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言下山就碰到了陸煙,她蹲在地上不動,身邊還沒有攝影師。


    莊言一見她,腦子裏就浮現出早上那一幕……心裏頓時生出一絲異樣,不想和她獨處。


    可現在已經碰上了,想要無視裝作沒看到是不可能的,莊言腳步一頓,停了下來:“你在這裏做什麽?你的攝影師呢?”


    “他的機子出問題了,拿回去修了,我現在沒辦法走,崴到腳了。”陸煙伸出她的左腿,腳踝紅腫,不單單是崴到腳,膝蓋到小腿還有擦傷,應該是在這裏摔了一跤。


    “沒事吧?”


    陸煙舒展開眉毛,抬起頭,頂著落日餘暉笑眯眯地看向他:“怎麽,關心我啊?”


    就算不是朋友,也是同事,同事之間簡單關心一下也是正常的,莊言沒有出聲,但從他柔和的眼神下,就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麽。


    陸煙歎了口氣:“你要是不想搭理我,就回去幫我叫個人來,我一個人在這裏沒事的,就是蚊子多了點,本來隻是手受傷了,現在連腳也傷了。”邊說邊邊拍打周圍的蚊子。


    陸煙皮膚白,平時輕輕碰一下都有紅印子,被蚊子叮咬,一叮一個包,在腿上格外的顯眼。


    莊言不可能扔下她不管的,就算沒在直播,他也會管他。


    在直播鏡頭下反而不知道該如何觸碰,他彎下腰,試探問道,能站起來嗎?


    “能。”借助莊言手臂上的力道,陸煙站起身,腿傷的不輕,走路是瘸,平路上還好,但這裏是崎嶇不平的山路,加上昨晚下了一場雨,路麵打滑。


    天色不早了,回去還要炒菜吃飯,莊言不想在路上耽誤,他瞟了眼攝像頭,然後將手裏的袋子遞給陸煙:“你幫我拿一下,我背你回去。”


    等陸煙接過袋子,他便在她麵前蹲下:“上來吧。”


    莊言背對著她,感受到了陸煙的靠近,後背抵著兩團柔軟,莊言身子一僵,越想忽略,觸感就越明顯。


    這次他直觀感受到了陸煙的柔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陸煙整個身體貼的很近,手輕輕勾住她的脖子,她身上總帶著一股淡香,柔和不刺鼻,不像是香水味,後頸處傳來一陣癢,是她的頭發。


    “我重嗎?”


    “不重。”是能輕鬆公主抱的體重,陸煙的身材是三個女嘉賓裏最好的一個,勻稱,胸腰臀比例非常好,堪稱黃金三角,標準s型。


    莊言背著她時,有個細微的舉動,那就是一直握著拳頭,避免多餘觸碰。


    陸煙趴在他身上問:“袋子裏麵裝的是什麽?”


    “老人家送我的菜,他自己種的,沒有打過農藥。”


    “你今天都忙了些什麽?”陸煙明顯感覺到莊言的體溫比早上高出許多,這種情況,一般是在大量運動後才會出現的情況,而且他手臂上的肌肉硬邦邦的,青筋凸起,像是往裏充了血。


    “劈了點柴,打掃家務,做飯……”


    “做這麽多啊。”陸煙把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忽然曖昧的說了句,“年輕人就是好,渾身上下都有使不完的勁兒。”


    莊言身體一僵,要不是一直握緊拳頭,他差點就把陸煙給扔下去了。


    已經不是一次了,陸煙找到機會就捉弄他,讓人誤以為她喜歡他。


    莊言一直當這是錯覺,陸煙的言行舉止卻一次次否定他,他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她了。


    陸煙避開麥,小聲的問了句:“今天晚上發心動信號,你發給誰?”


