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隨著徐子謙和陸蓮兒一道來了別苑,聽完徐子謙與陸蓮兒所言,陸遠也有朝後栽倒的趨勢,幸被陸蓮兒扶住。


    陸蓮兒扶著父親坐在凳子上,待父親緩和過,她問道:“爹爹,你與二伯乃親兄弟,難道你一直沒發現二伯是假的麽?”


    陸遠手撫胸口,搖頭道:“連你二嬸這個與他朝夕相對的人都沒有發現,我與你二伯又不經常打照麵,又如何能發現他不是你二伯呢。”


    陸蘭蘭道:“大姐,倘若爹爹不是爹爹,那他是誰?”


    他是誰,陸蓮兒看了眼徐子謙,徐子謙直歎氣,徐子謙頓了頓,道:“他是無袖堂二當家。”


    無袖堂是什麽,陸蘭蘭不清楚,二房夫人聽見無袖堂三個字,煞白的臉色又生出些許慘白來,她言語顫抖道,“他、他真是無袖堂二當家?”


    陸蓮兒說:“沒錯,他確是無袖堂的二當家,他居然敢劫持皇上,幸皇上有上天庇佑,才沒有遭了他的毒手。”


    陸蓮兒言畢,徐子謙麵朝陸遠道:“據我所知,他還在偷偷收集對大人你不利的證據,他想有朝一日將你從宰相的位置上拉下來。”


    坐於凳子上的陸遠“噌”的站起來,“他要將我從宰相的位置上拉下來,我與他有何仇怨,他要這樣對我?”


    “你與他結沒結過仇,這個我不知,但我曉得,你一旦失勢,會給朝廷造成很大的損失,我想他不遺餘力的陷害你,就是為針對朝廷。”


    聽著這邊對話,二房夫人淚流不止,二人手撫心窩口,她居然同一個不知底細的男人同床共枕,抽泣的婦人扭頭看向身側女兒,回想嫁給陸晨的這多年,從和他成親到現在,陸晨的行蹤多時飄忽不定,成親之前的他根本不是這樣子,而成親之後,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望著身邊的女兒,二房夫人眼淚越流越歡,她想到了什麽,但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如此,望著女兒良久,二房夫人一把將女兒拉入懷,抱著女兒抽泣的越大聲。


    陸蘭蘭隨母親的哭泣而哭泣,他當沒有母親想的那麽多,看母親傷心,再想到父親不是真的父親,陸蘭蘭陪著母親一道抹眼淚。


    由著二房夫人眼淚釋放好久之後,徐子謙問:“能否請教您一個問題?”


    二房夫人止住抽泣,道:“殿下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臣婦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子謙輕點頭,道:“居我得來的消息,你們一家寄居宰相府,是因為你們與人結了仇,我就想問下,你們與何人結了何樣的仇,才要尋宰相府庇佑?”


    陸蘭蘭她娘深吸一口氣,道:“這事得往前推三年,三年前,我夫與人鬧僵,與我夫發生了爭執的那人放出狠話,說我們逃到天涯海角,也一定殺了我們一家,後來我們母女隨他來了京城,就住進了宰相府,當時我很奇怪,既然對方放話說,就算我們逃到天涯海角也不會放過我們,住進宰相府有用麽,然而我真的沒想到,自我們住進了宰相府,我們一家果然平平安安的。”


    徐子謙背手身後,微思道:“與你們結仇的那人是誰?”


    二房夫人帕子拭去眼淚道:“我並沒有見過那人,不過我從夫君口中陸陸續續聽過,他說那人是什麽塗布可人。”


    塗布可人?


    即使如陸蘭蘭年歲比較小的閨閣女,她也知塗布可人。


    塗布可屬於北方蠻族,塗布可人凶悍無比,最好不要輕易招惹塗布可人。


    聽聞與陸晨結仇的人乃塗布可一族,徐子謙沉吟開,陸晨既是無袖堂的二當家,又怎麽會怕塗布可人呢,無袖堂無惡不作,別說塗布可人,陸晨連皇上都敢劫持,還怕個小小的北方蠻勇麽?


