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衝瞳孔緊鎖,臉上的笑容凝固,直勾勾盯著麵前那道筆挺身軀走到他麵前,直到對方閑庭信步的來到他身邊,他都仿佛做夢一般,臉色逐漸變得陰沉狠厲,眼眸中閃爍著怒火和忌憚。


    他所忌憚,所痛恨憤怒的人,此刻就站在他身邊,而他是一個階下囚,什麽都做不了。


    而蘇洋更是驚的三魂飛了七魄,作為紈絝子的他當即驚呼出聲:


    “林,林義,你怎麽在這裏?!”


    “蘇大少,天作孽猶可過,自作孽,不可活。”


    林義從容的走到審訊室的主審位置上,大刀金馬坐了下來,冷笑一聲:“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麵的。”


    蘇衝臉色瞬間大變,見到錢運財和一些陌生的麵孔隨之跟進審訊室內,他猛地意識到什麽,他掙紮著身子,若不是有手銬束縛,他恐怕早就跳了起來:


    “林義,你幹什麽,你沒資格坐那個位置!你們是誰?戴局長,我要見戴局。”


    砰!


    錢運財冷笑一聲,用力一拍桌子,“蘇衝,蘇洋,你們兩個的好日子到頭了,奉上級命令,你們兩個的叛國、恐怖襲擊案件,交由天刀審查。”


    “案件一切進程細節,旁人無權過問。”他壓低聲音,帶著一股血腥味道:“也就是說,我把你們兩個打死,這裏的事都不會有人知道。”


    “怎,怎麽會這樣,你們不能這樣做,放我出去,我要見你們戴局,我要見爺爺、、、”蘇洋直接嚇得魂飛魄散,林義和錢運財的手段他是清楚的,落在這些人手裏,他哪還有活路。


    “我會讓他們見你的。”錢運財百無聊賴的擺弄著一把沾上鹽水的鞭子,好像下一秒那鞭子就要抽在蘇洋身上似的,他陰狠補充一句:“隻不過見得是你的屍體。”


    蘇衝畢竟是劍齒虎的大隊長,在同齡人也算傑出才俊。


    雖然得知這個消息後,心裏驚慌失措,但他還能保持表麵的冷靜,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頭腦冷靜下來,隨後攥緊拳頭,冷笑一聲:


    “林義,為了把我們兄弟倆置之死地,你還真是大費周章啊!你到底想怎麽樣?”蘇衝咬牙切齒,眼球血紅,“我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還不滿足,還不放過我,難道你真要鬧出人命,真要和蘇家兵戎相見?你有那個膽量,你有那個實力嘛!”


    到最後,蘇衝的聲音近乎都是咆哮的。


    當然,這某一方麵也側麵印證著他心裏的恐慌和心虛,他這是給自己壯膽呢。


    “不是我要和你作對,而是因為你的叛國,而重傷、喪失生命的那些戰士,必須要有人承擔責任。必須要有一個公道。”


    林義目光平靜的掃了他一眼,聲音平靜,卻格外的堅韌,“這個公道,別人不敢討我來。蘇家的權勢雖大,但它也蓋不住湛湛青天,蓋不住這天理昭昭。”


    “還是那句話:天作孽猶可過,自作孽,不可活”


    蘇衝直勾勾的盯著林義好幾秒,隨後他嗤笑一聲,“還真是說的大義凜然,熱血澎湃啊,林義,少跟我耍那些官腔,你也不用站在道德製高點上來指責我,別以為你那點私心我不清楚,你不就是想通過打垮我們兄弟倆,討好林家,為你的前程鋪路嘛?!”


    “都是千年狐狸,誰也別嫌棄誰臊氣。”


    蘇衝手指敲打著椅子,一副從容不迫的姿態,“想拉我下馬,想讓我認罪?你得有那個本事。”


    “你說我叛國,說我溝通r國山口組製造恐怖襲擊,拿出你的證據,拿出真刀實槍,足以把我釘死的證據來!”


    蘇衝這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信心十足。


    蘇江河早已為他擺平一切,唯一的人證山川四郎已死,被俘虜的那些山口組都被蘇家的能量各種各樣的方法暗中除掉了,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釘死他的罪名。


    除非他腦子被門擠了,自己乖乖認罪。


    因此,蘇衝有恃無恐。


    錢運財等人也是皺起眉頭,恨得牙根癢癢。


    “誰說,讓你死,必須要有證據?”


    而林義卻是輕鬆一笑,他慢條斯理落下一句話,聲音雖輕,但卻讓人瞬間毛骨悚然。


    “蘇衝,你還真是忘了我是幹什麽的,我經曆過最嚴苛的特種兵訓練,也學習了不少特工逼訊的方式,其中包括一百多種殺人技巧,足以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在蘇衝麵色陰沉時候,林義走上前,聲音呢喃說道:“比如,我可以注射藥物,讓你身體電解質紊亂,製造突發腦梗死的病情。”


    “我也可以用濕毛巾蓋住你的口鼻,讓你無法呼線,製造溺水淹死的假象。”


    “或者幹脆更直接,直接勒死。”林義說完,忽然胳膊一把勒住麵色慘白的蘇洋,一邊用力,一邊冷聲說道:“然後明天登一則新聞:蘇家兄弟承認叛國罪狀,自知愧對祖先,畏罪自盡。”


    在蘇洋眼球凸起,四肢不斷的掙紮拍打時候,林義忽然放開他,後者當即喘著粗氣,一臉驚慌失措。


    林義拍拍手,“正如錢少所說,你們現在在我手裏,想怎麽死,我們說了算。”


    “林,林義,你這是謀殺,你還有沒有底線,有沒有一個軍人的尊嚴!”蘇洋頓時慌亂了,他厲喝喊道。


    “對付你們成這群畜生,還管什麽底線,我們不是那些警察,用不著守那些俗套的規矩!”錢運財冷笑一聲,拍打著桌子,“本少隻供奉一條法則:殺人償命,血債血還!”


    蘇衝蘇洋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而無力,無邊的恐慌迅速吞噬著他們的心裏防線。


    “不,你們不會的,你們不敢,你隻是在唬我,隻是在嚇我、、、”蘇衝咬著牙,額頭冷汗直流,與其說是反駁林義,不如說是讓自己堅定信念。


    林義居高臨下掃了他一眼,譏諷一笑:“我殺你,如同殺雞宰狗。但我現在卻沒必要髒了我的手,你的命,自然會有人來取。”


    林義說罷,將一張張照片拿出來,拍在蘇衝麵前,冷聲說道:


    “而且,是你們蘇家自己的人。”


    望著照片上的人,蘇衝頓時瞳孔猛縮,心髒狂跳不止、、、、


    “蘇詩瑤?她找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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