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沒有選擇進入場地之中,那些場地被劃分成一個個區域,顯然都是有了主人。


    之所以來到這裏,是因為王墨想看看鑄煉堂的煉器師,在煉製法器之時,會有如何的特殊手法。


    而他,好通過觀察,從中學習,取長補短,這卻是他向來的好習慣!


    好在,周圍高樓商戶不少,王墨便尋了一處酒樓,上得樓去,找一臨窗座位,點上幾個小菜,便獨自等待起來。


    也虧了王墨眼裏極好,能夠看到極遠處會場中,所搭建好的鑄造台前的情形,還真不好辦。


    而那些能夠去得近前觀看的勢力,無一不是大夏帝國各大郡城的大勢力,或宗門或家族或冒險團隊,之所以近期觀看,不僅是一種彰顯身份的意味在其中,也是存了與王墨相同的想法。


    雖然在現今大夏修仙界,煉器之法頗為短缺,但大夏疆域綿延千萬裏,哪個地方沒有奇山險地?


    所以,依然不時有些前輩強者洞府被掘,而其中便出現了許多記載鑄造之法的卷軸出現。


    隨著這些秘法出現,有些勢力或交易或搶奪,便是為了給自己家族之中培養煉器師,雖然,其中大多數,都被鑄煉堂以集思廣益為借口,花費高價買走,但仍然有不少流傳出去。


    這也使得某些勢力,對鑄煉堂頗為不滿,但卻無法對勢力龐大的鑄煉堂如何。


    雖然他們培養的煉器師,大多比不得鑄煉堂之人,但有了這鑄煉大會,也使得他們有了機會,觀察學習鑄煉堂的鑄造之法,而稍稍的壓製了一些不滿的言論。


    但明眼人,皆是看出,這隻不過是鑄煉堂,掣肘那些勢力的手段而已。


    即彰顯實力,又壓製不滿因素,還收斂了大量財富,可謂是一石三鳥,此計最是精明不過。


    但就算如此,也是無人敢說些什麽,畢竟鑄煉堂強勢來時已久,並且大多數勢力高端強者所需要的法器,也多是需要鑄煉堂出售。


    對此,那些許不滿的聲音,也隻能默默退去。


    李霸天作為鑄煉堂之主,此次大會的承辦人,自然是位居位之旁,而在中央位置自然是帝國皇族夏家之人,之後便是其餘各大勢力依次落座。


    隻是任誰都看的出來,李霸天次時的麵色,是多麽的勉強。


    不過,眾人心下皆是明白,李霸天為何會如此。


    雖然對於李霸天之子李風雨失蹤一事,多有不知者,但一月前鑄煉堂大批人馬屍,被人無端拋屍於夏京城外,此事在短短一天之內,便傳遍了整個夏京,一月之後的現在,恐怕全帝國之人已是上下皆知之事。


    但更有少數大勢力,如帝都幾大勢力,更是知道其子李風雨不知所蹤,而其下還有六名煉氣後層修士,失蹤之事,畢竟,哪個勢力之中沒有他方勢力的探子?


    對這樣的大事,隻要有心之人,必然會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而對此,最清楚不過的莫不是通賣商行,現今之主鳳連天,而其他勢力之主,哪個不是成精之人?自然能夠稍稍看的出,兩人之間的一點貓膩。


    單是兩人一見麵之時,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便會使得眾人心中起遐想。


    而鳳連天此時又如何能給李霸天好臉色?其子李風雨,雖然身死,但自己女兒與屬下張遜於的話,卻使得他心下大為震怒。


    若不是,張遜於恰巧找上那神秘男子,自己才十二歲的女兒,豈不是任人予取予求?


    哪個做父親的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生?


    雖然,對他幾個女兒嫁不出去這一事實,鳳連天心下頗為著惱,但也不會傻到將他才十二歲的小女兒,推進火坑之中。


    而那神秘男子救下他女兒一行,鳳連天心下自然是頗為感激,雖然此時失去了對方蹤跡,但隻要對方還在夏京,以後必然會有所接觸,到時再報答也不遲。


    李風雨雖死,但卻難消鳳連天心中之怒,見了李霸天之後,自然是一番冷嘲熱諷,使得本就難受的李霸天,麵色更是難堪。


    雖然強忍著沒有當場怒,但其周身一陣陣的元氣波動,卻是怎麽也瞞不了其周圍多數境界不在其之下的勢力之主。


    而對於這依情況的出現,那些人雖然不會明著打聽,但也會在交談之中,旁敲側擊一番。


    李霸天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若是換了旁人還好,但這些都是不能輕易招惹的存在,為免被人看笑話,卻又不得不強裝無事一般,與對方虛與委蛇。


    但與這些精明似鬼之人如此交談,沒有人會比他自己更清楚,其中的凶險程度,蓋因為他自己本身便是如此之人,若不是為了大會順利進行,他真會忍不住拂袖離去。


    好不容易挨到正式開始,李霸天才借口,觀看大會,不再言語,眾人這才暫時將其放過。


    雖然明知道李霸天所言是借口,但在如此關口,眾人卻是不想將事態擴大,免得無法收場,能夠笑話一番自己的老對手,便知足了!


