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程文濱等人,就連潘丹鳳都驚訝不已,心裏暗暗嘀咕,為什麽才第一次見麵的溫雅庭會主動走過來和陳飛宇喝酒,難道陳飛宇這賊子的魅力真有那麽大?


    陳飛宇嘴角含笑,聽懂了溫雅庭話中隱藏的含義,溫雅庭口言“初次見麵”,無非是告訴陳飛宇不要把符家藥山的事情說出去。


    而所謂的“敬酒”,則是溫雅庭警告陳飛宇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飛宇意味深長地笑道:“我是第一次來參加‘賞花大會’,既然是初次見麵,那溫小姐理應盡地主之誼,帶我遊覽一番春風水榭,如何?”


    言外之意,如果你不答應,那就不是“初次見麵”了。


    溫雅庭聽懂了陳飛宇的意思,不著痕跡地狠狠瞪了陳飛宇一眼,可惡的卑鄙小人!潘丹鳳哪裏知道陳飛宇和溫雅庭之間的事情?


    她聽到陳飛宇的話,神色更加愕然,陳飛宇剛見麵就當眾邀請溫雅庭,他就不怕被溫雅庭拒絕後當場丟臉?


    “放肆,溫小姐是千金之軀,你在溫小姐麵前口出狂言,該當何罪?”


    程文濱更是怒斥一聲,快步向前走到溫雅庭身後,道:“溫小姐,似他這等小人物,根本沒有參加‘賞花大會’的資格,不如直接把他給轟出去來個清淨。”


    當然,隻是把陳非趕走,馮丹姑娘一定要留下來。


    其他人也紛紛向陳非怒目而視,你這小子有了馮丹姑娘這樣容貌絕美的佳人就罷了,竟還敢打溫雅庭小姐的主意,你小子把這裏其他男人都當成空氣了不成?


    一時之間,陳飛宇已經成了全場的男性公敵。


    潘丹鳳嘴角微微彎起,有這麽多人開始敵視陳飛宇,事情的發展還真是異乎尋常的順利。


    眾目睽睽下,陳飛宇徑直無視了眾人,穩坐釣魚台,嘴角含笑地看著溫雅庭,仿佛勝券在握。


    溫雅庭輕蹙秀眉,心裏把陳飛宇恨得要命,就算沒有程文濱從旁建議,她也想把陳飛宇給趕出春風水榭。


    可是她的軟肋被陳飛宇給拿捏住了,萬一陳飛宇把她曾去符家後山偷摘藥草的事情抖摟出來,不但她形象盡毀,怕是溫家都會成為渭水城的笑柄!一念及此,溫雅庭淡淡地道:“來者是客,哪裏有‘賞花大會’還沒開始,就先把客人趕出去的道理?”


    程文濱神色愕然,繼而馬上反應過來,附和道:“溫小姐說的對。”


    溫雅庭又繼續道:“既然陳非是第一次來春風水榭,那溫家作為這一屆‘賞花大會’的召集人,理應盡好地主之誼,陳非,你跟我來,我帶你去遊覽一番春風水榭的美景,帶你開開眼界。”


    此言一出,包括潘丹鳳和程文濱在內,所有人震驚不已,差點石化在原地,溫雅庭竟然……同意了陳飛宇的邀請?


    “那就有勞溫小姐了。”


    陳飛宇嘴角笑意更濃,叮囑潘丹鳳留在這裏後,站起來走到溫雅庭跟前。


    趁著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檔口,溫雅庭惡狠狠地瞪了陳飛宇一眼,接著轉過身去,俏臉上的神色已經恢複了正常,一邊向前走,一邊淡淡地說道:“你跟我來。”


    陳飛宇嘴角含笑,跟在了溫雅庭的身邊,頓時,一股幽幽香氣傳到陳飛宇的鼻端,很好聞。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溫雅庭的侍女和程文濱等人下意識就要跟上去。


    “你們留在這裏,我一個人帶陳非就行。”


    溫雅庭哼了一聲,嫌棄這些人不長眼,這麽多人跟著,萬一陳非露出破綻讓其他人看出來怎麽辦?


    程文濱等人隻好駐足停留在原地,看著陳飛宇得意的樣子,一個個恨得牙癢癢。


    等到溫雅庭和陳飛宇離開庭院後,眾人才“嘩”的一聲一片嘩然,不少人湊在一起議論紛紛。


    “今天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溫小姐不但主動敬酒,還主動帶異性遊覽春風水榭,這……這還是我印象裏那個高高在上不假辭色的溫雅庭小姐嗎?”


    “可不是嗎,別說是程文濱大少了,就連渭水城中第一大家族的邊家大少爺邊元白,都從未跟溫小姐如此親密接觸過。


    要知道,邊元白大少爺已經追求了溫小姐足足三年,結果到頭來,竟然被一個剛剛才見麵的陳非領先了,邊少爺要是知道這件事情,非得氣的殺人不可。”


    “如果陳非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武道強者也就罷了,偏偏陳非名不見經傳,一點武道都不懂,沒天理,真是沒天理了。”


    “或許……”莊修傑撓撓頭,猜測道:“或許溫雅庭小姐和陳非早就認識了?”


    眾人紛紛搖頭,剛剛溫雅庭和陳非都說過“初次見麵”,怎麽可能早就相識?


    潘丹鳳坐在酒桌旁,聽著眾人的議論聲,不由得撇撇嘴,心裏一陣不屑。


    她不認識眾人口中的邊元白大少爺,但是她保證,不管那個邊元白有多厲害,也絕不是陳飛宇的對手……不,甚至不能夠和陳飛宇相提並論。


    突然,程文濱眼珠一轉,帶著莊修傑重新走到了潘丹鳳的身前,一邊倒酒,一邊試探地問道:“馮姑娘,我看溫小姐和陳非之間的關係好似不一般,莫非他們早就相識?”


    “沒聽陳非說過,應該是第一次見麵。”


    潘丹鳳搖搖頭。


    她這次沒說謊,據她所知,陳飛宇出身於華夏世俗界,剛來聖地沒多久,按理來說,不可能和溫雅庭相識。


    “陳非和溫小姐初次見麵,就能得到溫小姐的青睞,如此豔福,著實令人羨慕,不過陳非有一點卻是令人不齒。”


    程文濱一邊給潘丹鳳倒酒,遞到潘丹鳳身前,一邊挑撥潘丹鳳和陳飛宇的關係:“就是陳非當著馮姑娘的麵去向溫雅庭小姐獻媚,明顯沒將馮姑娘放在眼裏。


    馮姑娘才貌無雙,還是武道強者,委屈自己跟在陳非身邊,竟還遭到無視,在下著實為馮姑娘感到不平。”


    “陳……陳非不讓我喝程少爺的酒,這杯清酒請恕我無福消受。”


    潘丹鳳並沒有接過程文濱的酒,歎了一口氣,柔柔弱弱半真半假地道:“除非你能讓陳非改變主意。


    至於委屈不委屈的,反正我已經跟在他身邊了,就算真的委屈我也得受著。”


    “對比起陳非的薄情寡義,馮姑娘卻是情深意重,在下佩服。”


    程文濱及時的獻上恭維之語,接著輕蔑道:“一個區區陳非,也沒什麽了不起的,他根本配不上馮姑娘。


    等‘賞花大會’正式開始,我會當著馮姑娘的麵向陳非挑戰,等我戰勝他後,非但要讓他改變馮姑娘不能喝我酒的主意,還會要求他離開馮姑娘的身邊,這個委屈馮姑娘不受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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