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擲出破甲劍符籙,雙手掐出指訣,口中念咒語,隻是在一秒鍾完成,可以說是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而且,這道破甲劍玉符,可是他費盡心機搜羅來的,據說是蜀山上的古之劍仙煉製的,號稱能斬殺神境高手。


    此前他用另外一枚同種玉符試驗過,劍氣能射穿十公分的鋼板,而且專破武者罡氣。


    此時他距離薑天不過三米,而且催動時,劍氣正對薑天的胸口,他不相信薑天能在這一劍之下活下來,哪怕薑天是半步神境、神境高手,也逃脫不了。


    一想到自己幹掉;傳說中的薑大師,陳子凡臉上得意狂喜的笑容就忍不住綻放來開來。


    他似乎聽到了爺爺對自己的讚揚,他似乎看到了白帝城與自己勾肩搭背把酒歡顏,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登臨陳家家主之位,受到燕京諸多權貴子弟的膜拜。


    可是他的笑容還沒徹底綻放,就好像被糊了石膏般,撲簌簌崩塌,再也笑不出來。


    “這也是養神符嗎?”


    隻見薑天滿是戲謔地看著他,右手雙指之間夾著一道鋒銳的三寸氣劍。


    “你,竟然能夠控製夾住破甲劍氣?不,不要殺我……”


    陳子凡眼珠子險些瞪出來,腦門子嗡嗡直響,身軀一陣陣軟,險些坐在地上。


    破甲劍符凝結的氣劍,度近乎破音障,媲美狙擊槍子彈出膛度,威力遠破甲彈。


    但此刻,卻被薑天牢牢地夾在手中,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他都不會相信。


    瞧得陳子凡驚駭欲絕的樣子,薑天淡淡一笑,將破甲氣劍甩在地上。


    奪!


    破甲氣劍深深地沒入大理石地板之中,然後就在眨眼間崩碎開來。


    陳子凡心中又是一緊,雙腿軟得好像麵條一般,當啷一聲,養神玉符也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這說明破甲劍的劍氣剛剛並沒失去。


    那薑天是用肉身硬撼破甲氣劍了,那他的肉身得強橫到什麽地步,度又得快到什麽地步啊!


    “陳子凡,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薑天淡淡一笑,說道。


    “薑大師,我知道錯了!”


    聽到這句話,陳子凡心中一鬆,但更支持不住了,直接跪倒在地。


    啪啪啪!


    薑天隨手扔出幾個火球符,所有屍體立刻化為灰飛,甚至連血跡都不見了。


    “這就是言出法隨,口吐真言嗎?不,甚至連開口都沒有啊!”


    見此,陳子凡更怕了,忍不住尿了出來。


    這是術法,而且成功地操控五行元素,薑天果然是法武兼修,果然是傳說中的神境啊。


    其實薑天平時也沒必要浪費法力,直接用咒語殺人,他用的是符籙,不過這符籙打得太快了,陳子凡愣是沒看出來。


    不過不管怎麽說,此時陳子凡真是怕死了薑天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爺爺不讓大家招惹薑天,這根本就是陳家招惹不起的存在啊!太可怕了


    !


    “知道我為什麽不殺你嗎?”薑天淡淡一笑道。


    “不知道……”陳子凡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你這條狗命還有點小用。依琳和我四舅,以後你負責保護,他們若有丁點閃失,不管誰出手的,我都會取你狗命!”


    薑天淡淡地道。


    薑天之所以不殺陳家,那就是因為陳家應該已經知道自己的實力了。


    陳家和東洋聯係密切,不說陳子凡,至少陳家家主應該知道自己已經橫推東洋。可以說,陳家若不是腦殘,就根本不敢對自己動手。


    再一個,東洋其實都被自己隱形控製了,陳家的利益又在東洋,哪裏敢造次呢?


    東洋之戰結束也有一周時間了,但陳家卻按兵不動,甚至連動用世俗中的政商力量打壓家和藥王集團都不敢,也側麵證明了陳家高層的態度。


    這種情況下,薑天是沒必要再殺陳子凡的,殺了反而會逼得他們狗急跳牆。


    畢竟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陳家還是華夏頂尖的七大家族之一。


    “謝謝薑大師,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


    陳子凡感激涕零地道:“另外,陳家有什麽動向,我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嗬嗬,陳家……”


    薑天搖搖頭,不屑一笑道:“陳家什麽時候值得我去提防戒備?若要破滅你陳家,不過是我一劍的事情罷了!你們最好不要招惹我!記住,你把這番話帶給你們家主!”


    “是,薑大師……”陳子凡連忙匍匐於地,磕頭如搗蒜一般。


    “希望你不要搞什麽幺蛾子,相信我哪怕相隔幾百裏,都能隨意取你的狗命!”


    薑天直接打出一個“心花怒放”的詛咒在他身上,然後略一催動。


    砰!


    陳子凡心髒好像被無形的大手捏住般,感覺下一刻都要炸裂,那種壓迫感,讓他險些暈過去。


    “薑大師,我信,我信!不要殺我!”


