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當林義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飛鄭泰和,還若無其事的輕飄飄撂下這樣一番話,讓現場所有人全都大吃一驚,一個個目瞪口呆,下巴都能驚掉在地上。


    在他們看來,林義就算再狂妄,再囂張,再無法無天,那也得審時度勢,懂得進退尺度吧。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在孫景天和杜淳風兩位豪門大少蒞臨,就算再怎麽彪悍的悍匪,也會心存顧忌,生生咽下這口氣。


    可林義這家夥完全不同,他似乎渾然不在乎自己對手是誰,身在誰的地盤,更不在乎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隻是由著自己性子胡來,囂張跋扈,目空一切!


    現場的眾人表情變得耐人尋味起來,早就聽說林義這個新任的華海霸主猖狂,卻沒想到猖狂到如此地步,簡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孫景天臉色難堪陰沉到極點,像是被人生塞進兩斤大便。杜淳風倒是對林義這個老對手的性格早就熟透,已經見慣不慣,嘴角掛著一抹溫潤笑容,帶著一抹欣賞的眼光。


    樓下,穆玲玲一家人被林義的胡作非為震驚的嘴巴張的老大,都能塞進一個木瓜,深感被連累的穆玲玲咬牙切齒跺著腳,怨毒的道:“這個小混蛋,簡直胡來,把我們全都坑慘了!”


    麵對燕京杜家和孫家兩尊大神,他們小心翼翼伺候害怕天威震怒打得他們不得翻身呢,如今林義敢當眾打人臉?這不是送敢著找死嘛!


    在各方情緒激動,表情各異時候,林義卻是輕描淡寫拍拍手,悠悠一笑,“孫少,你帶的人太多了,都把我嚇倒了,這一受驚嚇耳朵還不好使了,你剛才說什麽?我是真沒聽清。”


    他勾了勾手指,“要不然,你走近寫,再說一遍?”


    在場黑衣打手們不由得嘴角一抽,眼眶直跳:媽蛋,你這混世魔王還能被嚇到?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吧。


    “林義,少跟我裝蒜!老子跟你拚了、、、”


    “滾蛋,還嫌不夠丟人嘛!”


    鄭泰和在幾個不成器的手下攙扶起來,怒氣衝衝抄起刀子衝林義炸過去,想要拚命找回尊嚴,孫景天卻狠狠瞪了他一眼,讓他徹底如霜打茄子一般,蔫蔫的退在角落,一張老臉憋屈的無比精彩。


    “林義,你少跟我在這打馬虎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你既然落在我的手裏,那咱們今天就把這一樁樁恩怨,好好清一清!”


    孫景天深吸幾口氣,壓抑下狂暴的怒火,獰笑著一點林義;“我時間多的很,咱們慢慢算。”


    “我等你。”林義從容不迫,順便一點杜淳風,說道:“杜少,你也一起來吧,人多力量大。”


    林義的不屑態度讓孫景天臉上揚起一抹羞怒,隨後他冷笑一聲,目光凶悍的環掃四周一片狼藉的酒店,厲喝道:“誰砸的店?給本少站出來!”


    尋滋生事之前,總要找一個借口,所謂師出有名,也為了他們更加心安理得的拿起權力的武器,這是他們這些豪門圈子裏內不成文的規定。


    而這座被周衛國等人砸的一片狼藉的酒店,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我砸的。”


    周衛國先林義一步,大步邁出,坦然的說道:“我是正常執行公務,這家酒店涉嫌藏匿青龍幫黑惡勢力分子,我身為警察,義不容辭,本當搜查證據!”


    他一指角落的鄭泰和,朗聲補充一句:“他交代的。”


    孫景天兩道無比陰沉的目光迎上去,讓鄭泰和頓時心裏一個咯噔,馬上連滾帶爬跑到孫景天麵前,欲哭無淚、:“孫少,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小子下套玩我,我冤枉啊、、、”


    “廢物東西,滾蛋!”


    孫景天沒好氣一腳把鄭泰和踹出去,隨後陰沉著臉走到周衛國麵前,低聲獰笑道:“你很猖狂嘛,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產業?燕京孫家!”


    “今天你敢砸我的酒店,明天是不是就敢砸我的家,後天是不是還要去砸我父親的辦公室?”孫景天厲喝一聲,色厲內斂:“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放肆!”


    “這身警服給我的膽子。”


    周衛國魁梧身軀筆挺,毫不退讓的迎上孫景天的目光,擲地有聲:“打擊罪犯,維護公正,是我的職責。若真讓我查出來孫市長包庇罪惡,就算是他的辦公室,我也照砸不誤!”


    整個現場瞬間一片嘩然,所有人再次張大嘴巴,像是一隻隻被強.暴的河馬一般,紛紛震驚的搖頭、、、


    瘋了,瘋了,這幫人,全都瘋了!


    孫景天被噎的夠嗆,向來拉著他老子虎皮做大旗的他無往不利,沒想到今天遇到這樣一個強種,油鹽不進。


    “好,好,你有種,你牛叉!”


