愛你啊。”


    舒旭堯譏笑道,“王媛媛,我看真正不堪的是你,你死心吧,嫉妒使人醜陋。你哪裏比得上她?至少她比你善良,比你高貴,比你漂亮,比你更得人心。”


    “嗬嗬,善良。你看著吧,在這個社會,漂亮的女人善良,本身就是一種致命傷。”


    舒旭堯陰鷙的盯著王媛媛,“閉嘴!我勸你別再這麽自以為是。何況,我也不會看上你這種整天搬弄是非的女生。劉蕭然在我心裏就是白月光,就是天上的仙女。無論她什麽出身,我都愛她。”說完,舒旭堯懶得再看她一眼,大步離開。


    王媛媛看著舒旭堯堅定無比的眼神,決然離去的背影,便知道自己再無希望。“嗬嗬,舒旭堯,你不是愛她嗎?你說她是你的仙女、是你的白月光。那我就把她拉下神壇好了。”


    第三大禮堂,迎新晚會上。有了劉蕭然和舒旭堯的珠玉在前,後麵的表演節目,要麽平平無奇,要麽寡淡無味。要不是為了劉蕭然的最後一個節目,好多人都快堅持不下去了。


    到了晚上十一點多,終於迎來了劉蕭然將要表演的劍舞。劉蕭然並沒有換衣服,依舊一襲白衣,隻是把頭發高高紮成一個馬尾,束上發帶,眉毛畫粗。整個人氣息卻大變,抱劍上台,再不複剛才的嬌柔,而是給人一種俠義灑脫感。


    這時,她們班的人會發現。今天她畫的畫篇幅會更大,在台上最起碼有十二米左右的篇幅。無不驚訝震撼,這可不是那天在教室裏那小幅可比。


    劉蕭然向大家抱拳後,一個起劍式,開始舞起劍來。不過半分鍾,劉蕭然就畫出了大致輪廓。而且眾人發現,她表演的根本就不是劍舞,而是高超的劍術。看她在台上高來高去、身形翻飛、英姿颯爽的模樣,動作比大家在電視裏看的還行雲流水、自然流暢。也沒有吊威亞,全憑腳尖一點,一蹦最起碼三米高,衣袂飄飄,眾人仿佛看見了古代的俠女再現在眼前。一時間,掌聲雷動,一直不停歇。


    直到劉蕭然收劍,向大家抱拳,強燈光打在她畫成的畫卷上。震驚了眾人,這是一幅怎樣的畫卷啊。山脈層層疊疊、連綿不絕、巍峨秀麗和諧的融為一體,遠處的天邊發紅,前麵卻是美麗的河穀風光,中間部分,卻是一座美輪美奐的宮殿。整幅畫,大氣磅礴而又不失雅致,風景瑰麗而又悠遠。主要是作畫的人,是用劍挑顏料畫成的,就足以令人震撼了。


    晚會圓滿結束,劉蕭然的畫被文學院院長白江力提了字,蓋上印章,表明此畫要留在文學院珍藏。文學院的學生們更是歡呼不已,白江力是當代書法大家,有他題字,劉蕭然的畫將變得更加珍貴不已。而且珍藏在文學院,就是會懸掛展覽在大廳,大家每天上學都能看見,怎麽不欣喜。


    劉蕭然畫的就是赤焰山脈的大致景致,那座宮殿就是赤練為她而建的赤焰宮。雖然被白江力先下手為強,心裏有些失落,想想還是算了。不過是心血來潮之作,用來懷念罷了。


    會後,校領導為優秀的表演節目頒發獎品,各班班長上去代領。劉蕭然的兩個節目,彈唱獲得了一等獎,舞劍獲得了特等獎。舒旭堯的獨奏也獲得了一等獎。還有班上女生的古典舞,竟然得了一個二等獎,簡直是意外之喜。班主任傅落離也樂得滿麵榮光,倍有麵子。


    待眾人散場後,已是晚上十二點多。劉蕭然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阮逸飛,拿手機出來準備打電話發現早沒電了。隻得自己走出校門,準備打出租車回去。


