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心中迫切想得到血神子的魔核,全飛遁,一刻都沒有停留。 蒼玄仙域北部雖偏僻荒涼,但還是偶爾能看到一些闡教修士出沒,大多都是巡邏修士。 沈浪也懶得偽裝了,如一輪白色彗星在空中急飛馳,所過之處卷起大片的靈壓風暴,聲勢之大,嚇得這些巡邏的闡教修士根本不敢靠近。 冰雪緊跟在沈浪遁光後麵,即便她修為過沈浪許多,但因肉身較弱,遁明顯不如沈浪。 沈浪故意放慢了一絲度,讓她能跟得上自己。 晉升大羅金仙中期,外加修成不滅金身後,沈浪的肉身強度有了翻天覆地般的提升,最基礎的遁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不過沈浪對自己眼下的肉身強度依舊不算太滿意。 照九轉道經中的說法,晉升大羅金仙中期後,已經可以嚐試去修煉“萬古金身”了。 倘若能修成萬古金身,那沈浪的肉身強度會暴漲到一種極其誇張的程度,甚至能無視普通大羅金仙的攻擊! 可惜,想修成萬古金身,需要找到“元磁神砂”這等早已絕跡的天材地寶。 想在滅世之戰這個年代找到天皇時代就絕跡的元磁神砂,幾乎是不可能之事,基本隻能靠緣分了。 沒有元磁神砂,沈浪現階段的九轉道經的修煉也陷入了某種瓶頸,不禁頗為頭疼。 好在自己現階段的心法境界,可以讓他修煉至大羅金仙後期,對沈浪暫時沒有太大影響。 沈浪懶得多想,還是先找到血神子的魔核再說。 冰雪為了不讓沈浪小瞧自己,將自己遁揮到極限,勉強能與沈浪並駕齊驅。 外麵的世界果然廣闊無邊,能這樣無拘無束的飛遁,俯瞰世間,也讓冰雪的心情好了許多。 兩人一路朝著龍泉寺飛去。 轉眼間,一日過後。 沈浪和冰雪兩人降落至蒼玄仙域北部邊陲的某座荒山中。 因為地處北部邊緣,這座荒山倒沒有積雪,除了地勢較高之外,沒有奇特之處。 沈浪開啟修羅聖瞳掃視了一圈,並未現任何端倪。 地圖上標記的龍泉寺就在荒山的山巔,兩人從天而降,飄落至山巔之上。 果然如沈浪當初從天地寶鑒中窺視到的場景一模一樣,這座荒山的山巔上,四周都是破敗的建築和倒塌的佛像,被泥土覆蓋,雜草叢生。 “沈公子,你確定那血神子的魔核……在龍泉寺?” 冰雪環顧四周,柳眉微蹙,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這種毫不起眼的荒山會埋藏著血神子的魔核。 “的確是此地,天地寶鑒自不會騙我。這裏應該被下了一道極其強大的封印結界,強大到掩蓋住血神子魔核的所有氣息!” 沈浪嘴上這麽說著,眉心間的修羅聖瞳反複掃動,仍舊沒有現任何禁製的痕跡,心中也暗自疑惑。 連修羅聖瞳也覺察不出任何端倪,此地的封印布置的未免也太滴水不漏了吧? 如果都不能讓封印顯形,根本別談找到血神子的魔核或佛祖舍利了。 沈浪沒有多想,開始沿著整個荒山中繞行了一圈,仔細搜索每一處地方。 冰雪也配合起沈浪,在山間四周細細搜尋了起來,試圖找到陣法禁製的痕跡。 兩人就這樣忙活了半日,毫無收獲。 沈浪甚至都頻繁鑽進了山腹地底,把整座山捅成了馬蜂窩,都沒有現任何異常之處,這讓他的心沉到了穀底。 考慮到天地寶鑒說這處破敗的寺廟籠罩著極端強大的佛門願力,沈浪猜測可能是佛祖設下的封印。 他不忘放出了降龍尊者法相,向整座山中打入大片的佛光,試圖讓封印顯形。 可惜,即便沈浪動用何種手段,依舊無法讓封印顯形,哪怕是令其產生一絲共鳴之力都做不到。 就這樣圍繞著整座山兜兜轉轉了數日,兩人幾乎把山上的每塊石頭都檢查過,仍舊沒有一絲收獲。 冰雪有點心累,道:“公子,我們都搜尋到了這種程度,就差把整座山給掀過來了,還是沒有找到封印陣法的痕跡,隻有可能說明龍泉寺中的封印是“空間封印”。” “應該是這樣了。” 沈浪微微歎氣,表情頗為無奈。 所謂“空間封印”,即是將一處空間給封印了起來。 天地寶鑒中出現的血池結界,極有可能是被佛祖封印的一處空間,而血神子的魔核就藏於該空間之中。 如此也就能解釋,為何天地寶鑒無法探索血池結界之外的場景,因為自己所看到的那個血池結界完全就是一處獨立的空間,連天地寶鑒都無法窺視到獨立空間之外的場景,隻能模糊定位方向。 “估計是當年的靈山佛祖,以莫大的神通將血池結界所在的空間完全封印,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而那位佛祖遺留下了自己的舍利子,成為了封印持續提供能量的能量源。” 沈浪分析道。 “原來如此。” 冰雪美眸一亮,隨即又皺眉道:“照公子這麽說,這裏的封印直到現在還運轉自如,我們想以外力打開封印,幾乎是不可能之事了?” 沈浪搖了搖頭:“別說是打開封印了,就是讓封印禁製顯形都很難做到。” “在仙界中,唯有掌握法則神通的強者才能打破空間,隻憑你我絕無可能辦到這一點,看來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沈浪微微歎氣。 不說別的,想要破開真仙界的空間,最少也要是混元大羅金仙的修為! 佛祖設下的封印強度可想而知,如此強力的封印可不是自己能以外力簡單破開的,即便強如混元大羅金仙,估計都拿這封印毫無辦法。 真正知道了獲取血神子魔核的難度後,沈浪心沉到了穀底,眼下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麽辦法能破開如此強大的封印。 就在沈浪情緒低落之際,冰雪突然說道:“公子,我們可以換種策略。既然無法從外部攻破這封印,或許可以想辦法從其內部瓦解封印。” “內部瓦解?什麽意思?” 沈浪皺了皺眉,急忙追問道。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