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我對你的佩服真是比太平洋還要寬廣!”蓋爾來到橡樹莊園剛剛坐下,就衝著謝菲爾德表達自己的崇敬之情,頗有些沒完沒了的趨勢。因為他剛剛見到了安妮,正在外麵和娜塔莉亞有說有笑。


    不管謝菲爾德用了什麽手段,反正這一幕給了蓋爾深深地震撼,男人要是做到這種程度,那真是不枉此生。


    “安妮知道我最近比較煩躁,所以原諒了我小小的錯誤。這種事她是不會太過於介意的。”謝菲爾德點燃一根雪茄深吸了一口,感歎道,“法國貴族當中情婦文化,可以說是非常猖獗了,安妮也有所耳聞,所以才不會在意。不過要說男人,還是要去亞洲才能達到你說的那種令人羨慕的生活,最好是西亞,奧斯曼、阿拉伯人的地方。”


    雖然東亞也很能體現男人的權威,不過比起西亞來說還是差了一點。這要是南亞,那才叫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已經不是男權的問題了,印度寡婦殉葬的製度,被英國人推翻還不到一百年。


    印度寡婦殉葬上到王公貴族,下到平民奴隸都要遵守。因為女人不願意殉葬,還出現過印度土王死了之後,王後為了避免殉葬主動讓英國人吞並的事情。


    那年舍摩國國王去世,他的王妃麗薩,必須殉葬。麗薩王妃和舍摩國國王本來就是政治婚姻,雙方沒有愛情,這讓麗薩王妃陷入了絕望。


    為了保護自己,麗薩王妃開始了一場自救。麗薩王妃受到過英國殖民者的良好教育,對於女權清醒的認知。為了活命,她找到了自己的老相好伯奇上尉。伯奇上尉是東印度公司的官員,與麗薩是初戀,麗薩表示如果伯奇來救她,不僅能讓東印度公司進入舍摩國,還能得到她。


    經過深思熟慮,東印度派出四百名英國士兵和三千名印度士兵,前去營救麗薩王妃。最終成功的吞並了這個小國。


    不過謝菲爾德可不是談家庭地位的問題,而是和其他兩個奴隸主,談談關於羅斯福總統對托拉斯的態度問題,還在休斯頓的時候,他就和麥克海爾和蓋爾取得了聯係,既然是整個托拉斯企業遇到的共同威脅,那自然要共同應對。


    “我們南方的大托拉斯企業並不多,這個問題楊基佬比我們著急。”蓋爾神色頗為輕鬆的道,“我們完全可以先看著,看看楊基佬能不能抵擋住羅斯福的攻擊。”


    “話不能這麽說,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不是楊基人多,我們少的問題,威脅是共同的!”麥克海爾搖頭,表示自己不同意蓋爾的意見,轉而問道,“德克薩斯那邊怎麽看?”


    “卡特說,現在州政府那邊還很平靜,你們也知道德克薩斯地位比較特殊,很少對聯政府的決定作出反應。”謝菲爾德開口道,“就算是德克薩斯州政府真的表態了,也不可能被其他州效仿。”


    兩人點頭,他們也都知道,德克薩斯在合眾國的特殊地位,這個地位其他州沒有。


    “我們兩個已經和州長談了這個事情,至少路易斯安納州是全力支持聯合公司的。”麥克海爾提及了蘭格亨特的態度,表示在州政府那邊沒有一點問題。


    謝菲爾德點頭,這就是他希望得到的支持,那就是州權的支持。憲政史上,州權與聯邦權力之間的鬥爭占據了國家政治生活相當重要的一部分。州權不斷挑戰、威脅聯邦的權威,一旦二者之間利益有衝突、矛盾無法調和,州權主義就會迅速反擊,質疑聯邦的權力,以“主權在州”至少是以“人民或州的意誌”來與聯邦分庭抗禮,尤其是南部各州。


    七十年前競選總統失敗的阿倫·伯爾想要秘密組成新英格蘭聯邦企圖獨立。這一事件足以說明當時州權主義之嚴重。州權主義發展的頂峰就是美國內戰。南北戰爭的結束宣告了州權主義的徹底失敗,州權主義成為了曆史。


    不過謝菲爾德看來,州權至少在現在還沒有成為曆史,不然就沒辦法解釋南方各州都存在大同小異的州法,將黑人排除在外。


    和其他公司相比,聯合公司的最大優勢,就是因為主要力量在南方,業務拓展也主要在大西部,反正沒有往北方看一眼。聯邦政府的權威加強,西奧多羅斯福時代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時間段,謝菲爾德已經打定主意,要和這個增長聯邦政府權威的總統周旋周旋。


