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悶響連連,如同磨盤在碾動冰麵般。


    隨著薑天一指掃過,地麵一陣劇烈震顫,就好像地底有一條巨龍在地下翻滾一般。


    “這是怎麽了?”


    “地震了嗎?”


    所有人一臉驚愕之色,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麵麵相覷,左右四顧。


    隻見自北邊的深潭到南麵的古井再到東邊的山坡西邊的槐樹林出現幾道土坡,如巨龍般將之聯合在一起。


    頓時,一股灼熱的地氣升騰而起,眾人都感覺到一股溫暖乃至燥熱之意。


    “這,這……哪來的土坡?”見此,所有人都驚呆了。


    “天哪!師父,你看!”


    一名弟子拉了拉瞠目結舌的許輝,指著那一盆盆的盆景和綠植。


    隻見所有的綠植和盆景,在一瞬間齊齊冒出嫩綠的新芽,抽出枝條,甚至還有不少開出花朵,嬌豔欲滴。


    薑天一念成咒,抬手布陣!


    讓方圓上千畝的古韻園林生氣溝通,風水相宜,生機盎然!


    萬花叢中,綠葉環繞。


    薑天負手站立,淡然而笑,如仙帝臨塵般,有百花盛開,萬物皆賀!


    “這是……一念成咒,抬手布陣啊!”


    許輝見此,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渾身不住地顫抖,滿臉震驚之色。


    “師父,什麽叫一念成咒,抬手布陣?”


    有弟子好不容易從震驚中抽離出來,失聲問道。


    “哪怕是通玄修為,與天地感應,也要念出咒語才有法力!”


    許輝站都站不穩,嘴唇子瘋狂地哆嗦著,顫聲道:“但若修成道體產生神念,便能實現‘他心通,萬物通’的神跡,一念起,萬物有感,一念成咒,溝通天地,抬手成陣,靈氣匯聚,如神靈一般啊!”


    眾人聽了也覺震撼非常,就好像薑天真的如神仙下凡一般。


    改變地形,改易風水,大家就覺得玄之又玄。


    但薑天抬手一揮,就讓地龍翻騰,改變風水,千株萬樹一瞬之間盡皆恢複生機芽抽條,花朵綻放,這根本越了大家的理解範疇。


    “師父,您,您說什麽?他是道體修為?”有弟子驚得眼珠子險些掉出來。


    這在古代,那就是名副其實的真人,而不是一種虛號了,能擔任一國國師,讓帝皇都要敬重幾分的啊!


    華夏自明代之後,就再沒出現過道體修為的術法高人了,用鳳毛麟角來稱呼都不為過,那簡直就是天上的神龍一般了。


    此時,許輝忽然打了一個寒顫,想起一件事來,走到薑天跟前,畢恭畢敬地問道:“這位薑大師,不知是否來自於江北?”


    “你猜的沒錯,就是我!”薑天臉色一片閑適,淡然一笑道。


    “真是薑大師!”


    許輝驚得亡魂皆冒,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般:“薑,薑大師,弟子不知真人麵目,衝撞了您,請您責罰!”


    眾人都驚得傻眼了。


    許輝是何等人啊!


    紅葉真


    人的大弟子,在南派術法界赫赫有名,為諸多達官貴人的座上賓!


    就是億萬富豪市長書記見了他都要禮遇有加,但此刻,他竟然對薑天下跪,還求薑天責罰!


    “你敢對我不敬,我不殺你,但要剝奪你一生修為!”


    薑天眸光一寒,抬手在許輝身上虛虛一抓。


    頓時,許輝就好像瞬間蒼老了十歲般,原本飽滿的臉頰急塌陷幹癟,牙齒脫落,本來光芒湛然的雙眸也變得渾濁不堪,緩緩委頓在地。


    “謝薑大師不殺之恩!謝謝……”可是許輝還在磕頭謝恩,滿臉感激之色。


    道體那幾乎就是仙人了,他惹了仙人,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天大的造化和幸運了。


    見此,眾人更加亡魂皆冒,看向薑天的目光充滿了忌憚和畏懼。


    許輝被諸多如喪考妣的弟子攙扶著離開,薑天也毫不停留,背負雙手,懶洋洋地迤邐而去。


    “薑,薑大師,稍等片刻!”


    見此,趙俊林連忙趕了上來,拉著薑天的袖子,滿臉堆歡地陪笑道:“你解決了這件麻煩,居功至偉啊,晚上和你爸一起,咱們聚一聚!”


    “算了,趙書記,我還很忙。”


    薑天婉言拒絕,然後意味深長地道:“這些年,感謝你提攜我爸了!”


    趙俊林聽得這話,如墜冰窖般打了個寒顫,遍體生寒。


    他和薑知行一向不睦,還想趁這件事將其一擼到底。


    但此刻他哪裏還敢,薑天這種神仙一般的人物,一念催千花百樹,抬手剝奪人生機和修為,那殺他簡直如殺雞一般啊。


    他連忙保證道:“薑大師,我馬上要退了。放心,我一定會推薦你爸!”


    “官場的事,我不懂,您看著辦吧!不過,我的本事,你不要外傳,尤其是不要和我爸說!”薑天淡淡一笑,向停車場走去。


    “放心吧,任何人都不會往外說的!”趙俊林重重點頭。


    這件事他本來就想低調處理,畢竟官方找風水師傳揚出去,也不太像話。


    “薑天,你等等!”


