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兩天艱苦卓絕的談判,中海與星洲共建自由貿易區之事,基本上敲定了。


    諸多官員與企業界的精英,好像跑了一場馬拉鬆般,有一種疲憊又輕鬆的感覺。


    此時,遊輪的宴會大廳、甲板上的露天舞場上,諸多官員與富豪在把酒言歡,共襄盛舉。


    “如果自由貿易區建設成功,葉市長就是功一件啊,恐怕會進入中樞大佬的視野,立刻扶正中海一號長啊!”


    “是啊,中海自由貿易區建立後,還將引導更多的國家與地區加入,必將推動中海地方經濟的騰飛與展!”


    諸多富豪與官員如眾星捧月般簇擁著葉皓辰,臉上滿是討好的微笑。


    “這可是創舉啊,現在葉市長還不到五十歲,可謂年富力強。又有這樣亮眼的政績,再加上葉老背後支持,五年後,能擔任書記,登頂中樞政務局!那就不一樣了!”


    眾人各逞絕學,花式馬屁連天飛起,五彩諛詞如潮湧動。


    子以父貴,身為中海太子,原來的葉皓辰就非常了不得了,那些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大富豪都對他禮讓三分,此刻看向他的目光就更不一樣了。


    葉偉豪能擔任書記,就能加入中樞政務局。


    那就等於問鼎中樞,走向華夏權利金字塔的頂端了,真正的大員啊!


    此時大家仿佛看到一個新興的政治家族如朝陽般冉冉升起。


    而眼前的葉皓辰就好像能化為九天神龍的金蛋一般,備受尊崇。


    “這件事,還不算板上釘釘!”


    葉皓辰壓抑著心中的得意,也就微笑道:“上午和星洲李憲龍總理談判,他說,這件事還需要星洲新晉的國師薑國師點頭才行!”


    “國師?那是什麽玩意?怎麽搞的好像封建社會似的?”


    “是啊,星洲不是一個現代化法製國家嗎?怎麽國師說了算呢?”


    “是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諸多富豪,都是一臉不解。


    “大概是一位風水大師吧!”


    葉皓辰淡淡地道:“我在星洲工作多年,深知星洲對風水的追逐和迷信簡直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suntity建築群你們知道吧?”


    “知道知道!”眾人紛紛附和著,側耳傾聽。


    葉皓辰擎著裝滿香檳的酒杯,風度翩翩,娓娓道來:“那裏剛開業時,商家都是經營慘淡,後來,就在上上任國師紅船法師的指導下,修建了一個向內噴的環形噴泉。號稱財富之泉。”


    “在粵語裏,有有水為錢的意思,向內噴,則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至此之後,suntity建築群銷售順利,商家也是賺得盆滿缽溢,現在已經成為星洲最繁華的商業綜合體了。”


    “原來如此!”


    “葉少見聞果然廣博啊,不愧是在星洲國立大學留學過的!”


    眾人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紛紛點頭。


    一位富豪就


    笑著補充道:“還有一件事,1997年初,星洲一條新建的地鐵開通,隨後,受到亞洲金融危機的影響,經濟一落千丈,當時總理李廣耀心急如焚,向當時的紅船國師求解。”


    “國師把風水圖擺在李廣耀的麵前,說道,風水龍脈是這般這般,你現在開了一條地鐵,硬生生的把這龍脈給挖斷了。風水有破有立,本座的解法就是每個新加坡國民都要佩戴一個小八卦。”


    “李廣耀奉若圭臬,馬上去辦,於是就有了現在的星洲一塊錢的硬幣!”


    他微微一笑,就掏出一個硬幣來。


    “果然是仿八卦形啊!”


    “是的,整體為圓形,但內裏鏤空的邊緣,卻是八卦的形狀!”


    大家紛紛嘖嘖稱奇。


    葉皓辰笑著點評道:“不知是亞洲金融風暴去得快,成就了國師的神奇;還是國師的神奇,驅散了金融危機的風暴。不管怎樣,之後新加坡的經濟又重新恢複,走上繁榮。”


    他臉上浮現一抹凝重,肅然道:“總之,在星洲,國師地位非常尊崇,有星洲太上皇之稱。8o年代是紅船法師,9o年代到世紀初是星洲華人會王重炎,而今就是這位神乎其神的薑國師了!”


    大家聊著聊著,都在打聽這位神乎其神的薑國師,不知誰提了一句道:“不知前天晚上囂張跋扈的薑大師今天敢不敢來啊?”


    葉皓辰眼睛閃過一道不屑,抿了一口紅酒,沒有答話。


    “是啊,他不是說今天要過來遊玩嗎?”有個手持折扇的大富豪付老板冷笑道。


    “嚇不死他!今天,諸多政要都要過來,可是有警方甚至軍隊守衛的,他來了,還不束手就擒!”


    旁邊一個戴著碧玉手串的張老板更是冷笑連連。


    “恐怕早就嚇得灰溜溜地滾回華夏了吧?”


    有個中海的名媛不屑笑道。


    “回華夏他就跑得了嗎?得罪葉少,蘇省的上層領導都不會放過他的!”


    手持折扇的付老板鄙夷地道。


    眾人紛紛點頭,搞成了自由貿易區,那是葉偉豪何其亮眼的政績?


