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恒的接受,在多數人的預料之中。


    麵對著如此巨大的壓力,他就算不接受,又能怎麽樣呢?


    別看天魔宗和龍虎山護著他,要是飄香樓和三大聖地一起力,便足以讓他絕望。


    “張屠夫完了,十天時間,著實有些緊張,他頂多勉強過關,卻是與寶物無緣了!”


    “寶物?這個時候了他還敢奢求這個?但凡丁仙子有一點他和柳白有關係的證據,他今日也有殺身之禍!”


    “不錯,這個結果對於他來說,已經堪稱美妙了。”


    人們竊竊私語,多數人眼中都有幸災樂禍之色。


    畢竟這段時間,張恒的風頭有些太勁了,壓一壓,刹一刹他的威風,大家還是喜聞樂見的。


    “真是便宜了他,要我來說,就應該直接將其拿下,至少也要搜尋他的儲物戒!”蓬萊聖子盤膝坐在最前方,眼中滿是暴戾之色。


    對於張恒,他沒有絲毫好感。


    “天魔宗的黃秋澤實力突然大進,這其中,或許隱藏著什麽秘密,丁思凡雖然年紀不大,但做事素來謹慎,在沒有弄清楚此事之前,她不會與天魔宗公然翻臉。”蓬萊聖地的元嬰老怪洞若觀火,早就明悟了眾人心態,淡然說道:“再加上龍虎山這個老牌宗門的庇護,飄香樓就更不會留下把柄……當然,這也是他們實在是沒有證據的緣故,倘若有一絲一毫,我想他們也不會放過此子的。”


    “瞻前顧後,難成大事。”蓬萊聖子冷冷說道。


    “罷了,罷了,此事本來就與我蓬萊關係不大,總不能我等衝鋒在前吧?若是放在往日還好,我蓬萊霸道一些,誰也不敢說半個不字……可是如今,我們與瑤池交惡,凡是我們要殺的人,她們便要保護,我們要做的事,她們就要破壞……我敢說,方才若是我們過分相逼,瑤池定然會出手,站在天魔宗和龍虎山一方,如此一來,倒是我們將這兩個勢力推向了她們,讓她們白白收了兩個盟友!”


    元嬰老怪的目光很長遠,他滄桑的眼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你身為蓬萊聖子,不僅僅要學會霸道,更應該學會審時度勢,因勢利導。”


    “明白。”蓬萊聖子點頭,眼眸之中仍然有不甘之意。


    “我知道你把張恒當做是大敵,想要盡量讓他不痛快,你放心,此子沒那麽容易過關的。”元嬰老怪說道。


    “為何?”蓬萊聖子心中一動。


    “因為最毒婦人心,飄香樓這群人,可不會這麽容易就放過他,說是十日之期,未必就是十日之期,且等著看吧!”元嬰老怪笑得很是詭異。


    “哦?那我還真是拭目以待了。”蓬萊聖子眼前一亮。


    “相比於關注此事,我想你應該把注意力放在你另一件事情上。”元嬰老怪的臉色忽然間沉了下來。


    “師叔說的是薑凡失蹤一事?”蓬萊聖子問道。


    “薑凡怎麽也是蓬萊年輕一輩第二天才,與他的護道者一起失蹤多日,想來,已經是遇害了。”元嬰老怪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聲音也變得陰森了起來:“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殺我蓬萊的人!”


    “會不會是瑤池做的?”蓬萊聖子陰翳道。


    他的目光,微不可查的瞟了瑤池眾人一眼。


    “不會,我們雙方雖然劍拔弩張,但是還沒有到這種程度,出手殺我蓬萊天才和護道者,除非瑤池真的打算全麵開戰,不然,他們不會做出這等不智的舉動!”元嬰老怪沉聲說道:“查!一定要查清楚,找到這個殺人凶手,將其剝皮拆骨!”


    蓬萊聖子的眸中,閃過了一抹寒光,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看不上薑凡此人,但是他畢竟也是蓬萊的人,殺薑凡,便等於挑釁整個蓬萊!


    此事,他當然要追查到底。


    距離蓬萊眾人百米之外的另一側,飄香樓眾人卻是盤膝坐在一起。


    她們眼眉低垂,看似溫和,可是眼中寒意,卻是從來不曾消散。


    “我不會這麽容易的放過張恒!”