    莊言一聲不吭,像個行走的木頭。


    就知道他不會回答,陸煙歎了口氣。


    她今天也是忙碌了一天,幫人帶孩子輔導功課,也就是在這段時間看到了網上的熱搜。


    導演特意叮囑了她,先不要告訴莊言,以免影響到他錄製的心情。


    導演組目前不考慮為莊言發聲,撿來的熱度,不要白不要,黑紅也是紅。


    導演也深知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陷入自證,誰懷疑誰舉證,網上那些子虛烏有的ai圖,遲早會被曝光的。


    他們要做的就是拍出莊言最真實的那一麵,挖掘他的優點,給觀眾最直觀的感受,從而對他有所改觀。


    演好人是演不出一輩子的,誰能保持一直不露馬腳呢?


    錄製時間不算長,但這三天,節目組覺得莊言就是一個寶藏,很值得去探索。


    他待人溫和有禮,會做飯,遇到困難先是解決,從來不會抱怨,也不會發牢騷,給人的感覺不驕不躁,很正向的年輕人,會做飯,家務也做的好,對老人是打心裏的尊重和關心。


    像今天,他不僅幫王大爺劈柴做飯,還幫他搓了個澡,修剪指甲,反正讓他們去照顧老人,那肯定是做不到這麽周全的。


    也正因為他對老人用心,網上風評才有所好轉,已經開始在質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抹黑造謠莊言了。


    這是好事,也是節目組願意看到的。


    陸煙跟節目組的看法不一,節目組不願發聲是覺得麻煩,也是怕得罪夏家。


    但她不怕,讓她什麽都不做,等著那些人罵莊言,她做不到。


    因此,陸煙私自聯係了她名下的員工,找證據,發網上。


    莊言的生活圈很幹淨,長大的經曆也很好查。


    莊言不用知道網上的事,也不用操心,因為她會幫他解決一切麻煩,到了時機,她再找律師告訴他,然後該告的就告,最好能把那些亂造謠的人一個個送去關禁閉,尤其是夏晚。


    陸煙盯著莊言脖子上的紅痣:我的心上人隻管開心就好,他的身後自有人為他保駕護航,供他歲月靜好。


    避免被人誤會,到了院子,莊言就把陸煙放下了,然後扶著她進去。


    方晨眼尖,第一個看到:“陸煙你的腿怎麽了?”


    “在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什麽大問題,擦點藥就好了。”


    淩軒聽到聲後也湊了過來:“看著還挺嚴重的,屋裏有藥箱擦點藥。”


    莊言把陸煙扶進去坐著,找來藥箱,薑寧看到後直接接過:“我來幫她擦藥,你去廚房看看,今天輪到安欣容和方晨做飯,他們都不會炒菜。”


    “好。”這正合莊言的意。


    薑寧看了眼莊言,這次沒像往常那樣黏著他不放而是快速移開了。


    這樣的舉動被陸煙看在眼裏,她好整以暇的打量她,感覺今天的薑寧在麵對莊言時好像有點心虛?


    陸煙沒讓薑寧給她擦藥:“一點小傷,我自己來吧。”


    薑寧一聽,便把手裏的棉簽遞給陸煙。


    陸煙沒用碘伏而是用的消毒液,對傷口更刺激,莊言不在,她就懶得裝柔弱。


    她並不怕痛,有時候還會享受痛給感官所帶來的刺激。


    這樣的傷口對她來說不值一提,小時候,比這嚴重的傷可經常發生。


    莊言進廚房,安欣容坐著燒火,看到莊言後也是快速的移開眼神,抿著唇不出聲,直白的無視了他。


    明明早上都不這樣,難不成他哪裏得罪她了?


    莊言也不主動搭話,秉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方晨已經備好菜了,就等著他炒。


    “把火燒大一點,這些菜要爆炒才好吃。”


    安欣容依舊沒有搭理他,但卻動手往柴火灶裏添加了柴。


    莊言又說:“離遠一點,小心油濺起來燙著你。”


    安欣容聽話站起身站遠,雖然不出聲,但比平時乖了很多,沒有碎碎念出難聽的話。


    但就是忽然變得這麽安靜,還挺讓人不習慣的。


    如果莊言真的惹她不高興了,按照安二小姐的脾氣根本不會忍,會直接開罵,會不顧形象的翻白眼,還會把他的話當耳旁風根本就不會聽他使喚。


    既然問題不在他身上,那安欣容是遇到什麽事了才變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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