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資深民主黨人,對黑人問題是毫不妥協的。”小洛克菲勒不以為然。


    “那倒也不盡然!”謝菲爾德沒有開口反駁,真不能妥協的是階級問題。種族問題是可以宣傳的,說不定還有好處。但階級問題宣傳就是死啊。


    別看小洛克菲勒現在像是一個紳士一樣坐在這,等謝菲爾德這一番操作完了。聯邦調查局拿到了證據,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小洛克菲勒也會變成吃人的老虎。一個巨富會不會急眼,一般的問題是試探不出來的,隻有階級問題管用。


    “我給你唱一段歌詞?礦業和鐵路的帝王,坐在神壇上奇醜無比,除了剝削勞動者的果實,他們還做過什麽?”謝菲爾德用嬉笑的強調唱了兩句國際歌的歌詞,隨後和了一口紅酒,指著酒杯道,“在很多人眼中,你和我喝的根本不是酒,而是血。這可不是你們家做一點慈善就能挽回的,說實話有那個錢我不如投到黑金公司去呢。”


    傑克馬狂灌雞湯的時候,雖然很多人也當他是放屁,但更多的人是馬爸爸的叫著。真引起反彈還是福報論出現之後的事情,後來才連同趙軍旗,氣功大師一並被挖出來。那時候人們才知道有格局的四十大盜,做的事情還不如企鵝。


    合眾國就是這樣的,一街之隔就可以是天堂地獄,在洛克菲勒莊園的奴隸主,根本看不到紐約市中心的動靜,他現在能看到的隻有鳥語花香。


    正好小洛克菲勒今天在這,謝菲爾德倒是可以讓這個石油大王做一個證人,今天從頭到尾他都在洛克菲勒莊園吹牛,紐約市中心發生的一切都和自己無關。


    誰是第一個開始破壞的遊行者,這已經不是重要的事情,而紐約的多數警察都在華爾街之外嚴陣以待,在其他地方則隻有一些存在警察,這些警察既不能阻止什麽,也沒辦法維持秩序,誰是第一個開始破壞的人,對除了開槍世界第一的合眾國警察而言,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問題。


    這些警察還沒有傑斯拉帶領的黑金公司職員多,傑斯拉則躲在一邊,作為本次的一線人員,他具有代替老板策劃的重任。


    在打砸公物的事情出現之後,幾個警察立刻嚴厲製止,以合眾國警察的風評,說兩句黑鬼已經算是客氣了,沒有直接開槍已經是保持了最大的克製。


    “你們想進監獄麽?黑鬼們,是不是到了法律製裁你們的時候才知道哭泣?”幾個警察雖然麵對一些持有磚頭的遊行者,卻絲毫不落下風,“如果你們在這樣的話,我們就開槍了,趕快滾出這條街區,立刻,馬上!”


    “林肯總統已經給了黑人的權益,現在民主黨人讓合眾國倒退了幾十年,這個國家不能往回走!”一個站在黑人人群中的白人男子,義正辭嚴的開口反駁著。


    “倒退幾十年有什麽不好?”當中的一個警察如此反問,激發了所有人的怒火。


    百米之外的一個角落當中,傑斯拉把煙頭扔掉狠狠踩上一腳道,“老板說過,在事情進入僵局的時候,需要一個勇敢的人站出來踩一腳油門。”


    砰!傑斯拉的話音剛落,幾聲槍響驟然傳來,剛剛還盛氣淩人的警察已經倒在血泊當中。伴隨著淒厲的汽笛,紐約市中心陷入到了一片狼煙當中,遊行徹底的失控了,人們砸開繁華街道兩旁的店麵,將裏麵的食品、衣物和值錢的東西拿走。


    很多人一擁而上,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湧入這些店麵當中,這裏是全美最繁華的城市,最繁華城市的最繁華街道,很多東西對這些遊行的人來說是可望不可即的,金飾、手表、手工皮鞋,昂貴的香煙,現在一切都處在不設防的狀態。


    人們嚎叫著體會到了無序的快樂,眼前所能夠見到的一切,現在都歸他們所有。


    將店麵搬空之後,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火把,將將整個店麵付之一炬,大火燃起迅速擴散,讓把周圍的店鋪也點燃,至於罪犯早已經逃之夭夭。


    “看看他們做了什麽?”遊行隊伍的上空,拿著望遠鏡看著下方的人們開懷大笑,對這一切相當的振奮,其中一個人開口道,“燒吧,這是楊基佬的城市,最好全部燒光,為了亞特蘭大。”


    “比起這些愚昧的黑鬼,我更加討厭楊基佬,相信老板帶來的黑人營已經撤離了吧?他們人不多,隻是起到了一個催化的作用。”另外一個男子雙手掐腰樂嗬嗬的道。


    “出來的時候老板親自吩咐,開槍放火之後立刻逃離,黑人營的後代還是很靠譜的,和這些逃到北方的黑奴可不一樣。”剛開始發出笑聲的男子拍了拍手道,“別說這件事了,快把我們的照相機和攝像機用上,這可都是第一手的資料,國聯社那邊還等著呢,沒事就報道墨西哥內戰煩不煩啊,終於有點刺激的新聞了。”


    對紐約的黑人來說,這是值得慶幸的一天!他們砸開了白人的商鋪,白人的房子,將裏麵的東西,全部搬出來,搬不動的砸掉!


