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兩宗的分裂,出現於宗門的第二代。當時一對青年男女修士為開派祖師的親傳弟子,從小青梅竹馬,感情篤厚,等長大之後,情竇初開,也就成為了一對戀人,宛若神仙眷侶。 隻是,這女修,卻是一個醋壇子,隻要男修與其他女修有任何接觸,她就要大發雷霆之怒,甚至,殺掉那女修。 開派祖師在世時,有人壓製,還好。等開派祖師駕鶴西去,無人壓製,這女修更是變本加厲,一來二去,這對男女的矛盾越來越深,終於不可調和,竟然是違背祖訓,各自帶走了男修和女修,分裂為南北兩宗。 雙方展開混戰,爭奪宗主之位。因死傷太多,才定下了這十年大比,五局三勝的規矩! 二人鬥了一生,各有勝負,但直到駕鶴西去的那天,依舊餘恨難消,竟是定下了每十年都要比鬥,宗門不滅,大比不休的規矩! …… 隻是,到了斛珠夫人和越奇水這些後輩擔任宗主的時候,他們已經完全就是沿襲各自的祖訓罷了,或許懷著爭強好勝之心,並無絲毫的深仇大恨。 而現如今,越奇水姿態放得極低,而且,每句話都站在複興宗門的大義之上,再加上有前輩勸說,一時間,斛珠夫人心動不已。 “師妹,此間耳目眾多,不如你我先到宗門密室中商議一番。我從遺藏中得到的兩套秘籍,正有迷惑之處,還望得到你的指點!” 聽得這話,斛珠夫人猶豫了片刻,終於是點點頭,道:“越奇水,你若是真心為了振興宗門,我斛珠,倒也並非食古不化,不通情理之人!” 越奇水大喜,忙道:“師妹大度,巾幗不讓須眉,乃我宗門之幸。請!” 當下吩咐趙柏軒,道:“你招待各位貴客,我與你師叔有事相商!” “是!” 越奇水向在場的各位賓客,告罪了一聲,便是與斛珠夫人騰空而起,朝著宗門深處飛掠過去。 而趙柏軒則是引導著諸多觀眾往宗門的幾處大廳走去,言稱要在那裏設宴款待大家。 坐在一處大廳之中,味同嚼蠟般地吃著飯菜,道我薑天大感莫名其妙。一場大比,就這麽結束了,但是,采蓮客陽頂天竟然毫無蹤跡與線索,這與他的預料實在大相徑庭。 “問題到底出在哪裏?我遺漏了什麽細節嗎?” “就這麽白跑一趟?” 道我薑天心中非常不甘。 隻是,在這個時候,大廳門口出現一名雜役弟子,拿出一枚烙印著斛珠神魂印記的令牌,對溫玉竹等幾名北宗女弟子,道:“幾位師妹,奉斛珠前輩之命,請各位師妹過去祭拜開派祖師!” 溫玉竹等人,聽說是師尊有名,又是祭拜開派祖師,自然不會拒絕,跟著那名弟子踏劍而去。 隻是,望著這名雜役弟子,道我薑天心中一動。 他感覺這名弟子似曾相似! 道我薑天迅速做出判斷,擎起酒杯,走到趙柏軒身邊,笑道:“趙兄,敬你一杯!” “白公子,幸會!” 趙柏軒非常熱情,酒到杯幹。 畢竟,道我薑天假扮的白玉京,可是北疆公的族人,巨石城城主之子。 “剛剛那名弟子傳訊的弟子是誰?” 道我薑天問道。 “一名雜役弟子,名字我倒是不記得了!” 趙柏軒問道:“怎麽?你與他相熟?” “往日裏傳遞師尊訊息,可是此人承擔?” 道我薑天再問。 “他哪裏有資格?必須精英弟子才有資格,雜役弟子根本沒有直接接觸師尊的資格。今天也不知道他怎麽這麽幸運!”趙柏軒劈裏啪啦就是一通說,言語之間,也很不解。 “哈哈!原來這樣,我有點多了,不能再喝了!” 道我薑天打了個哈哈,立刻斷定這名弟子有問題。 從來沒見過的人,竟然有似曾相似之感! 道我薑天很快就帶著康城等兩名隨從,轉出了大廳。 他神識浩浩蕩蕩地展開,朝著那名雜役弟子與溫玉竹等人追去。 隻是,令薑天意外的是,那傳訊的弟子和溫玉竹竟然全部消失不見,甚至說,那些女弟子留下的法則波動都消失了。 “太詭異了” 道我薑天目光冷肅。 他的神識鋪開的速度,絕對遠遠超越那名雜役和溫玉竹等人的行進速度。但現在,竟然被他們躲開了。 “嗯?是越奇水!確切說那名雜役的氣息與越奇水非常相像!這種氣息,乃是元氣和法則的外延!難道說,越奇水有問題,我百密一疏啊!”道我薑天梳理了一下腦海中的信息,忽然心中一震! 道我薑天一念至此,立刻將神識催發到極致,宛若江河奔湧,肆虐狂奔,宛若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找到了!” 很快,道我薑天雙眸一亮,找到了線索。 本來,以道我薑天的神識,雪舞宗的陣法與禁製就顯得太低級了,他的神識如入無物之境,沒有獲得絲毫的阻擋。 隻是,當他的神識往後山一片密林中侵略過去,卻是受到明顯的阻擋! 很明顯,這裏布置了一個道器級的禁製法陣! 而且,非常精妙,僅次於聖兵級了! 道器級的禁製法陣,雪舞宗這樣的三流宗門,怎麽能玩得起? 隻有化神修士才能駕馭,也隻有一流宗門才有! 更何況,這片密林,說白了就是一片荒蕪的林子,並非什麽園林,也非什麽重地。 雪舞宗即使有道器擊級的禁製,布置在這裏,也是腦子出了問題! 這采蓮客,或者說陽頂天,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嗖嗖! 道我薑天身形一晃,大袖一卷,帶著兩名“隨從”,自原地消失,下一刻,便是進入了那片密林之中,瞬間穿過了禁製。 隻是,這二名“隨從”,卻是被留在了禁製的外麵。 這禁製之中,有一個小型洞天,赫然是一處宮殿。 宮殿洞天,並不大,但是,各種布置卻是應有盡有。最為矚目的還是一麵玉床,這玉床之上呈現出更加讓人耳紅心跳的一幕。 那斛珠夫人,此刻一絲不掛,玉體橫陳地擺在了玉床的中央,各種隱秘之處,根本毫無遮攔。 而北宗的六名姿色最好的弟子,也是被擺在了斛珠夫人的兩側。 左邊的三個,已經如小羊羔般,被剝得清潔溜溜,不著片縷。 右邊的溫玉竹等三女,雖然還有遮羞的地方,但也是羅裳半解,香肩半露,各種美妙的景致,也是若隱若現了。 這玉床的床頭,放著一個打開的錦包兒,裏麵有銀托子、相思套、硫黃圈、藥煮的白綾帶子、懸玉環、封臍膏、勉鈴等一弄兒淫器。 此時,床上的眾女,也俱都露出無邊的驚恐之色,望著站在床頭的那名雜役弟子。 “嘖嘖,果然,風險越大,收益越多。哈哈,雪舞宗北宗的小娘皮們,俱都是被本宗子一網打盡!” 此人的聲音,帶著幾分邪惡詭異,雙眸電光閃爍,時而白熾,時而汪藍,灼熱貪婪的目光掃過一具具美妙的嬌軀,喉嚨間,發出宛若野獸咆哮,悶雷滾動的怪異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