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布萊恩也算是證明了自己三次參選的實力,也算是百折不撓了。另外一個方麵則是體現了民主黨陣營在世紀初的窘迫,想要贏一次真是難上加難。南北戰爭給民主黨帶來的負麵影響其實一直到了另外一個羅斯福,才算是完全扭轉。


    “這一次民主黨能不能擺脫南方白人政黨,就看這一次了。”回到新奧爾良,謝菲爾德好不容易把蓋爾從波多黎各拽回來,蓋爾現在沉迷於人間天堂不可自拔,簡直墮落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還美其名曰在工作,怎麽想的呢?


    在新奧爾良橡樹莊園,謝菲爾德衝著來這裏的聯盟者們,分析著這一次大選的局勢,並且點名了這一次全國大選的意義,能不能扭轉內戰之後的尷尬局麵,就看這一次的選舉了。


    當然有不少人不以為然,覺得做一個南方政黨不錯,謝菲爾德駁斥了這一危險的想法,冷著臉道,“洛克菲勒家族有句話,百分之九十不夠,要百分之百。你們也都是生意人,相信就算是不好意思公開讚成,心裏也是這句話的。”


    “換成政黨也是一樣的,如果民主黨一直堅持迪克西人的基本盤,但是一直隻能做一個在野黨,時間長了這種堅持同樣會被懷疑,這些黨派哪有心裏不想控製全國的。如果民主黨想要控製全國局麵,單獨依靠迪克西人的力量不夠,他們會不會妥協?”


    “會!”謝菲爾德沒有等著別人回答,站起來來回渡步道,“民主黨到時候甚至會做出比共和黨更加就大的妥協,就如同我們賺錢的時候,隻要賺錢什麽都行。對於民主黨人,隻要執政什麽都行,我們不會做賠錢的生意,民主黨人也不會永遠滿足於失敗者。所以我們必須要在民主黨人基本盤在南方的時候,想盡辦法讓他們入主白宮,讓他們認為自己的選擇沒有錯,接二連三的失敗隻會摧毀民主黨人的信心。這就是南方白人和民主黨的關係。”


    “如同威廉所說,這一次的大選如果能夠擊敗共和黨,象征的意義絕對超過任何一次,從內戰之後,我們還沒有這麽宣揚白人至上的理念而取得勝利。這一次要是贏了,幾乎可以講內戰的戰敗一掃而空。”麥克海爾開口幫腔道,“這對民主黨人的信心是一個巨大的提升,有這一次的勝利,他們會更加重視南方的利益,如果總是失敗做在野黨,是對我們迪克西人和民主黨人的雙重削弱。”


    “就是這個意思!”對麥克海爾的理解能力,謝菲爾德進行不吝嗇的誇讚,目光掃向其他人道,“對閔主任的支持,最終會變成好處反饋到我們身上。反過來認為在南方關起門來,對討厭的楊基人當做看不見,就是自己欺騙自己。”


    民主黨在被這麽吊錘下去,遲早會從一個保守的白人政黨,變成各種同性戀、少數族裔、白癡的大本營,變成那樣要是能勝選,隻會從秀下限的路上一去不複返。


    相反這一次的大選民主黨要是勝利了,未來的合眾國說不定會進入另外一條路,比的是誰更加保守,誰更加排外,民主黨和共和黨的理念,會一個比一個封閉。


    這樣好不好謝菲爾德不知道,可百年後的民主黨人,那都是什麽奇形怪狀的東西?既然現在通過正常的辦法贏不了,就隻能這麽辦。


    回到新奧爾良之後,謝菲爾德就已經開始為這一次的大選開始預熱,同時思考著什麽時候動用3k黨這一張牌,民主黨內的黨內初選應該是用不到,應該用在對陣共和黨的時間當中,當然還有最最重要的,打電話為民主黨募集競選資金。


    最讓奴隸主驚喜的是煙草大王詹姆斯杜克,也在為民主黨募集競選資金。這個家夥終於想起來自己是迪克西人了?不過也沒準是因為他的煙草帝國,被羅斯福拆了想要報複一個共和黨,但看在對方這麽上道的份上。


    謝菲爾德決定了,如果對方還是如同曆史一樣,隻有一個女性後代的話,就讓自己的兒子娶對方的女兒,詹姆斯杜克一定會同意的,不同意也沒關係,隻要落入謝菲爾德的視線當中,就算是躲在白宮不也一樣得手了?


