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也是一個共和製國家,合眾國有的毛病法國都有,如果說有什麽不同的話。法國現在的混亂程度更高一些,對於這種國家來說,你的丈夫有很多辦法。操控輿論在帝製國家是非常危險的,因為帝製國家有太多無法抗拒的因素。”


    “相反在共和製國家,以金錢為後盾,通過報紙和政壇代理人形成政治正確,取得共識非常行得通,我可以在合眾國做到,我的妻子當然可以在另一個共和製國家做到。法國本土恰好具有對德國的複仇情緒,這就是政治正確,而且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最好的洗腦要通過潛移默化來進行,明確法屬非洲對法國騰飛的重要意義。尤其是在那些無所事事,但是非常關注時事的群體的心中,形成這樣一種判斷。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還是不夠的。要做成國際輿論對我有利的假象。”


    “英國人在這一點上是非常靠不住的,出於地緣考慮,帝俄的表態非常重要。對意大利而言,帝俄沒有切身利益,隻要錢到位製造一番支持法國的輿論並不困難,帝俄貴族當中長期有親法的輿論,對一個沒有切身利益的北非進行聲援,換取法國對巴爾幹半島的友善立場並不困難,這樣有利的國際輿論就有了。”


    安妮一頁一頁翻閱著丈夫發過來的電報,心中不住感歎,明明人隔著一個大洋,卻好像對歐洲各國的關係十分了解。不過主要是有億點點錢,沒有錢了解也沒用。


    法國和帝俄長期保持友好關係,這方麵的曆史算是很長了,不提法國文化橫行歐洲對帝俄造成重大影響的曆史事實。普法戰爭之後,法國長期的外交努力就是把帝俄從三皇同盟當中拉過來,最後算是成功了。


    最魔幻的是二戰之前,法國因為一戰失血嚴重,對單獨對抗德國人已經缺乏信心。再次把希望寄托在蘇聯身上,之後簽訂了互助條約,法蘇任何一方成為歐洲國家的侵略對象時,兩國保證立即相互進行支援和協助。該條約是希特勒執政後.法蘇在麵臨德國侵略威脅的形勢下簽訂的,實際上,該條約在預防和抵製德***侵略方麵未能發揮應有作用。


    沒有發揮作用的原因,很大一部分要算在英國人身上,法國在近代持續衰落,在一戰之後更是厭戰情緒強烈,歐洲的局勢很多時候依靠英國支持法國,英國想要禍水東引,法國就隻能跟著禍水東引。


    當然這些內容是沒有在電報上的,隻是支撐謝菲爾德發一封電報的論據。在電報的最後,謝菲爾德表明在對重大國家利益表態上,找一般的帝俄大臣做說客不太可能。但是帝俄國內有這麽一個人應該會做到這件事,電報最後的落款名字是拉斯普京。


    “可以以一個民間的渠道,邀請拉斯普京來巴黎?”安妮算是一點就透,才操控輿論這方麵毫無疑問相信自己的合眾國第一傳媒大亨丈夫。


    “這麽看來,這些從中東挑選出來的女人,也有不少是要送給拉斯普京的?”安妮眉毛一挑,對於自己丈夫的下作手段,安妮其實心裏不算特別讚同,可這又是少不了的。


    “是的,夫人,老板也罷這個消息告訴了我們,拉斯普京到達巴黎之後,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們,因為在傳聞當中這個人有些邪門,老板告訴我們,不能讓你接觸到這個邪門的人。”


    “知道,我對自己丈夫是非常了解的,任何男人不分年齡接近,都被他判定為有不軌的企圖。”安妮對謝菲爾德非常了解,比起多財多億等眾多優點來說,這隻是一個小小的缺點,完全可以忍受。


    在法俄友好的大旗之下,想要找一個知名度還可以,對這個已經從農民搖身一變成了東正教神人的拉斯普京進行邀請,是一件雙贏的事情。


    安妮相信,對於這種國外邀請,拉斯普京應該會欣然接受的,因為這又是一個名聲大噪的好機會。帝俄那邊的回應馬上就來了,不出所料,欣然接受。


    在以宗教名義邀請拉斯普京的同時,安妮仍然在傳媒大亨丈夫的支持下,高舉政治正確大棒操弄民意,意大利雖然沒有德國的世仇待遇,無法激發法國人心中的忌憚情緒,但還有其他辦法。


    意大利笑話經過謝菲爾德的加持,源源不斷漂洋過海進入法國很多報紙的報道當中,素材那是太多了,奴隸主多年前就編輯了黑人笑話,在合眾國內一舉把黑人族群幹的永世不能翻身,更何況意大利本身素材足夠。


    夾雜著熱度逐漸升高的北非地位討論,意大利笑話被夾雜在了報道當中。從意大利打不過埃塞俄比亞,到三門灣被北洋艦隊嚇跑。


    巴黎街頭,無所事事的鍵盤俠們,笑嗬嗬的討論著意大利對北非的野心,開懷大笑當中搖頭,如果意大利都能在法國看上的土地占便宜,那不是一個笑話嘛?