    陳子凡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與掙紮,嚇得亡魂皆冒,口中拚命求饒。


    “知道我的能耐就好!”


    薑天散去術法,抱起張依琳,直接從窗口一躍而下,身形幾個曲線折射,已經從這家私人會所消失了。


    ……


    薑天打了一輛出租車,抱著張依琳坐上,又輸入一股子真元溫養,不一會兒,小丫頭就蘇醒了。


    “哥,你得趕緊走!你殺——”


    張依琳醒來第一句話就是這樣,但看了一眼出租車司機,她又連忙將餘下的話咽下,緊緊地抓著薑天的手,焦急道:“陳子凡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依琳,你別怕,陳子凡傷害不了我絲毫的。”薑天摸了摸她的頭頂,柔聲安慰道。


    “哥……你是真的好了嗎?”


    被薑天摸著頭頂,張依琳忽然心中一暖,有種被關愛被疼愛的感覺。


    這種暖暖的親情,她在幾個堂兄弟身上從未感覺到,對她來說太久違了。


    尤其是爸爸在被家族削


    權後,和老媽感情也是每況愈下,倆人整日吵架,老爸每天借酒澆愁,很少關懷自己。


    此時,她忽然感覺有了依靠般,鼻頭一陣陣酸,眼淚險些滾落下來。


    她生怕薑天看到她流淚,就轉頭看著車窗外。


    街邊燈光閃過,穿過車窗的風,將她絲輕曳,蘊在眼角的淚光中倒映著夜光電掣,顯得很是淒美。


    倆人沉默了許久。


    張依琳擦了兩把眼淚,這才轉頭,試探地問道:“哥,你是不是成了那種人?”


    張家隻算世俗家族,而且哪怕在世俗家族中,都不算一流,但畢竟有一定的影響力,而且位於天子腳下,藏龍臥虎的燕京,張依琳對武道界還是有所耳聞。


    看到薑天剛剛抬手殺人,來去如風,而且陳子凡都對薑天那麽畏懼,她立刻聯想到傳說中的武者。


    “不是……”


    薑天淡然搖了搖頭。


    張依琳一顆心瞬間墜入深淵,險些叫出來:“那你還不趕緊跑路!”


    孰料,薑天壞壞一笑道:“我可比你所知道的那些人強悍多了,哈哈!”


    “你,你真討厭啊!”張依琳嬌嗔地掐著薑天的腰身使勁扯了扯。


    小時候張依琳就喜歡捏薑天的腰肉,雖然幾年沒見了,大家也都長大了,但現在她做出來依舊自然無比。


    不過,張依琳終究是放下心來,一時間心中嘖嘖稱奇,表哥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麽啊?竟然變得讓陳子凡都忌憚,這麽強大,太神奇了。


    薑天嘿嘿一笑,然後臉上浮現一絲凝重,問道:“現在你家是不是過得不太好?”


    張依琳清澈的美眸中閃過一絲黯然,然後擠出一絲微笑道:“沒事,你別擔心,都挺好的!”


    “依琳,你瞞不住我的,我知道你家現在肯定情況不太好,但別擔心,有哥哥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薑天笑了笑道:“你可知道,現在薑家的藥王集團,都是我一手扶起來的……”


    薑天娓娓道來,出租車司機倒是透過後視鏡不停地瞥望薑天。


    這司機在中海,每天客人都不少,天南海北的胡吹聽過不少,更評書似的。


    這些年大家都喜歡胡吹,地鐵上,有人接起電話談的業務都是把月球內外粉刷下,給長城兩麵貼瓷磚,給原子彈拋個光補個漆啥的……


    藥王集團他聽說過,他甚至還買了藥王集團的股票,準備長期持有呢。


    聽說現在各大連鎖藥店醫藥公司為了爭奪他們產品的代理權能打出一頭狗血來,但凡用過他們的產品的患者,沒說不好的。


    可眼前這位說的什麽金融戰他不懂,但你也不能說你才是藥王集團的幕後控製人啊,還有那什麽獲諾貝爾醫學獎的黃誌輝教授聽那意思都是你的弟子?


    這怎麽可能嘛!


    人藥王集團市值可過千億了呢!


    這小白臉妥妥的是看人家姑娘漂亮水嫩,在那裏吹牛逼顯擺


    罷了,要是藥王集團的少東家,哪裏會坐出租車啊,肯定專車接送啊,聽說人家藥王集團的董事長張晚晴都買了專機的。


    所以,他當下就瞥了薑天幾眼,果然是嘴上沒毛,嘴巴不牢,也沒見你喝多少酒啊,就擱這胡吹呢?


    出租車司機也願意聽個熱鬧,不打斷,薑天也不介意他聽了去。


    一方麵一般人是根本不會信的,他在藥王集團就掛了個研究員的稱號,從不公開露麵的。


    再說他也不怕出租車司機傳出去,這些都是正常業務,不算他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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