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飛宇接到杜榮貴的電話,開著車,來到郊外一處園林庭院前麵。


    杜榮貴早就等在門口了,見到陳飛宇後,大笑著迎了上去。


    “陳宗師,您真準時,果然是講究人。”


    杜榮貴來到陳飛宇的跟前,看得出來,他對陳飛宇的印象非常好。


    “過獎了。”陳飛宇淡然而笑,掃了眼前麵的園林庭院。


    杜榮貴笑著解釋道:“我在明麵上的身份,是一位附庸風雅的山西煤老板,這處園林也是我們國安局在明濟市的一處據點,掩人耳目而已,陳宗師請,領導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陳飛宇點點頭,雙手負於身後,跟著杜榮貴一同走了進去,不由眼前一亮。


    這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園林,小橋流水,綠意蔥蔥,讓人心曠神怡。


    順著鵝卵石鋪就的幽徑向前,很快,就來到一處古樸的小院中。


    院中有涼亭修竹,石凳石桌。


    石桌旁坐著兩人,一男一女,桌上煮著一壺茶水,清香四溢,熱氣蒸騰。


    男的五十來歲,穿著白襯衫,雖然相貌普通,但是眼神淩厲,不怒自威,有一種久居上位的氣勢。


    女的二十多歲,穿著一身紅色漢服,肌膚白皙,秀烏黑,長相絕美,氣質古典出塵,雙眸中隱隱透著高冷。


    陳飛宇不用猜都知道,這一男一女,肯定就是所謂的國安局領導了。


    果不其然,杜榮貴快步走過去,恭敬地道:“趙局長、柳隊長,我把人帶來了,這位就是陳飛宇陳宗師。”


    趙利鋒和柳天鳳兩人聞言,這才抬起眼皮看了陳飛宇一眼,或許是見到陳飛宇太過年輕,神色間閃過一絲輕蔑。


    陳飛宇暗中皺眉,心裏不喜。


    “陳宗師,我給您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從京城來的領導,趙利鋒局長、柳天鳳隊長,他倆可都是國安總局裏有實權的領導。”杜榮貴連忙向陳飛宇介紹,同時向陳飛宇使了個眼色,讓陳飛宇不要得罪這兩位大人物。


    陳飛宇背負著雙手,隻是衝著兩人點點頭,便算是打過了招呼。


    既然對麵兩人高傲,陳飛宇就絕對要比對方更高傲!


    果然,趙利鋒和柳天鳳皺起眉頭,神色充滿了不喜。


    “杜榮貴,這樣一個毛頭小孩,頂多不到2o歲吧,你確定他真的是宗師強者?”


    柳天鳳皺眉說道,打算給陳飛宇一個下馬威。


    杜榮貴臉色微變,連忙解釋道:“柳隊長,陳宗師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是天賦奇才,絕對是宗師級強者,我老杜敢拿項上人頭打包票!”


    “明濟市隻是小地方,從來沒聽說明濟市有過宗師級的強者,杜榮貴,該不會是你被他給騙了吧?陳飛宇這樣年輕,除非從娘胎開始就練武,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是宗師強者?不過這也不能怪你,明濟市畢竟是小地方,你們啊,終究是坐井觀天,不明白真正的宗師強者,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像我恩師無塵道人,修煉三十多載,方才成為宗師級的絕頂強者,可足踏浪花、遠逐鴻雁,操控鬼神,與數十米外,殺人於無形,陳飛宇這麽年輕,怎麽可能是和我恩師比肩的宗師級強者?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柳天鳳說著搖頭輕笑,眼中還閃過一絲輕蔑。


    趙利鋒坐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自從陳飛宇走進來後,他就一直在暗中打量陳飛宇,非但沒有從陳飛宇身上,感受到武道強者的氣息,反而覺陳飛宇神態懶散,吊兒郎當,心中對杜榮貴之前的匯報也開始疑惑起來。


    杜榮貴臉色一變,有種被汙蔑、鄙視的感覺,但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一張老臉漲的通紅。


    這一幕,反而更讓柳天鳳認為自己說的是對的,不屑地道:“就這樣的人,不但想加入咱們國安局,還想同時加入東海軍區,真是癡心妄想。”


    突然,陳飛宇冷笑連連,一揮衣袖,轉身就朝外麵走去。


    柳天鳳頓時柳眉倒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喝道:“陳飛宇,你給我站住!”


    陳飛宇充耳不聞,嗤笑一聲,繼續向外麵走去,背影高傲而堅定!


    杜榮貴大驚,一拍大腿,連忙趕上去,趕在陳飛宇的身前,急道:“陳宗師,您這是要去哪裏?您快停下來,就當給我老杜個麵子,成不?”


    陳飛宇微微皺眉,這才停下腳步。


    柳天鳳氣憤之下,喝道:“陳飛宇,你這是什麽態度?”


