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麽人?”鑄煉堂內出現如此大動靜,其餘鎮守商鋪的強者,雖然以最快的度,向這裏趕來,但卻隻見一道青衣人影站立,入眼間皆是一片狼藉,李乘風一身是血,進氣多出氣少的微微哼哼,李六則是倒臥在牆角處,身下血跡斑斑。


    見到如此慘狀,怎能讓幾人不驚怒,驚的是來人竟然如此快,將煉氣後期修為的李乘風,打的生死不知,怒的是,憑借鑄煉堂的威勢,竟然有人敢打上門來。


    對於幾人的到來,王墨早已察覺,其強大的神識,這些人在他眼前,毫無遮掩可言,不過是三個區區煉氣後期修士罷了,最強者也不過煉氣九重,莫說他現在乃是築基修為,就算他沒有突破之時,也是不放在眼裏。


    沒有絲毫廢話,揉身而上,仿似凡間武者一般,甩動重劍,便向其中一名中年修士砸去。


    幾人見王墨二話不說便動手,臉色齊齊一變,作為修士,神識早已成為他們生活的一部分,初見王墨之時,他們便探出神識,查看王墨的修為,可惜王墨神識肉身內斂至極,他們的神識普一接觸王墨身體之時,便如泥入大海一般,沒有濺起絲毫漣漪。


    但看王墨麵容,好似青年一般,這幾人自以為,王墨不過是帶了什麽遮掩修為的寶物罷了,縱然修為高深,又能高到哪裏去?


    許是生活安逸久了,他們竟連李乘風,這與他們同級修士之死,也沒有去過多考慮,不得不為他們感到悲哀!


    但此時,王墨重劍砸落,其內蘊含的威勢,猶如巨山壓頂,所帶起的風雷之音,卻讓幾人有種窒息之感,麵色難看下忙不迭啟動護身寶物,掏出防禦符篆禦敵。


    王墨度何其之快,距離又是如此之近,在他們隻將法器取出,還沒有激之時,隻來得及將周身遍布元氣,便已到得跟前。


    在那中年修士駭然絕望慌亂的眼神之中,重劍悍然斬下,那薄薄的一層綠色元氣光罩,砰然作響間便化作了點點光輝,絲毫沒有阻擋重劍片刻,重劍將其從頭頂到腳跟,直接劈為兩半,鮮血拋灑滿地皆是。


    王墨手腕一抖轉而不停,在右手邊那名修士驚駭目光之中,一劍橫掃而出。


    好在他先是向中年修士出手,這人才有了時間掏出幾張防禦符篆,幾道顏色各異的華光閃爍,堪堪抵擋住王墨一擊。


    但依舊被重劍之上,裹挾的巨力,將其拍飛,遠遠滾落出去,但王墨卻沒有乘勝追擊,揮手間向身旁修士再次斬落。


    麵對體修者,法修在如此近距離情況下交戰,若是沒有好的防禦手段,可謂是自尋死路,更何況,他們的修為,比之此時的王墨,可是遠遠不如。


    那修士有了之前兩名同伴耽擱王墨行動,卻是坐好了防禦,並將一柄散淡金色光芒的法器寶劍祭出,向王墨當頭斬落。


    王墨神識何其強大,那法器斬落度雖然極快,但在他神識感應之下,卻猶如慢跑一般,手腕一抖,重劍改斬為刺,直直點向那寶劍離劍柄半尺之處。


    “哢嚓!當啷!”


    隻見,那寶劍應聲而斷,造次重擊,與法器心神相連的那名修士,頓時一口鮮血吐出,麵色蒼白如紙,滿眼驚恐駭然的看向王墨,張口間想要開口求饒。


    王墨卻沒有給他機會,重劍下劈間,對方心神震動,元氣罩已是脆弱不堪,觸之即碎下,那修士便步入其同伴後塵。


    作為煉器師,他自然明了一柄法器的脆弱之處,加之他修為遠在對方之上,重劍材質堅硬無比,遇上它自然是非斷不可。


    之前那名被他斬飛的那名修士,好不容易將氣血壓下,看到如此一幕,瞳孔驟然一縮,三人雖說同為煉氣後期修士,但數他修為最高,乃是煉氣九重修為,才能保全了性命。


    縱然如此,氣血也是一陣翻湧,受了不輕的內傷,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王墨的手段,乃是築基修為。


    感到王墨目光看來,想到最近鑄煉堂裏的傳聞,眼珠一轉下,當即躬身一禮道:“尊者修為高深,晚輩自知不是您對手,想要用一筆財富來買命,不知前輩以為如何?”


    聽得其言,王墨心下一動,原本要再次揮出的重劍一頓,轉而背負在身後,看向這名修士。


    見此,那修士眼露喜色,當即道:“前輩,這邊請,裏麵後堂重地,乃是諸多珍貴材料存儲之處,還望前輩得了寶物,能放晚輩一馬!”


