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兒之事本座可以不再追究,但那小子卻是要帶走的,他是我徒兒的兄長,我這做師尊的不能讓她寒心,說吧,那小子在哪?”冷冷的看了夏炳章一眼,寧元山一臉淡漠,對於夏家之人的不作為,他不再予以追究,但印象中,那麵無表情的少年,在他看來,卻勢在必得。


    之前他便得知,在王墨身上關乎一處宗師寶藏,雖然在之後他帶著關世華曾找尋過,但偌大的天蕩山,別說是結丹強者,就連傳說中的元嬰老祖,都不一定能夠找到一處特定所在,最後不得已放棄。


    而王墨在七年前,卻是給寧元山留下了深刻印象,若是能夠將其帶走,說不得可以再次找到那處所在,寧元山步入結丹之境,雖然有宗門支撐,但若是有大量資源支撐,說不得可以提前穩定現下修為,為再次突破打下一個堅固基礎。


    對於李天風其人,碧潮宗之中也是有所記載,他可是深知這一境界的強者是如何恐怖,如此之下,對於王墨所得其寶物,自然心生一股貪念。


    夏占峰看了夏炳章一眼,對於其之前的所作所為,在這幾天之中,他也是知之甚詳,對於夏炳章處置王墨的做法,也是心有不滿。


    而夏炳章若不是心急宗師遺藏,想要獨占,派人通知他前來處理的話,此時恐怕早已塵埃落定,哪還有如許多的周折。


    但想到那人的恐怖,夏占峰周身一個哆嗦,顯然也是心有餘悸,但此時卻不得不應對寧元山的問話,畢竟人是在他夏家手上之人交出的,更何況,活了數百年的夏占峰,如何不知道寧元山的心思。


    不過這樣的事情卻不能明著講出來,隻能私下交流,兩人又是一番傳音,而寧元山頗有狐疑的看了夏占峰幾眼,再次確認之後,才停止了交談。


    “嗬嗬,寧師弟遠來勞頓,不如歇息一番,待我夏家準備酒宴,為你洗塵!”見寧元山神色,夏占峰知道其必然心有疑慮,但有自己在,諒他也翻不起什麽花樣來,這才笑嗬嗬道。


    “好,那就...”寧元山剛要答應下來,不過話說到半途,卻是被一聲驚天巨響打斷。


    眾人齊齊抬頭向西望去,隻見一道粗大能量柱衝天而起,仿似接天連地一般,其聲勢更是浩大無垠,連寧元山與夏占峰這樣的結丹強者,都是感到心驚不已。


    而這樣的情形,在一眾強者看來,正是有人突破的跡象,但卻不知是何等強者,造就出如此聲勢,但又有所不同的是,那本是藍金色的元氣柱,竟是有一絲絲暗紅色纏繞其中,仔細望去,給人一種血腥壓迫之感。


    ……


    天牢九層深處,一金一紅兩個光團相互映襯,突然一道粗大藍金元氣柱衝天而起,仔細看去,其旁邊的紅色光團之中,飄出一絲絲紅色霧氣,融入到金青色光團之中。


    而隨著紅色絲線的融入,那金青色光團之中,突然劇烈顫抖起來,並傳出一陣陣壓抑的嘶吼,仿似有什麽野獸存在一般。


    “啊!啊!啊!”隨著元氣不斷注入金青色光團之中,周邊濃鬱的元氣開始淡薄,其內顯露出一道端坐的人影。


    不過,從其中傳出的嘶吼,顯然那人正處於極度痛苦之中,而這樣的情形,從其嘶啞的聲音來看,顯然持續的很長一段時間。


    最終,當所有元氣融入金青色光團之中,王墨清晰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原地,其頭頂上三朵金蓮緩緩旋轉,原本顯露青金色的聚頂蓮花,赫然有了絲絲紅線纏繞其上。


    其麵孔之上更是變幻不定,時而安寧,時而不甘,時而憎惡,時而仇恨,時而痛苦,時而猙獰!


