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醒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見過白糖,而白糖真的也不是一點都不想念桑時西的,他有時候會問我時西爸去哪裏了。


    他總是說他有兩個爸爸,一開始他叫桑旗叔叔,桑旗後來跟他說他是他爸爸,讓他叫桑旗爸爸,白糖改了好久才改過來。


    我想了想:那我下午從商場裏早一點走,接了白糖來看你好不好好?


    他點頭:我還真的想他!


    下午到了上班時間我就走了,晚上我提前一點離開去接白糖。


    昨天晚上我回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就沒有去騷擾白糖,所以他看到我很高興,又蹦又跳腮,幫子上的肥肉亂顫。


    媽媽!


    小胖子該減肥了!我走過去抱起他,抱得我腰都痛。


    我點點他的鼻子:最近媽媽不在,你是不是總是吃甜食?


    沒有,穀雨阿姨一天就給我吃一小塊糖,連巧克力都不讓我吃。


    巧克力吃多了不僅會長胖,而且這是對你的生長育沒有好處。我抱著他上了我的車。


    上車之前我對保鏢說:我帶孩子出去轉轉,如果桑旗問起來就讓他直接打電話給我。


    我是白糖的媽媽,保鏢也不能攔著。


    白糖上了車很是興奮地問我:媽媽,我們去哪裏玩呀?


    我們去看時西爸爸。


    時西爸爸?白糖瞪大了眼睛:實時西爸爸回來了嗎?


    是,他從米國回來了。


    時西爸爸是去出差了嗎?


    不是,他生病了,現在還在醫院裏麵治療。


    哦。白糖點點頭:我想時西爸爸了呢!


    我摸摸他的小腦袋:記得見到時西爸爸的時候,直接叫他爸爸,以前怎麽叫現在也怎麽叫。


    那爸爸呢?他指的是桑旗。


    他也是你的爸爸。


    那我究竟有幾個爸爸呀?


    一個是生你的一個是養你的,明白了嗎?


    白糖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求讓他明白,但是孩子還是挺懂事的,而且他跟桑時西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也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他一進病房裏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桑時西的時候,立刻張開雙臂向桑時西跑了過去:爸爸!


    他喊得清清亮亮,桑時西微笑著將他從地上抱上床,我過去脫鞋。


    他刮了刮白唐的鼻子:怎樣,有沒有想我?


    想,想!白糖一個勁地點頭。


    哪兒想?


    白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還去一點,桑時西笑了:那是你的胃裏在想我是嗎?白糖是餓了嗎?我讓家裏送了一些你以前喜歡吃的點心。


    白糖就坐在桑時西的懷裏吃點心,看到桑時西一臉寵溺的看著白糖的模樣,我忽然有點難過。


    桑時西不能生育,這一生都不能有孩子,那現在我將他從桑時西的身邊帶走是不是有些殘忍?


    我帶白糖在病房裏呆了有好一會兒,白糖吃了不少點心還喊著餓,我無奈地跟桑時西說:他就長了一個主食胃,不論怎麽吃零食到了飯點就一定得吃飯。


    那你帶他回去吧!看桑時西看著白糖的眼神有些戀戀不舍的,我立刻說:隻要他下午放學早,我每天都帶他過來看你。


    他微笑著跟我點頭,我便帶著白糖回去了。


    其實我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畢竟桑時西不是白糖的親生父親,如果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也就罷了,但是偏偏那麽巧孩子的父親是桑旗。


    所以桑旗怎麽可能不讓孩子跟他一起生活?


    我回到家的時候,桑旗破天荒的已經回來了。


    現在看到他我就有些緊張。


    爸爸!白糖看到桑旗就歡快地跑過去,桑旗一把將他抱起來托在自己的肩上:去哪裏玩了呀!


    我頭皮一陣麻,我原來以為桑旗今天不一定會回家吃飯,所以也許可以躲過去,但是沒想到他回來了。


    而且我也不會教白糖說謊,所以我事先沒跟白糖說過什麽。


    白糖就大聲地回答:今天媽媽帶我去看爸爸了!


    爸爸?桑旗的聲音頓時涼了好幾分:你爸爸不就在這裏嗎?


    媽媽說我有兩個爸爸。


    桑旗轉頭掃了我一眼我頓時覺得我的後脊梁骨深深的涼意,我頭一低就溜上樓了。


    還好桑旗沒有追上來說我什麽,我連晚飯都沒下去吃,借口自己不舒服讓他們把我的晚餐送上來。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我坐在窗口看著窗外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


    我立刻回頭道:放在茶幾上,我馬上就過來吃。


    話沒說完整個人就呆住了,因為端著托盤送晚餐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桑時西。


    該來的總會來,桑旗這麽恨我也這麽恨桑時西,我卻帶著他的兒子看桑時西,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他將托盤放在茶幾上,我坐在床邊沒動,他哼了一聲:還不過來吃飯?


    我這才挪步走到茶幾邊坐下來,飯菜很香,色彩搭配的也相當漂亮。


    桑旗站在我的麵前忽然就沒了胃口,但是很意外他什麽都沒說,在我麵前站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僥幸逃過一劫,我鬆了一口氣。


    吃過飯我特別困,然後就睡了。


    今天入睡特別快,我睡得人事不醒,有點像昏死過去的感覺。


    睡到早上醒了,雖然我一夜都睡得沒醒,好像也沒有做噩夢,但是總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


    我洗漱完之後下樓吃早飯,穀雨難得起得很早,我問她今天怎麽起那麽,早她抬頭看我一眼今天:琴阿姨做檢查,我早點過去陪她。


    她看到我立刻怪叫了一聲:呀,你的臉色怎麽那麽難看?昨天晚上沒睡覺嗎?


    誰說的?我摸摸臉,我沒習慣化了妝以後再吃飯,一般都是吃完早餐再隨便畫一點淡妝。


    臉色很難看嗎?


    是啊,昨天晚上又做噩夢了?


    沒有啊,我吃完飯就睡了,一直睡到現在,頭有點昏。


    那也許是你睡多了吧!


    我想想也是:今天琴阿姨做檢查嗎?那我也去。


    你不用去上班?


    我打個電話就行了。


    於是我給蘇荷打電話,說我今天不去了,要去醫院一趟。


    蘇荷立刻問:你不舒服嗎?


    沒有,桑董的媽媽,今天檢查我去醫院陪著。


    哦。蘇荷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麽幹脆,我問她:怎麽了,有別的事嗎?


    沒有沒有,隻不過今天福彩集團的董事長來,您忘了?


    我這才想起來昨天跟人家約好的,我看看表:跟他約好了幾點?


    十點鍾。


    那我盡量十點鍾之前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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