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雯看司徒落被於文軒拉上樓半天沒下來,心裏有點七上八下,索性先發條微信提醒一下。


    司徒落的手機叮咚一聲響的時候,那櫃子也吱呀一聲打開,滾出一個人來。


    那人狼狽地爬起來,有些尷尬地衝司徒落笑。司徒落被他的一張俊俏的臉吸引了目光,差點忽略他一手提著個酒瓶子,一手舉著滴著殘汁的酒杯。


    司徒落指了指他手中的酒瓶,“你躲在這裏偷酒喝?”


    這俊俏的少年憨憨一笑,竟有些羞澀,“我是在等人。”


    “等人?”司徒落又掃視了四周,確定這裏是衣帽間。


    原來自己撞破了這小青年的幽會。


    “那姑娘快來了吧?”司徒落笑說,“我去給你把外麵的人引開。”於文軒還在外麵等她,如果有姑娘來,豈不是被他擋在了外麵。


    “不是,不是,你別把於哥騙走,我就是來等他的。”


    司徒落哦了一聲,“你找他啊?那我去給你叫來……”


    “不是不是,”少年忙上前攔住司徒落,“我現在不找於哥,我找你。”他杏眼一瞪,舉著酒瓶的手伸出是指,一指司徒落。


    這舉手投足間竟有種妖嬈?!


    這少年還是個美人胚子?不同於於文軒的風流倜儻,是那種柔弱嫵媚。可司徒落不記得自己曾招惹過這麽個妖嬈的青年啊?


    司徒落欣賞地瞧著他,“你找我?可我不認識你呀?”


    “於哥沒有提起過我嗎?”他受傷地看著司徒落,“算了,他也不好說。”


    司徒落糊塗地猜想,莫非這青年是於文軒同父異母的弟弟?這麽一想,看他們都長的特背好看。


    “你們剛才的話我已經聽到了,你就是於哥追求的女孩子。”他幽怨地看著司徒落,“不過,我不能就這麽把於哥讓給你,我要跟你單挑。”


    司徒落這下再也不能擺著一副淡定的神態了。她驚訝地張圓了嘴,“你……你……你什麽意思?”


    腦中已經有了想法,隻是太難以置信。


    “你這幅樣子幹什麽?”他揚了揚下巴,“我追於哥好些年了,你才是那個第三者。”


    司徒落無風也淩亂。


    她參考著這青年毫不掩飾的幽怨表情,費力的用她超強大腦理解了半天,“你和於……他……是……”


    “大驚小怪。”他鄙夷地說,“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你既然搶了於哥,還裝什麽裝?我要跟你單挑。”他舊話重提。


    “我們拚一場。”他揚了揚手中的酒瓶,“如果你贏了,我祝你們比翼雙飛。如果我贏了……哼……那就請你離開。”


    司徒落覺得太好玩了,一口答應,生怕他反悔。不過她止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剛才你說追他好多年了?你追他這麽多年,他竟然沒有答應你?”為了套出話來,她同仇敵愾,義憤填膺。


    “我不怪他,喜歡他的女孩子太多了。”他傷感地說,“終有一天,他玩累了,就知道我的好了。”


    司徒落用手撫去兩胳膊的雞皮疙瘩,“以前喜歡於文軒的姑娘也是被你單挑,pk掉的?”


    “她們都不行,都被我趕走了。”他自豪地說。


    司徒落嗬嗬一笑,自豪個屁呀!於文軒花名在外,他若一直喜歡女孩子,你就永遠是一場單戀。


    她突然非常有責任感地答應他的挑戰,雖然她覺得這事挺荒唐的。但是這荒唐的事,要是能讓一個大好青年走上正途,也不失為功德一件。


    兩人拍手定約,合計一番。


    “我要加賭注。”司徒落想一次性解決問題,“你若贏了,我離開你於哥,而且從此不找男人。我若贏了,你離開於文軒,從此不能喜歡男人。”


    比起司徒落的淡然,這青年掙紮的痛苦。


    “怎麽?是你要挑戰的,難道又要反悔?”司徒落激將大法,“你這麽優柔寡斷,難怪追不上你於哥。”


    “行!”他斬釘截鐵,“就按你說的。”司徒落開門叫於文軒拿酒來。


    門外等候的於文軒看見司徒落和身後的人,臉都綠了,“你……怎麽會在這裏?”


    司徒落抓住他激動地指著旁邊青年的手,“別激動,我們剛認識,打算喝一杯。下麵賓客太多,我們就在這裏喝,你去給我們弄酒來。”


    於文軒一陣頭暈目眩,“落落,落落,他跟你說了什麽?說什麽你都別信,你聽我說……”


    於夫人突然出現,打眼就看到衣帽間門口的三人,差點暈死過去。她咬緊牙關在心裏罵了數聲“孽障!”


    她用眼神警告於文軒,要是讓司徒落被這個孽障氣走,她會讓這個孽障死。


    “落落,落落,”於文軒緊張說“你別聽他胡說,我跟他就是一般朋友,我不是他說的那樣,也沒有那種癖好……”


    “對對對……”於夫人附和,“我們家小於才不會亂來的,你要相信他。”


    “有也沒關係,我很尊重這種自由的。”司徒落淡然地說。


    聽她說的如此淡然,於夫人臉色一僵,於文軒不快,“你……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你不喜歡我,不喜歡我,才無所謂的?”


    “我也沒說過喜歡你呀!”司徒落挑眉說,“不過,我們約好單挑,我們為你而戰。”


    “阿姨,得罪了。”司徒落將拚酒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喝酒傷身,落落,我們不跟他鬧,我現在就讓他走。”於夫人說著就要趕人。


    “阿姨,我們說好了,隻要我贏,他從此不再打擾於文軒。”司徒落強調了一下關鍵點。


    於夫人雖然難為了半天但最後被司徒落勸走了,酒局擺在了衣帽間大大的陳列台上,於文軒被動地成了這場挑戰的見證人。


    這場酒喝的昏天暗地,司徒落不記得誰先倒下去。


    她再次恢複意識是在醫院的病房。


    窗簾的縫隙透進來的光,照亮屋裏的陳設,她看見艾雯坐在床邊的陪護椅上,趴在床邊呼呼大睡。


    她頭昏腦漲想上廁所,剛動了一下,艾雯就醒了。


    “你醒了?”艾雯驚醒,就開始擔心,“你可嚇死我了,你既然不要命,你告訴我,我給你找點砒霜什麽的效果好……”


    她追著起身去上廁所的司徒落,語連炮竹般罵開了,“省得你又是撞車,又是拚酒……把你自個整不死,還要禍害我……”趴在床邊一晚上,她脖子都要斷了。


    司徒落從洗手間出來,才有氣無力地問,“祁大哥告訴你我撞車了,他不是大嘴巴啊!於文軒呢?怎麽讓你守著?”她是為誰拚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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