    而在當天晚上,遊行的人群,在市中心點燃篝火,在火光中,他們快樂地跳著,慶祝自己的勝利!而就在這時,一個人的到來,讓他們的氣氛更是達到了高潮!


    警察沒有出現,因為都在保衛華爾街呢,而小部分的警力根本無法阻止上萬遊行者的泄憤,落單的警察還有生命危險。合眾國警察在黑人群體中的風評不是某段時間變成後世那樣的,而是從開始有警察就是那樣。


    在合眾國,黑人,是低人一等的,高喊著種族平等的口號,但是,黑人,從來都沒有真正地獲得過應有的地位!白人,是高貴的種族,黑人,是低賤的種族,這依舊是主流社會的一個觀點,當然為了找一塊遮羞布,從來都不公開說黑人白人怎麽樣。


    當然這是北方,敢把不喜歡說出口的人都生活在南方。不過謝菲爾德為了避免真的出現不可控影響到自己利益的爛事,也專門對此進行了話術修飾。別的地方管不了,但在德克薩斯居住的黑人,出現在媒體上的風評是這樣的。


    和南方公民堅定站在一起的後代,自強不息,在南北戰爭當中立下了功勞,甚至黑人居住的城市,還有當初和聯邦軍戰鬥繳獲的軍旗複製品,掛在市區作為功勞。


    “嗨,我的朋友你沒事吧?聽說市中心那邊出現了一點問題,我也約翰都挺擔心你的,不過我認為紐約警察的大部分力量都在華爾街守護著你們,不用擔心,也就是約翰弄這些虛偽的交際。”在謝菲爾德給撥通小摩根電話的同時,散布出去的黑人成員,已經乘車返回到了洛克菲勒莊園,二話不說直接蹬艇起飛,離開了紐約。


    一個非常完美的空降作戰,打了就跑誰都找不到他們,被謝菲爾德拉住的小洛克菲勒也沒有見到這一幕,從頭到尾都被蒙在鼓裏。


    “給你高興壞了,你是最希望看紐約出現一點事情的。”小摩根不屑一顧的回答道。


    “這你就做了,雖然我們是有錢人,但不代表我們的命就比別人多,出現的危險對我們而言同樣是危險。”謝菲爾德正色道,“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紐約最繁華的大街,現在已經看不到了,都處在火光和濃煙當中。”小摩根站在摩根大廈自己的辦公室當中,看向遠方道,“不過我們這些金融機構得到了很好的保護,沒有人闖進來,但我聽說好像出現了一些人員傷亡,警察也死了五個,受傷的不了解,死亡的連同警察有十幾個人。”


    “令人尊敬的警察竟然出現了傷亡,我的朋友,不是我在危言聳聽,這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我們應該給與警察體係最大的支持,如果他們出現傷亡而我們不聞不問,下一次再有這種遊行的時候,誰來保護我們。”謝菲爾德聲音轉冷,似乎對死亡警察感同身受。


    “不會就這麽完了的!”小摩根咬著牙齦道,“必須給這些人一個厲害看看。”


    “遇難的警察都是公認的好人,他們維護紐約的秩序,嗬護妻子,喜愛孩子!”第二天的紐約日報對昨天有幸出現在暴力行為進行了猛烈地抨擊,當然沒有說紐約警察局的大部分警力都在保衛華爾街,而是將矛頭直指遊行的黑人和部分共和黨人。


    配上生動的照片和精準的話術,明明就是在挑撥仇恨,卻好像說的都很對。


    洛克菲勒莊園成了謝菲爾德和客人見麵的地方,對此小洛克菲勒也不好說什麽,反正三千英畝的莊園足夠大,甚至謝菲爾德還專門修了一座別墅,讓來這的時候和伊迪絲洛克菲勒一起住,他也不好說什麽,奴隸主的客人是誰他都不太清楚,不過大家都是有資本的人,肯定不會把什麽人都放進來。


    “你就是紐約的3k黨總召集人?”謝菲爾德擦著手目光放在這個客人身上問道,“知道我是誰麽?”


    “軍團長,你有什麽吩咐?”唐斯微微低頭,用非常冷漠的口吻詢問道。


    “沒什麽吩咐,需要你出麵做點什麽。”謝菲爾德嗬嗬一笑反問道,“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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