    縱然王墨麵容年輕無比,這修士口稱前輩,卻是無比熟稔,好似練習了不知多少次一般,顯然是個心思靈透之人。


    “帶路!”沒有過多言語,王墨心下算計著時間,隻要那邊動靜沒有減弱,他便可以繼續搜刮,不虞有人前來阻撓,說完,連連向倒臥在地的兩人揮手,便見其腰間儲物袋,好似有東西托扶一般,憑空向王墨飄來。


    處理完這些,才隨這名修士,向後堂而去,他可是一向節儉,浪費不是好習慣的原則!


    轉過幾道院門,來到一處隱秘所在,縱然是有諸多守衛,在那名修士出示一麵令牌後,那侍衛看了王墨一眼,本待開口詢問,但那名修士在王墨看不到的視角處,打了一個隱秘的手勢,見此,那侍衛這才放行。


    對於兩人之間的貓膩,王墨好似毫不知情一般,跟著這名修士前行,兩人便暢通無阻,一路直達那處所在。


    這些守衛,因為看守重地,縱然前麵亂成一團,也是不得擅離職守,卻是不知,在前麵幾處庭院之中,那些鑄煉堂之人,皆是被王墨斬殺幹淨。


    那名修士來到門前,取出一塊玉符,雙手掐訣,隻見幾道藍色元氣閃過,便見那玉符飄起,向那門上一處凹處落去,兩相契合間,一陣幽藍光華嗖忽不見,那石門便在嘎吱聲中,慢慢打開。


    “尊者,寶物就在裏麵,請!”見石門打開,那修士轉身對王墨道。


    但王墨卻沒有急著進入,而是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言語。


    雖然隻是幾息時間,但這修士也是被王墨盯的頗為不自在,仿似為了掩飾麵上尷尬一般,故作灑然一笑道:“瞧我這記性,晚輩給您帶路!”


    說完,便向石門內而去!


    王墨看著那人背影,麵上異色一閃即逝,隨即跟了上去!


    穿過幾個過道,再次來到一處大門,看其上花紋密布,頗為繁雜的樣子,便知其上必然隱藏著禁製陣法。


    果然,來到門前,那修士再次取出一枚赤紅玉牌,一陣法訣打出,大門才打開。


    放眼望去,皆是碼放整齊,一排排精致木箱,在內裏,還有一個三層鐵架,從上到下,放著六建寶物。


    以王墨的眼力,一眼便認出,那六件寶物,皆是靈器級別,觀其周身元氣波動,顯然不是普通靈器,縱然是他得了宗師與聖者的遺藏,也是不免被眼前諸多寶物吸引了目光。


    這些東西,很多皆是他可以用的,而得自兩大強者的寶物,隻因修為太低,大部分卻是隻能看著不能動用。


    “尊者,東西就在這裏,可否放晚輩離去?”見王墨被庫中寶物吸引,那修士麵上喜色一閃,但馬上恢複平靜,恭敬道。


    王墨眼神依舊盯視著其內諸多寶物,聽得其言,隻是微微頷,好似被寶物吸引,對那修士去留毫不關心一般。


    見此,那修士眼中喜色再也掩飾不住,再次向王墨一施禮,起身便要向來路返回,就在他離開王墨不過幾步之遙,麵上剛剛露出飲恨之色時,卻突覺胸前一涼,低頭看去時,卻隻見一抹青色劍尖透胸而出,便頭一歪,再也沒有了氣息。


    而此事的始作俑者王墨,手腕微微一抖,將屍體從重劍之上甩脫,重新放入指環,從屍體之上攝出儲物袋,這才踏步進入其內。


    經過湯鎮業一番奪舍失敗,繼承了他所有記憶,本就不是笨人的王墨,真真是如那些積年老妖怪一般,心智如妖。


    此處庫藏,如此隱秘森嚴,縱然有那人帶路,又有身份令牌,但也並非是如此輕易,便可進入的。


    更何況,此處大門,皆是需要特殊禁製,才能進入,自然也可以關閉。


    那修士,誆騙王墨到此,顯然沒有存什麽好心思,借著王墨被寶物吸引心神,想要離去,好將王墨反困在寶庫之中。


    王墨神識何等強大,早已將其一舉一動看在心中,這點小心思,自然不會放過。


    沒有過多耽擱,王墨揮手間揮出一道道真元,將諸多寶物一一攝入儲物指環,好在,儲物指環內空間夠大,卻是不虞裝之不下。


    在他走過一個木箱之時,神識掃過間,手上動作卻是微微一緩,抖手間將其打開,卻見其內,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兩摞符紙,看著這些,王墨眼前一亮,抬頭看了看眼前空空如野的寶庫,一個念頭陡然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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