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下山?”


    “為啥呢?”


    陸遠行有點突然。


    “你是不是想說山上有危險,然後再往瓊音水壺裏裝點藥酒,等遇到危難的時候再打開呢?”,趙施然滿臉我已看穿你伎倆的樣子搶先說道。


    “施然,道長也是一番好意!注意下你說話的態度!”,陸遠行盡管不太信,但還是尊敬李天然的,板著臉訓斥趙施然,又向李天然賠禮道,“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學生脾氣有點衝,說話不太好聽!道長,您別往心裏去!但我是他們的老師,帶他們來寫生,我下山的話,就沒人能指導他們了!我會多加注意安全的!謝謝您了!”


    李天然搖搖頭,將水果收下,沒再多言,把人推出門外。


    “世界上沒有捷徑,有時候多走下彎路,反倒比直路更好!”


    道觀的門關上了,卻傳出一句話。


    李天然是想提醒陸遠行,讓他走彎曲的山路下山,不要貪近直接從山坡上下來,但是又無法明說隻能側麵提醒。


    “這話是道長對我說的?”


    陸遠行在門外,聽到後不禁思索道。


    可這句話是啥意思呢?


    “老師,你是不是在想這句話是啥意思?”,趙施然衝陸遠行道。


    “嗯!”


    陸遠行點點頭,在他的幾個學生,趙施然算是個性獨立,比較有自己的想法。


    “是不是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趙施然繼續問道。


    “對啊!我們在追求藝術的道路就是要有這種心態,多走點彎路多積累點底蘊厚積薄發,或許能取得更高的藝術成就!”


    “這句話是哲語呀!你當然覺得有道理了!這都是他的伎倆,換成其他人早就被他騙得團團轉,當成活神仙了!”


    “哈哈,就你聰明!”


    陸遠行大笑著,便把這個小插曲給放下了。


    五人爬到昨天寫生的地方。


    有了昨天的經驗,在寫開始畫畫之前。


    陸遠行拿一根長長的木棍,將附近所有的犄角旮旯都清理了一遍,確保沒有毒蛇、毒蟲藏身,再才讓趙施然、徐開卉、丁雨蘭、阮瓊音五人支起畫板。


    雄、奇、險、幽、秀。


    五個特點出現在一個取景框裏。


    趙施然、徐開卉、丁雨蘭、阮瓊音四個人畫得不亦樂乎。


    太乙觀裏。


    李天然想著剛用通天神眼看到的事。


    那位男老師顯然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看來必須要做些其他的準備。


    “他滑下的那個山坡,有點像滾石坡,反正我也要出去采藥,順便去那裏處理一下吧!”


    李天然在天柱山生活了十來年,還經常跟著李靜虛到山上去采藥,對天柱山的地理地勢還是非常熟悉的,隻是通過局部的畫麵,就大概判斷出陸遠行出事的地方。


    將他平時打坐的蒲團放在藥簍裏,然後背著藥簍就出了門。


    李天然先到滾石坡,隻花了十幾分鍾的時間,就尋到了腦海裏的巨石,將蒲團擋在下方尖尖的石刺上。


    “那群人應該還在山上畫畫吧!”


    李天然抬頭望了眼正空的太陽,從背簍裏拿出幹餅就著水吃下去。


    吃完餅離開滾石波。


    但行好事,莫問結果。


    李天然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便安心在山上尋找起草藥來。


    天柱山上的草藥繁多,針對各種疾病的都有。


    但是能夠強精益血的名貴中草藥仍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李天然背著藥簍在山上晃悠了大半天,普通的中草藥采集了一大簍,可是能夠增長他精氣的卻沒有。


    回到太乙觀。


    李天然也沒有其他的事,隻能繼續修煉《浩然養氣經》。


    前後僅僅一天的時間。


    他就感受到了傳說中的浩然正氣!


    “看來我在修儒方麵還是非常有天賦的!”


    李天然自嘲地笑道,而他的下丹田在近兩天的時間裏,係統通過呼吸轉化十三縷真氣了。


    他給自己把脈已經出現氣血虧損的跡象。


    照這種程度下去。


    他若沒有其他法子來增加自己的精氣,恐怕一個月的時間他就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了!


    山上。


    陸遠行忙著指導趙施然、徐開卉、丁雨蘭、阮瓊音四人。


    一時間也沒有注意時間。


    夕陽西下。


    柔和的光輝讓整座大山都煥發著慈祥的神采。


    “謔!都五點多了!再有一個小時天就暗了!”


