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今天的奇恥大辱,我一定要加倍奉還!”


    鳳斐然緊握雙拳,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眼中閃過刻骨的仇恨!


    從小到大,他不管做什麽,都是眾人目光注視的焦點,然而現在,無論是女人、身份甚至是人脈,全都被陳飛宇給碾壓了,這讓他感受到了屈辱!


    鳳斐然憤怒地看向孫紹剛,遷怒道:“你出的好計謀,讓陳飛宇出盡了風頭,我的臉都丟盡了,你真是個廢物,怪不得你被陳飛宇踩的毫無翻身的機會!”


    孫紹剛眼中閃過屈辱之色,不過他也知道,鳳斐然背景深厚,絕對不是孫家能惹的,尷尬一笑,說道:“鳳少,你這可就冤枉我了,誰也想不到,連德高望重的古老爺子,對陳飛宇都這麽看重,唉,陳飛宇傍上了古家這株大樹,以後再想對付他,可就真是難上加難了。”


    “我鳳斐然想要對付的人,沒有任何人能夠保下!”鳳斐然哼了一聲,繼續道:“原本還想讓陳飛宇再多得意兩天,但是現在我後悔了,今晚,我就要陳飛宇死!”


    說到最後的“死”字的時候,鳳斐然眼中出現一抹狠厲。


    孫紹剛一驚,隨即興奮起來,他早就恨不得把陳飛宇千刀萬剮了,現在鳳斐然讓計劃提前,正符合他的期望,說道:“好,我這就去通知李家,告訴他們計劃提前,今晚,一定要讓陳飛宇死無葬身之地!”


    鳳斐然點點頭,突然神色一狠,悄悄在孫紹剛耳邊說了一句話。


    孫紹剛震驚道:“鳳少,你確定?”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鳳斐然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鳳斐然陰狠地道。


    縱然是孫紹剛,都不由得暗暗心驚,下意識看向蘇映雪,眼中閃過一絲可惜。


    蘇映雪一點都不知道,有一個巨大的陰謀,已經把她牽連在內。


    此刻,她看著陳飛宇在古老和許老的簇擁下,走進了房間,心中震驚的同時,更是充滿了疑惑。


    “陳飛宇剛下山沒多久,他怎麽就成了陳神醫,而且連遠在燕京的古老,都特地跑來明濟市找尋他?這段日子以來,他的身上,到底生了什麽事情?”


    蘇映雪充滿了好奇,下定決心,打算把蘇宛白召回來,到時候讓蘇宛白,把知道的關於陳飛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蘇小姐你好。”


    突然,成熟知性的元禮妃走了過來,向蘇映雪笑著打招呼,同時伸出了自己的纖纖玉手。


    蘇映雪這才回過神來,看到一襲黑色晚禮服的元禮妃,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同時優雅地伸出手,和元禮妃握了下,笑道:“元總裁好。”


    兩女同樣的漂亮,同樣的氣場強大,不過蘇映雪勝在清麗無雙,而元禮妃則更加的成熟動人。可以說是梅蘭竹菊,一時瑜亮。


    兩女站在一起,成為整個宴會大廳,最為優美的風景線。


    周圍不少人,頓時一陣驚豔。


    元禮妃收回手,突然感慨地歎了一聲,笑道:“蘇小姐真是幸運呢,有陳神醫這樣的貴人相助,蘇小姐的然集團,以後肯定能乘風而起。”


    “承元總裁吉言,但願如此吧。”蘇映雪禮貌地道,但是心裏卻在苦笑。


    原先在她眼裏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的陳飛宇,轉眼間就成了人人尊重的陳神醫,而她作為蘇家的千金小姐,然集團的總裁,竟然還需要靠著陳飛宇的麵子,才能拿到代理權,來挽救陷入絕境的然集團。


    “陳飛宇和我立下一年之約的時候,內心肯定在嘲笑我,是個井底之蛙吧?”


    蘇映雪自嘲一笑。


    元禮妃見蘇映雪表情古怪,雖然好奇,但是表麵不動聲色,笑道:“蘇小姐,關於然集團代理權的事情,是陳神醫點名要辦的,還是不要怠慢的好,蘇小姐,咱們這就去商討一下合作事宜吧。”


    “好的,那就麻煩元總裁了。”蘇映雪應了一聲,和元禮妃一起離開。


    看著兩女漸行漸遠的背影,史子航眼中驚豔,嘖嘖歎道:“老大就是牛逼,連百草係列代理權的事情,都能一句話搞定。大嫂,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就算蘇映雪不是老大的未婚妻,但是老大一出麵,就解決了她的大難題,隻要是個女人,都會對老大心生好感,以蘇映雪這樣優秀的條件,老大肯定會很心動,大嫂你的競爭壓力很大啊。”


    韓木青笑了,很自信,說道:“我韓木青同樣也是個優秀的女人,自信不輸給蘇映雪,而且我相信,飛宇是深情的男人,他是絕對不會放棄我的。”


    她的眼中,有莫名的神采。


    同一時刻,古色古香的房間內。


    陳飛宇、古一然和許青山分坐兩側。


    黑色的檀香木桌上,放著一鼎青銅小香爐,點燃著一支上好的沉香,清香、淡雅。


    一名身穿青花旗袍的古典美女,泡了三杯鐵觀音後,便知趣的離開了。


    陳飛宇捧著茶杯,老神在在的坐著,等著古一然開口。


    他相信,古一然拿百草係列化妝品的代理權,來作為示好的禮物,那他來找自己,就絕對不是什麽小事。


    果然,古一然和許青山對視一眼後,古一然嗬嗬笑道:“陳神醫,你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你竟然比傳言中的還要年輕,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老家夥不服老不行啊。”


    許青山笑著附和。


    陳飛宇挑眉道:“客套話可以省下,在說正事之前,我想知道,你是從哪裏聽到我的名字的?”


