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輕柔的額間吻來的快去的也快,等若宸反應過來的時候,男子已經端正的坐直了身子。若不是他臉頰上那團淺淺的紅霞,若宸都要懷疑先前那個吻是不是她的錯覺了……


    “我們不是都行過那種事情了,不過是親了一下,這麽害羞做什麽?”若宸雖然嘴上還在極為小聲的嘀咕著白絕的不是,這心裏卻是莫名歡喜的不得了。


    白絕看著她那美目中掩蓋不住的歡愉,有些好奇的問道:“清絕姑娘在說什麽?我有些沒聽清……”


    “呃……沒什麽。”反正這話她本就沒多想讓白絕聽到。


    “對了!月亮!答應你今日賞月還沒賞呢!”若宸突然喊起來。


    “下次吧……”白絕微微一笑。


    “下次是下次,這次是這次!況且我去抓小姑娘回來的時候看到了今夜的月色,特別美!幾千年都沒這麽好看過了!今天不看可就可惜了。”


    大概是這鑄血複骨粉的藥效確實不錯,若宸竟然如往常般靈敏的跳下了床榻,趁白絕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溜到了木門前。


    行走時身體上破裂的痛楚令她一直默默咬著牙關,她推開了屋內的大門。柔和的光芒瞬間就灑進了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間,把屋內照的亮堂了不少。


    若宸原本歡喜的人臉色卻隨著那光芒的出現而陡然一變,成為了有些自責落寞的神情。因為那光芒是走廊內的金鳳燭台的光芒,並非是那溫和的白月光。


    魔宮的金鳳燭台最為華麗,但它每日隻燃一個時辰,那就是清晨的卯時。清晨代表著希望,也代表著新一日魔宮的美好和繁榮。


    “下次看吧。”不知道什麽時候白絕已經站到了若宸的身後,擔憂的扶住了她那隻沒受傷的手臂。


    她低下頭:卯時了,看不到月亮了。”


    “無事的。”扶住若宸的那雙手停頓了一下,仿佛試探般的環住了她的嬌軀。


    這一次若宸沒有任何僵硬或者反抗的人動作,這讓這雙手的主人,稍微多了那麽一絲絲的勇氣。


    白絕深吸了一口氣道:“月亮什麽時侯看都是可以的,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再因為我而受傷了……”


    那麽一點兒小傷若不是今日白絕提起,她早就忘了個一幹二淨了。這會卻被白絕這般認真的惦念著,若宸的心又忍不住感動了。


    被愛慕著的感覺,或許就是你身上哪怕是出了一點點微小的事情,在他心中這事也有千斤重吧。


    她即便心中如何思緒萬千,嘴上卻是說不出軟話的性子:“這可不是你能做主的,你那點沒什麽用的修為,以後肯定少不了還得我來保護你的!”


    若宸明顯感覺到抱她的雙手一僵,她的心裏邊越來越後悔了起來,這怎麽說話的!剛剛她這語氣,是個人都會覺得是帶著數落和看不起的吧!


    “清絕……我再等等我好不好,總有一天我……”


    我不會再這麽沒用的。


    “好啦!都過去了,別再提以前的事了。”若宸有些尷尬的打斷了他說到一半的話。


    白絕微微暗了暗眸光,還是乖巧的點了點頭。被他摟在懷裏的若宸顯然無法看到那落寞的眼神,她為了緩解先去說的那幾句不好聽的話,笨拙的的拍了拍白絕的後背以做安撫。


    “不知道那個老家夥發現他寶貴的千金丟了,會是個什麽反應呢?”若宸的下巴正好搭在白絕的肩膀上,聲音低低的傳進白絕的耳朵了……


    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冷冰冰的傲氣和絕對強勢的侵略性!她的存在始終宛如身處懸崖絕壁,卻仍舊淩然綻放的絕美罌粟!


    ……


    魔界的白日如同往常一般被昏暗的紅光籠罩著,天空仿佛濃鬱的血漿一般渾濁不堪,也是有在黑夜的時候才有著深醉迷人的夜景。


    夏日的誠王府也難逃席卷而來的炎熱,或許是因為天幹物燥的原因,冀誠王平日會客的大廳裏傳來了比往日要暴躁百倍的怒吼和玻璃器皿破碎的聲響。


    十幾個輕鎧甲在身的侍衛匍匐在大廳的中央,他們每一個人都抖個跟篩子似的。最前頭的那個侍衛一邊抖著嘴唇一邊乞求的看向大廳角落一個不起眼的灰袍男子,那灰袍男子卻躲開了他的目光,眼神輕飄飄的轉到別處去了。


    “啪!”又一件木台上的玉器被黑色的袖袍甩到了地上,發出刺耳可怕的破碎聲。侍衛們都嚇得齊齊閉上了眼,生怕自己的身體下一秒就會像那個玉器一樣支離破碎。


    一襲黑袍的高大男子立於大廳高處的台階上,他臉色被厚重的陰霾所籠罩著,從眼神中可以輕易的看到那陰狠和不甘的情緒。


    “江憶!把左右護法給本王叫來!”冀誠王的往台階上的主位上甩袖一坐,聲音低沉沉的傳入灰袍男子的耳中。


    江憶沉思了一瞬後猶豫道:“稟報殿下,左右護法皆受了傷,不如……”


    “直接給本王叫來!聽不懂嗎!”冀誠王一臉暴怒的看向灰袍男子,舉手間朝他狠狠一揮,江憶就被甩到了大廳的門檻外頭。


    江憶顫巍巍的爬了起來,再也不敢多言,連忙趕去尋左右護法前來複命。他可是很多年沒有見到冀誠王如此暴怒的景象了。


    江憶什麽都沒做就被王上遷怒的一巴掌打出了大殿,廳內的侍衛們更加絕望了。原本還指望江憶能幫他們說說情,現在恐怕誰來說他們都得死了。


    就在他們顫抖著等待死亡的降臨時,一聲嬌媚蝕骨的嬌笑著從大廳後頭的屏風處走了出來。一襲醒目的橙紅色流紗長裙配上一張顧盼生輝的俏臉,隻要是個男人怕是都忍不住對她起些什麽非分之想。


    “誠王不必如此心急,本王可是知道令千金在什麽地方的呢!”女子慢悠悠地走到了冀誠王的麵前,帶著一陣沁人心脾的香風。


    冀誠王陰霾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微微一蹙眉道:“你怎麽偷溜到這來了?”


    “赤羽自然是想您了!順便再給您帶來了一份貴重的大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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