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爺爺,省城方家是怎麽回事?”陳飛宇好奇問道。


    他相信,蘇山鳴作為老一輩的前輩,對於省城方家的了解,絕對要比蘇映雪知道的多,而且要多很多。


    果然,聽到陳飛宇的話後,蘇山鳴神色間,出現一絲凝重,說道:“據說,方家是傳承數百年的古武家族,數百年來,宗師強者輩出,甚至傳說中,在一百多年前,還出現過‘傳奇’強者,所以,方家雖然平時很低調,但實際上是長臨省然的存在,。”


    “傳奇強者?”陳飛宇忍不住皺起眉頭。


    武道境界,分為築基、鍛體、合氣、通幽、宗師、傳奇、先天。


    陳飛宇現在滿打滿算,也就是宗師境界,除非突破到“仙武合宗訣”的第三重,不然麵對傳奇強者,也隻能勉強自保。


    蘇映雪並不了解武道,更不清楚“傳奇”強者代表著什麽,不過,她看到陳飛宇凝重的表情,就知道“傳奇”強者一定非常恐怖。


    蘇山鳴嗬嗬笑道:“自三代而降,武道一途,已經越來越沒落,到現在,別說是傳奇強者,就連宗師強者都是鳳毛麟角,所以百年前方家出過‘傳奇’強者的傳言,也不必盡信,更何況,就算真出過‘傳奇’強者,這百多年過去,早就已經化成一抔黃土了,也沒必要在意。”


    陳飛宇笑了笑,傲然地道:“無論方家是否真有傳奇強者,如若敢逼迫映雪,我陳飛宇定斬不饒!”


    仿佛是感受到陳飛宇的自信與霸道,蘇映雪內心甜蜜喜悅。


    蘇山鳴看著陳飛宇,眼中飽含深意,喟然而歎道:“不錯,不錯,不虧是那個人的徒弟,果然是一樣的桀驁不馴,一樣的盛氣淩人。映雪遇上你,是她之幸,更是我蘇家之幸。”


    “蘇爺爺過獎了。”陳飛宇謙虛地笑道。


    隨後,三人又拉了會兒家常,主要是蘇山鳴詢問陳飛宇在山上的生活。


    陳飛宇專撿山上的趣聞說了下,逗的蘇映雪咯咯嬌笑的同時,心裏麵對山上的生活有了些向往。


    “飛宇,七天後,就是我的七十大壽,希望到時候,你能來參加我的壽宴。”


    當陳飛宇告辭,蘇山鳴把兩人送到小院門口的時候,如是說道。


    蘇映雪也看著陳飛宇,眼神充滿了期待。


    “好,七日後,我會如約而來,給蘇爺爺拜壽。”陳飛宇含笑點頭,答應了下來。


    蘇映雪內心雀躍,連眼睛都在笑。


    隨後,兩人一起離開後院,返回了蘇家別墅客廳。


    客廳裏隻有劉鈺君和她母親,蘇宛白則是站在門口,看到陳飛宇和蘇映雪回來後,也跟著走了進來。


    劉鈺君和老太太看到陳飛宇,神色頓時一變,尤其是老太太,眼中閃出惡毒的光芒,嘴裏在碎碎念,不用想,肯定是惡毒的詛咒。


    “蘇彥軍竟然還沒有回來,看來,他對你們也不是如何看重啊。”


    陳飛宇環視一圈,大大咧咧坐在真皮沙上,擺明了在等著蘇彥軍。


    他很清楚,除非一次性把劉鈺君給打怕了,否則,她以後還繼續給蘇映雪小鞋穿。


    劉鈺君冷笑道:“你別得意,我已經給彥軍打了電話,他正在趕來的路上,等彥軍來了,看他怎麽收拾你。”


    “我拭目以待,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陳飛宇淡淡笑道。


    蘇映雪乖巧的站在陳飛宇身邊,她突然現,自己很享受這種被陳飛宇保護的感覺,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蘇家鬧事!”


    突然,從外麵走來兩名中年人,其中一人穿著西裝,眉宇間和蘇映雪有些像,隻是神色間充滿了慍怒,不用說,他就是蘇家的現任家主蘇彥軍。


    另外一人,身穿白色儒袍,身材高大,氣息內斂,淵靜如山,赫然是一位武道高手。


    陳飛宇微微皺眉,看來,蘇家倒是比自己想的要強上一些,竟然除了蘇宛白外,還有別的武道高手存在。


    蘇映雪見到父親進來,正準備迎上去,突然,看到陳飛宇老神在在的坐著,又止住了腳步。


    劉鈺君一喜,連忙跑上去,接著神色一變,哭鬧道:“你個死鬼,怎麽現在才回來,文峰、文峰腦袋都被砸破了,要是……要是兒子死了,我跟你拚命。”


    蘇彥軍神色陰沉,怒聲道:“是誰敢砸我兒子?”


