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薑,底氣很厚,一字一句,猶如一把把絕世劍般,有一股衝霄的氣焰。


    自信的力量,鋒芒畢露,一往無前的氣概,讓人體會到一種堅定,無堅不摧,破滅一牽


    “主公,此事不得不慎重!”


    雲中子走來,他為古庭神將後裔,仙鶴血脈,雖然很淡了,但也一向瀟灑俊逸,不沾染風塵,不食人間煙火般,就猶如謫仙臨塵。


    而今,他卻羽衣染血髒汙,星冠破碎,大戰之時,都無法保持雅潔。


    他臉色凝重,露出擔憂之色,提醒薑。


    那畢竟是一位直傳神皇,曾經橫掃仙墟,連敗大寇梟雄,論實力,僅次於曠世巨頭。


    “傳我的命令下去。”


    薑麵冷如鐵,神色堅定,根本不為所動,也沒有絲毫猶豫。


    他很有底氣,這次突破後,早已經今非昔比,實力大增,何止原來的十倍百倍,根本絲毫不懼。


    且,大寇殺手們,連續敗北,需要靠一場大勝利來提振士氣,否則,隊伍可能潰散。


    “雲中子前輩,不要再猶豫了,主公回來了,就應該主動出擊,橫掃一切!”


    鄂春大吼,帶著幾許鬱憤和怒火。


    已經被仙墟大軍追了兩個月了,惶惶如喪家之犬,讓人憋屈和惱火。


    “雲中子,別猶豫了,就和他大戰一場。我們應該相信太初陛下的實力!”


    屠飛青蛟王都勸,戰意澎湃,哪怕薑不敵,大家聯手,還殺不掉烈火神皇嗎?


    “好!屬下謹遵陛下之命!”


    雲中子最終點頭,召集諸多弟子,讓他們在各地據點傳遞信息,昭告整個仙墟世界,引烈火神皇過來。


    白慕雪聽到這一切,艱難地睜開眼睛,轉過頭來,似乎想點什麽,但受傷太重,都無法開口。


    “別動!這場大戰,你也不許數術推演,我的修為和之前不同,變量太大,推演,隻是徒勞!”


    薑露出一絲微笑,大手覆蓋在白慕雪的額頭之上。


    白慕雪乖乖地閉上眼睛,卻有點不好意思,扭過頭去,沮喪道:“主公,我這幅樣子太醜了,沒辦法見你!”一滴眼淚沿著眼角滾落,卻又被烈火法則蒸騰成白霧蒸汽。


    她對薑的愛慕很深很深。


    事實上,薑這樣的蓋世英豪,哪個接觸過的女子能不愛他呢。


    她也好,龍勝蘑立綺公主敖嬌等女也罷,多少都對薑心懷情愫。


    隻是,她們知道,薑與妻子的感情非常篤厚,且威嚴深重,讓他們根本不敢隨意表露出來。


    “傻丫頭,容貌美醜,不過皮之表象,你又何須在意呢?”薑微笑。


    “可是,我希望主公的記憶中,我是那個在落葉湖上撫琴輕歌的美麗女子!”


    白慕雪轉過頭來,眼窩裏蘊著血淚,定定地看著薑,深情道:


    “我知道,你和主母感情篤厚,斷然不會看上我。可是,我為你的理想你的奮鬥而戰死,你今後,一定會深深地記住我。”


    “到時候,我會活在你的記憶裏,占有一席之地,那是我最大的幸運!”


    她聲音哽咽,帶著哭腔,猶如杜鵑泣血,悲慟哀鳴,聽得龍勝男等女修都背過身去,默默流淚。


    薑聞言,心中微微一顫,輕聲道:“你就是因為這,才留下在最後,以陣法攔截烈火神皇嗎?”


    “哪怕弟子不主動出擊,烈火神皇也不會放過我的。弟子在蓬萊世界日日宣揚你的事跡,仙墟皇朝已經把弟子列為必殺……”


    她忽地露出一抹笑容,滿臉的燎泡相互擠壓都爆裂開來,血流滿麵,輕聲道:


    “不這些了喪氣的主公,能在臨死前等到你回來,慕雪感覺很平靜……”


    她一邊著,一邊目光變得柔順如水,無限眷戀道:


    “你似乎變得更加強大了,和我夢中的蓋世英雄一樣。主公,弟子相信你,一定能夠實現你的理想的……”


    “這樣也好,弟子帶著這樣完美的記憶死去也好,在我的記憶中,你永遠都是這般完美……”


    “你不會死!”


    薑的語氣,第一次發生了變化。


    他前所未有地認真地看著白慕雪的眼睛,堅定道:“有我薑太初在,你不會死!哪怕你死了,我也會用你的神魂種子,用造化物質,幫你重塑肉身!”


    “我薑太初的人,從今以後,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擅了!這是我對你的承諾!”


    他完,臉色一凝,催發神則。


    “吞!”


    喀嚓!


    薑體內元嬰猛然睜開眼睛,背後神盤之中,饕餮神則一湧而出。


    這神則化為一個饕餮神獸的相,盤踞在白慕雪上空,隻張口一吸。


    劈裏啪啦!


    原本熔煉萬物,堅不可摧的烈火法則,甚至有大道碎片沉浮,就好像紙糊的般,紛紛龜裂,化作涓涓細流。


    那饕餮相,就好像長鯨吸水般,轉眼間將之吞噬殆盡,飛快斂入薑體內。


    “這麽輕鬆就破掉了烈火神皇的法則?甚至還有大


    道碎片啊!”


