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隻是紀曉芙跟丁敏君,那蘇信也懶得管她們峨眉派的事。


    但牽扯到了楊逍,他就得管一管了。


    說不定還能趁機賣個人情給楊逍,楊逍這個人雖然孤高自負,眼高於頂,能被他瞧在眼裏的人沒幾個,但卻也是個有恩必報的人。


    畢竟他又不是張無忌,天生就是獅王的幹兒子,鷹王的外孫,天然的明教二代。


    想要當明教教主,這些明教高層的支持還是必要的。


    雖然他武功高,可以把不同意的人全都打死了,但要是所有高層都不同意,那他全都打死了,當一個光杆司令也沒什麽意思。


    所以,現在他名聲已經有了,也是時候刷一下這些明教高層的聲望了。


    之前周顛跟張中的聲望刷的差不多。


    等找到火蟾或者是得到九陽真經,給韋一笑治好他寒毒入體的走火入魔之傷,也能刷完他的好感。


    鷹王的好感也不難。


    等兩年後武當山上,救下他寶貝女兒的命來,這殷天正還不得對自己感恩戴德?


    至於獅王更簡單了,他心裏所想的,無非就是報仇而已,自己替他完成心願,把成昆抓到他麵前讓他報仇,聲望刷到崇拜不在話下。


    龍王更不用說了,這世上隻有自己當了明教教主,才能護她周全。


    隻要再刷好楊逍的聲望,那這個明教教主的位子,他就算是拿下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他心裏也有了底稿,等兩年後的武當山之事一了,他就立馬著手去做了。


    等做成了,那明教教主之位,自己就是眾望所歸,唾手可得了。


    蘇信一邊想著,一邊跟在丁敏君的身後不遠處,以他此時的武功,丁敏君也根本就發現不了他。


    不過丁敏君跟蹤紀曉芙可沒有那麽順利。


    紀曉芙的武功比丁敏君的武功高,而且她帶著楊不悔,生恐被熟人發現,所以平時行事無比的小心,丁敏君剛跟蹤她跟了不一會,就被她發現了行跡。


    紀曉芙不動聲色的在城裏轉著圈子,看得出來她對這座城鎮很是熟悉。


    在縱橫交錯的寬窄巷子裏轉了幾圈,便將對這裏極其陌生的丁敏君轉了個暈頭轉向,她再看時,卻是跟丟了紀曉芙的身影,等她好不容易再找到紀曉芙時,那個一直跟在紀曉芙身邊的小姑娘,卻是不見蹤影了。


    “可惡!”


    見此丁敏君如何能忍。


    好不容易抓到了她這個師妹的把柄,她本想探查清楚了好向著師傅告上一狀,讓自己師傅看清這個賤人的真麵目,但誰想到,她卻把人給跟丟了。


    惱羞成怒的她再也不隱藏自己的身形,衝到紀曉芙的身前,厲聲問道:“那個小女孩呢!”


    “呀!丁師姐!”


    紀曉芙看到丁敏君,臉上竟然露出了訝然的神色,嘴裏驚訝的叫了一聲。


    她聽到丁敏君的話,心裏頓時就是一緊,但臉上麵色不變,故作不知的反問道:“什麽小女孩?”


    “嘿,裝的還挺像!”


    丁敏君冷冷的一笑,她譏諷的說道:“沒想到冰清玉潔的峨眉派紀女俠,金鞭紀老英雄的獨女,武當山殷六爺的未婚妻,竟然早早的有了孩子!”


    “你……你胡說些什麽!”紀曉芙被丁敏君的這一席話說的麵紅耳赤,氣急道。


    “我有說錯?”


    但丁敏君嘴裏卻不饒她。


    “那是四年前還是五年前,師傅讓咱們倆下山打探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是在川中還是在哪,你被明教的賊人給擄掠去了,過了月餘你才逃回來,後來師傅在峨眉金頂召集門徒,要傳她平生最得意的‘滅劍’‘絕劍’,結果大家都到了,就你不到,惹的他老人家大發雷霆,現在一想,我才明白。”


    紀曉芙被她說的又急又氣,她急聲辯解道:“小妹當時在外忽患疾病,動彈不得。此事早已稟明了師傅,師姊何以又問?”


    “嘿嘿!”


    丁敏君冷笑,道:“這事你瞞得了師傅,卻休想瞞得住我!那一年你當真是生病麽?‘生’倒是有個生字,隻怕不是生病,而是生娃娃吧!”


    最後的幾個字,這丁敏君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的。


    “你胡說!”


    紀曉芙被她說的麵色煞白,再也聽不下去,轉身拔足便奔走,但丁敏君早就料到了她要逃走,飛步上前,長劍一抖,攔在了她麵前,將紀曉芙硬逼的止住了步子。


    丁敏君冷冷的說道:“想走?哪有那麽容易?嘿!我也不管你把那孩子藏在哪裏,我就在這裏攔住你,你那孩子沒人照拂,我看能活過幾天!”


    說著,她冷笑了一聲,森冷的說著:“來這裏的路上,我剛落過一個村莊,你猜我在那村子裏看到了什麽?”


    丁敏君也不需紀曉芙答話,她自問自答的說著:“那村子裏的人都死光了,都是活生生餓死的,這倒不算什麽,這世道餓死人本也算不上什麽了不起的大事,但我在那看到了一口大缸,那大缸裏裝滿了小孩子的骨頭!”


    “什……什麽!”


    聽到丁敏君的這句話,紀曉芙神情更是焦急,她氣急敗壞的道:“你……你讓我走!”


    但丁敏君卻用長劍指在她的胸前,一步都不讓。


    “師姊,小妹得罪了!”


    見此,紀曉芙隻能是狠狠的一咬牙,拔出隨身的一柄護身的短劍,向著丁敏君刺了過去,她這一刺顯然是有所留情,隻是為了讓自己師姐讓開道路,並不想傷到自己師姐。


    “來得好!”


    丁敏君見到紀曉芙向她動手,她也不怕,冷笑了一聲,立刻便挺劍迎了上去。


    她一邊出招,一邊恨聲說道:“師傅老是說你劍法狠辣,剛毅果決,最是像她,想要把衣缽傳你,我看師傅是看走眼了,你這劍法倒是軟綿綿的,沒什麽威力!”


    她口出譏諷,雖然這麽說著,但她的神情卻是無比的鄭重。


    她也知道,在她們同代弟子當中。


    這紀曉芙最得自己師傅器重,所得傳授的武功也最為高深,她雖然極為不服,但她也知道,要勝過她這位小師妹也是頗為不易的。


    但雙方都是峨嵋弟子,知根知底,就算是這紀曉芙武功比她高,也高的有限,想要勝她,卻也不太容易。


    紀曉芙道:“你胡說些什麽!休說師傅沒說過要傳我衣缽的話,就算是真要傳我,我也不敢承受!”


    “不敢?我看是羞恥吧!”丁敏君噴道,“你還說沒有傳你衣缽,我問你,那日師傅要補傳你‘滅劍’‘絕劍’,這兩套劍法明明之前都傳授過我們,為何在傳你時,還要我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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