    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名氣已經大到千裏之外的燕京了。


    古一然笑道:“你可否記得,上次你和許青山家主比試醫術的時候,曾用神奇的針灸,治好了一位中風患者嗎?他叫喬冽,是我多年好友,他回到燕京後,就把你神奇的醫術告訴了我。”


    “原來是這麽回事。”陳飛宇恍然大悟,說道:“所以,你找我是為了給某人治病?”


    古一然頓時來了興趣,笑道:“為什麽不是給我自己看病呢?”


    陳飛宇撇撇嘴,說道:“瞧你氣色紅潤,說話中氣飽滿,肯定身體沒什麽毛病,隻能是給別人看病,而且我敢肯定,那個人一定病情很嚴重,不然的話,你就不會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古一然和許青山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


    “我還沒開口說出來意,他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此子除了醫術通玄外,而且還心思縝密,絕對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後的成就,絕對不可限量,古家隻能禮遇,不能得罪!”


    古一然心中暗自感歎,幾乎就在一瞬間,定下了古家對待陳飛宇的方式。


    隨即,古一然正色道:“陳神醫說的不錯,我想請陳神醫去燕京,為我的孫女治病,。”


    陳飛宇好奇道:“燕京是華夏醫學資源,最為豐富的地區,而且古老作為紅頂商人,無論是財富還是權勢,都可以說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隻要你開口,各路名醫還不是趨之如若?難道連古家都有治不好的病?”


    古一然歎了口氣,眉宇間浮上憂愁之色,說道:“古家作為燕京的大家族,的確可以動用很多資源,這些年來,我們不斷從全國各地找尋名醫,為我孫女治病,甚至還去國外,請到不少國際知名的醫學專家,但是都毫無辦法。”


    陳飛宇微微皺眉,道:“許青山醫學水平也還可以,他也沒辦法嗎?”


    許青山是當世有名的中醫大家,一向德高望重,然而在陳飛宇麵前,也隻得了個“不錯”的評語,如果有別人在場,肯定會當場氣不過,覺得陳飛宇太狂妄。


    不過許青山卻沒有任何的不滿,因為他知道,能得陳飛宇“不錯”的評語,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搖頭苦笑道:“古老的孫女叫做古星月,得了一種……一種很古怪的病症,導致渾身寒冷,畏寒,嗜睡,有時候經常一睡就是好幾天。


    我之前給古小姐診治過,完全束手無措,隻能開一些益中補氣、固本培元的藥材,勉強保住生機,唉,慚愧,慚愧。”


    陳飛宇提起了興趣,隱隱猜到了一個可能,連忙問道:“古老,你孫女的這種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6歲。我記得很清楚,當時過完6歲生日後,星月就開始出現這種症狀,一開始我們也沒在意,但是後來她越來越虛弱,嗜睡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有一次直接睡了三天三夜,把我們給嚇壞了,現在隨著她年齡漸長,嗜睡的症狀也越來越嚴重,真知道她什麽時候,就會……就會一睡不起。”古老擔憂的道。


    看的出來,他真的很疼愛這個孫女。


    “6歲才開始?不應該啊,難道是我猜錯了?”陳飛宇低眉,喃喃自語,十分的困惑。


    古一然好奇道:“陳神醫,你說什麽?”


    “哦,沒什麽。”陳飛宇醒悟過來,說道:“關於你孫女的病,我的確很感興趣,但是我現在,在明濟市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你等我一段時間,最遲一年,我會前往燕京,為你孫女治病。”


    古一然擔憂道:“可是,我擔心以星月目前的情況,拖不了一年……”


    “這一點你不需要擔心。”陳飛宇說著,拿出來一個紅彤彤的小果子,放在桌上,道:“人體分陰陽,陰氣主寒涼昏沉,你孫女渾身寒冷,嗜睡,這是體內陰氣大盛的症狀,把這個帶回去,給你孫女喂下,可保她一年平安無事。”


    古一然緊緊皺起眉頭,心中不悅。


    他可是拿出了百草係列的代理權,而且還給了陳飛宇充足的禮敬,然而陳飛宇隻有口頭上的承諾,外加一個小果子,就想把他給打了,這未免也太敷衍了。


    古一然已經隱隱生氣。


    突然,許青山震驚道:“這……這可是天心果?”


    “不錯。”陳飛宇笑道:“正是天心果。”


    頓時,許青山渾身巨震。


    “天心果,這是什麽東西?”


    古一然覺得“天心果”的名字有點耳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聽過,神色一陣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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