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弟,你怎麽了?”


    曲洋帶著儀琳在郊外跟劉正風匯合時,見到劉正風麵色煞白,馬上就知道他受了重傷,連忙出聲問了一句。


    “不礙……”


    劉正風對曲洋強笑了一下,剛想說不礙事,嘴裏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你先別說話了,趕快運氣療傷!”曲洋見劉正風如此模樣,連忙對他說了一句,然後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臉色又是一變,他連忙問道:“阿菁呢?”


    他在劉正風的身旁隻看到了自己的孫女曲非煙,卻沒有看到劉正風的女兒劉菁,是以才有此問。


    劉正風運了好一會氣,方才壓下的自己的傷勢,麵色也紅潤了少許,他聽到曲洋的問話,他麵色頓時又變白了幾分,他眼中滾動著淚光,哽咽著說道:“方才我帶著非非跟阿菁剛出了衡陽城,便被那群東廠的番子圍住了,我被他們打了幾掌,受了傷,隻能帶走一個,所以……所以……”


    說著,他這個寧死不屈的好漢子竟然哭出了聲,他連聲說著:“阿菁,是我對不起她啊……”


    “劉兄弟,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啊!”


    曲洋這時也跟劉正風一樣痛哭了起來,他心裏極是自責,要不是他的話,那他劉賢弟的家人也不會被人殘殺,更不會被逼的如此家破人亡。


    而就算是如此。


    他這位朋友在自己女兒跟他的孫女隻能救一個的情況下,還是選擇救了他的孫女,放棄了親生女兒,這種情誼,比天高,比海深,他就算是把自己的命賠上,也無法報答。


    曲非煙知道劉伯伯為了就自己,放棄了阿菁姐姐,她跟阿菁姐姐的關係極好,她手上的這串翠綠欲滴的珠串,都是阿菁姐姐送給自己的。


    她一邊摸著手腕上的那串珠串,淚水不受控製的滾落下來。


    一旁的儀琳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兩男一女三人都在放聲大哭,她不明所以的被人給帶到了這裏,結果帶自己來這裏的那個伯伯來了這裏之後什麽都不說就開始哭。


    她想到她在劉正風的家裏殺的那三個人,又想到自己的師傅的嚴厲訓斥,在這三人的哭聲感染下,她也開始哭了起來。


    四人哭了半晌,一直哭到淚幹,方才止了哭聲。


    曲洋說道:“劉兄弟,你照看著她們兩個,我出去找一下阿菁,說不定她還沒死。”


    說罷,便離去了。


    儀琳這時也連忙說道:“我要走了,不然師傅找不到我,肯定會訓斥我的。”


    但她馬上便被曲非煙叫住,曲非煙對她說道:“儀琳姐姐,你方才殺了嵩山派的丁勉跟陸柏,還殺了泰山派的天門,你以為他們能善罷甘休麽?你現在回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聽曲非煙這麽一說,儀琳小臉就是一白,她連忙爭辯道:“我……我不是有意的……”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是見他們要傷到你,才會出掌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會……他們會……”


    “儀琳姐姐,非非謝過你的救命大恩了!”


    這時曲非煙對著儀琳盈盈一拜,磕了個頭,她感激的謝了儀琳方才的救命之恩,她也知道,要不是之前儀琳相救,她跟阿菁兩人,至少有一個,會死在那丁勉的手裏。


    磕頭謝恩之後,曲非煙又對儀琳說道:“他們人都死了,你說你不是故意的又有什麽用,人死又不能複生,他們的死肯定要被算在你的頭上,要是你還留在那裏,那他們那些人才不會放過你呢!”


    “我師傅……”


    儀琳的話還不等說完,便被曲非煙打斷,隻聽到曲非煙說道:“定逸師太一個人,又怎麽可能幫你擋得住此事,要是你還在那,定逸師太肯定保不住你的。”


    說著,曲非煙眼珠一轉,羨慕的對儀琳說道:“不過姐姐這麽厲害的武功,其實也不用怕那些人,憑著姐姐的本事,天下哪裏不能去得。”


    “我武功很一般的……”儀琳聽曲非煙這麽說,連忙辯解了一句。


    不過曲非煙哪裏會信,武功一般的人怎麽可能一掌就把陸柏丁勉天門道人這等成名已久的高手打死。


    劉正風這時看了儀琳一眼,他想起了方才儀琳在他府邸裏時的表現,在跟人對掌時顯然是有一身極為深厚的內功,但在躲那陸柏的劍招時,除了最後用出的那個身法,之前展露的武功倒是稀鬆平常。


    他突然開口:“儀琳師傅,可不可以讓我摸一下您的脈搏?”


    儀琳點了點頭,說道:“好!”說著,她便對劉正風伸出了自己雪白的手腕。


    劉正風伸出手指在儀琳皓白的手腕上一按,剛想渡進一股真氣,但這股真氣剛進入到儀琳的經脈,他馬上便感到一股極強的真氣反噬而來。


    幸好他渡入的真氣極弱,是以這股反噬也不大。


    但盡管如此,還是讓他猛的彈開了自己的手指,身子晃了三晃,又吐出了一口血來,他一臉驚駭的看著儀琳,用極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你……你……”


    儀琳一臉茫然的看著劉正風,問道:“劉師叔,我怎麽了?”


    劉正風連忙運了一口真氣,才壓下複起的傷勢,他驚駭的說道:“任督二脈豁然貫通!怪不得小師傅你的真氣能自動回擊呢,原來您連任督二脈都貫通了!”


    “任督二脈?那是什麽?”儀琳還是一臉茫然。


    聽到儀琳的這個問題,劉正風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打通任督二脈是無數武者夢寐以求的夢想,怎麽可能有武者不知道?


    他看著儀琳那求知欲頗強的眼神,知道對方說的不是虛言,這恒山派的小尼姑,是真的不知道任督二脈是什麽。


    這時,劉正風的腦海裏也靈光一閃。


    他不由想到。


    “這也就是說得通了,為什麽她跟丁勉陸柏天門道人等人對掌時明顯是武功極高,在躲避丁勉劍招時卻又像是武功極弱了,她任通二脈已通,真氣自行防禦,那三人的掌力一來,便被她體內的真氣全力反擊了回去,以她任督二脈貫通的真氣,那幾人又怎麽會是對手?”


    “而她這任督二脈定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貫通的……應該不是被人強行打通,這世上哪有這樣的高手,能幫人打通任督二脈……那她定然是吃了什麽天材地寶,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麽她明明有著一身如此深厚的真氣,結果武功卻稀鬆平常了。”


    想到此處。


    劉正風看向儀琳的眼神裏不由自主的帶上了無比的欣羨的目光。


    哎,傻人有傻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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