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上來找謝菲爾德麻煩的是咫尺之隔的英國海軍基地司令,威廉帕克爾。對於這個驟然闖入大英帝國勢力範圍的美國首富,他有著一肚子的怨恨,尤其是十幾年前,奧斯曼帝國將科威特附近,給了這個不是自己國家的帕夏作為領地,這樣一處重要的據點不在手中,讓英國人對此非常不滿。


    如果說當初的一小塊領地,還是令人接受的話,這一次這個美國首富到達科威特之後,和奧斯曼帝國的掌權者見麵後,弄出來的動靜就令人忍無可忍了。


    摟著瑪麗畢克馥的謝菲爾德,就這麽讓美國甜心坐在自己的腿上,見到了這位英國海軍基地司令,對對方傲慢的姿態充耳不聞。


    “混了這麽多年,還隻是一個準將?”謝菲爾德對傲慢的英國人沒有好印象,知道人家是過來發難的,開口就是滾刀肉的口氣道,“威廉帕克爾是吧?也是第一次見麵。不知道來到我的宮殿有什麽指示?”


    “君士坦丁堡宣布將希臘人和亞美尼亞人,遷徙到你的領地當中,是不是有這件事?關於這種非常令國際輿論指責的事情,不知道首富先生有什麽說的?”還沒輪到自己傲慢,眼前的美國首富先傲慢上了,威廉帕克爾直接怒氣衝衝的開口指責道。


    “哦,這件事,這好像是奧斯曼帝國的內政吧?很你們英國人有什麽關係?”謝菲爾德帶著譏笑的口吻道,“還是你覺得,奧斯曼帝國是大英帝國的一部分。真是太可笑了,我這一生就沒見到這麽可笑的事情。”


    “你要考慮清楚,你是在和誰說話。”威廉帕克爾準將惱羞成怒,話音剛落,一群黑金公司的職員衝了進來,紛紛持槍瞄準了這位英國準將。


    謝菲爾德聳聳肩,讓自己公司的職員把槍收起來,故作姿態道,“我們怎麽能把槍對準大英帝國的將軍呢,人家可是這個世界的霸主。因為奧斯曼帝國的內政,都能夠找到一個美國商人發難,多麽有意思。”


    拍了拍瑪麗畢克馥的大腿,讓美國甜心坐在一邊,謝菲爾德站起來走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威廉帕克爾麵前,輕聲道,“雖然我也是英國移民的後代,但我就看不上你們英國人的盛氣淩人,都到了人家的地方,帶著幾個士兵就來發難?你太不把我這個合眾國首富當回事了,別說是你,就連波斯灣的英國艦隊,我一聲令下它也說沒就沒。”


    “你敢,這隻不過是大英帝國的一小支艦隊,你的四艘戰列艦在英國皇家海軍麵前,什麽都算不上。”威廉帕克爾的態度絲毫沒有緩和道,“就連美國也不是帝國的對手。”


    “歡迎大英帝國馬上侵略美利堅合眾國,我覺得紐約是一個好的登陸地點,然後北方駐守加拿大的英軍南下,說不定還能再來一次火燒白宮。”


    謝菲爾德手舞足蹈,說出來的話不但讓威廉帕克爾愣住了,甚至讓瑪麗畢克馥也大吃一驚,美國甜心還是接觸奴隸主的時間短,要是不在宮殿當中的娜塔莉亞,絕對不會對此驚訝。


    奴隸主規劃出來的進攻路線,首先必須波及到楊基佬的地盤。而且謝菲爾德有恃無恐,心裏還認為這是吞並加拿大的一個好機會。至於英國人入侵會死多少人,為了合眾國的壯大和發展,這些人死了也是活該。


    作為一個優秀的帝國軍人,威廉帕克爾發誓,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厚顏無恥的人。


    “是我建議的君士坦丁堡,遷移邊疆地區的基督徒。我為什麽要給出這樣的建議,根本原因不還是你們歐洲人做的好事麽?巴爾幹同盟各有支持者,你們每一個國家都摻和在其中,現在奧斯曼帝國的歐洲領土已經獨立了,這些國家的基督徒驅逐了當地的和平教徒,他們湧入了奧斯曼帝國在亞洲的領土。”謝菲爾德一臉我有錢我就有理的樣子開口道,“這些和平教徒被驅逐出了家鄉,帶著滿腔的憤恨,仇視亞洲的基督徒,這就和你們這些國家沒有關係了?”


