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麽多沒用,想那麽多也沒用!”餘半仙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他隨手拿起旁邊的遙控器就打開了電視,“現在我們應該去看望一下被朱梅霞襲擊的受害者們,當天他們被送往了醫院,剛接到通知,現在他們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我們應該去問問他們,有關這個朱梅霞的事情。畢竟,憑空想象真的沒意思。”


    隨心所欲的餘半仙,總是說出那麽隨心所欲的話語,也總是愜意地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就在藍夢心和白皓天剛準備收拾東西離開趕往醫院的時候,隻聽忽然一聲電話鈴響起,徹底地打破了藍夢心等人原有的計劃。


    “什麽?你說什麽?你,你再說一遍?”電話這頭的餘半仙,臉上那股無比驚訝的表情,配上他快要凸出來的眼珠子,毫無違和感。


    到底發生了什麽,能讓平時沉穩的餘半仙,都那麽的猝不及防,無法預知呢?


    一秒鍾之後,餘半仙愣神了一下,他沉默地放下了手機,無力地站在那裏,宛如一尊雕像。


    “師父!”白皓天親切地叫了一聲,“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們,還要不要去醫院了?”


    餘半仙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他搖搖頭說:“不要了,有些事情,真的是猝不及防啊!人的心思,哪會是我們這些區區的平常人,就可以捉摸的透的。看來,我們還是把事情考慮得太簡單了。你們猜一猜,剛剛的電話是誰打來的?”


    藍夢心咽了一口唾沫,她根本就不想考慮,直接想當然地就脫口而出:“常妮豔?”


    “不是。再猜!”餘半仙利落幹脆地回答。


    不是她?那會是誰?難不成還能是張澤宇嗎?


    “對!就是張澤宇!就是他打來的,他剛才告訴我說,就在前幾個小時,他和常妮豔,剛剛辦理了離婚手續,而且離婚,是常妮豔提的。”


    事情的發展是越來越不對勁了,常妮豔那麽不舍得張澤宇,怎麽會忽然變卦要離婚呢?於情於理,這都不符合正常人的心裏邏輯啊!況且如果常妮豔真的是因為無法忍受張澤宇的家暴而離婚,那麽也早應該在之前提出來,何必要等到現在呢?這個時候離婚,也未免太蹊蹺了


    餘半仙差一點都走不穩了,可能是因為情緒太激動了,他被白皓天和藍夢心攙扶到了沙發上,重新坐下,又喝了杯水緩和了一下情緒。


    “要我們就兵分兩路吧,子傲你和茸茸去調查一下張澤宇和常妮豔,為師去看望一下那些受害者。”餘半仙皺著眉頭考慮很久才說出話來。


    “師父您確定您一個人可以嗎?”


    “當然可以,怎麽不行?”餘半仙自信滿滿,“難不成,你還能質疑為師的高端能力嗎?”


    “不不不!”藍夢心連忙擺擺手,她怕餘半仙生自己的氣,趕緊就說,“我是怕師父您一個人去,會不會遇上什麽意外或者您一個人能忙得過來嗎?最起碼您需要個保鏢吧?”


    其實餘半仙這麽做,無非就是想要給藍夢心和白皓天創造單獨相處的時間。他真是越來越不懂自己了,明明一開始是自己親手讓他們兩個人忘記彼此的,現如今又去千方百計地撮合他們,自己前前後後的所作所為,可真是相互矛盾。也不知道最終,會出現什麽結果。


    “你廢話個什麽啊!”餘半仙潑了藍夢心一臉的口水,“你師父我,這麽弱不禁風的嗎?帶上你們,那是想讓你們跟著我學點東西,你還真以為我把你們當保鏢了?我告訴你們,為師要不是現在老了,上了年紀了,早就發展成為一代宗師了!想當年,我餘濤明,那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呢!街上的小混混聽到我的大名,那可都是嚇得直哆嗦,我懲惡揚善的美名,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哦!我還跟你們說啊……”


