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不斷蔓延又被驅散的紫色霧氣逐漸遮掩了桐守關前方圓十裏的地方,而城下的光景就像是亂葬崗集體詐屍了一樣,不斷從地下冒出一個又一個早已腐敗的屍體,接著源源不斷的朝著桐守關的城牆襲去。


    “城下何人?”君輕寒看著霧氣中又有些模糊的身影,下麵一群屍體中,唯有此人還有生機,而身處群屍不受威脅,此人就算不是操控之人,也和這突然冒出來的死屍脫不了關係。


    “真是,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人敢在我麵前大呼小叫了。小娃娃,老子今天心情好,就大發慈悲告訴你,老子就是沒死絕的血魔教餘孽,王仁。”霧氣中傳來一道有些沙啞的男聲,接著,紫色大霧的中央突然露出一片空地,徹底露出了王仁的身影。


    “原來是他。”君輕寒聞言有些恍然,轉頭對一旁的上官長空叮囑道:“我先下去會會他,讓你們青州的重甲盾士守住下麵的城牆,我的直覺告訴我,今日之戰,還有變故。”


    “放心吧,城內交給我,既然猜不到對方下一步的打算,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上官長空點點頭,隨後將青州重甲喚了出來,城門打開的同時數百名手持精鋼大盾的士兵將準備衝進來的死屍全都頂了出去。


    與此同時,桐守關上空響起一聲高亢的龍吟,君輕寒右手握著龍影飛身而下,一道金龍從槍身迸發,撞向王仁。電光火石之間,金龍消散,將周圍的大霧也驅除幹淨,露出很大一塊空頂。


    也正是霧氣散去的緣故,君輕寒看著眼前這一幕,著實是有些吃驚,身為十方神兵的天槍龍影,竟然被王仁有肉身硬接了下來。


    要知道,十方神兵乃是鍛造於人族立族之戰的時期,當時十大道祖憑借手中神兵,能夠輕易撕碎同階魔族的魔神之軀,就算如今靈氣匱乏,君輕寒也沒有十大道祖驚才絕豔,但是同階之內能憑肉身硬接自己一槍的,還從未有過。


    君輕寒震驚之時,王仁突然有些得意地笑道:“嘖,還真別說,這十方神兵打在身上,還真有那麽些疼。”


    “你要是就這麽點力氣,那今天,就葬在這裏吧。”王仁收起笑容,胸膛頂著龍影的槍尖,右手緊握又暴起一拳。


    這一拳還沒有打實,迎麵吹來的拳風便讓君輕寒感覺臉上有些刺痛,君輕寒雙手用力,龍影槍身瞬間拱起,在王仁的鐵拳打在君輕寒身上之前,君輕寒接著這股反震之力險之又險的朝後避開。


    王仁那一拳雖然打空,但是拳勁卻是打了出去,君輕寒橫槍格擋依舊是被這拳勁擊退了幾尺。


    “類似於佛門金身嗎,有點意思,不過相比於吃齋念佛的和尚,你隻有滿身的肮髒和惡臭,這麽惡心的東西,就該好好埋在地下。”君輕寒提槍躍起,舉手間雷雲匯聚,看樣子這剛剛交手便要施展天雷,可見對王仁的重視。


    “據說前些時日,仙靈宮的少主就是差點被你這招打死,今天我倒要看看,有沒有那麽厲害。”王仁猖狂的看著上方不斷聚集天雷的君輕寒,似乎就等著雷劈,絲毫不做防備。


    “天雷引。”君輕寒握著通體被雷電照的銀白的龍影,奮力下拉,無數道天雷朝著下方的王仁轟了下去,君輕寒緊隨雷霆而至,隱約有破空之聲,原來是引動天雷的同時施展青雲破,遠處看去就像是金龍牽動了雷霆,一起降下。


    雷鳴之聲在一瞬間響徹這片天地,其中隱約夾雜著高亢的龍吟聲,而下方的霧氣似乎是遇見天敵,看是朝著地底鑽去,很快便隻剩下城牆下還殘留著些許霧氣,那些隱藏在紫霧中的死屍也完全露出身形。


    放眼望去,數量多達上千具,若是仔細觀察便不難發現,這些死屍都是這一年葬身在此的,雙方未來得及收殮隻好就地掩埋的將士,不知道王仁用了什麽辦法,讓這些將士死後都不得安寧。


    雷鳴聲在持續了一刻鍾後,總算讓這片天地歸於平靜,戰場中君輕寒握著龍影的手不自主的顫抖著,同時施展兩記殺招,對現在的君輕寒而言,還是有些勉強。


    反觀王仁,兩條手臂和額頭都流淌著黑色的血,同時還散發著惡心的臭味,身上也都是燒焦的電痕,看起來慘不忍睹。


    “沒想到錢四海那老家夥還真有一手,有了這金剛屍身,滾滾天雷也不過是有點麻而已,老子的血魔大法終於沒了克製,痛快,痛快啊。”王仁看著自己遭到重創的身軀,笑的越發病態。


