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哢一聲!


    許士傑重重地砸在一輛瑪莎拉蒂跑車的擋風玻璃上,把裏麵送親的白富美驚得哇哇尖叫,才緩緩滾落下來。


    沈蔓歌和鬼腳踢並肩守護薑家,和他感情很深,對薑天更是尊重。


    見許士傑阻擋靈車,又屢屢不敬,所以他下了狠手,直接把許士傑拍得昏迷過去,生死不知。


    全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好像被無形大手扼住喉嚨的鴨子般,張大嘴巴,卻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萬萬沒想到,薑家竟然是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對待許士傑,出手狠辣果斷,簡直肆無忌憚。


    看這意思,這女子是薑天的傭人之類的?竟然對許士傑如此狂暴。


    “蔓歌姐,總是這麽威武霸氣啊!”


    “唉,活該啊!我仿佛想起了當初我被蔓歌姐暴揍的畫麵……”


    “但許士傑絕對沒這麽好的運氣,薑大師對地產業是毫無興趣的哦!不會收下他當狗腿子的!”


    湯少澤鐵明皇等人搖頭歎息,沈蔓歌的舉動絲毫不出他的預料,都聳了聳肩壞笑著。


    “阿傑!阿傑!”


    楚夢瑤先是一愣,然後驚駭欲絕,撲到許士傑身邊,拍臉高呼起來。


    但喊了半天,臉頰破碎鮮血狂流的許士傑都沒醒過來,看來凶多吉少。


    “這,薑大師太霸氣啊!一言不合直接動手啊!還是下人動的手!”諸多大少千金都議論紛紛,滿臉震撼之色,驚駭欲絕。


    “太帥了!我現我愛上他了!”


    而一些千金名媛則美眸閃動著異彩,自古沒人愛英雄,但梟雄往往更具備別樣的魅力。


    此前麵對楚夢瑤的責任,薑天屢屢忍讓,不少名媛閨秀們都認為薑天是怕了她和許士傑,都有點瞧不起薑天了。


    但薑天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顯示出他那遠年輕一代的小熊風範。


    “此子太可怕了!簡直肆無忌憚,有他在,我們金陵各大家族別想安生了!”


    但陳春龍等金陵新四少則想到了另外一個層麵,心底一陣陣冒涼氣。


    “薑大師是嗎?你算哪根蔥啊!敢對我秦少雄的朋友動手?敢對我秦家的馬仔動手!你小子是不是嫌自己命長啊!”


    正在眾人各懷心事,議論紛紛之際,隨著一聲陰陽怪氣的斷喝傳來,人群如同潮水般分開,眼神畏懼地讓開一條道路。


    “乖乖跪下道歉,衝我磕幾個響頭,叫幾聲爺爺,我或許會放過你的!”


    秦少雄一搖三擺地走過來,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來,眸光犀利地看著薑天。


    秦少雄很不開心。


    誰不知道許家是秦家的白手套代理人,打許士傑的臉,那就是打自己的臉。


    “這可是頂尖權貴啊,燕京七大家之一秦家的大少啊!”


    “薑大師這次危險了!”


    “氣勢?這就是武道者的氣勢嗎?他一出場,我就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啊!好強大啊!”


    見秦少雄出麵直斥薑


    天,眾人眼神忌憚而興奮,心中的天平又是為之傾斜。


    “聽聞薑大師是混武道的,那就更要避讓三分了。”


    陳春龍看著秦少雄的背影,目射奇光,如智珠在握的諸葛先生般,沉聲道:


    “武道界也有規矩,也有層次之分。薑家隻有薑大師一人罷了,連武道家族都算不上,而秦家和其他六家,被稱為武道裁決者家族,就好像太上皇般,統轄整個武道界的!薑家差得太遠了!他肯定要慫!”


    “何謂裁決者家族?天下武道修煉者,令行禁止,莫敢不從,都要聽其裁決,否則,那就是滅頂之災!”


    “果真如此的話,薑家真的危險了!”


    旁邊,諸多大少都一臉震驚,李相峰更是推了下金絲眼鏡,冷笑一聲道。


    可讓他們震撼的一副畫麵出現了。


    麵對秦少雄的挑釁,薑天冷冷一笑道:“秦少雄,現在跪下認錯,我饒你不死!”


    “你說什麽?找死!我管你是薑大師,還是蒜大師,今天,你死定了!”


    秦少雄聞言,怒從心起,目射凶光,一個箭步就朝著薑天衝去,揮拳就打。


    “跪下!”


    薑天第一次出手,如拍灰塵般信手拍下一掌。


    轟哢!一聲,虛空震動,一道天地靈氣凝成的無形巨掌從天而降。


    秦少雄就好像被一座無形的泰山壓在了頭頂般,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啪嘰!


    然後在滔天的威力下,五體投地,猶如癩蛤蟆般趴在滿是泥汙的地上。


    “姓薑的,你敢!我要把你薑家滅門,一個不留!我可是秦家大少!”


    秦少雄咬牙切齒,奮力掙紮,高聲喝罵,肺管子好懸沒有氣炸了。


    “你是秦家大少?嗬嗬,你很了不起嗎?”