    盡管餘半仙一直絮絮叨叨不止,藍夢心和白皓天也不敢有半點反抗。他們隻能默默地聽著,因為餘半仙隻要一鼓吹起來,真的就如滔滔江水一般,而且中間絲毫不停頓。


    餘半仙大概吹噓了半個小時,期間一口水也沒喝,興致勃勃,越說越有勁。終於,若不是他稍微感覺到自己有些口幹舌燥,停了下來去喝水,很有可能一個小時都可以扯下去。


    “好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現在就開始出發吧。你們兩個給我記住啊,一定一定,要注意張澤宇和常妮豔的神態!因為有時候人的神態,就可以決定一切,眼睛是心靈的窗口。”


    “放心吧!”白皓天拍拍胸脯,“這些道理師父您都給我們說了不下於十遍了,所以我們就算是不帶腦子,也都會記住了。我們保證,一定一定,會把張澤宇和常妮豔的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的。不調查好不回家,絕對的!”


    白皓天這邊說完,拉起藍夢心的手就走了。


    “哎呀你幹嘛啊?放手!我最討厭別人拉著我了!大街上那麽多人,男女之間授受不親!”藍夢心使勁地甩開白皓天的手,其實她是在害羞


    看著藍夢心通紅的臉,白皓天獨自偷笑了一下,他故意和藍夢心抬杠:“我們又不是談戀愛,我就是拉著你,怕你走丟而已。誰讓你腿那麽短走那麽慢的?再說了,我可沒把你當女人看啊!哪裏來的什麽男女授受不親啊!”


    “喂!”藍夢心知道白皓天在跟自己開玩笑,她調皮地拽著白皓天的耳朵,假裝生氣地就說了,“你這說的好是人話嗎?我到底哪裏不是女人了?我不就會武術嗎?還不允許女人會武術了嗎?難道非要那種嬌滴滴的,連蟑螂都害怕的女人,才叫女人嗎?你倒是說說看啊!”


    “好了好了!我的錯,我的錯!”白皓天笑嘻嘻地回答,“你女人味可十足了。怪我這張嘴太笨了,我本來就不會說話,又不會撩妹。”


    “你知道就好。”藍夢心得意了一下,她俏皮地伸了一下舌頭,其實仔細回想起自己剛才的那句話,雖說自己武術精湛,但卻是個外表堅強,內心脆弱的人。自己明明很怕蟑螂,但不能失去自己武林第一女少俠的身份,隻能硬著頭皮說不怕,內柔外剛,說得就是自己吧。


    當來到張澤宇家的時候,藍夢心看到了他虛掩的大門之後,有些異常蹊蹺。奇了怪了,這大白天的,怎麽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啊?


    一進門,藍夢心差點嚇得尖叫起來。


    因為她迎麵看到了喝得爛醉如泥的張澤宇,此時光著上半身,正倒在一堆酒瓶裏說著胡話。


    “喂!你醒醒啊你!你怎麽了!”白皓天趕忙上前想要攙扶張澤宇,誰知張澤宇一個酒瓶扔過來,幸虧白皓天伸手敏捷,躲了過去。


    酒瓶砸在牆上的聲音異常的大,尤其是在如此安靜的白天顯得尤為刺耳,甚至令人頭皮發麻。破碎的玻璃嘩啦地落下,混合周圍的空氣,彌漫著的全部都是濃濃刺鼻的酒精味。


    “你給我滾開!你誰啊你!神經病!”張澤宇醉醺醺地看著白皓天,他一邊輕蔑地揮舞著雙手


    這人喝醉了,就是意識不清醒,說話都瘋瘋癲癲的。不過何不恰巧利用這個機會問出點什麽呢,畢竟,酒後吐真言這個道理,還是存在的


    藍夢心走到張澤宇的旁邊,她隨意地踢開旁邊礙事的酒瓶,對著張澤宇那張泛紅的臉側著頭問他:“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常妮豔的離開才變成這樣的,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呢?”


    白皓天不難看出來,藍夢心這是在用激將法刺激張澤宇說真話。於是他在一旁也幫著藍夢心:“就是啊,人家當初那麽真心實意地對待你,你卻非要不知好歹地打罵人家,難怪啊!”


