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好惡心啊,我們也會那樣嗎?”


    “不知道耶,但是小姐還在耶”


    “那要投降嗎?”女仆不想變得那麽惡心。


    “算了吧,我覺得小姐比這更恐怖。”


    “說的也是呢”


    男仆馬上甩起膀子衝侏儒吼起來“沒錯,我們不會投降的!去死吧!矮子!”


    侏儒首領被氣的一個踉蹌,險些從上麵摔下來。


    “我這是正常身高!正常的!”


    說完,他不知從哪兒又摸出幾個一模一樣的怪東西一起丟向他們“閉嘴吧你!”


    瑪德琳雙手叉腰看著它們越來越近,歎了口氣“你真是…煩死了!”


    她從口袋裏抽出裁紙刀發力,藍紫色的電流頓時流竄出來。


    瑪德琳從船上彈起,對著它們就是幾個劍花,電流像刀刃一樣把它們劃得七零八落。


    撲通幾聲,通通掉進了水裏。


    不等侏儒們反應過來,瑪德琳的電流已經打在了它們身上。


    幾聲劇烈的慘叫後,小鎮裏一片寂靜。


    除了侏儒首領,其他侏儒紛紛發出了肉香味。


    馬克西姆捂著鼻子,還是聞到了一些。


    他想自己估計有幾個月不會想吃肉了。


    後麵的小船上也是一片作嘔聲,沒放過血的肉能好聞到哪裏去。


    橋上的侏儒首領半死不活的趴在橋欄上不敢相信自己百發百中的道具居然失效了。


    它目瞪口呆的看著身邊的烤肉們,嘴巴哆嗦了一陣,在瑪德琳冷酷的眼神下掙紮了幾下。


    終於,它戀戀不舍的從褲子裏掏出一大串鑰匙遞出去。


    “給你…都給你…”


    他的小眼睛裏全是淚花,手臂一直顫抖,好像有人在用刀子割它的肉。


    “這些都是阿瑞金多年來的積蓄…”


    “放我一馬吧!騎士大人”


    它立刻跪倒在地做磕頭狀,雖然不明白為什麽騎士大人要穿女裝,但它也不敢問,還是先認錯再說。


    瑪德琳聽到它對自己的稱呼,額角青筋凸起。


    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對於旁人在性別上的誤解。瑪德琳現在已經徹底麻木,並放棄解釋了。


    她沒有接鑰匙,而是用船槳挑起阿瑞金的衣領。


    雖然它壓根就沒穿穿什麽衣服,那大約是一條兒童被單。


    “少玩這些把戲,把你的戲法都收起來吧。”


    阿瑞金聽到她這麽說,嘿嘿的笑了幾聲“原來你也知道的啊”


    “動作快一點,不要消耗我的耐心!”


    瑪德琳把阿瑞金丟了回去。


    “是是是,我這就把戲法收起來!”


    阿瑞金識相的打了個響指。


    啪的一聲,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周圍的建築物全都露出了真貌,這裏根本是一片廢墟,原本的居民都不見蹤影,幾十個旅人被捆綁著掉在屋簷下。


    他們的財物幾乎堆成小山,所謂的石拱橋是人骨拚接而成。


    水裏發焦的肉塊都變成了青蛙。


    眾人一片驚呼,瑪德琳冷冷的看向阿瑞金。


    那家夥居然不好意思的摸著後腦勺“嘿嘿,那個我也是今天才上崗的。”


    他拚命的否認“之前的和我沒關係啊!”


    瑪德琳才不會信它這種鬼話。


    侏儒的嘴,騙人的鬼。


    它們嘴裏是永遠不會有實話的,即使是性命攸關的時候。


    “哎喲喂!”


    阿瑞金被瑪德琳打飛掛在屋簷下,全身布滿電流,電得它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瑪德琳確定它不會再下來之後,就讓仆人開船。


    “這就走了嗎?那些人……”男仆小心翼翼的詢問瑪德琳,是否要救下那些可憐的旅人。


    瑪德琳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給他“那你留下來好啦”


    “欸,小姐,我……”


    瑪德琳食指一動,旁邊的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男仆被扔下了船,他在岸上追著船不停的奔跑。


    可惜岸邊的路過於狹窄,幾乎隻有半人寬,還堆了許多雜物,他根本跑不起來。


    “對不起,是我錯了!”


    “求求您了,別把我丟在這兒!”