    半夜的學校門口無比冷清,就連附近的一排排夜食店也不複往日的喧鬧,想必是因為迎新晚會的緣故。


    沒想到,卻有三個大漢麵色不善的從周圍向劉蕭然圍過來。看著他們滿麵邪光,劉蕭然鄙視不已。“別動,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就是,哥哥手裏的刀可不長眼,要是劃花了你漂亮的臉蛋就太可惜了。”


    “嘖嘖…沒想到咱們不僅辦事有錢拿,還是這麽標致的小妞。今晚咱們哥幾個有福了,嘿嘿…”最後一個忍不住邪惡出聲。


    劉蕭然本來想轉身就走,但聽到三位大漢所說分明是受人之托、存心要害她,心裏回想了一遍,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樹敵。但潛在的敵人更讓人不舒服,看來必須得一探究竟了。


    劉蕭然裝作一副膽戰心驚的樣子,顫抖道,“三位大哥,有話好好說啊。這麽明晃晃的刀子比著我的臉,我害怕啊。”


    領頭大漢猖狂笑道,“現在才知道害怕啊,可惜太晚了。放心,哥幾個不謀才害命。隻要,你今晚把哥幾個伺候得舒服了,我們就放你回來。怎麽樣?”


    劉蕭然哭了出來,滿臉淚痕,諾諾道,“可是,我不會啊。”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我們會教你。上車吧,不然你可得血濺當場了。”


    這時,及時的有一輛車停在了他們麵前。司機下車就走,仿佛沒有看見被挾製的劉蕭然。劉蕭然被他們用刀抵著後背上了車,車子馬上就疾馳而去。


    約一個半小時後,三人拉著她來到一個廢棄倉庫,四處寂靜得令人害怕。看來這地方是無人了。


    劉蕭然看著三人比較相似的麵相,小聲問道,“三位大哥怎麽稱呼?”


    領頭的那個爽快答道,“我是老大。”


    旁邊最魁梧的漢子答道,“我是老*二。”


    最瘦弱的那個答道,“我是老三。”


    劉蕭然翻了個白眼,這和沒說有什麽區別。隻得打探道,“不知幾位大哥是如何找到我的?”


    老三道,“估計你是礙了什麽人的眼了吧,有人拿了你的照片,出錢讓我們好好享用你。”


    老*二不耐煩道,“老三,和她廢什麽話呢?趕緊的。”


    這時老大端了一杯果汁過來,遞給劉蕭然,“你把這個喝了吧?我們哥仨從來不喜歡強迫別人,尤其是你這麽漂亮的小妞,不喝點東西,總是反抗,不僅會傷了你,也會敗了我們的興。”


    劉蕭然咬著牙一閉眼,不去看他們,“我可以喝下,但是你們必須得告訴我,指使人是誰。不然,我就不喝。”


    老大猖狂笑道,“小妞,你既然到了我們哥仨手裏,就沒有講條件的餘地了。”旁邊兩人點頭。


    劉蕭然看打探不出來什麽。就隨手布下一個幻境,對三個大漢搜了魂,才發現:是蜀大的一個女生,花三萬塊錢來請這三位來毀自己的清白,還要拍成視頻交給她。


    劉蕭然腦中想了半天,除了對這位女生有些熟悉感外,再無其他印象。不對,這不是那個掉廁所裏的王媛媛嗎?原來是她,沒想她竟然到蜀大來了,嫉妒心依然那麽強,但卻更狠毒了。不過,人家都直接這樣狠辣出手了,自己就這樣一聲不吭未免太慫。


    笑了笑,把老三幻化成了王媛媛了模樣和穿著,把那杯果汁分給了三人服下,又各自給他們加了一劑合歡散。從三人身上搜出她的照片一個火球燒掉,找到被老大早就準備好的攝像機,在高處的房梁上綁好。撤了幻境,用神識按下了攝像機的開關鍵。


    頓時,藥效正好發揮,畫麵變得不堪入目起來。劉蕭然又檢查了一遍,發現準確無誤後,就走了。這藥效管12個小時呢,保準能給王媛媛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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