    “你們胡說八道些什麽呢!”張澤宇有些怒了,他淩亂的頭發差一點就豎起來了,滿嘴的酒氣讓人聞著都惡心,“我才不是呢!為了那個女人,那個綠茶婊,我值得嗎?你們一個個,都以為是我傷害了她,是我對不起她!憑什麽?憑什麽這麽認為!你們都被那麽綠茶婊給騙了!才不是!分明就是她耍心機害我,讓我落到這麽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結局!”


    說著說著,本以為張澤宇會滿腔抱怨地繼續下去,可誰知道他居然痛哭流涕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不像是在演戲吧?


    “喂喂喂,我說你別激動啊,你好好的一個大男人,哭什麽哭啊!大老爺們一個,有話就說,有事情就直接麵對,哭,那是女人才做的事情!”白皓天一邊安慰張澤宇,一邊考慮是否讓他醒酒,可是一旦醒酒,真話就不一定能問出來了,不讓他醒酒,他就跟瘋子一樣。


    藍夢心對白皓天使了一個眼色後,還是繼續追問他:“那你來說說,她怎麽就耍心機了?”


    張澤宇不停地捶打著地麵,態度極其消極:“你不知道,她跟我離婚後,立馬就找到了下家。我說呢,怎麽會房子車子都不要,非要淨身出戶呢?嗬嗬嗬嗬,我真是傻,離婚之前居然沒發現她出軌,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嗬嗬嗬。”


    感覺這一說,像是說到了什麽重要信息。


    要說一個女人在離婚後立馬就找到了新歡,那肯定是在離婚之前就有情況了。為了想了解的更詳細一些,感性的藍夢心繼續問張澤宇:“那你憑什麽就說她是在結婚前就出軌了的呢?”


    “嗬嗬嗬嗬。”張澤宇冷笑著,“這還用想嘛,我就說她怎麽離婚之前對我服服帖帖得像個乖巧的小綿羊一樣,任憑我怎麽放肆她都不計較。原來她早就對不起我。你見過,有哪個女人,在前一天領了離婚證後緊接著第二天又和別的男人領了結婚證的嗎?你說我可不可笑?”


    藍夢心點點頭,她更加肯定了心裏的猜測。


    “唉!”張澤宇喝了一口酒,仰天長歎,“要怪隻怪我,太相信女人了,到頭來,我被很多人唾罵是個禽獸不如的家暴男,而她常妮豔卻和奸夫在一起幸幸福福地生活著。你說,我張澤宇是不是命賤呢?就活該落到這種結果嗎?”


    “那,你除此之外,還傷心什麽呢?”


    “我還在想,我張澤宇現在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我的母親當著我的麵被槍殺,我卻無能為力,沒辦法為他抓出害她的凶手。我被綠了,結果還留下了千古罵名,你說,我還能傷心什麽?”


    “那你難道不想知道,常妮豔她為什麽要綠你?那個所謂的奸夫,又是誰嗎?還有,你更應該想知道,那個害死你母親的凶手,到底是誰。”


    藍夢心一字一句地對張澤宇說,她目不轉睛地留意著張澤宇的神態。她悄然地發現,張澤宇是真的傷心至極,失望到了一定的境界。


    張澤宇無力地回答:“就算是想知道,那又有什麽用呢?我又沒辦法知道,真是難受。”


    “你沒辦法,可是我們有辦法啊!我們可以幫你。”白皓天對張澤宇鼓起說道。


    張澤宇看了白皓天一眼,他似乎並沒有在意,更不相信白皓天所說,他心灰意冷地望著自己周圍堆積如山的酒瓶:“你們?你們憑什麽幫我?我沒錢也沒其他好處給你們。”


    “你錯了!”藍夢心平生最討厭聽到這句話了,雖然自己見過太多社會的人性冷漠,為財死,為名利爭得勾心鬥角死去活來的場麵,但她依舊保持善待他人的初心,“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說的那樣自私。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存在的。你所看到的,隻不過是社會的一角,也是社會陰暗的一麵罷了。真正的善良,真正的正義,你都還沒有見過,你怎麽就可以擅自斷言呢?我們幫你,真的是無條件地想幫你,並不是奢求得到你什麽。你把人,想得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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