    他不停的奔跑著,連被路邊的釘子劃傷了也沒察覺。


    但侏儒的戲法消失後,船行駛的速度非常快。


    瑪德琳一腳踩在船舷上,左手叉腰,感受著迎麵而來的河風。


    嗯……味道不太好聞。


    “把傑克丟在這裏真的沒問題嗎?”瑞秋在後麵疑惑的問。


    畢竟少一個人啊


    “他自己會找過來的。”


    但要是找不過來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船隊前進的速度很快,前麵沒什麽曲折的河道,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到尼伯特了。


    馬克西姆沉默的坐在那裏,屋簷下那些人都已經散發出死亡的味道,救不救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何況他們還在趕路。


    但那些消失的居民真的是被侏儒賣掉了嗎?


    不,應該不是這樣,那個小矮子又一次說謊了。


    馬克西姆總覺得去尼伯特的路沒有那麽太平。


    傑克還是沒有追上船隊,他氣喘籲籲的扶著膝蓋。


    背後又傳來了阿瑞金的笑聲,這讓他毛骨悚然。


    他注意到了,在不知不覺中,那些被吊起來的人都轉到了同一個方向,用同樣的眼神望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那不是怨恨的眼神,但比怨恨更讓人害怕。


    那是怨念和抱怨的神情。


    傑克拉緊了身上的衣服,他感覺這個夜晚會比想象中更漫長。


    西瑪在夥伴的歌聲中,滿臉疲憊的往外舀水。


    “都唱了一天了,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別這麽說啊,西瑪,不唱歌的話,大家就會睡著的”大胡子比特嗓門是最大的,但他的歌聲也很難聽。


    西瑪麻木的回答他“行李全濕了啊!我的靴子裏全是水!好癢啊!就不能找一艘真正的船嗎?”


    勞拉說“船很貴的西瑪,老約翰把錢看的死死地,咱們手裏可是一個字兒都沒有啊”


    西瑪用勺子敲著比特的頭“那也不能偷別人家的南瓜啊!”


    “嗯…這個嘛……”


    “你看看,這南瓜都臭了!估計被罵慘了吧!還浪費糧食!”西瑪心疼的看著這幾個巨大無比的南瓜,這足足夠大家吃兩天的了,“太浪費了!”


    “那西瑪等靠泊後,你把這幾個南瓜煮成湯給大家吃吧!”勞拉看她肉疼的樣子提議煮南瓜湯。


    本來是開玩笑的,誰知道西瑪居然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做法。


    “嗯……南瓜湯嗎?”


    比特看了看腳底黏糊糊的橙色,連忙抗議“不用了,不用了!西瑪你冷靜點!”


    大夥兒也嚇壞了,那還能吃嗎?不全是臭襪子味兒和汗味兒!


    “西瑪!別衝動啊!”


    “我不想吃……”


    “現在就想吐了……嘔…”


    “離我遠點!吐我腳上了!”


    “啊!好惡心啊西蒙!走開!”


    看著亂糟糟的樣子,西瑪扶額。


    啊,還是算了吧,一會兒問問看團長要不要吃好了。


    勞拉咳嗽了兩聲,大家馬上安靜了下來。


    “咳咳…好了,大家再加把勁,前麵就是陸地了,這個時候可不能停下!”


    “知道了!西瑪大姐!”


    “不許叫我大姐!”


    不知劃了多久,大家都已經筋疲力盡,隻有老約翰的呼嚕聲依舊。


    “前麵好像已經能看到陸地了!”


    比特揮舞著湯勺“我好像看到前麵有房子了!”


    “太好了,終於能痛痛快快睡一覺了!”


    “我都好幾天沒好好睡一覺了!”


    “那是,大家都睡了的話,船飄走了都不知道!”


    “等等,你能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感覺心裏毛毛的”


    “你們看那是什麽!”比特指著前方一排隨風擺動的物體。


    “看不清楚啊!好多啊!”


    “是什麽啊!”


    南瓜船漸漸靠近了小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腥的肉味兒。


    比特他們拚命的嗅著,肚子也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隻有西瑪聞到這個味道,微微皺起了眉頭。


    就連老約翰也醒了過來,他留著哈喇子吧唧著嘴。


    也是這個時候,大家終於看清了屋簷下那一排排擺動的東西。


    大家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是人!一個個被吊起來的人!


    “啊———”


    尖叫聲刺穿了小鎮的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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