    “那你想要什麽態度?”陳飛宇背負雙手,回過頭來,斜覷了柳天鳳一眼,眼神睥睨。


    柳天鳳作為國安局特別行動小隊的隊長,一向位高權重,什麽時候被人用這麽輕蔑的眼神看過,更何況,陳飛宇還是個不滿2o歲的毛頭小子,更是讓她覺得不爽。


    柳天鳳柳眉倒豎,鳳眼含煞,冷聲道:“陳飛宇,你可知道,我是國安局特別行動小隊的隊長?”


    “國安特別行動小隊隊長,很了不起嗎?”陳飛宇輕蔑而笑,說道:“就是美國總統在此,我陳飛宇心情不爽,照樣不甩,更何況你隻是個區區小隊隊長?再說了,我陳飛宇又沒加入國安局,你是隊長也好,局長也罷,又與我何幹?”


    柳天鳳花容微變,臉色沉下來,氣憤之下,還想再說什麽,突然,趙利鋒站起來,伸手阻止了她,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陳飛宇,笑道:“少年人年輕氣盛,有傲氣是好事,隻是我希望,你的實力能配得上你的傲氣。”


    陳飛宇轉過身來,淡淡道:“你們今天來此的目的,不就是想見識我的實力嗎,直奔主題就行,又何必上來就咄咄逼人?”


    “不卑不亢,氣度沉穩,我所見過的年輕人當中,有你這樣心性的,屈指可數,不錯,很不錯。”趙利鋒呡了口茶,眼中有一絲欣賞。


    柳天鳳狠狠地瞪了陳飛宇一眼,顯然,心中猶自不忿。


    杜榮貴鬆了口氣,連忙說道:“趙局長,柳隊長,我們明濟市的確是小地方,比不得京城氣勢宏大、臥虎藏龍,但是明濟市小歸小,但我們可不是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我老杜更不是瞎子,連是不是宗師強者都分辨不出來。


    好,咱們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我老杜是瞎子,難道東海軍區的王虎軍將軍也是瞎子嗎?連他都親口承認陳飛宇是宗師級強者,還親自出麵,邀請陳宗師加入東海軍區,難道王虎軍的眼光,柳隊長也不信嗎?”


    柳天鳳微微皺眉,她雖然是國安局的人,但是王虎軍的名聲,她也是如雷貫耳,知道王虎軍是東海軍區有名的高手,堪稱東海軍區的頂梁柱。


    “如果連王虎軍都這麽說的話,難道,陳飛宇真的是宗師級強者?”


    柳天鳳一雙妙目,上下打量著陳飛宇,眼中充滿了懷疑。


    她自幼就跟隨恩師修煉道法,再加上她本人也是天賦絕頂,現在也隻不過是“通幽”後期的強者而已,想要突破到宗師,至少還需要十年的時間,就這樣,也已經被她恩師譽為武道奇才了。


    然而,就在小小的明濟市,一個不滿2o歲的陳飛宇,竟然已經是宗師級的強者。


    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下意識地就懷疑。


    趙利鋒神色不變,重新坐在石凳上,手指敲擊這石桌邊緣,沉吟道:“陳飛宇,我實話實說,國安局從建立以來,從來沒有同時加入軍區和國安局的特例,而且你還要最大限度的自由權限,說實話,這個條件很過分,雖然你是天才,但是國安局中的天才數不勝數,不可能為你一個人而破例。”


    “那就是沒的談嘍。”陳飛宇聳聳肩,滿心的無所謂。


    他之所以答應加入國安局和軍區,無非就是看中了他們會派人,來保護自己的女人而已,當然,如果加入對方組織,卻讓自己失去自由,那陳飛宇是絕對不會幹的。


    看到陳飛宇不在意的模樣,柳天鳳更是恨的牙癢癢,想要在陳飛宇臉上狠狠來一拳!


    “別急。”趙利鋒呡口茶,笑道:“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是庸才,有充足實力的人則是香餑餑,我們國安局對真正有實力的人,一向非常包容,如果你能展現出相應的實力,我們為了招攬你,答應你的條件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一切都是實力說話。”


    “合情合理。”陳飛宇點點頭,淡淡道:“那你想怎麽評斷我的實力是否夠格?”


    柳天鳳看到趙利鋒使來一個眼神,微微點頭,當即走出涼亭,高聲傲然道:“陳飛宇,我和你比試一場,如果你輸了,就乖乖加入國安局,而且任何特例都沒有。”


    “如果我贏了呢?”陳飛宇笑道。


    “等你贏了再說。”柳天鳳冷笑道。


    說心裏話,柳天鳳並不認可陳飛宇是宗師級強者,柳天鳳一向自認為是天才,如果承認陳飛宇是宗師,那不就等於,當眾承認自己這麽多年的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這對心高氣傲的柳天鳳來說,是絕對不能認可的!


    “那就來吧。”陳飛宇翻翻白眼,覺得應該好好教訓這個心高氣傲的女人一番。


    場中,氣氛頓時凝重,一觸即。


    “等等,和陳飛宇決戰,怎麽可能少得了我!”


    突然,一男一女,兩名軍人從庭院走了進來,來勢洶洶!


    赫然是秦淩菲和謝星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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