    新奧爾良這邊還沒有準備完成,阿爾頓帕克爾已經在紐約首先發難,指出威廉布萊恩的失敗經驗比自己要豐富,全國大選不能總是用這種失敗者,卻指望失敗者取勝。


    關於現在合眾國國內的經濟問題,阿爾頓帕克爾說了很多人想說但是不敢說的話,“是外來移民和黑人搶了我們的工作,作為一個法官,黑人的犯罪率高到可怕的地步,不可否認移民也會對我們的經濟做出了卓越貢獻,但是移民門檻一定要提高。”


    阿爾頓帕克爾對威廉布萊恩的抨擊直接被發表在了,紐約日報和紐約時報上,他把經濟問題歸結於無處不在的移民還有黑人,認為在經濟出現困頓的時候,應該首先保障白人的就業率,隻有白人都有工作,合眾國才會穩定,短時間內必須讓某些群體犧牲,才能達到這樣效果。


    作為民主黨兩大候選人之一,阿爾頓帕克爾首先掀起來了論戰,並且提出了白人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的概念,縮寫為wasp。用來概括合眾國發展的原動力,這個概念一經問世,立刻就引起了技驚四座的效果,引起無數媒體的轉載風潮。


    對於不同的人,有著不同的側重點,會有選民自己對號入座,對很多人來說白人是最有吸引力的詞匯,就像是黃種人和儒家思想一樣,很多人可能不喜歡儒家思想,但至少對黃種人這個概念是不排斥的,雖說不排除某些奇形怪狀對本人的膚色也排斥,但這種人本身也沒有價值,也沒人會爭取他的選票。


    阿爾頓帕克爾的言論立刻引起了眾多民主黨人的聲援,這些人都十分讚成保障主要族群的利益,一個個開口就是老達爾文了,每個人都把適者生存運用的活靈活現。


    同樣阿爾頓帕克爾的言論,也引起了不少共和黨人的批評,認為作為一個法官,阿爾頓帕克爾是在煽動仇恨,這和法官的身份相違背。


    而在洛杉磯的威廉布萊恩,麵對阿爾頓帕克爾的隔空示威,也進行了自己的回應,認為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穩定最為基礎的農業,農業才是遠遠超過其他國家的領域,同時必須要穩住國內的經濟,還要對弱勢群體做出最低保障的承諾,農民和弱勢群體才是真正需要保護的人。


    民主黨的初選還沒有開始,最大的兩個候選人已經開始了隔空叫囂。對於謝菲爾德來說這沒什麽大不了的,選舉就應該要熱鬧一點。不然沒有話題性如同死水一片,哪能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流量是多麽值錢的東西?有些演藝圈的人為了吸引流量真是什麽都做,所謂的黑紅路線就是這麽來的,隻要有足夠的關注點和曝光度,才能保證不被消失。


    當然阿爾頓帕克爾這邊的聲援聲音明顯要大一些,其中還包括了哈裏博格特,這個合眾國國內社會達爾文主義的領頭人,被問及哪個候選人更加吸引他的時候,哈裏博格特說道,“醫生、律師、法官、公務員、軍官、記者、藝術家、出版社編輯是最典型的中產階級。而這些人有一個共性就是他們的職業和收入還有生活水平都高度依賴社會穩定。中產階級的最大特點就是,他們對底層毫無憐憫之心,因為他們距離底層生活不遠,時刻怕掉下去。這種想法好還是不好暫且不論,但是根據我的調查,這些距離底層不遠的中產階級,最相信社會達爾文的思想。”


    “哈裏博格特倒不是完全的不學無術啊!”謝菲爾德聽到這些話心裏還是有些吃驚的,當初他隻不過是想要統一一下民主黨陣營的思想,真沒把這個工具人當回事,卻沒想到哈裏博格特還有兩把刷子。


    社會達爾文思想的造詣是不是厲害先不說,至少在心理方麵算是很厲害了。


    雖然上流社會和中產階級都期望社會穩定,但是也是不一樣的,上流社會至少不會懼怕社會動蕩,而中產階級連社會動蕩級別的混亂都承受不了。


    在紐約州,阿爾頓帕克爾還在推銷白人盎格魯-撒克遜新教徒的概念,日漸增多的支持者聲音表明,這個關於國家文化內核的概念,確實非常符合合眾國的國情。


    阿爾頓帕克爾也因為首先提出來這個概念,受到了廣泛的讚譽,被認為是一個學識深厚的法官,這麽一看,他對黑人的認識和主張,那肯定也是非常有道理的。


    帶著這種支持者的讚譽,阿爾頓帕克爾離開紐約,在眾多的祝福當中南下新奧爾良,正式開啟本年度的選舉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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