    丁思凡聲音很是低沉。


    “之所以放過他,是因為顧忌天魔宗和龍虎山,更是因為我們沒有證據!”


    “我會等待,不需要多久,通天樓將會開啟,前五十座石台的人,隻要活著,都會被強行傳送過來!”


    “若是那柳白出現了,我們便是冤枉了張恒,若是柳白沒有出現,那麽我便有七成肯定,他與那張恒,定然關係匪淺,甚至,張恒就是柳白,柳白就是張恒!”


    最後這句話,丁思凡說出之時,聲音因為強烈的情緒波動,竟然顯得有些沙啞。


    “張恒就是柳白,柳白就是張恒!”


    兩個元嬰老怪的麵容頓時扭曲了起來,雖然說,此事聽起來荒謬,可是細細來想,一切都有可能。


    這張恒,當初逃出通天城,不就是改頭換麵,騙過了所有人麽?


    “若真是如此,我定然不會放過他!”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森冷說道。


    “這是自然,若是那柳白不出現,那麽不管我們有沒有證據,也定然要讓張恒付出代價,不過,我們也沒有必要大打出手,與天魔宗和龍虎山翻臉……到時候,我自有妙計!”


    丁思凡眼中,閃過一抹陰翳之色。


    一個早就已經打好腹案的計劃,卻是在她的心頭,愈的清晰了起來。


    “柳白,你不僅奪我令牌,還間接的壞了我的名節……我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你!”丁思凡的手指,猛地攥緊了衣角。


    相比於心思各異的眾人,天魔宗那邊,儼然卻是另一種氣氛。


    “小友不要怪我,老夫也是沒有辦法,如今這種方式,已經是飄香樓做出的最大讓步。”黃老鬼輕聲解釋道。


    很少有人能讓他這般和顏悅色。


    張恒絕對是個例外,因為他對於整個天魔宗來說,都是恩人,並且還是那種傾盡一生,都很難償還的恩情!


    “前輩無需掛懷,這已經是天魔宗所能做到的極限了,我怎麽可能會怪你呢?”張恒卻是淡淡一笑,無所謂的說道。


    能有這個結果,已經算得上是幸運了。


    想殺他的人,可不是一家兩家,天魔宗和龍虎山所承受的壓力,並不算小。


    “奶奶的,這丁思凡看著也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這心腸可真是毒的緊……”獨孤勝小聲嘟囔。


    聞言,張恒卻是神色有些古怪。


    他倒還真不覺得丁思凡做的有錯,畢竟,煮熟的鴨子,到了嘴邊卻被人奪走,這種遭遇,的確是讓人崩潰。


    “嘿嘿,張道友別生氣,十天就十天吧,對你來說,夠用了,先保住性命再說……至於寶物,若是你需要,我等到時候得了,分一半給你便是。”另一個金丹修士灑脫說道。


    “是啊是啊,寶物這種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一個金丹修士湊過來,先是安慰一句,接著擠眉弄眼的說道:“而且,據我所知,這丁思凡已經夠慘了,那柳白,已經做了一件膽大包天的事情,算是為你報仇了!”


    “什麽?”張恒有些迷糊。


    “據我所知,那柳白把丁思凡給……”這個修士神色之間透出幾分猥瑣之意。


    “這是誰人傳的謠言?”張恒先是一驚,繼而一陣頭痛,他下意識的看向獨孤勝。


    雖然他不知前因後果,但是直覺卻告訴他,此事一定與這個大嘴巴的家夥脫不了幹係。


    “謠言,都是謠言!”獨孤勝幹笑兩聲,說道:“丁思凡剛剛不是說了嘛?她之所以痛恨柳白,是因為那家夥奪了她的令牌,而不是壞了她的清白。”


    “廢話,這種事情,她怎麽可能會說出來……在我看來,那柳白八成是又奪令牌,又壞清白……”此人擺了擺手,竟然一副篤定的模樣:“此事,許多道友也是這般猜想的!”


    張恒回過頭去看,果然聽到細微的議論聲。


    他們所議論的內容,讓他的嘴角一陣抽搐。


    獨孤勝抬眼望天,一副此事與他無關的模樣,可是任憑誰看,都可以從他臉上看到“心虛”二字。


    “不妙了,丁思凡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這十日之期,隻怕是有鬼……”張恒心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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