    甚至在法國國會當中,不少議員都在拿意大利的曆史戰績打趣,意大利弱小不具備威脅,已經成了很多法國人潛移默化的認識。


    這種輿論形成被安妮通過電報反饋回給自己的丈夫,謝菲爾德是一點不意外的。奴隸主一直就認為,群體具有排外性。潛意識當中每個國家都排外,隻不過形式上表現不同而已,如果兩個國家實力接近,這種排外就是互相的。


    而實力相差太遠,要麽是單方麵的跪舔,要麽是弱者對強者的無能狂怒。但實力相差很大,但有蜜汁自信,還會出現印度的待遇。


    這一次對意大利人在法國公民群體的抹黑,就是參照印度的待遇進行操作的。


    至於安妮電報當中所說的,已經花了不少錢。奴隸主心裏根本不在意,他要是有光動一張嘴就能讓全世界跟著自己的指揮棒自相殘殺,現在就應該考慮的是,是不是作為唯一終產者,把地球上所有的人發射到太空當中去。


    可這不是做不到麽,又不想花錢又想要獲得利益?謝菲爾德又沒有阿拉丁神燈。


    如果花上個幾百萬達成目的,這筆買賣很合算,就算是再多億點點,奴隸主也能接受。


    作為兩大軍事同盟當中的薄弱一環,意大利人不能怪奴隸主,這都是帝國主義的常規套路,可能意大利人自己認為自己也是帝國主義大家庭的一員,但謝菲爾德不這麽認為。


    有了謝菲爾德把錢當柴燒的全力支持,安妮在這億點點的支持下,直接成了法國上流社會當中的女王,眾星捧月者有之,牢騷怪話者有之,這都非常正常。


    一些貴族小姐暗中發酸,“不就是嫁給了一個有錢的鄉下人麽,好像做了王後一樣。神氣什麽,說不定在美國的時候每天都被丈夫打。”


    這些話安妮自然是聽不到,但她的丈夫有著多疑的性格,對每個男人都抱著同樣的敵意,兩人生活多年,這種思維也傳染給了她,同樣對女性,安妮也抱著很大的敵意,出現在視線當中的女人,不分美醜和年齡,都被視為是過來搶老公的。


    哪怕就是不知道這些言論,她也完全能夠猜出來,這些圍著自己打轉的上流社會男女,很大一部分都是不懷好意。就在這種環境下,指望這一次出國之行作為傍身之姿的拉斯普京到達了巴黎。


    皇後亞曆山德拉篤信神秘主義,喜好招待神僧、聖童、先知、預言家、救世主之類的人物,並常舉行降靈儀式。令這對夫婦悲傷的是,他們的兒子阿列克謝因患血友病,經常麵臨可怕的處境,每每阿列克謝犯病時,幾乎所有的人都束手無策。就在這時,拉斯普京出現了。


    安妮對這種傳聞不感興趣,對方是預言家?自己的奴隸主丈夫也是預言家,誰的預言更加厲害,意大利會不會對奧斯曼宣戰就能夠看出來。但是他知道這是帝俄沙皇的寵臣,對方對帝俄上層具有強大的影響力。


    “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可以把意大利要對奧斯曼帝國動手的準備告訴這個神棍,這樣的話拉斯普京回到帝俄之後,會更加的籠罩神秘色彩。這對往後的設想是絕對有利的。”


    這是謝菲爾德得知拉斯普京到達巴黎之後,發過來最近一份電報的內容。拉斯普京不是有一個預言家職業麽,這一次正好可以利用上。


    本質上就是讓拉斯普京在回到帝俄之前,口袋裏麵已經塞滿法郎。至於這個好色的神棍,安妮想要在混亂的法國上流社會找到人和拉斯普京周旋,根本不是難事。


    名聲大噪的帝俄聖人,在金錢的推波助瀾之下,就好像在帝俄上流社會一樣受歡迎。


    在幾天後,安妮在一群保鏢的陪同之下,正式和這個帝俄沙皇的寵臣見了麵。


    雖然心裏對這種突發事件沒有心理準備,但混跡帝俄上流社會多年的拉斯普京還是馬上冷靜下來,好像籠罩在神秘色彩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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