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軒開著車,追了祁遠八條街,最終還是被祁遠甩掉了。他狠狠地拍了一把方向盤,越想越覺得自己今天吃了大虧。


    他才求個婚,人就別搶了?可恨得是他又不能跟祁遠來強的。


    頹著一顆心開車在街上晃蕩半天,最終還是去找了個局,與人喝酒疏散一下自己的鬱悶。


    一群富二代富家千金,還是常去的會所,也是私密一點的包廂。拚酒的k歌的打情罵俏的熱舞的,高談闊論的,平時也沒覺得怎麽樣,可今天於文軒隻覺得鬧鬧哄哄的腦子疼,喝了兩杯就打算走了。


    誰知剛要起身走人,就聽見一個喝的有點興奮的,正對海城近來的形勢高談闊論,突然提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他還沒完全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豎起了耳朵。


    “要說最近海城的風雲人物我看就是祁先生了,他一來海城的地產,信息,信貸各行業都有了巨大的變化。”那人百事通一樣地說,“我估計接下來就該是日化這塊了。”


    一個懷疑道:“祁先生應該對化妝品的紅利不太感興趣吧?他連自己漢唐都沒搭手。”


    “這你就不知道了。”其中一個很是驕傲的說,“不瞞大家說,我最近接了一個單子。要說這單子本身不大,但是卻是我們公司今年最超值的單子。”


    眾人紛紛好奇地詢問,七嘴八舌。


    “愛我所愛,大家聽說過沒有?”他故意賣了個關子,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說,“我就是和這家公司簽了個長期的合約,這不我們公司在海外的業務打了通關。”


    “這家公司來頭這麽大?”


    “我麽怎麽沒聽說過?”


    “我知道了。”其中有個激靈的說,“這家公司是祁先生提攜的,對不對?”


    先前做物流的這位,笑而不語。


    眾人紛紛了然,羨慕不已。於文軒靜默不語,美滋美味地幹了一杯酒,將酒杯重重地擲在了桌上。


    正聊的起勁兒的幾位,被突然的響聲驚的紛紛回過頭來,大家不約而同地感受到來自這位風流大少的悶氣。


    “大少怎麽了?”一個問道,“今天怎麽興致不高啊?”


    於文軒不說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酒就和酒,廢話那麽多。”


    “哎呀!”這人叫了一聲,湊近於文軒和他碰杯,“祁先生不是入股你們於家的地產了嗎?有什麽內幕,你應該知道吧?”


    “我不知道。”於文軒推得幹淨淨,鄙夷道,“我沒有你們這麽八卦,跟女人似的。”


    大家一聽於文軒似乎氣兒不順,“哎呀!誰熱我們家大少生氣了?”這人手一揚,對一旁k歌的幾個女郎說,“號喪呢?有點眼力見兒沒,沒看見你於哥這邊喝酒呢?”


    幾個女子也是小有名氣的歌星,平時在外也是前呼後擁不說,登台吼一嗓子呢可都是天價。這裏被人罵號喪,一點脾氣沒有,立即丟下話筒,搖曳生姿地撲向了於文軒,左右將他圍了起來,耳邊鶯歌燕語。


    於文軒雙臂一揮,甩開樹在自己身上的幾個女子,“去去,一邊去。”


    幾個小明星知趣地自動躲到一旁去,卻不敢在唱歌,隻在一旁竊竊私語。


    另外幾個大佬富二代的,看著於文軒這架勢是沒什麽興趣,對那幾個小明星一擺手,那邊關了音樂,嘈雜聲小時,小明星也紛紛拎包溜出了包間。


    一個這才打這哈哈又問於文軒,“什麽事?莫非你因為祁先生在生氣?”


    “沒有的事。”於文軒瞪眼,“我說你們怎麽越來越八卦了?”


    眾人相視一笑,“莫非是那個不開眼的姑娘熱我們大少生氣了?”


    於文軒心煩,踢了一腳桌子,拂袖而去。


    司徒落咬著筷子偷偷看祁遠,看祁遠一臉的肅然,她心裏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麽,忍不住又偷瞄了一眼。


    “別看了,吃你的飯。”祁遠冷冷地說。


    “祁大哥不吃嗎?”司徒落恍若無事地問,“我看你都沒動筷子,是不是不和你的胃口?”


    祁遠哼了一聲,“我吃過了。”


    “你吃過了來找我吃飯?有沒有誠意啊?”司徒落故意道。


    祁遠本來有氣,又被司徒落故意點火,他瞪了司徒落一眼,“那是個花花公子,少跟他來往。”


    “誰啊?”佯裝不知,看祁遠真要被她氣死了,才笑道,“你也以為我故意招惹於文軒?”


    “那倒沒有,但是那個家夥是海城出了名的……”背後說人不好,祁遠頓了一下,“算了,你小心點。”


    “我覺得他還不錯,不至於會害我吧?”司徒落說。


    “他是個花花公子,沒安什麽好心的。”什麽背後不議論人的到的教養,全喂狗了。


    “不是你介紹我認識他的嗎?”司徒落憋著笑。


    祁遠張了半天的嘴,竟然真是搬起手頭砸了自己的腳。那天他請司徒落吃飯,她的朋友全是女的,隻有他一個男士,於是就叫了於文軒和另兩個朋友一起來。


    雖說於文軒的花名在外,但是他們在國外的時候就認識,知道於文軒是個有分寸的,不會對朋友不敬。誰能想於文軒是個腦子不好使的,竟然見了司徒落一麵就跑去求婚。認識於文軒好些年了,但他愣是沒發現,於文軒有腦子清奇的特質。


    “我會警告他,以後他不會來騷擾你了。”祁遠覺得司徒落被於文軒騷擾完全是自己的責任,“你別理他。”


    “我覺得他人還不錯,除了腦子清奇一點,也不算騷擾吧!”司徒落客觀地說。於文軒答應給她十個國際品牌的資源,以後肯定跟他有往來。


    “總之你以後別搭理他。”祁遠悶悶地說。


    “為什麽呀?”司徒落問,“就因為他花名在外,我就躲著他?”司徒落從那天跟於文軒一起去過粥鋪後就覺得,他應該不是表麵上那種頑劣不羈的人。


    “因為……因為……”


    司徒落一臉認真地等著祁遠的下文,等來的是他結巴不成語,於是又追問:“因為什麽呀?”


    祁遠張著口半天,還是沒說出,“因為我喜歡你。”


    有些話總是覺得該鄭重其事地說才能表達真心,這麽話趕話說出口就太沒誠意了。


    於是祁遠隻是催著司徒落吃飯,什麽都沒有說。一頓飯吃完,也沒多少時間,祁遠就直接送司徒落回去了。


    祁遠將車停到了小區門口,不行送司徒落進去,“走兩步,順便讓你消食。”


    兩人邊說邊走,老遠看見單元門口站著個女的。祁遠隻顧著跟司徒落說話,倒是司徒落被那女的吸了眼球。大貉子毛短皮衣,配短裙,長筒靴,露出把半截肉肉,站在風口裏打電話,還不時地向樓上張望。


    走近了她的聲音妖嬈地吹進司徒落的耳朵,“媽,你放心我在小區都打聽了,就是三個窮鬼,一個叫司徒什麽的,一個叫愛什麽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搞直播詐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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