    在眾人驚駭欲絕的目光中,薑天竟然一腳踩在他的臉皮上,搓來搓去,讓他臉皮與滿是髒汙的地麵親密接觸著,滿是嘲諷地道:


    “你也沒什麽特殊嘛,不還是被我拍得好像癩蛤蟆趴在地上,被我踩臉?”


    “要說有什麽特殊的話,就是臉皮夠厚,媽的連我古奇皮鞋的鞋底子都要磨穿了。心疼死我了!”


    薑天還抬腳看鞋底,一副很肉疼的樣子,那毒舌的功夫,也是曠古絕今的。


    眾人都目瞪口呆。


    薑天拍得秦少雄下跪,還踩臉。


    這已經不是在打人了,而是極盡羞辱之能事,把整個燕京秦家的麵子都踩在地上踩在爛泥裏。


    薑天這一手,可謂是殺人誅心,這比殺了秦少雄還要令他難受,是一生都無法承受的屈辱。


    “姓薑的,你——噗——!”秦少雄抬頭怒喝,竟然被氣得噴出一口鮮血。


    他是秦鍾小妾所生,在家族內受到大哥秦縱橫等人排擠與鎮壓,毫無地位可言。


    長期的壓抑,形成他變態扭曲的心理,在世俗界囂張跋扈,最喜歡踩人,而且一般的人物他都懶得踩,最喜歡踩那些有一定地


    位的強者大少。


    把對手的尊嚴與驕傲都踩在腳下,看別人的痛苦流涕的樣子,他總是比打了一炮還爽。


    這也是他僅存的愛好了。


    反正別人哪怕心裏在仇視再怨憤,看在他是秦鍾兒子的麵子上,也隻能捏著鼻子忍下來。所以,他就越囂張跋扈。


    但沒想到今天碰到薑天,竟然被反踩,被如此花式打臉與羞辱。


    他不由勃然大怒,但又毫無反抗之力,急火攻心之下,真氣亂躥,竟然噴出一口鮮血了。


    “嗬嗬,還武者呢?這就被我踩得吐血了?不堪一擊啊!”薑天冷冷一笑。


    “殘暴!”


    “瘋狂!”


    “狠辣!”


    “囂張!”


    見此,陳春龍、徐烈、李相峰、閆野等諸多大少都心中一陣陣冒涼氣,不敢一言,腦袋裏隻有這些字在回蕩。


    這可是燕京頂尖家族的大少啊,但卻被薑天踩在地上摩擦,甚至被氣得口噴鮮血。


    如果他們這些金陵的小雜魚若杠上薑家,後果將是多麽淒慘……


    他們已經不敢想象了,恐怕不會比聶家、孫家、陳家的結果好多少吧。


    “薑天,你,你還不停手!”


    楚夢瑤、唐寶兒更是被又急又怕,險些暈過去,嬌軀一陣瘋狂地顫抖著,如同篩糠般。


    慕韻情以手扶額,無奈地看著楚夢瑤,喃喃道:“早勸過你了,不要和薑天死磕,你非要叫板,他脾氣多麽爆裂,行事何其狠辣,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你們事後能對付得了薑天,但這眼前虧不是吃了麽?”


    這時候,救護車來了,是來救許士傑的。


    薑天一擺手,命令道:“薑潮,把路給我堵住!別讓救護車過來!”


    “得叻!”


    薑潮顛顛地去了。


    他開心啊。


    今日薑天暴揍許士傑,腳踩秦少雄,真是揚眉吐氣,嗨爆了,爽翻天。


    “薑天,你這也太狠了!視人命如草芥,救護車過來,你為什麽要堵住,你是要許士傑死嗎?是要我難過一輩子嗎?”


    楚夢瑤氣得渾身哆嗦,指著薑天手舞足蹈地高喊道:“你心胸太狹隘了吧?就因為我當初拋棄過你,你就這樣報複我?非要和我置氣嗎?”


    混亂中,她水晶高跟鞋跑掉了一隻,赤腳上、鞋子上、婚紗上搞得滿是髒汙,小皇冠也跑掉了,披頭散的,眼淚將衝塌了假睫毛和眼影,在臉上留下道道醜陋的汙痕,有種鳳凰變土雞的感覺。


    “我就是讓這雜碎死!”


    薑天麵色平靜,眼神淡漠地道:“你以為我和你置氣?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你根本不配!事實上,我也沒想和你們計較。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讓我很不爽的一件事——”


    “你們剛剛封路,一輛救護車被攔住,上麵的難產的孕婦,險些死掉!他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有錢人的命是命,窮人的命就不是命麽!我就是讓你們嚐嚐這


    被封路的滋味!嚐嚐被當成草芥螻蟻的味道!我要讓你們知道,你們沒有絲毫尊貴的!”


    “你……”


    楚夢瑤啞口無言。


    她氣得渾身哆嗦,無理也要爭三分,好像潑婦般聲嘶力竭地大喊道:“行,有種你別走,看秦家和許家怎麽收拾你!我會讓你後悔!我會讓你跪在地上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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