    徐子謙內有千萬問,然而再問二房夫人,二房夫人所知也有限,想探知其他的,也再問不出個所以然。


    雖未得到太多的有用消息,但能曉得假的陸晨與塗布可人結過仇,這也算不小的收獲,曉得了這些個,徐子謙告辭,臨走之時他安頓陸遠,要陸善待二房夫人。


    陸遠拱手道:“殿下放心,弟妹原先在我府上如何,將來還會如何,我會照顧好她們母女。”


    陸蓮兒送徐子謙出門,陸遠隨在陳王身後出了別苑門,望著前後而去的三人,起身相送的二房夫人再度跌坐椅子上。


    陸蘭蘭扶著母親胳膊,“娘。”


    二房夫人緊緊的攬著身側女兒,她內裏五味陳雜,同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同床共枕不說,還為那人生下兩個孩子,二房夫人心裏有的隻是痛。


    ******


    徐寧隨永昭帝被禁軍護送回宮時,徐長逍還在宮裏,傍晚那陣,徐長逍瞧陳王被太監請走,後來連閨女,還有陸蓮兒一並消失,徐長逍便覺得有些不對,再瞧溫良偷襲一個太監,化妝成了太監的模樣,徐長逍便確定壽誕上不但出事,而且還出了大事。


    徐長逍與溫良分頭忙活,直到再次見著皇上和閨女,徐長逍一直提著的心才徹底的放回肚子裏,確定了閨女平安,徐長逍最後才離開的皇宮。


    那陣去到金琉殿的事,徐寧沒有告訴任何人。


    皇上和長寧公主被禁軍護送著從宮外回來,宮裏的娘娘們公主們,還有皇子們各個驚奇,宮裏雖然出了大事,但並未瞧見皇上和徐寧出宮,怎麽他們從宮外回來了?


    當事人不說,下麵唯有亂猜,然而猜來猜去,卻無人能猜透。


    徐寧回來被送回正芳宮,綠秧便一把抱住她抹眼淚,嘴裏一個勁的念叨著嚇死奴婢了。


    徐寧安撫了好一陣子,才把綠秧安撫住,將將把綠秧安撫的停下流眼淚,又一人來了正芳宮。


    徐子若也猜不透父皇和寧兒怎麽會從宮外回來,猜不透,他便直接跑來正芳宮詢問到底出什麽事了,卻被徐寧打哈哈糊弄,因徐寧會說話,打著哈哈的搪塞總算是堵住了徐子若問東問西的嘴。


    聽徐寧嘴裏亂飛幺蛾子,徐子若自是不信的,雖不信,不過他沒有再逼著從徐寧嘴裏尋求確切答案。


    拐了話題後,徐子若告訴了徐寧一個振奮人的消息,便是伺候景林公主的秦嬤嬤被殺了。


    徐寧一詫,隨即又鎮定,她道:“秦嬤嬤被殺,恐怕也是那些亂黨所為吧。”


    “的確是他們,內廷侍衛對那些人用刑,我聽說剛開始嘴都硬的很,但招架不住刑具的厲害,最後全都乖乖招了,問什麽說什麽,秦嬤嬤就是被他們所殺,父皇正在連夜審問他們呢……”


    徐子若得得篤篤說了一大堆,徐寧隻撿重點的聽,得知秦嬤嬤死了,徐寧雖有絲絲解氣感,然而細想想,她與秦嬤嬤並沒有多大的仇恨,秦嬤嬤被殺,於自己來說,無任何關係。


    不過麽,這可對於雲華殿和烏蘭軒來說,算失去了一員虎將。


    自上次的事件之後,徐寧好好的打聽了一番秦嬤嬤,秦嬤嬤這人是宮裏典型的倚老賣老,狗仗人勢之輩,說真的,宮裏少了這樣的人,宮裏也能安穩。


    然而再把話說回來,少了一個秦嬤嬤,不定過不了多久,又會有千千萬萬個秦嬤嬤一類的人冒出來。


    徐寧收回神遊的思緒,瞧了眼窗子外頭,明月已掛高空。


    她說道:“哥哥,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咱明日聚,我累了。”


