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我來幫你!”


    禿筆翁知道前院裏有丁堅跟施令威兩人把守,這兩人在十多年前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一身武功並不比自己這四弟弱上多少,要是兩人聯手,那自己四弟都不見得是對手。


    但就是這兩人看守的前院,都被這年輕人給輕易突破了,而他們也沒看到丁堅施令威回來報信,顯然是凶多吉少。


    這兩人聯手都不是這年輕人的對手,那自己四弟,恐怕也不會是其對手,所以他在丹青生出手的瞬間,便揮舞起手中的大筆,也向著蘇信攻了過去。


    丹青生、禿筆翁雖然跟黑白子、黃鍾公兩人同是梅莊四友,但前兩人的武功,比後兩人可就差的遠了。


    黑白子黃鍾公的實力即便是日月神教裏,也是長老中佼佼者的實力,比五嶽劍派的掌門,都不會差上多少,甚至對上幾個弱一些的,還勝過不少。


    而丹青生跟禿筆翁兩人就不行了。


    他們兩人的實力,恐怕都不夠資格成為日月神教裏的長老,比五嶽劍派裏的恒山三定,泰山天門道長恐怕還略有不如。


    對付這樣的對手,於蘇信來說,並不比吃頓飯難上多少。


    隻聽得劈啪兩聲。


    丹青生跟禿筆翁兩人離著蘇信還有三步之遠,便神情萎頓的躺倒在了地上,兩人皆是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煞白,嘴裏不斷的吐出血來,而他們兩人的兵刃都落到了地上,並且還斷成了兩截。


    這一幕看到黑白子跟黃鍾公陡然一驚。


    黑白子站在原地,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轉了一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黃鍾公則是一步搶了上去。


    他來到自己那兩位結義兄弟身旁,一臉擔憂的蹲下身去,伸出手指按了一下兩人的脈搏,這一試之下,手指瞬間就彈開,他臉上露出了極為難看的表情。


    接著,他抬頭看了蘇信一眼,咬牙說了一句:“閣下好狠的手段!”


    他方才給兩位結義兄弟診過了脈搏,已然知道他這兩位兄弟全身經脈寸斷,髒腑受了極重的內傷,沒有當場死去,已經是走了大運。


    黃鍾公雖然這麽說著。


    但他還是沒敢立即出手,之前這年輕人是如何出手把他這兩位結義兄弟擊傷的,他都沒有看清,素來謹慎的他,哪裏還敢貿然出手。


    再加上對方剛見到他們四人,便一口叫破了他們在梅莊隱居最大的秘密,甚至還知道任我行就被關押於此,顯然是有備而來,並不畏懼他們四人的武功,這也是他方才想要叫住自己四弟不要出手的最大原因,但可惜他還是叫的晚了。


    他看著蘇信,沉聲說道:“你可知這任我行是什麽人?放出他有什麽後果麽?”


    “我當然知道。”


    蘇信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任我行是前任的日月神教教主,十年前東方不敗篡了他的教主之位,之後便將他關押在此……至於放出他的後果麽……嗬嗬,無非就是他找東方不敗報仇,再把當年丟掉的教主之位奪回來罷了,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黃鍾公聽了蘇信的回答之後,沉默了片刻,他才繼續說道:“任教主武功蓋世,手段心腸更比東方教主狠辣十倍,野心更強過東方教主百倍,他要是從梅莊脫困而出,不止是我們日月神教裏的許多人要身首異處,就算是整個武林都會被他掀起腥風血雨,帶來滅頂之災,將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因他而死,即便如此,閣下也執意要把那任我行放出來?”


    蘇信聽了隻是輕笑了一聲。


    他淡淡的說道:“你太瞧得起任我行了,不用說他要在武林上攪風攪雨了,以他的武功,就算是想要從東方不敗的手裏奪回教主之位,都是癡心妄想。”


    原著裏任我行的武功就遠不如東方不敗。


    要不是有令狐衝幫忙,他對上東方不敗甚至都沒有一絲一毫獲勝的希望。


    而即便是有向問天令狐衝幫忙,他們對戰東方不敗時仍舊處於下風,要不是任盈盈抓住了楊蓮亭,讓東方不敗分了心,那東方不敗也不會輸。


    隻能說,原著的東方不敗輸給任我行隻是劇情殺而已。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東方不敗可不隻是練成了葵花寶典,還拿到了蓮花爭霸裏讓白玉川變成段素素成為天下第一高手的蓮花寶典。


    等她把這兩門神功融合為一,陰陽匯聚,調和龍虎,便是圓滿無漏見到生死玄關之時,到了那時,任我行又如何是對手。


    況且風清揚已經死在了他的劍下,獨孤九劍天底下隻有他一人會,自然也不可能有第二個令狐衝來幫他奪位了。


    他出了寫西湖牢底,要是安安穩穩的跟他女兒頤養天年也就罷了,要是他真敢去黑木崖惹是生非,那才是自尋死路。


    黃鍾公聽到打傷了他兩位結義兄弟,並且要救任我行的年輕人竟然直呼任我行的名字,而且言語間對這位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並不恭敬,甚至還頗為鄙視,他心裏猛然疑惑了一下。


    “難道這人不是任我行的部下?但不是這任我行的部下,又怎麽會來救他?”


    這個念頭從他的腦海裏一閃而過,他馬上又想到,這個年輕人看年紀也就是二十上下的年紀,而任我行是十年前被關在這裏的,十年之前,這年輕人還是個孩子,哪裏會跟任我行有什麽關係。


    “但他到底是誰?為何會有這麽高的武功?”


    正在黃鍾公遐想間。


    蘇信繼續說道:“我的武功你方才也見過了,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倆,我要殺你們,並不比踩死一隻螞蟻難多少,我跟你們並無仇怨,並不是非殺你們不可,隻是答應了一位朋友的請托,來這裏帶走任我行而已,你們隻要把他交出來,我不會為難你們。”


    “他們經脈都被震斷了,這可比殺了他們還痛苦,這就是你不讓我們為難?”


    黃鍾公對蘇信的說辭並不領情,他冷冷的說了一句。


    蘇信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的說道:“人隻要活著,自然有無盡的可能,經脈斷了人隻要沒死,就有複原的可能……好了,我不喜歡多說廢話,我最後再說一次,交出任我行來,我放過你們,不交,我殺了你們,然後自己找,我說話向來言而有信,從來都是說到做到,我若說要殺你,那定然是要殺你的。”


    黃鍾公聽了這話,氣急而笑,他冷聲道:“這樣的傷勢,即便是神醫平一指都要束手無策,你卻說還有複原的可能?老夫平生出了喜歡彈琴之外,還喜歡看點醫書,你這話,是在欺辱老夫不懂醫麽?”


    蘇信嗤笑了一聲,不屑說道:“平一指算什麽東西,不過懂一點醫術上的皮毛,也敢妄稱神醫,至於你,說句你不太愛聽的話,在我眼裏,你連醫術的門都沒還入呢。”


    “夠了!”


    黃鍾公臉色大怒,大喝了一聲,他拿起那張七弦古琴,深深的看著蘇信,沉聲說道:“老夫奉東方教主的命令在此地看守本教重犯,沒有教主她老人家的旨意,沒人能帶走他。”


    蘇信見還是要動手,他也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那就是沒得談了……我說了一通,還是要殺人來解決,早知道我直接一掌一個把你們都拍死就是了,何必浪費這許多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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