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國的國主是死的嗎?


    他庶長子都要造反了,他都不知道嗎?


    這件事,慕清光到底知不知道?


    還有徐寧淵這個家夥,昏了腦子嗎?


    先不說這南越的七珠親王能不能登上南越國主之位,二話不說,直接拿祖宗留下的家底子分給別人,這個敗家子,徐家祖宗知道了,都能從棺材裏蹦出來掐死他!


    對了,還有西陵的人……


    獵獵夜風,宋離月心潮暗湧,按耐住急躁,她問道,“西陵的人呢?不出來分一杯羹嗎?”


    垂珠夫人斂容垂首,恭敬地行禮,“欽原和西陵一百名死士,願聽小主子差遣。”


    一百名死士?


    宋離月頭疼地看垂珠夫人又把欽原這個名字搬出來,“你家聖女派這麽多死士來大黎是什麽意思,是要和誰同歸於盡啊,西陵的地點就那麽小,非要把人趕到異國他鄉來尋死……”


    垂珠夫人還是方才那副認真凝重的神情,“小主子上次為了不讓聖女入夢,連續幾天不眠不休,折騰自己,聖女得知之後很是心疼。這次之所以派一百名死士前來,主要是護住小主子你……”


    聖女這份倉促生硬的母愛,宋離月很是倉促生硬地表示不了解,更不想接受。


    西陵那邊派死士前來,是為了保護她的嗎?


    哼哼……


    還是像拖她下水的。


    宋離月敢保證自己在大黎的一舉一動,那遠在西陵的聖女都了如指掌,徐家兄弟對她的那點小心意,聖女估計也就是沒看在眼裏。


    這一次,是打算明了她的身份,斷了她所有的念想。


    唉,一看就是沒養過孩子,恐怕連個貓啊狗啊的,都沒有養過,不然她不會不知道,這小孩子啊,和小貓小狗一樣,隻能順毛擼,一旦逆著來,分分鍾炸毛!


    她宋離月在淩白山自由散漫的都快沒有正形了,現在她還沒打算怎麽樣呢,那位西陵聖女大人就想把她的羽毛都給摘了,接下來是不是要把她的翅膀剁下來紅燒了?


    麵對垂珠夫人的殷勤妥當,宋離月連連後退,“算了吧,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以我的身手,隻要你不讓我去搬山填海,我勉強算得上是橫行無忌。”


    垂珠夫人深以為然,不禁輕輕一歎,“小主子,聖女這次把決定權全權交給你了,你讓奴婢等進,奴婢等就進,你若是要我們退,我們也悉數聽命。”


    宋離月幹笑不語。


    她才不上這個當呢。


    哼哼……


    如果她真的下了令,就是等於接受了自己西陵聖女之後的身份,她傻啊,自己鑽套子裏去。


    不予理會,宋離月言簡意賅地問道,“徐丞謹隻身前往,我要去助他一臂之力,至於你……”


    她很是頭疼,“……你們啊……與我無關,我就當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隨意……隨意啊……”


    不顧垂珠夫人的挽留,宋離月退後幾步。


    正要飛身而去,忽然聽到一個小小的聲音傳來。


    “母妃……母妃……”


    腳底一個踉蹌,差點岔氣,宋離月自然聽出那是徐文澈的聲音。


    這咋還……還帶著孩子,這垂珠夫人是當趕集呢!


    “小主子恕罪,澈兒最近生病了,纏我纏得要命,我不忍心把他一個人丟在宮裏。”垂珠夫人說著,神色一暗,“奴婢這次還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就把他也帶來了。若是奴婢有個……有個……三長兩短,還望小主子看在……”


    宋離月看著那小小的身子緩緩從一塊大石塊後麵走出來,夜色濃鬱,這個三四歲孩子的身形竟是分外的單薄,心裏一疼,她打斷垂珠夫人的話,“要不是看在徐文澈喊你阿娘的份上,我現在就想揍你。”


    說著,她幾步走過去,看了看徐文澈的臉色,雖然還是不高興,到底還是放輕了聲音,隻用如刀的眼風一下一下割著垂珠夫人,“孩子生病,你還帶他出來吹冷風,你這個阿娘做得可以啊。”


    徐文澈似乎很不舒服,見到宋離月也隻是眯著眼睛看了一下,就窩在自己阿娘的懷裏不願意動彈。


    宋離月曲起手指,扣在孩子細小的手腕處,細細把脈。


    風寒,還有些起熱。


    不是大病,可也不能拖著。


    從隨身的藥包裏翻出兩粒藥全塞到昏昏欲睡的徐文澈嘴裏,“你還是帶孩子回去吧,這裏有我。”


    抱著懷裏的孩子,垂珠夫人的眼中那抹炙熱並未消退半分,“不行,小主子,奴婢必須在你身邊,這可是龍潭虎穴,非同平常,萬萬不可大意。你若是有個什麽事,聖女絕不會饒恕奴婢的。”


    又是聖女,聖女……


    宋離月皺眉,“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到底想不想我好啊你,天天擔心來,擔心去的,活生生被你咒得鹹魚都翻不了身。”


    垂珠夫人很是執著,“反正小主子去哪裏,奴婢就去哪裏。”


    “哎呀,跟吧跟吧。”


    宋離月沒有辦法,隻好點頭,讓她胡亂跟著,還不如把人提溜到自己身邊省事。


    ***


    這邊


    風昔山腳下,徐丞謹正和南越高手溟善打鬥正酣。


    高手對招,雖招招凶險,卻也是酣暢淋漓。


    徐丞謹自出師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這般強勁的對手,不由得被溟善那狠辣無情的招式勾起血性,一掃平日裏的溫和,招招式式都極其刁鑽無情。


    溟善從未有過敗績,不光是他打算武功好,還因為他的手段也極其卑劣。


    過了百招,他終於摸索出一點味道來。


    他敢保證眼前這個大黎的康親王以前是使用雙劍的,雖然不知道為何會改用單劍,但溟善很敏銳地察覺到異樣。


    手隨心動,一掌擊向徐丞謹的左邊,果然,那邊隻守不攻。


    心頭竊喜,溟善專攻對方力弱之處,徐丞謹剛開始還能應付,勉強又撐了近百招,被溟善尋到破綻,一掌打到左肩上,頓時裂骨之痛襲來,他身形一滯,刺到溟善心口處的劍勢威力大減,隻劃破了皮肉,就被一掌擊開。


    看著溟善迅速出掌,威力排山倒海一般襲來,徐丞謹隻感覺心口猶如重山壓迫,一時之間,心血翻湧,一口腥甜湧上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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