    陸遠行望著夕陽,看了眼手表嚇了一跳,在夜色中走山路是非常危險的。


    “哈哈,都怪這裏的風景太美了!讓我們幾個都忘記了時間!”,阮瓊音笑道。


    “以前老師講的些概念、技巧,總覺得是雲裏霧裏的,今天在看著這些山,卻豁然開朗鮮明起來了,一天的收獲比之前一幾個月的還要多!”,徐開卉一天下來收獲頗多,非常開心回應道。


    “可惜博文沒能來!”,丁雨蘭頗為惋惜地道。


    “陸老師早上要是聽了那位道長的話,也就沒有人指導我們了,單靠我們幾個在山上瞎畫,完全沒辦法取得這樣大的進步吧!而且,他讓老師下山,說是山上有危險,咱們在山上待了一整天,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啊!所以我說他就是個大騙子,昨天湊巧被他應驗了,但是今天就露餡了吧!”


    趙施然還是覺得李天然就是個大騙子,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滿臉不爽地說道。


    “這種大山裏主要的危險還是來自蛇蟲猛獸,前車之鑒後事之師,我們昨天吃了虧,今天提前用木棍都附近都清理了一遍,自然可以避免掉些潛在的危險!已經五點多了,再有一個小時太陽就要落山了,咱們還是快點下山吧!”


    陸遠行是覺得山上肯定是存在危險的,但這種危險是能夠通過技巧、經驗提前應對的。


    “老師,沿著咱們上山的小路下山的話,最保守估計也得兩個小時,到時候咱們走一半天就黑了,剩下的山路就完全沒法走了!要不咱們就像昨天一樣,直接從山坡上抄捷徑下去!差不多一個小時就能下山了!”,趙施然提議道。


    “這山坡都太陡峭了,從山坡上下去會不會太危險了呀?”


    阮瓊音小短腿走陡峭的山路很吃虧,昨天扶李博文下山就嚇個半死,可不想再走一次了。


    “我覺得瓊音說得很有道理,從上山的路回去比較穩妥一點,到時候就算天黑了,咱們的手機還有照明燈呢!慢慢地走,也很安全!”,徐開卉極其讚同地道。


    “沒事的!昨天我們扶著博文都直接從山坡上下去了,半點事都沒有,咱們這次幾個人輕裝上陣,那還會有問題呀?大不了,等下我走在最前麵,雨蘭走在最後麵,你們兩個走中間,咱們四個人手拉手就行了!這樣就算有人摔跤了,還有其他三個人可以拉一把呢!”


    趙施然眨眼間就想出了個注意,把事情安排地妥妥地。


    “那陸老師呢?”,阮瓊音眨巴著眼看著陸遠行道。


    “哈哈,我十幾年前就跟著我的老師全國各地到處寫生,這種程度的山坡對我來說就像是走平路一樣!主要是你們四個,要是你們四個沒問題的話,我們就直接從山坡上走捷徑下山!”


    陸遠行早就將李天然的提醒拋到九霄雲外,對自己野外生存經驗極其自信,且這條捷徑他們昨天走過一次,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危險係數並沒其他的每走過的大。


    “剛然然的建議還挺好的,那我們就從直接從山坡上走捷徑下去吧!”,徐開卉聽了趙施然的話,四個人連在一起手拉手地下山,安全係數的確是提高了很多,就同意了趙施然的方案。


    “那行!出發吧!我走在前麵!你們幾個跟在我後麵,就沿著我的腳印來走!”


    陸遠行是老師,自然義無反顧地走在最前麵探路。


    五個人隻用了半個多小時就走到了滾石坡,距離到山腳下已經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


    滾石坡。


    坡的斜度大概有六十度,坡麵上有分布著許多碎石。


    經常有些碎石從坡上滾下來,所以天柱山附近的人都稱之為滾石坡。


    滾石坡附近長了許多竹子。


    “你們抓著這些竹枝,小心翼翼地往下移!”


    陸遠行手裏抓住一根垂下來的竹枝回頭向趙施然、徐開卉、丁雨蘭、阮瓊音示範道。


    可腳的土卻突然一鬆,塌陷從山坡上滑下去。


    陸遠行身子失去了重心,身體的重量將竹枝扯斷,整個人從山坡上滾下去,腦袋撞在山坡下的巨石上。


    “老師!”


    趙施然、徐開卉、丁雨蘭、阮瓊音都發驚呼道。


    四個人也不管危險了,抓著竹枝慢慢的爬下來。


    “老師,你沒事吧?”,四個人都用關切的眼神盯著陸遠行道。


    “胳膊有點小小的擦傷!沒啥事,這隻是個小小的意外,老師走過的山路比你們走過的馬路還要多,剛剛就是給你演示下,萬一遇到了山體滑坡該怎樣保護自己!”


    陸遠行從地上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裝作渾然不在意的樣子道。


    “咦,老師,這塊大石頭下麵有個蒲團!”,丁雨蘭的眼睛比較尖,指著陸遠行剛摔到的地方道。


    “一個蒲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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