    “這可不亞於再打一場內戰!”麥克海爾麵色凝重,很是擔憂的開口道,上一次州權和聯邦政府的對抗,結果那是眾所周知的,他們這些奴隸主要說還剩下什麽,隻剩下這條命,就差被殺全家了。


    “不一樣,這次是聯邦政府和整個托拉斯的對抗。”謝菲爾德安慰兩人,別還什麽事都沒有,先把自己給嚇尿了,“我們有很多同盟者,這一次的對抗不區分楊基人和迪克西人,而是富人和窮人,我們當然也可以對窮人好一點,但是不能讓總統逼著我們這麽做,這個反麵角色我是不會接受的。”


    看來南北戰爭還真是留下了不小的後遺症,一聽到要和總統周旋一下,這兩個平時很猖狂的人,一個個都瞻前顧後起來。


    不是還有標準石油在那杵著呢麽?盟友還是非常強大的,就算出現了最差的結果,謝菲爾德也打定主意,在標準石油被拆分之前,他絕不投降。


    “談完了?”安妮笑眯眯的走進來,身後跟著娜塔莉亞的身影,一進來就提及兩個剛剛離開的男人朋友。


    謝菲爾德揉著額頭,也顧不上眼前的反常場景,疲憊的道,“一聽說要和總統對抗,兩個人都沒有什麽信心,一場南北戰爭快把倆人嚇尿了。這事啊,還應該尋找力量強大的盟友,很多南方的公司,真碰到這種事還是底氣不足。”


    “怕什麽,總統又不能動用軍隊拆了托拉斯,他隻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安妮嘟著嘴不滿道,“麥克海爾和蓋爾歸國之後,你幫助他們多少?關鍵時刻也不頂用啊。”


    “安妮說的對,實在不行你手裏不是還有精神病院麽,找兩個精神病崩了他。”娜塔莉亞握著小拳頭狠狠揮動了一下,張牙舞爪道。


    “好主意!”謝菲爾德咧著嘴讚許道,他記得羅斯福還真的被刺殺過,就是不知道和拆托拉斯企業的舉動有沒有關係,反正奴隸主心裏這麽陰暗的人,就是覺得有關。


    精神病這玩意可是太厲害了,普通人不敢惹精神病,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電影當中的精神病殺人狂真的在現實中不少見。


    現在奴隸主覺得,自己找的兩個女人都比剛剛離開的兩個朋友有魄力。


    “不用這麽極端,一個總統不是四年就下台了麽,拖延一下時間,下次選舉的時候不讓他繼續在總統的位子上,事情就結束了。”安妮表達了不同意見,“不一定非要用暴力的手段解決問題。”


    “嗯!”謝菲爾德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有說。事情沒有安妮說的這麽簡單,合眾國這麽大的國家,各大公司在一手遮天也有一個限度。不能出現那種類似韓國財閥的手眼通天,讓總統政令不出青瓦台。


    民意對合眾國來說真的是挺重要的,利用選舉阻止羅斯福連任當然會做,但是失敗的幾率也是很大,這不同於威廉布萊恩沒上台就拉仇恨。羅斯福現在就是總統,等到真的拆了兩個托拉斯,讓全國公民都看到了,各大公司在聯手阻止就晚了。


    “最讓我失望的,還是他們兩個膽子太小,明顯北方的托拉斯麵臨的壓力比我們更大,他們兩個卻心中膽怯。”謝菲爾德噗噗一笑道,“還不如你們倆,要是到時候頂不住的話,聯合公司被拆分,我就把產業分給你們得了。”


    謝菲爾德站起來道,“安妮、娜塔莉亞,你們關注一下組織世博會的事情,我要去一趟聖路易斯,和小洛克菲勒談談這個問題。”


    在聖路易斯見麵的時候,小洛克菲勒直接就對羅斯福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抨擊,“你猜猜他說什麽,他說壟斷本身並不違法,違法的是不能利用壟斷地位組織競爭,這才是違法的。要保護其他人的競爭權益和合法利益。”


    “對,拆了你的標準石油其實對你是有好處的,這樣你的公司會變的更多。”謝菲爾德順著這個思路把羅斯福的話翻譯過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小洛克菲勒顯然聽明白了這種調侃,沒好氣道,“我就問你一句話,你的態度是?”


    “我一定站在標準石油這一邊,這根本就是別無選擇的事情,不過也要看他首先對誰開刀,要是對著摩根聯盟掌控的鐵路係統開刀,剛開始我也不是不能看看熱鬧。”謝菲爾德拍著大腿保證,絕對不會置身事外。


    “那我們就和總統對抗一次!”小洛克菲勒握著拳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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