    “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你血魔教是被燕氏滅門,作為幸存者,你為何還要站在燕氏的陣營?”君輕寒不解的問道,暗地裏抓緊時間恢複。


    “你們不是都說,血魔教是魔教嗎。既然是魔教,那有什麽道理可言,當年外界傳言我出關是為了複仇才大肆殺戮,那不過是為了找個由頭修煉血魔大法罷了,如今仙靈宮請的仙人降世,還需給我仙門弟子的承諾,這還有什麽好猶豫的,至於燕氏,不過是恰好借了蓬萊的勢而已。”王仁回答的這段時間,額頭和兩條手臂竟然開始恢複,皮膚上殘留的黑色血液也凝固成了臂鎧一樣的硬塊。


    “好了,這世界上,你不懂的還有很多,黃泉路上,慢慢去想吧。”王仁左腳一踏,地麵頓時炸裂,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君輕寒雙手緊握龍影,在身前刺出無數虛影,擋住王仁,二人竟然就這麽釘在原地一步不退,而二人腳下的土地則開始慢慢下陷,最後變成了一個深達三尺的圓坑。


    ......


    上官長空看著城外,兩處戰場此刻都陷入了膠著,燕氏大軍雖然人數依舊不少,但是如此局麵下,也無法再攻城,而同樣的,城內的守軍也不能貿然出擊。兩軍相持,看似平常,上官長空卻和君輕寒一樣,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剛才王仁控製死屍突襲,這股不安反而更加濃烈。


    正當上官長空準備用占星盤求解之時,突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在身旁,上官長空轉頭看去,還真是個熟人。


    “好久不見,曲教主,哦,現在該叫,君夫人。”上官長空看著突然到來的女子,打趣道。來人正是曾今的天蘭教教主,如今君輕寒的夫人,曲無胭。


    “好久不見。”曲無胭不以為意的回了一聲,朝著城下不遠的地方看去,接著便交代了一句“我去幫他。”便握著雙月刀,如同展翅的飛鳥,從牆頭躍下,在半空中借著城牆朝前一蹬,身影再現時,已至場間。


    曲無胭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王仁身後,接著兩道寒光泛起,在王仁的脖頸間劃出一道黑色的血痕,直到此刻王仁才反應過來,轉身的同時揮拳而去,而曲無胭的身法之詭異,根本不給王仁得逞的機會,隻是王仁剛轉身時,曲無胭便已經來到了君輕寒身前。


    “侯爺,你沒事吧。”曲無胭背對著君輕寒,關係道。


    “沒事,一點小傷。你不是在滄州休養嗎,怎麽來了這裏。”君輕寒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不由一笑。


    “父親說,滄州有他在出不了亂子,讓我來看著你,別再幹些莽撞之事。娘也讓我告訴你,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要動不動就拚命,不是每件事都要身先士卒......”曲無胭絮絮叨叨的說著。


    君輕寒抖了抖手中的龍影,走到曲無胭身旁,另一隻手揉著她背後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家裏還有什麽話,咱們回去再說。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解決掉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


    “他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本來以為能把他頭砍下來,沒想到隻是割破了點皮肉。”曲無胭秀眉微蹙的看著眼前散發著惡臭的王仁,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一個活著的死人。”君輕寒麵色有些陰沉的答道。二人對攻之時,交手了數百次,那黑色血液凝固的硬塊竟然堪比精鋼,若不是君輕寒的槍法快準狠,光是打著一堆硬塊就會平白消耗不少力氣。


    “我說,你們小兩口說完了沒有,沒說完的話,黃泉路長,你倆正好慢慢聊。”王仁陰冷的調笑著,脖頸間的傷口再次被那黑色的硬塊包裹住。


    “黃泉路,還是該你這種惡心東西走,我們夫妻倆,這就送你上路。”君輕寒和曲無胭同時出手,向王仁攻去,王仁正要反擊,不知為何突然愣了一下,這一愣神的功夫,二人的兵刃已到。王仁靠著金剛屍身硬接一擊,倒飛而出。


    “今日便到此吧,可惜啊,沒能及時殺了你們,真可惜。”王仁站穩身形,突然扔出這麽一句話,接著一團紫氣炸出,人不在此間。


    跟王仁一同撤退的,還有後方的燕雲鐵騎和整個燕氏大軍。從城牆上看去,整個燕氏大軍都在有條不紊的撤離,這使得君輕寒等人更加疑惑,今天這一戰,打的實在有些,草率。


    先是拆分燕雲鐵騎後圍困楚雲升,隨後王仁現身拖住君輕寒,最後突然撤軍,燕智的整個計劃,可以說是有些隨意。


    直到當夜皇城送來加急密保才讓眾人恍然大悟,密保中隻說了一句,燕南歸已至成均。


    難怪這三日都不見其身影,原來又玩了一次暗渡陳倉的把戲。最後一日如此明顯的拖延,就像是把答案送給自己,這戰略上的羞辱讓眾人有些惱怒的同時,也有些無可奈何。


    武氏和燕氏的戰局已然如此,修真者的爭鬥,還是交給修真界自己解決好了。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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