    “好,我回去了,確定你無事,我也能睡的安心,你早些休息。”


    綠秧送徐子若出正芳宮,隨即返回服侍公主洗澡,待公主洗漱完畢,綠秧領著一眾宮女退下。


    正芳宮大殿空,徐寧坐在軟榻上陷入無度思緒,回想今日發生下的一幕幕,徐寧心頭不由的又湧上惆悵萬分。


    事情想的一多便沒了任何睡意,把脫下來的衣服披上,出去到大殿外頭,立在門口舉目看著天空月。


    天空圓月明,望著明月圓盤,明亮的白玉盤裏,好似出現娘親容顏。


    徐寧雙手舉在胸前合實,望著明月道:“娘,你說我該怎麽辦,皇宮就好似一團亂麻,這多的無數亂麻,繞的女兒心頭亂,娘,你給女兒指條明路吧。”雙手合實,閉眼深呼吸。


    夜安靜,陣陣微風送來涼,迎著撲麵冷風,徐寧靜立大院中。


    立良久,忽覺有奇怪的聲音劃破耳蝸,她下意識的一睜眼,便瞧一道黑影從上劃過,那黑影雖一閃,徐寧卻還是瞧明白。


    明月映照下,黑影在夜裏顯的尤為明顯,經曆的事多了,徐寧雖有驚,但無懼,她瞧黑影子朝後宮而去,想了想,掄了掄身上衣物,悄悄的拉開宮門,朝著黑影子隱入的方向跟上。


    入夜之後,各宮的宮門都關閉著,無事,最好不要擅自離開各自所住的宮殿,宮裏入夜有巡邏者,誰也不能保證巡夜者認識宮中的所有的貴人,晚上出門遛彎,萬一被巡夜侍衛捉住,也夠麻煩的。


    此刻的徐寧卻是並不怕,宮裏住了這麽久,她已經摸清楚了宮裏的路該怎麽走,而且她目下走的路,是侍衛一般不會走的小道。


    仗著對宮裏的熟悉,徐寧穿過小道而去。


    從正芳宮的宮門裏出來,再沒遇上那黑影,徐寧雖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而行,卻也是任由腳下步伐隨意,走著走著,前方景色熟悉開,往那熟悉景致靠近了點,徐寧看明白,她這是到了雲華殿。


    立在雲華殿門口,看著宮牆裏頭燈火明亮,雖未瞧見裏麵景象,但也能想象得來,雲華殿裏定然是忙忙碌碌的。


    透過大門板,可以聽見裏麵傳來哭泣,聽那哭聲,似乎還不是一個人的。


    徐寧奇怪了,不過死了一個嬤嬤,這雲華殿中的人哭什麽,左右瞧一眼,沒見兩邊異,徐寧便靠近雲華殿大門,耳朵貼上門板。


    離的近了聽的更清楚,的確是雲華殿中的人在嗚嗚哭泣著。


    徐寧異常納悶,秦嬤嬤一個奴才,死了就死了,犯得著被人哭喪麽。


    正疑惑著,一隻手突然圈住了她的腰,另一手伸過來捂住了她的嘴,這一下,徐寧委實被嚇的不輕。


    嘴被捂住,想發出驚呼都不行,隨著鉗製她的那人往後,被身後人帶著藏進了雲華殿一側的甬道裏。


    剛藏好,便見雲華殿的宮門開啟,幾位宮女先後出來,這幾人護著景林公主隱入黑暗中。


    徐寧躲在甬道裏,透過微微的亮光看見她們中間,有一位的確乃景林公主。


    瞧見徐景林,徐寧有點兒了然雲華殿裏為何會傳出哭泣,據說徐景林是被秦嬤嬤一手帶大,想來她對秦嬤嬤的感情很是要好了。


    若她要求宮女們給秦嬤嬤哭喪,想必也不會有人反對。


    此時再聽不見背後靠的宮殿裏頭,哪裏還有哭聲。


    夜寂靜,徐寧身後靠著的那人,胸腔裏跳動的心砰砰響,徐寧正準備要掰開那人的手,但這次無需她用勁,鉗製她的那人主動放開了她。


    轉過身,甬道漆黑,無法看清對方相貌,但憑對他的熟悉,徐寧道:“妥格,是你麽?”