    基本上書記是板上釘釘了,中海可是華夏第二大城市,直接問鼎中樞啊!


    “喝酒喝酒,一個紈絝二代罷了!你們慢點聊,我去宴會大廳陪陪我爸!”


    葉皓辰敬了一圈兒酒,然後就神采飛揚地走進了宴會大廳。


    ……


    “金陵薑天先生,趙雪晴女士,到!”


    當隨著唱喏聲響起。


    薑天出現在遊輪的甲板上時,頓時一片騷動之聲,很多人不敢相信地看向登船口。


    眾人臉色震驚、不敢相信、嘲諷、好奇、幸災樂禍,什麽樣的表情都有。


    之前,他們很少聽聞薑天的名字。


    但經過在希爾頓酒店之事之後,整個中海的訪問團,對金陵薑大師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他就是金陵薑大師嗎?太年輕了吧?”


    “傳說他製霸嶺


    南,橫推金陵三大家族,不太可能吧!”


    “不止這些啊,還有傳聞,林州的唐家都和他關係莫逆啊!”


    眾人目光都在薑天與趙雪晴身上掃射著,薑天在嶺南在金陵留下太多傳奇了。


    本是一個精神都不太正常的廢材紈絝,崛起為江北地下龍頭,又橫推嶺南的魏家莫家,震懾好幾個大家族,再強勢回歸金陵,踏滅金陵三大家族,成就薑家金陵第一級大家族之名。


    這一路行來,簡直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火箭度般的躥升,近乎無敵的姿態。


    關於他,流傳著諸多傳聞。


    有人說他是中樞大佬的私生子,或被某個神秘術士收養從小就練就神功等等。


    盡管很多人不信,但這些傳聞傳得有鼻子有眼,相信的人也不在少數。


    “哼,很普通嘛,就憑他能幹掉聶長海那個老狐狸,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


    付老板打量著薑天,將折扇往手裏一拍,搖頭晃腦地道。


    “付老板,不是因為他,聶家怎麽能倒台呢?聶長海都被燒死了啊!聶長海可是雄霸金陵多少年啊,恐怕範書記虞書記都沒動他的能耐啊!”張老板轉動著手中的翡翠手串,微笑著道。


    “嗬……張老板你也說了,連範書記虞書記都沒能耐幹掉聶長海,他就能?”付老板的翹著眉毛,簡直能飛到了天上去。


    “這……”張老板也無言以對了。


    是啊,範書記虞書記那都是封疆大吏,但聶長海等三大家族坐鎮金陵幾十年而不倒,這些封疆大吏級的高官都無可奈何,何況眼前這個看樣子不過二十冒頭的小夥子呢?


    “我要說啊,恰逢其會而已,肯定是聶長海太猖狂了,上麵早就盯上他了,正好薑家又和聶家有仇,官方就把薑家推出來了罷了!”


    付老板搖晃著手中折扇,就好像洞若觀火的諸葛孔明一般。


    “婉兒,想吃什麽?鐵板魷魚啊,今天隨便吃,管夠你個小饞貓!”


    薑天直接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將薑婉兒抱在懷裏,拿起燒烤架上的烤魷魚喂給她吃。


    “表哥,真好吃!”薑婉兒頓時眉開眼笑,吃得滿嘴流油。


    這時候,胡主任聞訊而來。


    他擺出公事公辦的架勢,皺眉道:“薑先生是嗎?很遺憾,這裏是我們中海訪問團的慶祝酒會,閑雜人等不許入內,請您出去!”


    “你是誰啊?”薑天好奇地打量著他。


    “我?我是中海市辦公室主任,也是葉偉豪市長的貼身大秘,這次訪問團的大管家!”


    胡主任一臉高高在上的樣子,斜睨薑天,好像看一個乞丐般。


    因為薑天把訪問團成員暴打一頓,葉偉豪雷霆震怒,把他罵得狗血淋頭,此刻見了罪魁禍,他哪裏還能忍得住啊?


    “好大的官兒啊,嚇死我了!”


    薑天又拿起烤金槍魚,塞進薑婉兒嘴巴裏,頭都不


    抬地冷笑道:


    “其實呢,你不過是一個替人牽馬墜蹬的弼馬溫,一個抬轎子吹喇叭的小醜罷了。就你這樣區區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兒,也敢在我跟前造次。狗奴才,你簡直不知死活!”


    “薑天,你算個什麽玩意?你爸薑知行一年前也不過是個處級官員!”


    這話太誅心了,胡主任哪怕是經曆幾十年宦海沉浮磨煉出的深厚城府此刻都要氣得炸裂了。


    他氣得臉色忒請,嘴唇子直哆嗦,渾身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然後磨著後槽牙,滿臉鄙夷和嘲諷地道:


    “當年我代表中海去金陵公幹,你爸給我端酒倒水,點煙送禮,那奴顏婢膝的樣子,簡直就像見了親爺爺一般。”


    他句句誅心,要將薑天帶來的屈辱百倍奉還:


    “他還會幫我拎包開車門呢!不知道誰才是奴才,誰才是小醜呢!怎麽?現在他剛剛升到正廳級,也不過和平級罷了,你就好意思出來——”


    “嗬嗬,找死!”


    聽得這話,薑天臉色驟然陰沉,眼眸也閃過一道冷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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