    “首先我必須承認,奧斯曼帝國在寬容這一點上,遠遠比你們這些歐洲國家做的要好。這個國家國內的掌權者,對基督徒的壓製,可以說比你們這些歐洲人來說是小巫見大巫。但是現在情況已經變了,兩個宗教的族群已經開始了不信任,我是在幫助奧斯曼帝國安心,同時也是在救基督徒的命。你懂個屁,我一聲令下,科威特的基督徒能用吐沫把你埋了,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麵前指責我?真是太可笑了。”


    雖然謝菲爾德在合眾國內部推行白人至上,但不代表他就不會政治正確那種言辭。離開了合眾國,在威廉帕克爾這個英國準將麵前,奴隸主的道德製高點相當的穩健。搖身一變紐約黑人社區暴動的元凶,在中東就成了和平主義者。


    “現在希臘人受到了迫害!”威廉帕克爾再次開口的時候,底氣已經沒有這麽足了,但是還是強調了奧斯曼敵國強製遷徙的壞處。


    “對,希臘王國對此確實是應該抗議的。但是根本原因是什麽,在巴爾幹戰爭的時候,他們怎麽不考慮在亞洲的同胞?”謝菲爾德嘿嘿直笑,“驅逐國內的和平教徒時候,怎麽不考慮奧斯曼帝國的亞洲領土上,還有和他們一樣說希臘語的族人?既然希臘人可以這麽做,奧斯曼帝國為什麽就不能這麽做?”


    見到威廉帕克爾還要開口,謝菲爾德製止了對方的話,主動說道,“我會為此給涉及到的國家一個合理的解釋,用不了幾天的時間。”


    “好吧!”氣勢洶洶而來的威廉帕克爾,在奴隸主的道德製高點上敗下陣來。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說的就是這位英國準將了,等到對方離開了,瑪麗畢克馥在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他可是英國海軍的將軍。”


    “英國海軍的將軍多得很,合眾國的首富就我一個。這幫虛偽的英國人!”當著瑪麗畢克馥和一群保鏢的麵,謝菲爾德麵色冷漠的道,“從當初英國人背棄了聯盟國開始,英國人在我們家眼中,就已經是不可接觸者了,我看他們還能囂張幾年。”


    話雖然是這麽說,謝菲爾德還是要對建議奧斯曼帝國遷徙居民的事情做出解釋的。首先一定要以慈善的名義,別管是不是慈善,他說是就是。


    給國內的國聯社發了一封電報,這是奴隸主親自對這一次的遷徙建議做出的表態。


    人類燈塔的麵子還是要的,所以必須表麵上要冷靜客觀中立,然後就是為遷徙族群的舉動做出辯解,剛剛開始謝菲爾德就進入到了和平主義者的狀態。


    順便還為自己的電影時間機器打了一個廣告,雖然已經在合眾國收割完票房了,但沒準還可以在別的國家獲取利潤呢。


    時間機器這一部電影當中,就有世界大戰爆發的橋段,雖然隻是作為背景出現。


    奴隸主隻是借用了電影裏麵的橋段,對接連兩次爆發的巴爾幹戰爭進行了批判,並且呼籲歐洲的主要強國珍惜人類和平。


    站穩道德製高點後,謝菲爾德就對建議奧斯曼帝國的族群遷徙令做出了解釋。表示在巴爾幹地區生活的和平教徒被驅逐之後,懷著滿腔的憤恨,對奧斯曼帝國的基督徒十分仇視。


    同時也讚揚了奧斯曼帝國長期以來,對國內不同信仰的族群寬容態度。為此謝菲爾德提出了一個叫多元化的詞匯,這個一百年後歐美的政治正確,直接被他用在了奧斯曼帝國的身上,這樣說也沒有錯,奧斯曼帝國的基督徒可以做大維齊爾,基督教國家的和平教徒,肯定做不了首相。


    因為巴爾幹戰爭的爆發,導致了奧斯曼帝國的族群對立加劇。在這個問題上,謝菲爾德還批判了歐洲民族主義的危害,造成的惡劣影響。又是一個後世的政治正確!


    還用合眾國總統威爾遜經常說的一些話,綁住合眾國政界的支持。這一片呼籲和平,支持奧斯曼帝國區域自治的文章,就直接借著謝菲爾德本人控製的國聯社,開始在世界範圍之內,對這一次建議奧斯曼帝國遷徙族群做出了解釋。


    表明這一次的遷徙,恰恰是為了阻止更加激烈的族群對立出現。同時批判歐洲國家在戰爭態度上的自私,而且對一些族群遠遠稱不上是寬容。


    這一片社論甚至剽竊了一部分後來威爾遜總統提出來的十四點原則,雖然眾所周知,十四點原則從來就沒有實現過,隻是威爾遜理想主義的自說自話。但奴隸主知道,威爾遜的十四點原則占據道德製高點的威力太強了,可以說是美式馳名雙標的指導方針。


    “如果希臘王國真的愛護自己的人民,在驅逐和平教徒的時候,就應該考慮到在奧斯曼帝國境內的希臘人生存問題。至少很多事情上,所謂的歐洲文明世界,遠比不上奧斯曼帝國的道德標準。”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在建議奧斯曼高層遷徙族群的問題上,謝菲爾德理直氣壯,甚至還說自己是和平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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