    大多數人對鑄造一途,雖然皆是一竅不通,但人性卻多是有著湊熱鬧的天性存在。


    隨著接連九聲震天鼓響,壓過噪雜的人群,昭示著這場鑄煉大會正式開始。


    而這時,不僅那處廣場已被占滿,就連不遠處的街道樓閣屋頂上,亦是站滿了人群。


    看到這樣的情形,王墨嘴角不禁一陣抽搐,心下感歎,若不是早早在這裏包下一座位,不然還真有可能站立街頭了。


    因為這段時間,多是用在來錘煉技藝與穩固心神上,沒有注重修為的增長,王墨的晨練也是被放在了一邊。除了在打造消耗之餘,會進行調息打坐之外,其餘時間皆是將心思放在了靜心養氣之上。


    而‘土豆’在這段時間,更是生了一次蛻變,除了身形毫無變化之外,卻是能夠自己進行簡單的飛行,其爪子更是能夠抓隨堅硬的碎石。


    這種力量,雖然在王墨眼中不值一提,但若煉氣一重的修士遇上,不查之下,便會很容易吃虧。


    若不是王墨用酒作為要挾,恐怕興奮不已的‘土豆’,早已飛出院外玩耍,為此,王墨也頗費了一番功夫,才讓‘土豆’這小酒鬼,答應隻在院落之中玩耍。


    王墨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土豆’太過明顯,若是他帶著一隻貌似土雞的鳥出門,不被人圍觀才怪,恐怕不出幾天,便會被人注意到。


    雖說,王墨之前在人前,皆是將其放入懷中隱藏,但難保哪天,就會有人憑借這一特點,而暴露自身所在。


    隻有在土豆成長到有能力自保,才能放心任其外出。但此時,卻明顯不是時候。


    ......


    “朋友,能否搭個座?”


    就在王墨觀看場中情形之時,耳邊傳來一道頗有韻味的詢問。


    抬眼看去,就算王墨身為男子,心下也不得不暗讚一聲,真是生的一幅好品相。


    麵如冠玉,斜眉入鬢,眼若星辰,鼻梁細挺,唇紅齒白,都不足以描述眼前的俊秀男子,雖然感歎於對方長相俊美,但王墨心下卻無絲毫他想,微微點頭,便繼續觀望起鑄煉大會的情形。


    那俊美男子見王墨看到自己之時,隻是微微一愣神,向自己點頭示意,便不再關注自己,當即目露異色,但卻大方的坐於王墨對麵,一同觀看起大會來,但暗中卻是偷眼打量對麵的王墨。


    雖然這男子麵色平靜,但其內心卻猶如浪濤一般。


    他向來對自己的相貌頗有自信,別說是同為男子,就連難得一見的美女見了,也會失神好一會,不見他一路行來,所見之人的麵色如何麽?


    為此,這男子便對王墨起了好奇的心思。別誤會,可不是什麽取向問題,而隻是單純的探尋罷了。


    王墨六識何其強橫,雖然對麵俊美的不似男子的男子,隻是用眼角瞄了自己幾眼,但仍被他感到。


    微微皺眉,心下詫異不已:“莫不是對方有什麽特殊嗜好?”


    若是對麵俊美男子,懂得傳說中的讀心之術,恐怕立馬會噴他一臉。


    這也怪不得王墨會有如此想法,蓋因為他自身靈魂之中,來自前世經驗的影響,對這類人,皆是有著敬而遠之的想法。


    而這男子的目光,也是忒耐人尋味。


    此時,會場之中,十二位煉器師,各就各位,紛紛取出了準備熔煉的器具,而王墨便正色關注起來。


    隻是,從對方所展示的提煉之法上,王墨便現,他們的技術還不如自己。


    若不是他們身後偌大的熔煉間內,不時有人將熔煉好的珍貴材料送出,真如王墨自己一般,獨自一人進行鑄造,還真沒有人能夠完成。


    這還隻是,初期煉製下品與中品法器,若是鑄造上品法器,材料多上數倍,要求更高之下,那得需要多上人力?


    這卻是王墨思路之中的誤差,他本身得到的煉器之法,便比大多數人深奧許多,再加上他獨有的前世技藝,自然能夠做到麵麵俱到。


    而鑄煉堂之人,卻是在熔煉之法上藏拙,不讓圍觀之人看出其中門道,這也是為了製衡對方,怕他們掌握自身技術,便用了這麽個笨辦法。


    一直到下午,王墨看的是索然無味,便站起身來,準備離去,卻不料,被同桌男子給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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