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晚宴,在幾個r國殺手的蓄意破壞下,便如此匆匆散去,不歡而散。


    除了少數的一些被誤傷送去醫院救助的賓客,大多數人卻都是心有餘悸,匆匆趕回家,自請自查。


    和r國人的合作該斷的斷,該放棄的放棄,哪怕虧損個十億八億那也得毫不猶豫的撇親關係,以免燕戰雄的屠刀落下,牽扯身家性命。


    是夜,月牙彎彎,薄雲籠罩,今晚的夜空景色怡人,但大多數卻明顯聞到,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正在燕京上空飄散,盤旋,久而不散——


    燕戰雄,這位鐵血將領的報複,終於要拉開序幕!


    而另一邊,高高在上卻屢次受挫的譚儒生一邊,圍繞他身邊的幾個太子黨成員一個個麵露不平慍怒神色,一邊走路,一邊為譚儒生鳴不平。


    “搞什麽飛機,這個燕戰雄搞什麽鬼,太子如此雄才偉略,竟然選用林義那個混蛋?他哪裏比得上太子。”


    “哼,我看那幫權貴就來氣,瞧瞧他們那副溜須拍馬的樣子,一個個真是犯賤,完全忘了當初太子給他們的恩惠。”


    “沒辦法,這世道,就是忘恩負義的——太子,我們得想一個策略了,照這麽下去,他林義的名聲和風頭可就蓋過我們了,到時候我們太子黨顏麵掃地,還怎麽混?”


    “是啊,太子,以後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難熬了——”


    走在前邊,麵色陰晴不定的譚儒生忽然間停下腳步,隨後,他轉過身,望著一眾公子哥,低聲道:“說夠了嗎?”


    “太子——”一個公子哥愣了幾秒,隨後說道:“太子,林義的風頭這麽強,我們是不是——”


    譚儒生摘下金絲眼鏡,一向心態平和的他忽然發飆了,怒喝道:“林義,林義,又是林義。”


    “你覺得跟著林義混更有前途,你可以馬上走人,要不要我現在幫你寫封介紹信過去,讓你在他的虎窟或者是天刀,謀個一官半職啊!”


    那公子哥頓時慌了,他滿臉冷汗,連連擺手:“太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媽的,都給我閉嘴!”身後的譚輕狂走上來,不爽的踹了一腳,厲喝道:“都給我記清楚了,隻要譚家一天不倒,我們太子黨的利益,就一天不會動搖。”


    “他林義再出風頭又能如何?不就是仗著一個燕戰雄作威作福,燕戰雄,早晚會回北境,燕京,永遠是我們譚家的燕京,懂了嗎?!”


    四周的太子黨成員連連點頭稱是,極為討好和諂媚的言語。


    譚儒生,對於這一切吹捧和恭維早已經免疫,他皺了皺眉頭,望著不遠處,林義和一眾權貴寒暄告別的身影,心裏幽幽歎息一聲——


    這個家夥,真的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若是他身份背景再高一些,沒準還真對他造成一些威脅,隻可惜,他出身貧寒,缺少一腔‘紅色’血液的他,充其量,也不過是燕戰雄的位置,一方封疆大吏罷了!


    而他譚儒生,則是要坐江山,成就無限霸業的。


    想到林義這等驚豔才絕的人才,日後不過是他身前鞍前馬後的一枚棋子,他總算平和下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出身這種事,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


    隻可惜,他的身體——


    譚儒生情緒激動之餘,又猛烈咳嗽幾聲,譚輕狂馬上遞上來一瓶特效藥,譚儒生擺手拒絕,將隨身攜帶的烈性酒拿出,咕咚吞下好幾大口。


    烈酒入喉,讓他病態慘白的臉色,有了一抹紅暈。


    “大哥,您,不要緊吧。”譚輕狂越發擔憂緊張,譚儒生的身體情況,一天比一天嚴重。


    馬上,他就要迎來自己二十九歲的生日,而距離那位算徹陰陽的大師所言,他活不過三十歲。


    僅一年的壽命。


    “無妨。”譚儒生從容擺擺手,麵色又恢複如水波一般平靜和從容。


    他倒是從不相信什麽算命神醫的鬼話,對他來講,他的命隻能由自己掌控。


    “太子,秋畫小姐剛剛來信息,說馬上就要去北境開演唱會,啟程之前,她想要見見你。”身邊的心腹保鏢,貪狼恭敬的說道。


    “哦?嗬嗬,我這個大明星妹妹,終於舍得見我一麵了。”


    譚儒生響起那位青梅竹馬的機靈丫頭,病態的臉頰浮現一抹笑容,隨後招招手,前往約定好的地點。


    不到十分鍾,一輛商務車緩緩駛來,隨後,白秋畫歡呼一聲,笑吟吟的跑了過來。


    “譚大哥。”


    “大明星。”譚儒生笑了笑,寵溺的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關切問道:“一走就是半年,連個消息都沒有,還知道回來找我。”


    白秋畫扁著嘴巴,鬱悶說道:“哪有,還不是工作太忙,每天忙這忙那的,都快累死了。”


    “哦?那我這見你一麵,是不是還得給出場費。”


    “那當然,我可貴了,嘻嘻。”


    月牙如鉤,兩人並肩走在月亮地內,一前一後,身影拉得老長。


    白秋畫用鞋子踢著一塊石子,扁著嘴巴,向身邊的譚儒生訴說著委屈,分享著歡快的事情、、、


    而譚儒生則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邊靜靜聽著,一邊時不時安慰兩句,扮演者一個傾聽者的角色。


    兩人總是這樣,從小到大,一晃將近十年。


    但,卻始終沒能再進一步——


    譚儒生自然有心有意,奈何麵前的佳人卻隻是將他當做自己的哥哥,一位親人。


    或許,是彼此之間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經無法產生心動的感覺。


    “聽說,你接了一部新戲,而且還要在北境開演唱會?”譚儒生笑著問道,遞過去一杯濃鬱的奶茶。


    白秋畫用力點點頭,美眸中閃爍著希冀和光芒,“這是馬導的新戲,我去試鏡女一號,如果能獲得這個機會,你妹妹就能火遍全國,成為一線女星了。”


    “那時候,我就不是現在的我了,嘻嘻。”


    “一定可以。”譚儒生淡淡說道,“到時候,我過去探班。”


    “別,可千萬別,我可請不動你這位燕京太子。”


    白秋畫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連連擺手,“你這位大佬過去,還不一夜驚動北境,大小官員,富豪權貴,全都一股腦過去給您請安,那我這戲還拍不拍了——”


    白秋畫鼓著嘴巴,用力允許著奶茶中的幾顆珍珠,嘟囔說道:


    “我好不容易擺脫家裏那兩個老頑固,用自己的本事闖蕩娛樂圈,眼看本姑娘十年心血就要成功了,你可千萬別給我添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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