    “真是士別三缺刮目相看啊!”


    “主公極盡升華,變強了!而且,前所未有的強大啊!”


    諸多大寇群豪,一片目瞪口呆,震撼到了極點,感覺到薑法則的強大。


    “沒準,她真有與烈火神皇一戰的資格了!”連一向看薑不順眼的季玉莎也呆住了,嘴裏喃喃道。


    “婆娑神樹,造化萬物!”


    薑又是一聲低喝。


    一株婆娑神樹相,又在白慕雪上空浮現,法則如綠色絲絛般催下,滋養萬物,造化生機。


    這婆娑神樹,比原來還要強大十倍百倍,充滿澎湃的生命氣息,枝葉之間星輝閃爍,仿佛蘊含著一個個充滿生命力的世界般,運轉不休,生生不息。


    “我過,你不會死!”


    薑一聲低喝,法訣一引,淩空朝著白慕雪一點。


    在白慕雪震撼的目光中,無數神樹法則組成療傷複原造化的符文,綻放璀璨綠光,將白慕雪籠罩其鄭


    白慕雪隻感覺回到了娘胎裏般,那種溫暖舒適和安全感,她從未感受過。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驚呼中,隻見白慕雪燎泡盡皆幹裂褪去,雪膩的肌膚重新生長出來,甚至連五髒六腑破損的丹田,都在分秒之間,複原。


    整個據點,生機旺盛,綠色光芒縈繞,神木法則沉沉浮浮,幾如仙界般。


    而此時,一個爆炸性的消息,傳遍仙墟世界無盡浩瀚的疆土,震撼人心。


    “薑太初回來了!”


    “約戰烈火神皇與玄山脈之上!揚言要把烈火神皇的腦袋擰掉!”


    整個仙墟,為之瞠目結舌。


    “薑太初這是瘋了嗎?膽敢挑戰烈火神皇?”


    芒洞的掌教滿是嘲諷道,旁邊,趙山河和幾位長老,也露出恥笑之色。


    薑最後一次可觀測的戰力,是薑與班山黑白子劍仆童禦劍交手。


    殺童禦劍的時候,薑未出手,是把童禦劍給大寇魁首們當了磨刀石。


    水月洞一戰,哪怕到現在,還沒有暴露出去。


    事實上,水月洞成了內鬼,時刻在給大寇殺手們傳遞消息,否則,後者可能已經被剿滅了。


    所以,在仙墟修士們看來,薑的實力不過與班山他們旗鼓相當罷了。


    但班山他們,距離烈火神皇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薑的差距也應該很大,甚至更大。


    “或許薑太初故布迷陣,請君入甕,想聯手圍殺烈火神皇嗎?”


    “憑他自己的實力,打敗烈火神皇?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機洞的掌教,卻想到另外一種可能。


    “在絕對的實力跟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渣!”


    另外一個大宗領袖嘲笑道:


    “薑太初不過鼠輩而已,四處逃竄,不敢正麵對戰。他隻要敢露頭,就會被拍死!”


    “薑太初既然是一隻老鼠,就應該有老鼠的自覺,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吃點殘羹冷炙就好,偷個仨瓜倆棗苟延殘喘就好,非要跳出來,當自己是上神龍嗎?”


    在書院的餐廳,弟子宋抱薪滿臉嘲諷地道。旁邊,皮膚黝黑的侍女阿桑捂嘴輕笑。


    “哈哈哈,宋抱薪,你這個比喻很好!”


    旁邊,成傲君徐長卿等精英弟子,都笑道。


    書院弟子,其實依舊是仙土遺族和後裔,從二三級世界選拔上來的。


    但利益,會讓人忘記曆史的,他們根本不認為自己是盛皇敖皇的後裔。他們不願意去追究,或者哪怕搞清楚曆史的真相,也不會在乎。


    “不過,弟,有個意見。請各位道兄參詳!”


    宋抱薪剛剛在一場考核大比中,進入戰神榜,也得以進了書院後山,甚至得過夫子班山玉蓮仙子們的指點。


    所以,地位變得很高,已經能與徐長卿等人並駕齊驅,此時也是意氣風發:


    “聽那薑太初和大寇惡賊們四處燒殺搶掠,底蘊是極厚的,我們是不是該趁火打劫?”


    “好!這薑太初死定了,正好趁他病,要他命!趁他沒命,奪他們的寶貝!”


    徐長卿眼神怨毒,惡狠狠地道。


    他在碑林禁地薑與劍仆的大戰中,被劍仆的劍氣波及斬斷了一條胳膊,後來請書院後山的懸壺大祭酒出手,才造化出一條麒麟臂來。


    當日的痛苦,讓他一直對薑懷恨在心。


    此事也奇怪,明明是被劍仆所傷,但他卻痛恨薑。


    大概是覺得薑好欺負,也或許是當習慣了奴才,都不會痛恨主人了。


    書院弟子們立刻達成一致,呼朋喚友,組建一支書院弟子兵,往玄山脈趕了過去。


    不僅書院弟子們。


    事實上,各大洞大宗世家,甚至中型宗門,甚至不入流的幫會,都紛紛趕往玄山脈,要見證薑太初被斬的盛況,烈火神皇的蓋世神威。


    關鍵是。


    他們還想落井下石,渾水摸魚,搶奪薑和大寇殺手們的修煉資源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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