    “除了我,還有誰。”


    簡單的回答明確的告訴了徐寧,才一刻捂她嘴的人姓誰名誰。


    “你不是隨著二哥麽,怎麽總往宮裏跑,宮牆這麽高,你輕功再好,我想也不可能隨隨便便躲避得了宮牆上的侍衛吧。”


    徐寧說了這麽多,其實就一句話,為何皇宮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隱入黑暗裏的妥格淡笑,他湊近徐寧耳邊,“我除了上不了天,入不了地,至於其它的地方,我想去就去,想走就走,誰也攔不住我。”


    對方話語聲就在耳畔響,耳邊襲來的話語聲輕輕的,熱氣拂著耳朵過,使得耳蝸癢癢。


    同妥格早熟悉了,現在又處於這樣的環境裏,倆人還挨的這麽近,徐寧的心又跳的快起來。


    想問妥格來這裏做什麽,不及張口,妥格卻攬著她的腰說道,“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被妥格攬著,隨人家騰空而起,徐寧下意識的一手也攬上了對方的腰。


    妥格熟悉皇宮簡直不一般,他轉撿沒人的地方走,因為妥格速度實在太快,徐寧甚至沒有看清,妥格帶著她是如何越過宮牆。


    隻覺天旋地轉間,她就被人家帶了出來。


    越過高高的宮牆,落在宮外的土地上,徐寧嘴合不攏,隻曉得妥格武功好,但真不知道妥格武功居然出神入化到這個地步。


    宮牆外圍常有兵將巡邏,妥格又攬著徐寧而去,前行不久,入了一間不起眼的屋子。


    從宮牆那裏過來這邊,徐寧感覺沒用上多少時間,其實他們離開皇宮已經好遠。


    這是一間不大的屋,被妥格帶著入內,妥格再反手一提,徐寧直接坐在了、已經坐到凳子上的人腿上。


    屋中油燈被點燃,油燈映照下,妥格蒼白的臉看起來似乎不是那麽白了,他一手攬著懷中小女娃,四隻眼睛相對上。


    徐寧刷的臉紅了,上回被他抱著坐在桌上,這次直接坐在了他腿上,一回比一回挨的近。


    縱然徐寧多時定力比較好,也招架不住妥格的這番舉動,四目相對中,徐寧緩緩低下頭,“幹嘛這樣看著我?”


    “寧兒,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想帶你走。”


    “帶我走,”頭低下的徐寧臉又仰起,“我不能和你走,沒有扳倒呂貴妃之前,我絕對不能走。”說完,徐寧又道:“我想對付呂貴妃,這事你不會去告訴我二哥吧。”


    妥格淡淡一笑,道:“我雖然假扮成溫良隱在陳王身邊保護他,但我不是多事人,倘若陳王能確定他生母確有其人,估計他也有扳倒呂貴妃的心。”


    說起冷宮女人,徐寧頓時又來了精神,“那個女人你知道怎麽回事麽,好好的,她怎麽會消失掉?”


    “我現在也曉不得她去哪裏了,不過很快就會有結果,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聞言,徐寧眼底生出濃濃疑惑,即便妥格乃鬼門穀主,徐寧也始終有點兒不大信,妥格的手能伸到宮裏來。


    “怎麽了,幹嘛用這眼神看我?”


    徐寧望著妥格半宿,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成麽?”


    “好,你問?”


    徐寧緩緩道:“你是中原人,還是塗布可人?”


    妥格本來噙著笑意的嘴角,笑容沒了。


    妥格臉色變化徐寧看清楚,瞧他臉色變冷,徐寧又低下頭,“無論你是什麽人,咱們都是最好的朋友,我問你這個問題,不過也是因為你的名字。”


    妥格一怔,道:“朋友,你隻認為咱們是朋友?”