    而一旁那紅色光團之中,越來越多的紅線開始飄向王墨身邊,並隨著他真氣的運轉,融入其體內。


    “開!開!開!”驟然,原本咬牙抵禦痛苦的王墨張口大喝,便見其頭頂三朵金清色蓮花,驟然轉動,隨之越來越快,逐漸失去了蓮花影像。


    在聚頂蓮花的快轉動下,那些紅線開始越聚越多,而王墨麵龐之上的猙獰之色,更是濃鬱蔓延。


    不過,這樣的情形並沒有持續多久,那原本以為聚頂蓮花快轉動形成的元氣漩渦,在王墨身體驟然一震之下,出一聲翁然震響,慢慢停頓下來,顯露出了其內的情形。


    隻見原本是三朵的金青色蓮花,赫然化作了一朵,並且其內有一碗口大小的金色蓮蓬,整齊的排列著九顆青色蓮子,外圍九片花瓣圍繞,晶瑩剔透。


    不過讓人感到詭異的是,那奪碩大的蓮蓬周邊,圍繞著絲絲紅線,目光觸及之處,有一股森寒透出。


    而隨著這朵詭異蓮蓬的出現,原本神色變幻不定的王墨,卻是漸漸安靜下來,隻是其麵色上卻剩下了一股猙獰,令人看之膽寒不已。


    不多會,這朵蓮蓬滴溜溜一轉,嗖呼一聲,沒入其頭頂不見,而一直端坐不語的王墨,驀然睜開雙目,其內迸射出兩道血色寒芒,激起他麵前一片塵土飛揚。


    “嘿嘿嘿!”一陣森然笑意傳出,原本雖然沉默寡言的王墨,在此掩映之下,竟是有了一種徹骨寒意傳出。


    不過,這種感覺來的快,卻是去的快,隻見王墨一個停頓,麵露疑惑之色,頓而麵色一整道:“給我回去!”其雙手更是接連掐訣,隨之麵上青筋暴起,仿似有莫大痛苦一般。


    “呼!”好一會,王墨長出一口濁氣,麵色再次恢複了平靜,不過從其緊皺的黴頭可以看出,其內心並不如他麵色一般。


    而其雙目開闔間,仔細看去,便不難看到其眼白之中,有著一絲絲紅色閃動,仿若血絲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轉看向一旁血色光團,那裏麵一道身影,安靜的處在其中,絲毫沒有動靜,看到這一幕,王墨原本麵無表情的臉龐,閃現出複雜之色。


    不過,王墨並沒有沉寂多久,而是伸手在心口處一劃,便見血痕出現,飄出一團鮮血,雙手接連掐東,一道道金青色光線輸入其中。


    “去!”隻見那鮮血在融入金青色光芒之後,迅疾向那血色人影飄去,直落其頭頂天靈,近而嗖呼不見。


    而隨著這一團血跡融入,原本毫無聲息的血色人影,驟然全身一顫,好似掙紮一般,見此,王墨麵露凝重之色,雙手接連揮動,一道道金青色光線揮出,向血色人影罩去。


    越來越多絲線加身,血色人影顫抖掙紮的身影也是越來越安靜,見此,王墨眼露喜色,神識勃然噴,探向血色人影。


    隨著王墨施為,那一團血色霧氣逐漸融入血色人影周身,顯露其身形,赫然是一個麵色英俊,仿似少年一般的男子,隻是其須皆是紅色,顯得詭異無比。


    而此時,那些陣盤仿似失去支撐一般,光華頓斂,向下方坑洞落去。


    神識探入少年頭頂,將自身印記烙印在他天靈識海之中,做完這一切,王墨才長出一口濁氣,伸手擦去額頭虛汗,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少年。


    看似簡短,但修為相差太大,好在達到築基之境,神識再次暴漲,勉強烙印下禁止,不然,等這少年醒來,遭殃的可就是他了。


    接著,王墨張口吐出一物,赫然是一指環,看著掌中指環,他眼露出一抹回憶之色,輕輕套在手指上,取出幾件衣物,穿戴整齊,這才再次看向毫無動靜的少年。


    這少年不是他人,正是之前要吞噬王墨神魂,準備奪舍他的血袍老祖肉身,不過此時卻被血袍老祖煉製成一種,介乎於分身或是天鬼一般的存在。


    想起這段時間來的經曆,王墨便感到一陣不寒而栗,若不是識海中那團神秘紫金光團出現,此時的他或許早已魂飛魄散,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作為此事的始作俑者血袍老祖,或者說是湯鎮業,因為紫金光團的摻入下,卻讓王墨給一舉吞噬,並且繼承了湯鎮業的一切。


    好在如此,王墨神識之中有了湯鎮業的氣息,又有那些經驗存在,使用起法訣禁製來,可謂是得心應手。


    這也是為何,王墨懂得祭煉血袍少年的禁止的根本原因所在,不過,由於王墨修為太低,遠遠達不到標準,雖然能夠祭煉成功,但卻沒有足夠的實力去禦使。


    而這有了天鬼特性的血袍少年,按照記憶中得到的信息,也不過是最低等的天鬼罷了,甚至連最低等都算不上,但就算如此,也有著結丹初期修為。


    這是王墨此時無法企及的境界,對此,也隻有望洋興歎,畢竟,想要禦使天鬼,他的修為或是神識強度,起碼要有結丹宗師的境界。


    這樣的情況下,使得王墨隻能看著眼前,這在得自湯鎮業記憶之中,強橫無比的大殺器眼饞,而無絲毫辦法可行。


    若非如此,也可以禦使著血袍少年衝出天牢九層,打殺一番,好泄其心中難以抑製的殺意。


    走到少年身旁,從其手中取下那原本屬於湯鎮業的儲物戒指,將神識注入其中,由於氣息的相同,輕而易舉的取代原本血袍老祖的神識,向血袍少年一點,收入戒指中,接連掃過場中所有陣盤,一一收好,接著連看都不看,便一口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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