    孫景天獰笑一聲,指點著周衛國胸膛,“本少這就讓你下課,扒掉你這身皮,看你還囂張不囂張。”


    “來人,下了他們的槍,給我壓下去!”


    幾個黑衣人氣勢洶洶衝上來,周衛國肩膀一晃,直接把他們掃開,冷聲道:“孫少,你沒權利繳我們的械,莫說是你這個無官無職的富家公子哥,就算是你爹孫市長過來,他也得通過我們警局領導,無權幹預警方內政!”


    “你、、、好,好,本少還不信治不了你!”孫景天被周衛國直接氣炸了肺,怒衝衝拔出一把槍,指在周衛國腦門上,“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你!”


    周衛國目光凜冽,不退反進,目光哆哆:“你可以試試。”


    “孫少,息怒。”


    在孫景天咬牙想要扣動扳機,林義眼眸殺氣閃爍時候,杜淳風及時一把奪走他手中的槍,隨後悠悠一笑:“既然我們動不了他,那就找個人來動了他,光明正大,合情合理。”


    他撥出一個電話,平靜說道:“蘇大小姐,這場戲看夠了嗎?該您出手了。”


    轟隆隆——


    話音剛落,一陣引擎咆哮聲音接連響起,窗外,十幾輛軍用吉普掀起一陣陣狼煙停在門口,緊跟著,一群軍裝漢子流淌肅殺之氣,二話不說從車上翻下來,直接拉起警戒線,將整個酒樓盡數包圍起來。


    一股股鋼鐵洪流之師,手持流線型漆黑的衝鋒槍,瞬間湧入大廳,呈扇形排列撲麵而來。


    “裏麵所有人聽著,我是燕京紅警衛隊旅三旅旅長,此地由紅警衛隊接管,所有人馬上放棄武器,離開現場!”


    一個大校軍裝筆挺,器宇軒昂,不可一世的一揮手:


    “如若不從,殺無赦!”


    嘩啦啦——


    清一色衝鋒槍槍口高抬,黑漆漆槍口瞬間頂在林義和周衛國一眾人頭頂上。


    肅殺之氣,漫天飛舞。


    周衛國麵色瞬間大變,林義則是平靜的抬頭仰望,隊伍之中,一道嬌柔身影緩緩走了出來,一席白裙,長飄飄,似空穀幽蘭一般,恬靜、淡雅,空氣中,一抹薰衣草的香味,縈繞口鼻。


    “林義,我們又見麵了。”


    林義眼眸一縮,心中莫名泛起一抹酸楚、、、


    蘇詩瑤。


    與此同時,位於燕京某家奢靡的高檔夜總會舞廳。


    舞池四周,圍繞了滿滿當當的人群,對著台上幾個跳著‘鋼管舞’,極盡扭動風.騷身姿的家夥起哄吹著口哨,一片熱鬧非凡。


    不同於以往的是,這次舞台上幾名‘舞者’,卻是幾個男人!而且是衣冠楚楚,打扮的人人模狗樣兒的富二代。


    他們此刻卻一臉委屈,鼻青臉腫,傷痕累累,極不情願但很是畏懼的扭擺著風.騷身姿、、、


    丟人啊、、、、


    “脫,再脫,全都給本少脫個幹淨!”


    錢運財一邊囂張的喊著,一邊把手中的大把紅票砸向舞台,無比猖狂笑罵道:“狗日的,本少最看不起你們這群欺男霸女的畜生,你們不特娘最愛砸錢,最愛逼人跳豔舞嘛?今天老子就讓你們跳個夠,砸個夠!”


    錢運財說罷,豪氣一揮手,手下人立馬將兩大皮箱紅票遞給身邊兩個被欺負的楚楚可憐的女孩,財大氣粗:“美女不用怕,剛才這幾個混蛋怎麽拿錢砸的你們,你們就怎麽砸他。狠狠的砸,怎麽痛快、怎麽解氣怎麽來,錢,本少多得是!”


    兩個女孩恍如做夢一般,以往她們都是被客人欺負忍辱受氣的身份,今天更是被這幾個富二代逼著跳豔舞,幸虧遇到好人,終於翻身了。連忙千恩萬謝,同時將手裏的錢狠狠砸向舞台中幾個畜生公子哥,泄起心中的擠壓的憋屈怒火:


    “給老娘再跳快一點,屁.股抬高,脫,再脫!”


    錢運財哈哈大笑,功成身退的躺在沙上,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正此時,一個手下形色匆忙的跑了過來,湊到錢運財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什麽?找到我師父了?!”


    錢運財那肥胖的身軀頓時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眼冒光芒,滿是狂喜。但隨後,他一張臉頓時陰沉下來,破口大罵:“景軒大酒店?被人欺負了?杜淳風、孫景天,燕京紅警?!”


    “靠,他們算個屁啊,敢欺負到本少的頭上!奶奶個腿兒的,富貴兒,聯係老爺子,給本少派一架直升機,本少要踩人了!”


    “今天本少就讓那些燕京王八蛋們開開眼,讓這群狗日的看清楚——”


    錢運財大手一揮,嘩啦一聲打開隨身攜帶的逍遙扇,跋扈氣十足:


    “什麽叫做華西第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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