    徐寧咬著嘴唇,心跳又快幾分,沉寂陣陣,她聲音小小的說:“朋友隻是一方麵,你還說過,我是你未來的媳婦,既是你未來的媳婦,我都還不怎麽了解你呢。”


    她越說聲音越小,近似蚊子的哼哼聲,卻教妥格麵上笑意又生出,他道:“沒錯,將來你要進我的門,了解下我也是應該,你想知道,我告訴你就是,你沒猜錯,我的確是塗布可人。”


    妥格的痛快回答,使得徐寧迅速抬頭,再度與之對視。


    徐寧猜出妥格有著塗布可人的血脈,其名字是一方麵,還有就是,剛才被妥格帶著一路跑來,妥格速度雖極度快,但妥格使的輕功像她前生見過的一種怪異武功,這種怪異的武功,是一位塗布可巫師所創。


    她記得,這種獨特的輕功,那位巫師隻傳給塗布可貴族,普通人想學還學不來呢,妥格會這種怪異的輕功,想來他的身份,在塗布可人裏還不是簡單的。


    徐寧把她的猜測說出來,妥格帶笑的臉又淡下,他圈著坐在腿上的女娃娃,道:“寧兒,你竟然還曉得我所使用的武功的出處,我還真有點看不透你了。”


    頓了頓,他問道:“你怎會知道我所使用的輕功,乃是我塗布可巫師所創?”


    徐寧眸子低垂片刻,道:“倘若我告訴你,其實我是個死而複生的人,你信麽?”


    小小的房間裏陷入極度的沉默,隻聽見昏暗的油燈發出“劈啪”聲,再就是倆人的呼吸。


    妥格用一根手指挑起徐寧的下巴,“寧兒,你說什麽,你是死而複生之人?”


    徐寧撥開妥格的手,道:“不信就算了,上輩子的我臨死前,見識過一回塗布可巫師使用這種輕功,所以我才會知道,你所使的輕功乃是塗布可巫師所創。”


    妥格迷茫的眼神漸圓,他回味當初逃出部落之時,大巫師曾給他囑咐的話,巫師當時說,將來有一天,自己若遇上一位還魂之女,一定要將這位女子帶回塗布可,那女子的到來,才會使得塗布可再度恢複曾經的繁榮。


    那時他還年幼,不懂巫師所言何意,然而今天聽了徐寧的說辭,妥格心上蒙了多年的塵似乎一下子被掃去,難道當年大巫師所指的還魂之女正是寧兒,妥格望著懷中小女子,滿目溢不可思議。


    前一刻,是妥格問幹嘛用這眼神看我,此一時,這話被徐寧問了出來。


    視線相對中,妥格嘴角淡笑再次溢出,他撫上徐寧的臉,輕輕道:“寧兒,咱們果然是上天安排在一起的,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完成心願,等你的目的達到,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帶你回我的家鄉去。”


    旁的人聽見塗布可三個字,內裏有的更多的是怕,但徐寧不是,相反徐寧還很喜歡那地方。


    前世她在塗布可呆過一段日子,塗布可地處北方,塗布可人也確實屬於彪悍的民族,但塗布可人大多沒有那麽多的花花腸子,他們的生活正是徐寧所向往的。


    徐寧低頭,麵上也顯笑,笑了會,她說:“既然你不介意我知道你是塗布可人,那麽可不可以告訴你,你為什麽要來中原,為何又成了鬼門穀主。”


    妥格很大方的說道:“我的父母和族人,遭受迫害,當年我還小,我被我所在部落的巫師救出,我逃出部族之後,被鬼門穀主所救,我這一身功夫都是他傳授於我,我隱身中原,就是為了找我的仇人。”


    聽著妥格言辭,徐寧頭裏回想半天,想起妥格曾說過,他與陸晨有仇,便問道:“殺害你父母的仇人,可是陸晨?但若是陸晨,你也說過,你與他之間的仇,還不至於讓你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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