    “就是他!”劉鈺君一指陳飛宇和蘇映雪,眼中閃過仇恨的目光,說道:“映雪昨晚一晚上沒回來,我跟媽都擔心的不要不要的,她倒好,今天早上一回來,就帶來一個野男人,文峰就上去關心了兩句,他就拿煙灰缸把文峰給砸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聽到蘇映雪一晚上沒回來,旁邊的儒袍中年人,立即皺起眉頭,神色間有一絲不悅。


    “無恥。”


    聽著劉鈺君顛倒黑白,蘇映雪神色慍怒。


    蘇彥軍陰沉著臉,皺眉問道:“映雪,你昨晚,真的一晚沒回來?”


    蘇映雪想起自己昨晚被綁架,差點死在鳳斐然手上,父親回來後,非但毫不關心,反而開口就是先質問自己。


    一股悲涼感,在蘇映雪心中升起,蘇映雪苦笑,隨即深吸一口氣,說道:“是,我一晚上沒回來,和他在一起。”


    旁邊儒袍中年人,看向陳飛宇,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蘇彥軍大怒,連眼角都在抽搐,向坐在沙上,老神在在的陳飛宇怒問道:“你是誰,為什麽平白無故,就來我蘇家鬧事,是欺我蘇家無人嗎?”


    陳飛宇站了起來,笑道:“在談正事之前,我看在映雪的麵子上,先給你提個建議。所謂妻賢夫禍少,像她這樣顛倒黑白、囂張跋扈、挑撥離間的女人,我勸你還是盡早離婚,否則,她遲早害得你家破人亡。”


    劉鈺君神色一變,隨即抓著蘇彥軍的胳膊,一副楚楚可憐被欺負的模樣。


    蘇彥軍更加憤怒,說道:“我蘇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究竟是誰?”


    “我叫陳飛宇。”陳飛宇笑著自我介紹。


    蘇彥軍神色微變,脫口而出道:“你竟然是陳飛宇?就是你,用銀針救下謝安翔,當眾踩下孫紹剛和謝星軍,還在拍賣會上,豪擲三億,買下情人之心的陳飛宇?”


    此言一出,劉鈺君眼神都變了,想不到陳飛宇竟然這麽厲害,連堂堂謝家大少都給踩下去了。


    就連蘇映雪,也是第一次知道陳飛宇往昔的壯舉,驚訝的同時,內心充滿了自豪。


    “然也。”陳飛宇笑道:“想不到你對我這麽了解,另外,你少說了一點,我還是蘇映雪的未婚夫。”


    “竟然真的是你。”蘇彥軍臉色再變。


    這段日子以來,他經常聽到陳飛宇的大名,也知道陳飛宇成為了上流社會的新星。


    雖然蘇映雪的未婚夫,也叫做“陳飛宇”,但是蘇彥軍一直認為,這隻是重名而已,否則的話,陳飛宇早就來他家拜訪,想要跟蘇映雪完婚了。隻是萬萬沒想到,這竟然真的是同一個人。


    當然,蘇彥軍不屬於地下世界,所以並不知道,陳飛宇還是宗師級的強者,收服了長臨省一幹地下世界的大佬,而蘇家唯一知道這一點的蘇宛白,由於剛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向他說明。


    陳飛宇背負雙手,淡淡說道:“我來蘇家,是想告訴你們,蘇映雪是我的未婚妻,我不會允許,更不會答應,你們隨意把她嫁給別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雖然他語氣很平淡,但是內容霸道,不容反駁。


    蘇映雪站在他的身後,美眸中綻放出動人的光彩。


    蘇彥軍神色變幻不休,如果是在以前,麵對上流社會新星的陳飛宇,蘇彥軍肯定一千個一萬個願意,但是現在,蘇映雪已經被方家大少看上了,省城方家可是真正的權勢滔天,比陳飛宇強百倍千倍的存在,蘇家更是萬萬得罪不起。


    想到這裏,蘇彥軍一咬牙,說道:“陳飛宇,映雪不是你能夠高攀的起的,算是我蘇家不講究,這場婚約,就此作罷。”


    蘇映雪俏臉頓時一變。


    陳飛宇似乎毫不意外,淡淡道:“這可由不得你。”


    “同樣由不得你!”


    突然,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儒袍中年男子,大踏步走出來,輕蔑笑道:“蘇映雪已經被我們方少爺看中了,你如果識相,就自己悔婚,否則,我們方家會用另外的方法,讓你主動悔婚,不過,這過程保證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鈺君和老太太,頓時眉開眼笑,尤其是老太太,更是惡毒地說道:“對,對,就要讓這小畜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彥軍同樣說道:“這位是方家的於廣平先生,一身修為,已經到了‘通幽’中期,看在你曾和映雪有過婚約的份上,我勸你還是主動悔婚,否則,後果真不是你能承受的。”


    於廣平神色得意,他本就是省城大家族的人,來到明濟市後,他還現,明濟市武道高手並不多,更是有了天然的優越感,所以根本看不起陳飛宇。


    陳飛宇淡然而立,神色輕蔑,說道:“井底之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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