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想起現在的自已影應該是天真無邪的,便強迫自己擠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問道,


    “哥哥,那是誰啊?怎麽看上去好眼生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小偷呢。”


    “她是我前不久回來時,在路上救的一個庶民,家裏人都被殺了,無處可去,我便讓她來這府裏養花了。”


    容安麵無表情地說道,本就是一場巧合,但是他刻意隱瞞了秦氏還活著的消息,前麵的都是些誘餌,最強大的武器自然也得到最後才能用。


    容若僵硬著一張臉,一時不知道該說上一些什麽,隻能是咬咬牙關,


    “哥哥還真是心善呢。”


    她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將他掐死!


    容安並不想同她廢話,便找了一個借口脫身,


    “我是來告訴你,阿凰公主來了,你不是一路上吵著要見她嗎?”


    “好,我收拾一下就過去見她。”


    容若拚命地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竭力地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怒火。


    容安麵無表情地轉身,平靜的眼中在那刹那滿是失望。


    一個已經瘋掉的人,真的還會注意自己是否衣衫整潔嗎?


    就算是以前,她也隨性恣意,哪裏還會有這麽講究。


    他深深地歎了一聲,在心裏說道:若兒,到此為止了,好嗎?


    容若怒氣衝衝地推開門,她沒有猜錯,飛廉正在房中等她,可是飛廉還來不及說上一句話,就被容若狠狠地甩上兩個巴掌,怒斥道,


    “劉二花為什麽沒死!”


    飛廉正過頭,跪下認錯:“屬下失職,請郡主責罰!”


    “責罰你有什麽用!給我殺了她!現在就給我殺了她!”


    容若啞著嗓子,因為不能大聲嘶吼,而心中憋著一股子悶氣十分難受。


    可是她不敢喊出聲來,因為那樣,別人就會發現自己的身世,這王府,這院子,統統都不會再屬於她!


    “郡主息怒,她眼下人在王府,恐遭人懷疑,我這幾日一直在王府,攝政王還沒有回來,王妃也還來不及見人,隻有容安世子見過劉二花,他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麽。”


    可是容若現在聽不進任何話,她隻想要劉二花死,才能安心。


    惱火的,容若又一腳踹在飛廉肩上,這一下,他的肩膀簡直就要脫臼。


    “是你辦事不力!你竟然還敢狡辯!喂狗!扔她去喂狗!咬得麵目全非才好!現在就去!”


    飛廉隻得領命,吃力地從地上站起來,他那邊的肩膀之前受的傷還沒有好,眼下更動彈不得,還如何將劉二花從王府擄走?


    容錦凰知道容卿心中對不辭而別的楚天,多有掛念,便叫上好友來陪她,聽她說起幕山書院的一些奇聞異事,正在興頭上,卻不知從何處傳來陣陣犬吠,還有撕心裂肺的尖叫。


    楚臨即刻起身站容錦凰身邊,雲奎在楚臨的眼神示意下已經飛身出去。


    容錦凰側耳細聽,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感覺。。


    容卿的臉色驟然間慘白,驚叫道:“劉二花!”


    痛苦的慘叫回蕩在攝政王府的上空,容錦凰等人接二連三地尋聲跑了過去,趕到事發地庭院,是一副慘不忍睹的景象。


    劉二花捂臉蜷縮在地上,身邊是兩條奄奄一息的惡犬,鋒利的獠牙上還掛著刺目的血珠!


    “快去馬車上把我的藥箱拿過來!”


    沈知秋吩咐道,隨後與容卿一起,奔向劉二花。


    雲奎已經將劉二花從地上扶了起來,她全身上下都有傷口,背上的因為惡犬的撕扯,露出了一點背上肌膚,有一片紅色,卻不知道那到底是血跡還是胎記。


    容錦凰想起之前聽常樂顏說起過,當年那個小郡主的背上應當有塊巴掌大小的紅色蝴蝶狀胎記。


    她快步上前,一把扯開了劉二花後背的衣服,她身上果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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