    薑天和一路興奮得直跳的趙無吉來到停車場上,顏迪邁開纖細筆直的長腿,飛奔而來,氣喘籲籲地喊道。


    “有事兒嗎?”薑天轉過頭來,眼神淡漠地問道。


    顏迪滿臉崇敬和愛慕之色,柔聲道:“剛剛的事情,對不起啊……”


    “你也沒說假話啊……”薑天沒有一絲表情,平靜地道。


    顏迪臉色一僵,螓微垂,心說薑天似乎不太高興啊,簡直拒人於千裏之外。


    但她終究不願放棄這麽難得的機會,鼓起勇氣,俏臉微紅,雪白的貝齒咬了咬嫣紅的下唇,嫣然乃至討好地一笑,膩聲道:“我還得在這裏住兩天呢,晚上你有時間的話,我請你吃飯看電影?你解決了這個麻煩,也是幫了我爸幫了省農科院一個大忙啊!我得感謝你呢!”


    顏迪是女博士,還曾經在國外留學,


    在金陵農學院有教職,這樣的女孩在婚戀市場上很搶手。她的追求者一向不少,其中不乏教授學者官二代富二代這樣的青年才俊。


    但此刻和薑天一比,她頓時感覺這些人黯然失色,連屁都不是。


    “哦……其實我沒想著幫你們,我是想幫我爸,這個項目畢竟是他負責的!”


    薑天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坐進了車子,讓趙無吉動車子,一溜煙跑了。


    “你,你怎麽能拒絕我呢!”顏迪滿是挫敗和悔意,頓了頓足。


    “顏迪,別想了,他已經結婚了。晚了啊……”身後,顏建凡歎息地道。


    他的心中又何嚐不滿是懊喪和後悔,當年為薑天的婚事,薑知行夫婦也找過顏建凡。


    畢竟顏建凡和薑知行夫婦大學時候就是同學,顏迪和薑天也算是青梅竹馬。


    但那時候薑天不學無術,草包廢物一個,顏建凡哪裏能答應。


    卻沒想到,短短兩三年沒見,薑天就學了這麽一身通天徹地的本事。


    顏建凡不由在想,若是當初自己慧眼識珠,自己和女兒又將是何等地位何等榮耀啊!


    “他這麽年輕,竟然已經結婚了?”


    顏迪嬌軀微微一顫,俏臉變得蒼白無比,心中一陣懊喪和絕望。


    但下一刻,她就振奮起來:“那又如何?當他的小老婆也不錯啊!反正我是沒打算結婚的!哼,等你到金陵,我天天約你!”


    她本來就是在法國留學的,浪漫之都,思想觀念比較開放,當即就下定主意了。


    “唉,是啊,有這麽有出息的兒子,恐怕知行還能再升幾次啊!薑家出龍了,我們都小看他了啊!”


    顏建凡臉色複雜地搖頭,對當年自己愚蠢的決定後悔不跌。


    晚上回到家,薑天就現老爸臉上滿臉喜色,而一向很少下廚的老媽卻做了滿滿一桌子菜,還把老爸珍藏多年的老酒拿出來了。


    “老媽,你這是怎麽了?不逢年不過節的,搞這麽一大桌子菜!”


    薑天拉過椅子入座,直接撚起一塊糖醋排骨開吃。


    “小皮猴子,手都沒洗呢!”


    張晚晴拿筷子敲了薑天手一下,笑道:“大喜事,上午有個江北來的什麽薑大師把古韻園林的問題解決了!下午,南洋郭家和你爸接洽,投資1oo億,在棲霞縣建設一個造船廠呢!這可是棲霞縣有史以來最大的投資了,市委都給驚動了呢!”


    “好事啊,爸媽你們不感謝感謝那位薑大師嗎?”


    趙雪晴嫣然而笑,美眸善睞,瞟了薑天一眼,分明在說:“是你幹的吧,幹嘛瞞著爸媽?”


    “唉,那位薑大師是高人逸士,聽說嶺南一個什麽許大師都給他下跪了!咱們哪裏見得著你們的麵兒呢?”薑知行開了酒,給薑天倒了一杯。


    “老爸,我來!”


    薑天哪裏受得了這個,連忙接過酒瓶給老爸倒酒,笑道:“你們要想見那位薑大師


    ,我就讓你們天天見他!實不相瞞,我就是薑大師!”


    “切,你個混賬小子,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張晚晴隻當兒子在開玩笑,喜滋滋地道:“不過,這件事妥善完美地解決,再加上南洋郭家的巨額投資,這次換屆,你爸爸可能再升一格,當縣長了!”


    “市委還沒下文,這話千萬別往外麵說,讓外人笑話!”


    薑知行一臉嚴肅地囑咐,但眼角眉梢那開心的笑意卻怎麽都掩飾不住。


    聽到這裏,薑天也是欣慰一笑。


    老爸工作一向兢兢業業勤勤懇懇,風評很好,又有招商引資的大功勞,再加上趙俊林的推薦,這次換屆,縣長或者書記基本沒跑了。


    下一刻,薑天眼睛微微眯起,掩飾著那犀利的寒芒和瘋狂的殺意。


    接下來,就應該處理棲霞製藥廠的事情了,盡快去找找孫浩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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